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只能靠自己。”
這句話特爾善人和伽羅爾人在流浪年代時就這么深信不疑,在流浪的年代,他們面對的是鋪天蓋地的惡意,殘暴的宇宙海盜和食人的異種惡棍身體力行的教會了小人種們什么叫現世地獄。受到的傷害太多,以至于在碰到了彼此的恩主之后,伽羅爾人和特爾善人也是用警惕的目光看著任何一個陌生人——想要得到一個特爾善人、伽羅爾人和以他們為原形的草原精靈們的信任很簡單,只要你行正事走正道,他們很快就會信任你,而且會將你的行為在自己的種族中宣傳開來,如果你足夠堅持,到最后你每到一處都會被這些小家伙認出來,他們會將你視為親密友人,為你獻上美味的食物,就算是將自己空閑的房間讓給你休息也沒問題。
而如果你行惡事走上了不歸路,那么恭喜你,小個子們很快就會注意到你的倒行逆施,會依照你的行為給予足夠讓你銘記的處罰,如果你小偷小摸被捕,你將面對杖刑;如果你是惡意傷人而被捕,牢獄之災如同為你量身定制;而如果你以殺戮為樂,那么你就不再需要為你脖子上的腦袋是不是還在而有所煩惱了,這些小個子會親手把它砍下來,或是將你送上斷頭臺,精鋼鍛造的整體刀片,純手工打磨刃體,配以精鐵鑄的投頭臺支架與雪杉木制作的包殼,讓你享受到如同皇室一般的尊貴體驗。
貓崽只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這種道理都說了一千遍,怎么還會有人把它當成謊言…真是無可救藥的愚蠢。
而且在瑪索看來,景彥能夠說出這句話,就證明羅尼斯的諸草原精靈戰團已經就討伐血色王冠這件事上已經達成了高度的一致——以血色王冠的行為,說起來也只是一般的守序邪惡做的惡事,而以游戲世界中的中古時代,血色王冠這么做完全沒有超過地球玩家對于惡的下限定義,畢竟這些家伙還知道付錢,雖然工作十六個小時。以脅迫、暴力與殺戮做為讓原住民工人提高工作質量的源動力這一點非常讓人難以接受,但做為一只過來貓,這些家伙所做的一切和新伊甸入侵軍團一比,簡直慈祥的如同天使與圣人一般。而在大陸的南方,這樣的場景更是在某些大型工廠中隨處可見。
沒有原始的剝削和壓迫,哪有第一次工業革命的成功,雖然這么說非常對不起那些被壓迫的、受到傷害甚至因此而死的無辜者…但丟開人權但現代觀點,在這個生產力低下到連一個齒輪都需要手工打造的時代。就算是給這些原始人一臺數字車床他們也用不了啊。
但是草原精靈玩家和原住民都不會這么認同——強迫勞動,任意的壓迫,只是因為完成不了任務就要被毒打,反抗者甚至要面對屠刀,這一切的一切對于別的玩家來說也許只是非常普通的惡事,但是對于草原精靈這樣面對過被奴役、被殺戮過、甚至是被做為食材來處理過的種族來說,都是絕對無法忍受的極惡。
既然如此,瑪索也樂于見到血色王冠的各位付出代價,畢竟做為一只吃貨,討好飼主可是本能。這無關陣營,只不過是貓崽的本能而已。
“瑪索,接下來你們要去哪兒。”景彥開始關心起瑪索他們的走向。
“當然是往北走啦,我們有任務在身,可是現在到了雪季,只能等待大型商隊到達再做打算吧。”瑪索回答道 “大型商隊…應該還會再過幾天才到吧,最近你們在哪兒休息…”停下了話題,景彥突然轉身看著街道的另一側。
被景彥的奇怪表現所吸引,瑪索也轉過身,看到兩個穿著皮袍戴著罩帽的大個子正向已方走來。瑪索伸手將悠久拖到了自己身后:“給我和景彥來一發神圣指示,然后逃的越遠越好。”
看著這兩位肩膀上的倒十字架,他們的身份簡直呼之欲出,看著他們的雙手束縛暗元素劍。瑪索扭頭看了景彥一眼:“現在我總算確認你的確是使用了血脈繼承了。”
“沒錯,殺死一個善神的子嗣對于這些瘋子來說,的確是一件讓他們的‘上神’感覺喜悅的好事情,我們兩個,一人一個怎么樣。”景彥右手平舉,一把神圣的長劍自他手中‘長出來’。這是圣騎士版本的束縛劍,只不過是光元素和正能量代替了暗元素與負能量。
喵了個咪的,不愧是裝逼的最高境界。
瑪索一邊感嘆,一邊感受到身后來自悠久的神圣指示,同時為自己施放了野性之力(AnimalisticPower)——這是一個2級神術,受術者在力量,敏捷與體質上獲得2加值。
“讓開,蘇的子嗣,你不應該與這個草原精靈站在同一條陣線上。”其中一個邪教徒對著瑪索說道。
“抱歉,我并不在意我身上的血脈,反而覺得像你們這樣的家伙還是死的越多越好。”瑪索微笑著搖了搖頭,同時邁步迎向了他:“我不認同你們的理念,也不贊同你們的行動,如果你們想要傷害他,那就必須先贏過我。”
說完話,拔出了長刀的貓崽迎向了這個邪教徒,后者抬手一發衰弱射線(RayOfEnfeeblement),想要通過法術解決瑪索,但是貓崽一歪腦袋讓過了這條射線,然后躍起的貓崽一個借機攻擊,將這個舉起束縛元素劍想要招架的邪教徒連人帶劍對半分了。
“才二十五個遭遇等級…。”貓崽看了一眼戰斗記錄,發現這些家伙完全沒辦法和碼頭區那位老大相提并論,連這束縛元素劍使用的似乎都是一次性版本的卷軸。
正在想看景彥那邊的戰競爭,瑪索就聽到了一聲槍響,然后扭頭,發現這家伙正吹散手中火槍槍管處冒出的煙霧,而做為兇手的邪教徒則倒在了街道上,胸口被開了一個洞的他正在為生命做倒計時。
“好槍法。”瑪索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這位可真是深知聲東擊西這句諺語之精髓。
“那是父親教導,這些家伙總是想要襲擊我,真是讓人覺得麻煩。”景彥收起火槍,對著聞聲而來的同伴們揮了揮手:“已經解決了,你們過來幫助我們處理一下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