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里說倉庫一層只有幾只僵尸。”明恩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倒著的十多只僵尸,感覺有些意外。
不過更讓人意外的還是巴巴莉姆這只兔子,剛剛黑燈瞎火的,這兔子姑娘摟的四發子彈顆顆命中僵尸的腦袋,這已經不是瞎兔子碰到死僵尸了,盲斗也不是這么盲,這么斗啊。
“我只是覺得他們的腳步聲在那兒,下意識的就摟了火。”巴巴莉姆表示自己根本就是瞎摟的火。
“你聽到?”圓的嘴臉癟的像是吃了一斤的韭菜:“我都辦不好好嗎。”
“不過兔子聽力應該不錯吧。”瑪索倒是覺得以托比人的聽力,應該不是什么大問題——耳朵最初的進化只是為了聽到風吹草動的時候好跑路,至于后來用這種能力來追擊與分辨,就是后天的事情了。
“這倒是,兔子耳朵的綜合聽力是地球人的三倍,和我們差不多。”麻美說到這兒,像是找到了什么一樣踢了踢腳下的地板:“這兒是空的。”
“那還等什么?!”潘尼掏出了之前使用過的破壁炸藥。
地板很快就被炸開,貓姑娘嗅了嗅味道,然后吐出了舌頭:“就像是一百年沒清理過的下水道。”
“根據攻略,這底下的家伙們也不用為自己的呼吸系統負責任了。”明恩一邊說,一邊從腰間挎包里掏出一個皮制面具:“上一次和慈父交過手后,我就覺得就算是它的那些瘟疫無法被防毒面具隔離,至少我們也應該把它的那股死人味道給隔離了。”
“這是一個好主意。”瑪索接過明恩遞過來的防毒面具,將它套到了臉上:“很好,話說這片透視水晶片打磨了多久。”
“并不是打磨的水晶片,而是北地那邊的玻璃廠吹出來的整體成形透視玻璃,防反光,這可是戰略物資。”明恩這么回答道:“是悠久給我們牽的線,沒有她的面子,那些玻璃廠的老家伙根本不會把這種好東西賣給我們。”
“沒事,反正我跟他們說過,這些東西總有一天會戴到我的臉上。”悠久將防毒面具套到腦袋上:“話說這味道真怪。”
“硝制皮具的時候使用了新材料,成本至少減了一半。”潘尼說完,接過麻美遞過來的天國之光手雷,將它丟進了地下室:“挺高的,四米。”
“你們準備好繩索,麻美,圓,我們先下。”將剛剛盾牌上的充能水晶換上新的充能符文,瑪索看著兩只貓姑娘說道。
麻美二話不說就舉起了她背上的盾牌,圓換上了她的小圓盾。
“雖然總是說女士優先,但這種情況下,我就不客氣了。”貓崽笑著說完,然后跳下了缺口,麻美跟著跳下,圓還沒下來,貓崽就注意到了冰凍的觸感從自己的面前涌來。
那是一個腐爛了的軀殼,如同水母一般飄浮在空氣中,源自靈魂的哀號聲近在咫尺,那如同觸手般卷曲的舌頭飛快的卷向貓崽。
有那么一瞬間,這個破了額頭,裂了眉角,有著漆黑眼珠,蛆蟲自齒間翻滾的怪物在貓崽的內心投射出最美的模樣。
“是一位美婦人。”貓崽感嘆,然后按下了充能水晶的觸發機關,源自天國的正能量之光橫掃貓崽的前方,于是美婦變回了幽魂,沒有了心智,以無辜為食,以生靈為糧,‘吃’的再多也會被饑餓所操縱的亡靈尖嘯著化做飛灰。
“好一個美婦人。”第一個通過繩索下來的安妮癟了癟嘴:“真是一個不檢點的亡靈。”
“人家衣服破那是特效啊。”貓崽有些哭笑不得,拜托,誰家的亡靈穿的整整齊齊啊,又不是吸血鬼——再說了,這個世界的吸血鬼被劃到了魔族的范圍之中。
“攻略里根本就沒有這種怪物的存在。”跟著下來的明恩從地上撿起了幽魂落下的灰燼之珠:“不過這東西是怎么用的?”
“肯定不是拿來吃的。”貓崽說完,豎起的耳朵指向了自己面對的方向。
“復數目標,我聽到了。”巴巴莉姆搶在瑪索面前說出了這句話。
“看起來熱情好客的主人來歡迎我們了。”布涅塔尼皺了皺眉頭。
回答姑娘們的是一顆閃電球,在這種走廊里,這種由瑪索操作其移動路線的閃電球先是掃過走廊中的所有亡靈,最終,它在掃過走廊后,在終點變成了一個閃電之環,橫掃了周邊的一切。
“突然感覺薩滿的法術挺帥氣的。”做為一個龍脈術士,已經有了核彈臉盆之稱號的巴巴莉姆有些羨慕的說道。
“這個閃電球是通用法術,你也有機率獲得的吧。”瑪索這么說道。
“可我做為龍脈術士,只能獲得使用火元素做為媒介的法術。”巴巴莉姆有些不開心。
“這樣的話,你最強的法術是什么,往那里面來一發怎么樣?”悠久這么問道。
“這一次是哪兒炸了?”艾瑞貝斯夫人感受著來自腳下的震動,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傳令兵:“你去乞丐之巢那邊問問。”
傳令兵一路小跑著過去,過了一會兒,又小跑著回到了艾瑞貝斯夫人的面前:“是乞丐之巢,閣下,據說是倉庫的方向。”
“…這些瘋狂的外鄉人,他們應該不會為了賺取修理費而大肆破壞吧?”第二話說出口的時候,艾瑞貝斯夫人正看著她的老相好范斯維克。
后者聳了聳肩膀,一臉的你問我我問誰。
“這是什么鬼?”站在塵埃散盡的前地下室中,瑪索看著頭頂,原本的天花板已經不知所蹤,灰色的天空正在下著雨,貓崽扭頭看著兔子姑娘,后者一對耳朵耷拉在臉上。
“剛剛那個是炎爆術?”安妮做為戰斗法師,玩了這么久游戲,感覺自己第一次對法術列表是那么的陌生。
“我感覺像是一顆微型核彈在我們臉上炸開了。”麻美一邊說,一邊接觸著脖子在內的露在衣物外的皮膚,而圓倒是沒心沒肺的感嘆道“我的天,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大威力的炎爆術。”
“我的錯。”悠久歪著腦袋,臉上防毒面具的鏡片都被炸裂的姑娘兒捂著額頭:“明恩,我們接下去要怎么辦。”
“往上走就行。”明恩嘆了一聲:“對,我沒說錯,就是從這個斜坡上去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