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達城,東區,七號大道。
“索菲亞小姐,今天的你,依然美麗動人呢。”
經過花圃的一位年輕的貴族微笑著脫帽行禮,正在為花草們澆水,有著及腰的白金色長發,黑色瞳的少女微笑著還以提裙禮:“您好,洛安達的賽安閣下。”
“你的外鄉人朋友們還在前線嗎。”年輕人看了看花圃,確認沒有別人之后,帶著一絲好奇,更帶著一些疑惑的他開口問道。
“是的,他們離開已經三天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兒。”少女有些憂愁的嘆道:“希望他們能夠平安無事,也希望羅賽丁公爵閣下能傳來勝利的消息。”
“是啊,希望如此。”年輕人微笑著,但是在少女轉身的時候,他臉上的笑容轉化成了惡意,看了一眼她那被亞麻所包裹著的身體,這個年輕人有些得意的拉開了嘴角。
羅賽汀公爵?在十二個小時之前,那已經是過去時了。
他這么想到,直到有履帶車的聲音響起,于出演技,笑容重新回到了年輕人的臉上,他看了一眼街道,履帶車傳來的方向,那是數臺由外鄉人制作的交通工具,除此之外,還有數輛馬車與兩匹戰馬。
戰馬上的是洛安達城的治安官與城衛兵指揮官,年輕人的老熟人了。
“早安,賽安閣下,還有索菲亞小姐。”治安官跳下了馬,而城衛兵指揮官搶先一步下馬,然后飛快的跑向那幾輛馬車。
“貴客?”年輕人瞇了瞇眼。
“是的,貴客,來頭很大,外鄉人中的公主殿下。”治安官回答道。
“哇喔,公主殿下。”年輕人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結,然后就看到自履帶車上跳下來戴著風鏡,用防風布包著頭的小貓走向了那幾輛馬車,他拉開了第一輛的車門,第一位草原精靈小姐在他的攙扶下走下放下來的階梯。
“丹恩家的潘尼殿下,這里就是了。”城衛兵指揮官立即開了口。
“很不錯的環境,一定是花了不少錢吧。”那位殿下微笑著感嘆道。
這時第二位草原精靈小姐在小貓的幫助下下了馬車,她看了看花圃:“達達尼亞的小伙子們還真是有情調,我喜歡。”
“您能喜歡是最好的,悠久殿下。”城衛兵指揮官這一刻謙卑的如同見到了這個世界的主宰。
而第三位草原精靈小姐走出馬車:“這位應該就是索菲亞小姐吧。”
“是的,明美閣下,這位就是索菲亞小姐,達達尼亞戰團的各位就是拜托她來打理這座花圃的。”治安官這一次也走了過去,做為一個無名氏的信徒,她有些局促的伸出手,而那位小姐微笑著將手放到了他的手心中:“治安官先生真是太多禮了。”
“那里,能夠見到并接待您與您妹妹這樣的吾主使者,真是深感榮耀。”這個中年人將這位草原精靈小姐的手背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我是索菲亞,各位閣下這是…”黑瞳的少女有些拿不準這番陣勢,面對不斷下車,并將注意力投向她的各位閣下——就算是再沒有眼光的原住民,也不會將這些半步傳奇的存在當成再普通不過的外鄉人:“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這里是達達尼亞的輕步兵戰團的成員,拜托我家外子送給你的信件。”那位被稱之為潘尼殿下的草原精靈拿出了一封信,她將他遞到了索菲亞的面前:“他們非常勇敢,與羅賽汀閣下戰斗到了最后一刻。”
“是真正的勇士,雖然有些人并不需要這些勇士,但勇士之名不會因此而蒙羞,索菲亞小姐。”另一位叫悠久的殿下這么說道。
“不…這…不是真的。”索菲亞接過信件,她看著這信紙上的內容,最終抱著頭大聲哭泣了起來。
“節哀,索菲亞小姐,我們已經完成了送信的任務,先走了。”那只小貓說完,打量了一眼一直站立在那兒的賽安,然后開始一位一位的扶著他的愛侶們上馬車。
等到車隊離開,索菲亞依然在哽咽著,賽安走近這位少女,掏出口袋中干凈的手帕,將它遞到了她的面前。
“謝謝你,賽安閣下。”索菲亞接過手帕,然后一臉感激的說道。
“不客氣,索菲亞,那些勇士都是好樣的,他們與羅賽汀公爵一起戰斗到了最后一刻…抱歉,我沒能及時的知道這個消息。”年輕人感嘆著拍打著她的背部。
“我情愿不知道這個消息。”少年絕望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他們將這個花圃交給我,而現在,我要怎么辦。”
“要不…我來幫你想一想?”年輕人這么說道。
“那真是謝謝閣下了,我必須保護住花圃,等到達達尼亞的各位回來的時候,把它完好無缺的交給他們。”少女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好,等我回去想一想,明天見,索菲亞小姐。”這位年輕人說完站起身,轉過身的時候,臉上的悲切再也沒有了存在的土壤,微笑著,綻放著,他走上了自己的馬車,看著車里的父親笑了起來:“達達尼亞那些頑固的家伙因為拒絕了我們的要求,堅持與羅賽汀公爵一起行動,已經被我們做為叛軍處理,他們再也不可能回到這片土地了。”
“是啊,我的孩子,我們終于可以拿下這片土地,將它變成大型商業區的計劃又可以大大的往前走上一步了。”老人微笑著點了點頭:“具體的回家說,等到明天,你來引誘她賣掉土地,如果她不肯…記住,做的漂亮一些。”
“明白,我的父親,洛安達城畢竟還是我們說了算的。”賽安說完,探出車窗,對著正遠遠看著自己的索菲亞招了招手。
“是一個好女孩。”他的父親這么感嘆道。
“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賽安笑著搖了搖頭。
“你說那個叫賽安·希蒙尼的?說真的,那是一個帥小伙。”在旅館里住下,正準備坐在沙發上好好休息一下的杏子這么說道。
“但是道不同,不相為謀。”瑪索嘆了一聲,對于這個賽安,他深有印象——新伊甸的大軍到達洛安達城的時候,他是第一批選擇投降的貴族,對于他們來說,新伊甸也好,亞修比也罷,都只不過是在統治著這片土地的一種手段。
“瑪索,你看到他看著索菲亞時候的目光了嗎。”潘尼走到瑪索身邊坐下。
“看到了。”瑪索想了想,決定用上一個形容句子:“就像是那一次,我在你的夢境里見到的那些對手一樣,打量著她的時候,就像是在打量著一塊美味的食物。”
“你也感覺出來了,沒錯,那種打量獵物一般的眼神,焰,你怎么看。”潘尼一邊說,一邊抱住了剛剛建號完畢的楊,這個姑娘依然有著神圣術士的血脈——這已經和她的帳號綁定了。
“我的建議是很簡單,一切看明天就知道了,如果他們真的還是如同上一世那樣無惡不作,到時候殺掉他們一家子也不是什么難事,叫上兔子和小貓,我和瑪索掛上審判官的頭銜,如果這都擺不平,那我的意見就是讓瑪索找他爺爺來砸場子了。”
“沒問題,不過我不覺得這種破事需要讓我爺爺出來幫一把手,而且我還覺是,殺這種惡棍全家的好事,就不要等到明天早上了吧。”瑪索看著姑娘們問道:“誰反對?”
沒有一個姑娘舉手。
“誰贊成?”
姑娘們紛紛舉起了雙手。
“那吃了晚飯,我們就去拜訪一下希蒙尼家的各位吧。”瑪索笑了笑:“貴族們太把自己當一回事的話,就讓我們這些外鄉人用刀劍也教會他們什么叫公平和正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