聽到副市長左勇問情況,盧正泰眉頭微蹙,腦中瞬間轉過不少念頭,但嘴上并沒有停頓道:
“左市長,我們現在雖然調用了,但情況卻比想象中的更加復雜,依然沒有太大的進展,我們現在正在想辦法。”盧正泰道。
“嗯”,左勇沉聲道:“一定要盡快破案,找到犯罪分子,這樣的兇手危害性太大,毫無顧忌,他們一天沒抓到,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就要遭受一天的威脅,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清楚。”
“是,左市長,我一定盡快。”盧正泰似乎感覺到了什么。
“嗯,你現在在哪里?”左勇道。
盧正泰心里一沉,正常情況下左勇絕不會這么問,但他卻不能不回答,只好道:“我在龍潭山下的進士鎮查一個案件。”
“案件就先讓下面的人負責吧,你現在回縣城,我這邊接到匯報,說龍潭縣里有人散布謠言,說什么要發生洪澇災害,而且擴散很嚴重,你趕緊去查明,然后向我匯報。”
盧正泰一愣,他還以為左勇打電話過來跟落塵有關,但卻沒想到是因為這個。
“怎么了,有什么問題嗎?”見盧正泰這邊沒有聲音,左勇疑惑道。
“哦,沒,沒有,左市長,我現在就回去。”盧正泰趕緊道。
“嗯,有什么進展第一時間向我匯報。”左勇道。
“好的。我明白。”盧正泰道。
掛斷電話后,盧正泰眉頭蹙起,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有些煩悶的吐出一口氣,轉過頭,看著落塵那個房間,搖了搖頭,走了回去。
落塵依然坐在床上,雙眼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閉上了,無爭依然站在落塵側前方。雙眼不時打量身前的邢朝輝和不遠處的郭明,一臉不屑之色。
無爭這種角色自然不被盧正泰看在眼里。真正讓他好奇的是落塵,隨著了解越多,他越覺得這個老道士越不簡單。
不過,現在這個情況下。盧正泰也不好立刻帶走落塵,心中想好該怎么做后,他對落塵道:“這件事我們會調查清楚的,如果你確實是被冤枉的,我會親自向你道歉。”
隨即,盧正泰話鋒一轉,道:“但如果我查實確有此事,你不僅要承擔毆人致傷的罪名,還有隱瞞的加重罪行。”
落塵緩緩睜開眼睛。微微一笑:“這個就不勞您費心了,做沒做我心里有數。”
說完,落塵平靜道:“無爭。送客。”
盧正泰深深的看了落塵一眼,卻發現落塵眼睛再次閉上了,這讓他頓時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差點憋出內傷,低哼了一聲,盧正泰轉身離開了。
見領導都走了。雖然郭明和邢朝輝有些不太甘心,但也只能跟著離開。邢朝輝離開的時候掃了無爭一眼,而無爭正好也投過來一個挑釁的目光,讓邢朝輝差點沒忍住對這小子動手。
“如果今天是老子帶隊,管你道教協會副會長還是正會長,統統給你抓起來,聽起來掛著省里的名頭,在老子眼里屁都不是,就讓你們再蹦跶幾天,一旦讓老子查到是你們做的,到時候咱們再算賬!”
心里極度不忿的胡思亂想一通,邢朝輝憋悶不已的離開了。
下樓的時候,林秀琴畏畏縮縮的趕緊躲到一旁,而三人都沒看她,徑直走下樓去。
林秀琴看著三人下樓,聽到出去的腳步聲后,又跑到三樓的窗戶口朝外望,見盧正泰他們都出了院門,再才松了口氣。
跑回落塵的房間門口,林秀琴心有余悸的道:“道長,您沒事兒吧?”
雖然上次他們在見識到落塵給上了年紀的村民服用藥丸后的神奇后,都跪地稱落塵神仙,但后來落塵讓他們不準這么叫,還是叫道長,所以林秀琴才敢這么稱呼落塵。
“我沒事兒,你去忙你的吧。”落塵道,并沒有睜眼。
“好,那道長您休息,哦對了,您還有什么需要的嗎?”林秀琴想起什么似的,趕緊道。
“沒有,把房門帶上就好。”落塵道。
而此時,盧正泰出了門后,對郭明道:“安排幾個得力的人手留下,隨時注意這老道的動向。”
“好的,盧局。”郭明趕緊道,邢朝輝眼里也一片興奮之色,剛剛在房間里受到的憋屈,此刻都化為摩拳擦掌。
“對了,這老道有些古怪,而且據十梵禪師說,這老道有功夫,所以注意提醒同志們不要跟近了,切忌打草驚蛇,總之…一切小心為上。”盧正泰囑咐道。
“您放心吧,我挑選的都是有多年刑偵經驗的警察。”郭明道。
“嗯。”盧正泰想了想,又叫住邢朝輝道:
“這樣吧,再找兩個人,守在黃龍寺附近,雖然我相信十梵禪師的人品,但凡事都有例外,謹慎一點總沒錯。”
“好的,盧局,我明白了。”邢朝輝道。
而此時,盤腿坐在地上的劉連緊閉的雙眼跳了跳,臉上再次浮起一絲喜色,雖然他還沒能連接上天上九星,但卻已經通過不動根本印,從肉身上獲得了新的真氣!
感受到突然流淌進經脈里熟悉的感覺,劉連舒服的同時,抓緊時間,爭分奪秒的吸收!
因為現在劉連還沒聯系上九星,身體依然處在九星十八宮陣法中,被陣法不停的消耗。
這就像一個拉鋸戰,只有劉連吸收真氣的速度超過被陣法消耗的速度,他才能慢慢積蓄到足夠多的真氣,進而以身體布陣,再次聯系九星。
時間慢慢到了夜晚,而劉連身體也因為不斷消耗和吸收變得萎縮起來,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色也青中帶紅,而紅就是不斷流走的經絡真氣。
劉連像是對外界一點感知都沒有,全身心的融入到修煉和吸收中。
與此同時,邢朝輝再次來到黃龍寺,告知了十梵去進士鎮的經過,這當然是盧正泰安排的,目的是讓邢朝輝了解十梵的反應。
得知消息后,十梵呆了呆,隨即整個人像是丟了魂兒一樣,嘴里不停的念叨著什么,任憑邢朝輝不斷揮手也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