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個的草原精靈在聽到‘芙莉德’這個名字時,幾乎控制不住她的情緒:“不可能…她被那些見愚昧的農夫與瘋子一般的人類貴族處決了已經有數個百年了!她的靈魂怎么可能還在這片土地上游蕩!”
“我的確是看到了她,代理人先生,請相信我。”瑪索一臉嚴肅的說道。
代理人沉默了一下,然后一臉痛苦的捂住了臉:“好吧,我想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了,來,拿著它,你可以自由的出入瓦里多波爾城的市立圖書館。”小個草原精靈一邊嘆息一邊將一片令牌模樣的東西丟到了桌前:“…請原諒我的失禮,但是哀慟沖刷著我的心,那是我族唯一的時之巫女,也是安達比與時末殿下的長子與我族女孩所生的私生長女,那是唯一一個獲得時之能力的孩子…。”
貓崽倒抽一口涼氣——安達比·佩魯可是游戲原作‘阿亞羅克的風’的主角,出生在光輝年代的這位有著波瀾壯闊的一段冒險史詩,而緋時末…這位可是陽國的傳奇巫女,有著時之巫女的稱呼,通俗一點來說就是每天自備至少好幾發時間停止,根本就是人型怪物。
他們的長子有一個草原精靈愛侶,而這個愛侶的長女…竟然死在農夫與貴族的手中?
“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想圖書館并不會告訴我有關于這些情報的真實內容。”瑪索將那個令牌放到了柜臺上:“您最好能夠親口告訴我有關的這一切。”
在瑪索的注視下,最終代理人搖了搖頭:“芙莉德·卡卡蘭·佩魯,是我的姐姐,我是家里的第二個孩子,姐姐死的時候很痛苦,這么多年以來,我一直無法忘記她的哭泣聲,只不過因為能力失控,就被那些愚昧無知的農夫與貴族抓了起來,他們之中的某個大貴族覺得我姐姐身上的能力非常珍貴,他玷污了我的姐姐,想要讓我的姐姐為他生下孩子,但是接下來的事情進展很顯然超出了他的預期,于是他搶在事情暴露前燒死了我的姐姐…”“那么那些農夫和貴族呢?”瑪索皺起了眉頭——光輝年代的貴族做死的程度幾乎毀人三觀這不假,但是貓崽覺得以佩魯家的手段,絕對不會因為死者是一個私生子而裝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我的爺爺非常憤怒,但是那個貴族是圣教庭的信徒…而這正是為什么我成為了復仇之神的代理人的一個原因…我找到了當年我族中最利害的代行者,請求他為我的姐姐帶去復仇的意志,然后我嫁了給他,我無法親手為姐姐帶去復仇之神的慈悲,但我可以用我自己做為代價…這個世界尊重等價交換,不是嗎。”說到這兒,這位貌似幼崽,實際上因為身為神子的身份而活了數百年的老人又拿出了一個小香爐:“來,瑪索先生,我聽同為代理人的同伴們不止一次的提到過你的戰績,這是我們卡卡蘭家族最后的火種…”
“火?”瑪索有些好奇的問道。
“是的,這是火,綠森王國有一個民俗,就是相信爐火代表著一個家族的傳承,爐火在,家族傳承在…我的母親是獨子,沒有兄弟,沒有姐妹,而她也只生下了七個女兒,沒能將火傳給兒子,那么就會將火傳給長姐,可是長姐死了,于是我就理所當然的成為了傳火女,可我的孩子全是女兒,她們的孩子也全是女兒,而在灰暗年代,除了之外的五個妹妹都已經戰死在前線…如今的我已經無法將卡卡蘭家的爐火傳下去了,而現在連佩魯家都也已經衰敗了,我們瓦里多波爾的佩魯家成員也只剩下了我這個一個老太婆了…所以,請瑪索先生您將這爐火遞到我姐姐的手上,告訴她,母親至死時都在念著她,如果沒有那場事故,如果沒有那段悲劇,傳承這爐火的,本應該是她才對…也許這樣才能夠挽回她的神智。”
這火我不傳。
貓崽差一點就順口說出來了——喵了個咪的,這情節怎么和前幾年寒武紀從中古游戲里復刻的‘自虐之魂三部曲’里的套路一樣啊,是全真類游戲,貓崽上去都被打的手忙腳亂,而一般的玩家上去根本就是被虐,可就是這樣,還是有很多人喜歡這游戲…好吧,談完了,但是總而言之,這火可不可以不傳?
那怎么行,不傳這火,只怕這任務就別想著好好完成了。
于是瑪索伸出手拿過爐火:“如果我能再見到你的姐姐…說起來,你知道怎么才能夠見到你的姐姐嗎。”
“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我姐姐還在這個世界上,我一定會去找她的…但是,我覺得你也許可以去商業區的那座老宅找她。”
“老宅?”瑪索皺了皺眉頭,難道就是那座據說自第一次開放時代就存在的老宅?
“就是那幢在商業區里的老宅,那是當年佩魯家族在這座城市里的宅子,如今早已荒廢了,如果我姐姐真的還在這個世界,那么那座宅子…我想你肯定會在哪兒。”
聽著這位的回答,瑪索張開嘴,卻最終沒有問出什么,點了點頭,貓崽轉身離開。
“你為什么不問一下他,為什么不去找她的姐姐。”
一出門,瑪索立即受到了悠久的提問,對此貓崽搖了搖頭:“只怕這位代理人直到如今還在怨恨著她自己。”
“當年的她只怕還是一個小孩子吧。”安妮有些不解的說道:“她又不可能擁有我這樣的力量,為什么還會怨恨自己。”
“那就不是我們應該知道的事情了。”貓崽伸出手牽住了安妮的手:“好了,老規矩,我一個人進那個心象世界,你們看直播。”
“為什么啊。”安妮皺著眉頭問道:“讓我進去,直接把那個亡靈給干掉吧。”
安妮的這個想法倒是一了百了,可是貓崽覺得這一天根本不會到來:“我覺得這一錘子就能解決的好事應該輪不到我們來。”說到這兒,貓崽伸出手拍了拍安妮的腦袋:“別著急,把事情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