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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9節:在鴿時不鴿,亦是鴿的一種 Ⅲ

  中古時代,有一句諺語叫殺人放火金腰帶,其間意思很是直白,用來形容現在的瑪索,意外的貼切。

  看著8倍鏡中那只巫妖仰面而倒,拉動槍栓,瑪索看了一眼戰斗記錄,嘆了一聲:“剛剛我好像殺了你的那位單線沉底魚。”

  “什么?”正在和悠久嘀咕什么的潘尼抬起頭,有些詫異,又有些摸不著頭腦。

  “就是那位鄭耀先調查官啊。”瑪索聳了聳肩,而潘尼這才在后知后覺中想起這位的身份:“我說這家伙怎么就這么倒霉,這天底下那么多的地方,他怎么就能帶著他的朋友鉆進你的瞄具里。”

  這姑娘搖了搖頭:“算了,反正他死在戰壕里,至少還有人收尸。”

  瑪索笑著嘆了一口氣,巴巴莉姆這個時候在另一側用潛望鏡為瑪索找到了新的目標:“四點鐘,那個草叢看到了嗎。”

  “看到了,那是一個看起來像是暗哨的明哨,以新伊甸的尿性,肯定是雙人小組,一個人在上面看著,一個人在下面確認上面的家伙死沒死。”瑪索看了一眼那堆草叢,立即搖了搖頭:“我這一槍過去,怕是整個陣線的新伊甸佬都會被吵醒。”

  “那就換個位置,防線這么長,總會有適合我們的好位置。”九葉做為副射手,拍了拍瑪索腦袋上的頭盔:“等一下,我好像看到那堆土有問題。”

  “什么問題?什么位置?”巴巴莉姆立即開口。

  “在草堆左側后方三十多碼的位置,有幾個小枯枝,看到了嗎。”

  “看到了,有橫臥的黑色長管,看起來這些家伙已經學會怎么做長條型的啞光無縫管了。”巴巴莉姆搖了搖頭:“你們準備怎么辦。”

  “老樣子,我和瑪索摟火,瑪索打草叢里的客人,我負責那個土堆。”說完,九葉開始架槍。

  艾特克·黯焰覺得自己應該是最不幸的家伙了。

  前些天,那場王對王的戰役,自己從一開始就跪在了戰斗開始之前,白白浪費了一次復活,事后參謀部的那些王八蛋給自己的腦袋扣了一個天大的鍋,于是未來炙手可熱的戰斗法師指揮官不得不干起了步兵的活,說是讓他過來體驗一下。

  都他娘的快半個月了,不是在半夜放哨,就是在半夜的時候守夜。

  幸好有維生艙,艾特克家別的沒有,就是有錢。

  該死的參謀部的人渣,等我出去,非得找機會干上一票——用手掃了掃四周的小飛蟲,艾特克覺得自己一定要找機會把那些提鍋扣頭的家伙往死里坑,反正前線死幾個人再正常不過了。

  想到這兒,年輕人都已經在為自己的仇家準備死法了,是一不小心把炸彈給投歪了呢;還是將那些家伙出賣給東大陸的家伙們,好做一次無本的買賣;嗯,反正一定要給他們一個足夠新奇的死法。

  嗯,一定要這樣,想到這里,年輕人拍床而起——我靠!怎么下線了?!

  “我真為你位的對手感到悲哀,確認擊殺。”巴巴利姆確認了射擊的成果,而瑪索看著系統記錄的名字…嗯,是不認識的家伙呢。

  帶著這樣的想法,拉動槍栓裝上彈藥,然后開始轉移。

  潘尼和安妮已經選擇好了二號射擊區,低著身子在戰場上摸爬滾打,爬到位置之后,瑪索就開始觀察著四周的情況。

  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能找到目標,于是按照計劃,貓崽和姑娘們在彈坑中休息了一下,等時間走到五點,巴巴莉姆那邊終于傳來了好消息,“我好像看到大魚了。”

  “哇喔,好像真的是大魚,不過話說回來,那兩個哨兵怎么還沒被人發現,他們到底是幾點鐘換班啊。”九葉掏出了她的筒式望遠鏡看著對方陣地上正在行走的大人物們:“那個被圍在中央的,應該是最大的官。”

  “我看到他了,應該就是,說起來這些家伙有如在郊游,真的沒問題嗎?”

  “我想應該是沒有問題的。”潘尼和悠久已經就位:“怎么打。”

  “除了那個帶頭盔的BOSS,把它交給我,剩下來的你們隨便分。”瑪索說完,確認了距離之后,開始調整瞄具上的刻度計:“四百七十一碼,對方看起來是活人,沒有重型防具,誰有包銅軟鉛彈。”

  “來,對了,我打那個半大小子。”潘尼丟了一個小盒給瑪索,然后迫不及待的對著遠處隊列中的身高并不高的小子如此說道。

  “那我打那個看起來像是狂信徒一類的家伙。”悠久給自己選了一個目標。

  “那我打那個法師好了,就那個灰袍的。”九葉說完,調整好了標尺的姑娘開始進入等待射擊。“毆打小朋友真是太有意思了。”

  “嗨,我看到對面似乎來人了。”巴巴莉姆的警告聲讓瑪索立即扭頭,隨之移動的瞄具正好好看到了目標。

  “鄭調查官呢?”

  “不知道,他和宮調查官從昨天晚上之后就沒見過了。”

  面對計量官閣下的到訪,這片防線的指揮官感覺自己壓力山大,這些神經病真是麻煩,明明是非常簡單的事情,沒見過像他們這樣的工作狂,這種麻煩,可不是誰都能擔當的。

  “快點把他找過來,我需要他的報告。”計量官閣下一本正經的回答道。

  正在這時,一只侏儒飛快的跑了過來,他在自家團副的耳邊嘀咕了一會兒,計量官注意到了這個家伙臉色的變化——也就是這么數秒,就看到指揮官臉色非常的壞,“怎么了?”,他這么問道。

  “嗯,剛剛我們的人找到了兩位調查官的尸體。”指揮官這么說道。

  “什么?!”就在計量官拉高聲線時,計量官就看到指揮官腦袋一歪,一頭摔倒在地,鮮血無節制的流了出來。

  “敵人!”下意識的轉身開始逃跑,但還沒能轉過身,計量官就感覺像是被一個沉重的玩意兒給撞倒在地。

  下一秒,從自己床上掙扎起身的計量官一臉的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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