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都看向劉連,羅曼霞問道:“什么辦法?怎么證明?”
劉連笑了笑,道:“很簡單,我把這個花骨散做出來,你們拿去分析研究,如果能仿制出來,那就當我什么都沒說,如果仿制不出來,也就證明我的方法可行。品書網+◆,”
聽到劉連的話,幾人對視一眼,眼神同時都亮了起來,羅曼霞想了想,微微頷首道:
“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我們畢竟對這個行業不了解,相關的技術機構也不一定能找到頂尖的,我們研究不出來,不代表別人也仿制不出來吧?”
趙有生開口道:“這個沒關系,我有一個老同學現在在米國德羅森藥物研究所工作,我可以把樣品寄給他,讓他幫忙分析,這個德羅森藥物研究所基本上代表世界最頂尖的技術了,如果連他們也分析不出來,國內的這些公司也不可能仿制出來。”
聽到趙有生這么說,羅曼霞點了點頭,笑道:“這個倒再好不過了。”
而這個時候,戴著眼鏡,一直沒有開口的魯清平忽然道:“趙廠長,德羅森藥物研究所我倒聽說過,你的同學挺厲害啊,竟然能在那里工作。”
趙有生一怔,隨即明白他的意思,他恐怕是擔心自己弄這么個說辭糊弄他們,于是道:“我那個同學叫寧永福,在藥物研究所生物藥品研究室工作,如果魯總在米國認識一些朋友,也可以打聽一下。”
說完后,趙有生道:“魯總。您放心吧。這是我最后一次機會。如果真的可以分析出來所有成分,可以仿制,我也不會進行這個項目,要不然我的損失才是最嚴重的。”
見趙有生看出了自己的意思,魯清平臉上并沒有露出尷尬的神色,點了點頭,微笑道:
“趙廠長,你別多想。我只是想謹慎一些,不過聽你這么一說,我就明白了,只要那邊分析不出花骨散的所有成分,對于這項投資我沒有什么意見。”
李宏昌點了點頭,道:“我也沒有意見。”
說完,李宏昌看向孫寧和羅曼霞,道:“你們呢?”
孫寧笑道:“只要你們沒意見,我就沒意見,聽宏昌的沒錯。”
羅曼霞轉過頭看向劉連道:“劉連。我想問問,你需要多久可以把這個樣品做出來?”
劉連道:“只要趙叔能把花骨給我收集齊。兩天左右的時間就可以弄出來。”
羅曼霞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一件事,道:“劉連,這個必須你自己做,不能量化生產嗎?”
劉連笑道:“羅總,我知道你擔心什么,我這種花骨散非常特殊,如果對普通人的話,就算是一兩的花骨散,至少也需要上百斤的水融開,而且,如果說一劑藥是一兩的話,溶解開的花骨散只需要很少的一滴,我一個人做的就完全可以供應的上,所以根本不用擔心。”
劉連他之所以特指普通人,是因為這東西以前都是劉伯溫和他使用,自然不一樣。
聽到劉連這么說,幾人都有些驚訝,沒想到一兩的花骨散用上百斤的水稀釋,還能有這樣的效果。
不過既然劉連給了他們保證,羅曼霞也就沒什么疑惑了,點頭道:“那行,我們就等你們的好消息,如果連那邊也分析不出來的話,我也沒什么意見。”
李宏昌笑道:“既然劉連找到了我,這個搜集的費用,還有送到米國檢測的費用都有我個人承擔吧,到時候趙總把那邊的檢測報告給我們,只要確定了無法完全分析出,我們就可以簽合同了。”
“李總,這…這簡直太感謝了。”趙有生連忙道。
他并不是打腫臉充胖子的人,按他的估計,送到米國的檢測費用,就算有自己的同學在那里,恐怕沒有幾十萬也下不來,而且搜集花的花骨,這也需要耗費人力物力,同樣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將這件事落實后,氛圍就變得融洽起來,眾人再沒有說生意上的事,而是隨便閑聊,講一些圈‘子里的趣事,而這也讓劉連聽得津津有味。
當然,他跟孫寧的酒也沒少喝,到最后直把孫寧喝得站都站不穩,最后還是李宏昌叫來保安把他背下去的。
“劉連,你真行,能把圈‘子里幾乎無敵手的老孫喝成這樣,你足以引以為傲了。”李宏昌哭笑不得道。
劉連笑了笑,沒有多說什么。
因為魯清平正好要去信義大學辦點事,劉連就坐上了他的車回去。
兩人坐在后座上,魯清平忽然道:“劉連,你醫術不錯,對類風濕性關節炎有好的方法沒有?”
劉連詫異道:“怎么,有人得了這種病?”
魯清平點了點頭,道:“是啊,我父親類風濕性關節炎折磨了他好多年,去年一次感冒后,他全身關節就開始疼起來,主要就是右側的指關節、右腕和右膝關節紅腫熱痛。”
嘆了口氣,魯清平接著道:“隨著時間越久,我父親這幾個關節越來越大,還開始變形,而且還有發熱、咽痛的癥狀,醫院確診是類風濕性關節炎,但看了不少醫院,也看了很多名醫,就是不見好。”
說完后,魯清平看向劉連:“所以就想問問你,對這方面有什么好的方法沒有?或者偏方?”
劉連沉吟道:“類風濕性關節炎在中醫上屬于‘痹癥’,病起于風、寒、濕三氣侵入經絡,流注關節,郁而化熱,則為熱弊。”
見劉連說的頭頭是道,魯清平不由多了些希望,靜靜的傾聽。
而劉連接著道:“你父親這種屬于急性發作,急性發作又分為熱勝型、寒勝型和寒熱混合型三種。不過聽你所說,你父親應該屬于熱勝型。而且這么長時間不好。還看過不少名醫。顯然濕熱氣已經深入經隧和關節,如果用一般的怯風、散寒和除濕的藥恐怕沒有太大的效果,反而有可能加重。”
魯清平越聽越震驚,等劉連說完后,趕緊道:“對,對,于江洪老先生也是這么說的,他說如果早點送到他這里來。還有方法,但現在也只是慢慢調理,盡量不再惡化,至于痊愈,他現在也沒什么好方法。”
劉連好奇道:“于江洪老先生,是哪位?”
如果說之前魯清平只是覺得劉連有些少年老成,并沒有太過看重的話,而經過劉連這番話,魯清平再看向劉連的目光已經變得重視起來。
聽到劉連的問話,魯清平笑道:“他老人家在醫壇享有盛名。中醫方面絕對可以稱得上大家了,一生救人無數。盡管現在早就退休了,但還依然堅持給人看病,而且診金也并不高,這也導致他每天都要從早忙到下午,非常敬業。”
對于這樣的人,不僅魯清平敬佩,劉連也頗為敬仰,點頭道:“原來是這樣,那于老爺子確實可以稱得上德高望重了,有機會一定要拜訪一下。”
“呵呵,我曾經跟于老有過幾面之緣,到時候到可以為你引薦一下。”魯清平道,不過他現在更在意的自然是自己父親的病,于是道:
“劉連,你什么時候有空,能不能麻煩你去幫我父親看看?”
劉連苦笑道:“我明天就要考試了,最頭疼的就是英語,但偏偏就是明天上午第一門考,今天還有半天的時間,得把英語給好好復習一下。”
說完后,劉連道:“這樣吧,明天考完試我過去。”
“好,好,多謝了。”魯清平連忙道:“那我明天中午過來接你,正好我父親家附近有個飯館,雖然算不上高檔,但那里的菜卻做得非常不錯。”
劉連搖頭道:“吃飯的事好說,自然以看病為主。”
魯清平感慨道:“要是天下的醫生都能像你這樣,那就不會有那么多的醫患事件了。”
劉連笑了笑,這種事他也聽過一些,不過并沒有太多的了解,自然發表不了什么見解。
到了學校后,劉連同魯清平告辭后就徑直去找朱越他們上自習了,到了吃晚飯的時候,劉連已經基本上把那些重點背了下來,讓高浩幾人連連感慨他的妖孽。
就在劉連他們從自習室出去,準備吃晚飯的時候,突然看到孫正謀走了過來,幾人都皺起眉頭,而劉連卻臉色無異。
劉連已經從明升那里知道孫正謀被調離的事情,也知道孫正謀通過明升在到處找他,但他一直沒有理會。
而現在孫正謀能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偶然,恐怕就是守在這里等自己的。
孫正謀走到劉連面前,笑道:“呵呵,你們都在啊,學習用功,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千萬別累壞了。”
以往孫正謀對他們說話不是冷嘲熱諷就是開口訓斥,現在突然變了口氣,讓朱越幾人一下子都有些回不過神來,面面相覷,不知道這家伙今天肚子里賣得是什么藥,怎么突然關心起他們來了。
劉連淡淡道:“多謝孫主任關心,我們明白,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們就去吃飯了,一會兒還要回來復習。”
“別急,劉連…”孫正謀趕緊道,看了朱越幾人一眼后,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不過想到自己的處境,猶豫了一下,低聲道:
“劉連,上次是我太過武斷了,說話有些不注意方式,傷害了你們的感情,今天我是專程過來,向你們幾個道歉的,希望你們諒解。”
聽到孫正謀竟然對自己道歉,朱越幾人頓時瞪大了眼睛,生怕自己聽錯了,高浩道:“孫主任,你…你還好吧?”
孫正謀心中一陣膩歪,他當然知道這幾個家伙心里想的什么,但他是有苦說不出,要是知道劉連竟然能認識方明遠,還關系這么好,他哪里會得罪他,從而落到今天的地步?
“我沒事,我今天是誠心實意的,我那天脾氣有些沖。希望你們能原諒。”孫正謀道。但是看到劉連依然平靜的望著自己。孫正謀只好道:
“你們正好也要吃飯,我剛在學校外面的福源樓訂了一桌飯,大家如果不介意的話,一起去吃個飯吧,有道是吃的飽,才能學得好嘛,大家說是不是。”
說到最后孫正謀干笑起來,但見無論是劉連。還是朱越幾人都沒有笑,頓時笑容一僵,收斂了笑容后,看向劉連,道:
“劉連,飯都已經訂好了,我們總不能浪費吧,反正都是吃飯,一起過去,我的車就停在樓下。等會兒吃完了再把你們送回來,不會耽誤你們太多時間的。”
劉連似笑非笑的看向孫正謀。忽然道:“孫主任,你還記得我那天的話嗎?”
聽到劉連的話,孫正謀頓時一滯,劉連的話他當然記得,心里氣的只想罵娘——你以為老子愿意啊,但不找你行嗎?老子都被發配到檔案室去了,如果再不過來,恐怕以后就永無出頭之日了。
而朱越幾人聽到劉連的話,再看到孫正謀的反應,都情不自禁的看向劉連,想起了那天劉連離開教室的時候說的話,還有劉連在教室門口打的那個電話。
難道…劉連當時說的是真的?
“呵呵,劉連,你看我這…我這已經過來了,你還是…還是別…”孫正謀臉上堆起笑容,語氣低的不能再低,但還沒等他說完,劉連就搖了搖頭,打斷道:
“既然當時你不信,現在已經晚了。”
劉連看向孫正謀道:“孫主任,告辭。”
說完,劉連轉頭對朱越幾人道:“我們走吧。”
“哎——劉連,劉連,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孫正謀大聲道,但看著劉連幾人越走越遠,他的聲音一下戛然而止,臉色變得難看到了極點。
“劉連…我都已經這么低聲下氣的來跟你道歉,你還給老子擺臉色,真以為你認識方明遠,老子就收拾不了你?
你要知道,你現在還是個學生,老子好歹也在學校工作了這么多年,明的不行,難道我就不能來暗的?”
陰冷的目光盯著早已經沒有劉連幾人的方向,孫正謀咬牙低聲道,一臉的怨恨。
而在去食堂的路上,朱越幾人經不住好奇,不斷的問,而劉連就把上次治療方振的事情說了出來,畢竟上次之所以會給方振治療,也是在趙巖的病房時,徐大海把他叫過去的。
而且,以后劉連肯定還會有很多讓他們無法想象的事情,現在多解釋一些,以后就可以少解釋一些。
得知劉連治療的竟然是中心醫院副院長的父親,朱越幾人不由一陣羨慕。
“怪不得你說可以安排我們去中心醫院實習,原來有這樣的關系啊。”
“就是,也不早說,還讓我擔心了這么久。”高浩沒好氣道。
趙巖依然沒有吭聲,但看向劉連的目光多了一絲崇拜。
幾人去食堂吃過飯后,再次回到自習室復習。
雖然來后世并沒有多久,但劉連已經漸漸適應了這里,也適應了簡體字和后世的說話方式,雖然,他偶爾還想起曾經的大明朝,想起他在石頭城的家。
當教室十點關門的時候,劉連幾人從教學樓出來,劉連把書遞給朱越道:“老大,幫我帶回去,我今晚上就不回宿舍了。”
幾人愣了愣,隨即大眼瞪小眼道:“我擦,你又不回去?”
“有點事要辦。”劉連當然知道他們腦子想的什么齷齪事,擺了擺手道:“走了啊。”
看著劉連的背影,高浩無語道:“這混蛋肯定又出去開房,也不知道今晚上又是哪個姑娘。”
“難道被水淹了一次,能轉變這么快?要不…我也跳一次湖試試?”朱越摸著下巴道。
“老大,你就得了吧,你都有謝菲了,還想什么,要不要我現在給她打個電話,說說你現在的想法啊?”高浩嘿嘿笑道。
“滾,你要是敢說,我讓你兩天下不了床!”朱越立刻怒目威脅道。
“切,誰怕誰啊。”高浩立刻掏出手機,看到朱越朝自己撲來。趕緊朝前跑去!
但高浩哪里跑得過朱越。沒多遠就被他抓住。一把按在地上,一通暴揍后,搶過了高浩的手機:“沒收了,過幾天再還給你。”
“你也太慘無人道了吧?”坐在地上,望著朱越的背影,高浩‘悲憤’的大喊道。
“讓你還敢挑釁我,這就是得罪老大的下場!”朱越沒有回頭,揚了揚手中的手機道。
趙巖將高浩拉了起來。無語的搖了搖頭。
劉連出了學校,就直奔公園而去,他當然不是去開房,而是去練功。
武道修為一日不到暗勁,他就覺得沒有保障,而且那枚玉符經過那一戰,也損耗了不少,他還需要溫養一番。
爬上上次練功的假山洞中,劉連盤腿坐了下來,將玉符掏了出來。剛準備溫養,忽然想起什么。于是把手機掏出來,設置成靜音后,再才開始溫養玉符。
隨著他現在認識的人越來越多,找他的電話也多了起來,萬一正在他關鍵的時候,一個電話打過來,雖然不至于走火入魔,但功虧一簣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隨著劉連進入入定的狀態,時間也一點一點的流逝,三個多小時后,劉連睜開雙眼,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借著微弱的月光,劉連看向眼前的玉符,一絲氤氳的氣息在其中盤旋,如果是普通人肯定看不見,他卻可以察覺到些許。
經過這一次溫養,玉符不僅恢復到剛剛煉制的水平,內里的能量還略有提高,而他的秘法修為也又有了一定程度的精進。
把玩了一會兒后,劉連將玉符收起來,隨后出了假山叢,來到湖旁的草地上,開始緩緩練拳。
內家篾生,外家不養生,這也是古代道家多是醫生的原因。
煉丹打坐,觀察天地萬物,一代一代下來,對人體結構任何細微的部位都了如指掌。無數人,無數代的發展,創出了各種各樣的養生拳術。
而華夏內家拳主要有三大體系——太極、形意和八卦。
雖然后世一直說內家拳起源于張三豐,但事實上并不是這樣,俗話說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這就免不了矛盾和爭斗,通過最開始的胡打、亂打后,人們也漸漸摸索出一些招式,而這就是外家拳。
當外家拳發展起來后,一些外家拳高手才開始發現內家拳,并不斷改進,進而流傳下來。
而這個歷史,絕對不止六七百年。
奇門作為江湖的集大成者,歷代奇門之主所學頗雜,單單劉連的父親劉伯溫,不僅懂陰陽五行,更懂軍事布陣,也懂星象八卦,至于武道、秘法和醫術,更是他所擅長的。
但畢竟劉伯溫死的早,活著的時候也一直忙于南征北戰,后來又同胡惟庸這些人明爭暗斗,對于劉連的教導并不多,而且開始也沒打算立他為門主,所以劉連所學不僅不如劉伯溫,而且還差了很遠。
不過在武道上面,劉伯溫的內家拳并不是單一的拳法,而是融會貫通,雖然沒有創出自己的拳法,甚至沒有名字,但已經有了初步的模型。
而劉連練的,就是劉伯溫融合后的拳法。
行云流水,綿綿不絕,時而快如狡兔,時而慢若絮飄,步法游走間,隱隱有七星八卦之勢,而舉手投足間,又暗含天道氣感。
雖拳法明晦不定,但每次出掌出拳都帶出霍霍風聲,寸勁迸發,時而剛猛有余,移步擺手間,又飄逸出塵,如風動一般。
劉連足足練了兩個多小時,身上微微出汗才緩緩收勢,氣沉丹田,閉上了雙眼,長長吐出一口氣。
在微涼的凌晨中,這口氣竟隱隱如一道飄忽的白練,而且他的腹部也響起一陣‘咕嚕’的聲音,像蛙鳴一般。
就這么吞吐了好一會兒,劉連才睜開雙眼,眼中一道精光一閃即逝,眼神再次恢復平日的內斂。
練完拳,劉連并沒有耽擱,再次爬上假山洞中,剛剛他練拳的時候有了一些感悟,這時正好趁著熱活勁兒,運用真氣游全身,一邊調息,一邊感受其中的奧妙。
當清晨的陽光灑向大地的時候,劉連已經睜開了眼,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但他隨即看到湖邊站著一個身影,不是周子芳是誰?
劉連嚇了一跳,以為她又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趕緊躍下假山,叫道:“周子芳,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