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托托。”當晚宴結束,離開了會場的明美突然問了瑪索這么一句話。
瑪索想了想,沒有意外的想到了自己與安妮,貓崽笑了笑:“是一個好男人,看的出來,他很寵愛洛洛塔。”
“是啊,真是幸福的一對。”看了瑪索一眼,明美轉身,牽住了有些心不在焉的妹妹的手:“瑪索,可不要讓我們失望呢。”
瑪索揚了揚眉頭,走到馬車前的他打開了車門:“我比較喜歡用事實說話。”
只靠嘴皮子,是沒有愛與正義可言的,對于瑪索來說,尤為如此。
明美笑著上了馬車,而明恩看了一眼瑪索遞過來的手,最終選擇了借助瑪索的手上了馬車。
“別擔心,我還有事要和人說。”瑪索看著車里的姑娘們說道。
“那個家伙?”明恩指了指不遠處站著的那只侏儒。
“沒錯。”對于這個在晚宴最后一段時間才摸過來的侏儒,瑪索有些意外,因為從來沒有想到過,這個家伙會來找自己。
“好吧,你要小心一些,安妮留下來嗎?”明恩又問道。
“不,則成留下來,焰帶著貓姑娘們,和你們一起回旅館,圓她們說什么也要跟著過來玩,你們不用擔心,則成先生超能打的。”瑪索笑著,看著兩個姑娘放下心的模樣,他跳上馬車的踏板,在明恩的手背上吻了一下:“回去吧,今天輪到你們做晚飯呢。”
“放心吧。”做為大廚,明美適時的如此表達道。
于是跳下車,目送著車隊離開,瑪索這才轉身,走到了侏儒的面前:“對于你來找我的目的,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這家伙…”侏儒看了一眼余則成。
“他叫余則成,第四次開放時代有一個名字叫錢之江,如果你覺得瘋王的管家都不能做到守口如瓶,那我們也就無話可說了。”瑪索說到這兒看了一眼這個中年人,發現他淡淡的笑著。
沒錯,則成先生,生活中除了茍且之外,還有詩與遠方啊,只要你有能力,傳唱也好,行走也好,都是沒有問題的。
“…好吧,我叫柯達·六指,是一個影賊,一個月之前…”在這個侏儒影賊的訴說下,瑪索和余則成很快就了解到了一個有關于東部行省的省會,沙爾布瓦克的影賊公會里的一些‘小’問題。
“我覺得會長被調包了。”這個影賊看著瑪索說道:“你知道,有些NPC…好吧,我是說原住民,比如說我的這個會長,原本的他每個月至少會去那個叫粉紅場地方至少兩次,但是從上個月開始,他就再也沒有去過了,而且據我的了解,那個和他相好的女人,在半個月前已經死了,而他卻一點反應也沒有,這不合理。”
柯達看著瑪索:“我花了半個月的時間,從沙爾布瓦克跑了過來,但是沒有想到,瑪索先生竟然不做審判官了…”
“為什么不讓我告訴新任審判官呢。”瑪索問道。
“呃,說起來有些尷尬,瑪索先生,您也知道,我們這些影賊也是要生活的,兩個月前,我們搶了一個包…”侏儒欲言又止。
瑪索看了一眼余則成,發現這個中年人也在看著他,雙方都笑了笑。
“看起來不用說苦主是誰了,這世上的事情還真是有趣,但是你真的覺得你們的會長是被調包,而不是他移情別戀了?”余則成開了口,他蹲下身看著侏儒:“據我所知,有些自認為‘大人物’的雜碎,最喜歡的就是在喜新厭舊之余,又不想讓自己不用的舊貨落到別人的手里…”
“我一開始也是這么想的,直到有一次我見到了他脫下靴的時候,他的右腳小指的指甲原本是沒有的,但是那一次,我看到了指甲…”柯達說到這兒撓了撓頭:“我清楚的記得,會長上一次在脫鞋的時候,親口告訴我們,他的那片指甲是當初一次失誤的行動而失去的,他一直沒有使用神術和藥物來治療,就是為了讓自己永遠記得曾經因為大意而造成的那一次錯誤,他的哥哥死在那一次錯誤里…所以,我覺得這不是他本人了。”
“照你這么說的話,如果是真的調包,那么想來應該不會是你們的對頭,因為他們會非常的了解你的會長,不可能留下如此明顯的錯誤。”瑪索托著下巴:“可我覺得,除了你們的死對頭之外,還會有誰會對你們影賊公會下手呢,掉包一個影賊會長,這如果是長時間的行動,那絕對是一份非常危險的工作…則成,你怎么看。”
“調包一個影賊公會的會長,要看這樣的行動能獲得怎么樣的好處,如果不是影賊們的對手,那么…哪一個組織會在這樣的行動中獲得好處呢?”余則成看了一眼瑪索,然后望向侏儒:“柯達,你們和城衛兵的關系怎么樣。”
“副會長和城衛兵的頭頭關系很好,我們這支影賊公會其實和城主都有關系,平日里,我們還會為他們收集情報。”柯達說到這里搖了搖頭:“應該不是官方的行動,因為他們要對付我們的話,一隊城衛兵或是直接派人過來接手,都比這種偷偷摸摸的行動來的有效率。”
“我也是這么覺得的,對付你們這些影賊,根本就不需要這么遮掩,所以這就非常的微妙了,調包你們的會長,很顯然是不想讓你們發現,很顯然不會是官方的手段,而你們的真正對手很顯然也不會使用如此危險的手段,如果你們真的和城主有關系,那么掉包一個隨時都有可能見到城主的會長,這樣的行動很顯然對于他們來說真的是太危險了,城主如果發現了這一切,會感覺自己被愚弄的。”
“那么,會是哪一個組織調包了我們會長呢?”柯達看著瑪索:“瑪索先生,大家都說您的團隊是對付這種麻煩的好手,一定要幫幫我!如果能解決這一切,我們沙爾布瓦克的影賊將會成為您的盟友。”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們副會長的意思?”瑪索笑著問道,然后貓崽阻止了這只侏儒的發言,然后嘆了一口氣:“則成先生,這是一個大麻煩,因為還有一種可能,城主并不會因為自已下屬被調包而生氣。”
“嗯…您的意思是說…這不大可能吧。”皺起眉頭,余則成看了一眼柯達:“雖然不大可能,但是瑪索先生說的也正是我擔心的,還有一種可能是不止是你的會長,城主也被調包了。”
“既然你是影賊,那么我問你,你們城主的家眷呢?”瑪索看著這只侏儒問道。
“做為行省省會的城主,他的家眷自然在首都…”說到這兒,柯達的臉色都變了。
“瑪索先生,國主已經回首都了。”余則成耷拉著眉頭:“看起來我們的確是有麻煩了,連城主都敢調包的家伙,絕對不會在意什么麻煩,所以,他們絕對是來給我們所有人添麻煩的。”
“柯達先生,看起來我必須帶你去見一見你的那位苦主了。”瑪索搖了搖頭:“明明我已經辭職了啊。”
“麻煩可不會因為您辭職而不給您添麻煩啊,瑪索先生。”余則成笑著說道。
笑了笑,瑪索一把抓住想跑的侏儒,拖著他往會場的方向走去。
“拜托,瑪索先生!讓我走吧,您就當我什么都沒說!”
“放心吧,柯達先生,出于你的功績,我會給你求情的。”
面對柯達的哀求,瑪索如此安慰道,同時抓著他后領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