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水中出來的少女有著亞麻色的頭發,年紀約在十歲左右,有著天使一樣惹人憐愛的面容。(最穩定)
此時,這個少女還沒有死亡。
但是正因為沒有死亡,現在的她才顯得分外的凄慘。
濕漉漉的身上不著片縷,一絲不掛的肌膚暴露在外,華奢的肢體沒有多余的贅肉,起伏也非常有秩,如未成熟的果實般青色的軀體赤果果的暴露在空氣中。不過真正奪走零觀和陸鷹化眼球的是少女身上的傷痕,背部、胸部、腹部、腰部、腿部、脖子,這些地方都是猶如燒傷一樣硬是將皮扯開的紅黑色傷痕,血不斷的滲出、化膿,和雪白的肌膚一對比,少女的慘狀更加悲烈三分,光是見到就覺得疼痛。
呼…呼…
少女仰天努力的喘息著,但是身上的傷勢實在是太重了。就算有奇特的力量在體內流轉,但那也僅僅只能保持讓她不死,要想完全恢復過來,那根本是癡人說夢。
令零觀稍稍覺得詫異的是,這個女孩身上散發著奇特的血脈不說,身上漂浮的神氣也十分獨特,似乎是龍蛇之類神獸的…
不過這并不是重點,重點是眼前這個遭受了不知何種重創的小家伙隨時都可能就此死去。
看著這個凄慘的快死了的小女孩,零觀心有不忍的咋舌道:“羅濠在哪里找到這個女孩的?該不會是她親自下的手吧?!太殘忍了!!!”
“你把我師傅當成什么人了!”陸鷹化嘆道,“雖然她經常拿我當沙包打,但她并不是會對對手下這樣狠手的人!如果對方是敵人的話,我師傅只會把對方干脆的打死,從來不會虐待對手。老實告訴你吧,把她傷成這樣的是美國的「弒神者」。”
“美國的「弒神者」?”零觀疑惑道。
陸鷹化嘆息著說道:“嗯,據說她是被那位「弒神者」的魔彈重傷,即將死掉的時候被人救了,拿來和我師傅做了某種交易。這才會以這種方式來到這里的。”
零觀眼神古怪的掃了零觀一眼:“我怎么覺得她沒死你很遺憾的樣子呢?!!”
“…你想多了!”陸鷹化訕訕一笑。
“你們打算怎么處理這個女孩?”
陸鷹化思索了片刻,然后回道:“嗯。現在還不是用得上她的時候,按照師傅的吩咐,我會帶著她一邊在日本養傷,一邊等待師傅那邊發出其他的指令。”
“你確定你有辦法治好她身上的傷?”零觀掃了陸鷹化一眼。女孩身上的傷是「弒神者」以神力使用權能重創出來的,不用說也知道,一般的治愈手段根本沒用。羅濠雖然擅長道術和武術,但是陸鷹化卻只是對武術有修習,要論道術的話。呵呵…
面對零觀的質疑,陸鷹化嘿嘿一笑。
“我雖然治不好她,但是不讓她死掉還是可以的。反正她的作用也就只有一次,之后是死是活都無所謂,那我干嘛要治好她的傷!!!”
零觀嘆道:“我發現你這人還真是扭曲啊!!!”
“過獎。”
厚臉皮的陸鷹化完全不在乎零觀的諷刺,零觀眼珠一轉,隨即好奇的問道:“話說,你不是不告訴我你師傅的計劃嗎?那干嘛還要告訴我這些呢?”
陸鷹化嘿嘿笑道:“這些只是事前關系的打點而已。畢竟你如果贏了我師傅,我不就落到你手里了嗎?!”
“聽起來你似乎不怎么希望你師傅贏啊。”零觀詫異道,“就算你師傅總拿你當沙包打。你這么說也未免顯得太寡情薄意了吧。”
“那是因為你沒有親眼見到她把我當沙包打的場面,你要是看到了一定會認為我這么說很合理。再說了,我這不是以防萬一嗎。雖然我不認為師傅會輸,但是總要為自己打算一下嘛!而且,師傅真正的計劃我可是一點都沒向你透露啊!”陸鷹化狡猾的笑著。
“行!你小子心眼挺多的!!!”
笑著拍了拍陸鷹化的肩膀,零觀低頭看著茍延殘喘地小女孩,心有不忍道:“既然她是好是壞對你們的計劃都沒有影響,那不如讓我給她治療一下吧。”
“怎么?你對她有意思?”陸鷹化微微詫異的看著零觀,眼中突然說過一絲蔑視和驚異,脫口說道。“戀童癖?!!蘿莉控?!!”
“混小子!!!”零觀一巴掌呼在陸鷹化腦袋上,任他怎么樣躲閃都沒有一點用,“我只是不忍心看到這個小家伙在我面前受這種苦而已。”
“嘁!!!誰知道你內心真正的想法是什么!!!”陸鷹化嘀咕著。
好在此時的零觀正把心思放在探查小女孩的傷勢上面,并沒有聽到他小聲的嘀咕。不然,他少不了又得腦袋上挨一下。
「媛巫女」在日本的地位就相當于西洋魔法體系中的「大騎士」,萬里谷的被綁以及一眾成員的鹽化死亡引起了正史編纂委員會的怒火。
在查探清楚兇手是遠道而來的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并且大搖大擺的霸占了他們的青葉臺圖書館之后,正史編纂委員會的決策層并沒有因為對方是「弒神者」就善罷甘休。既然能對付「弒神者」的只有「弒神者」,那就懇求日本的「弒神者」出手吧。
在這一決策之下。正史編纂委員會的代理人找到了正被艾麗卡糾纏的草薙護堂。
“我叫甘粕冬馬,所屬正史編纂委員會,請多多指教。”穿著滿是皺褶的西裝,帶著眼睛的冬馬一手拿著黑色折疊傘,一手伸向護堂打招呼。
“你好。”
護堂友善和他握了一下手,然后問道:“有什么事情嗎?”
“護堂,還是不要露出這么友善的態度哦,他說不定是想要利用你的力量的家伙哦。”艾麗卡站出來阻止道。
“這話你有資格說嗎?!”冬馬冷冷一笑,“護堂閣下是我日本的王,他要做什么,輪不到圖謀不軌的意大利人說三道四!!!”
“這話我可不能當沒聽到!你是在找茬嗎?”艾麗卡冷冷道。
“這里是日本!”加重了語氣,隨即冬馬又認真的看向了護堂,“事態緊急,萬里谷同學被薩夏.德揚斯達爾.沃班綁架了,你知道嗎?”
“…什么!?沃班侯爵為什么要綁架萬里谷同學?”護堂吃驚道。
冬馬催促道:“詳情路上再說,現在能請你和我一起走嗎?事態非常緊急。”
“我明白了,我們這就走吧。”護堂點了點頭。
“護堂!”艾麗卡叫住了他,皺眉說道,“不可以相信這種謊話,請你多一點警戒心好不好。先不提沃班侯爵沒有來到日本的理由,單說他為什么要綁架一個巫女就是一件很值得懷疑的事情呢!再說,如果和沃班侯爵起沖突的話,你是沒有多少勝算的。”
對于艾麗卡的勸阻,護堂雖然心里明白她是為自己好,但卻搖頭否決了她的提議:“昨天薩爾瓦托雷那個笨蛋給我打了電話,說是沃班侯爵老早來到了日本,他自己也要來這里,還讓我小心一點。所以,沃班侯爵在這里不會錯的。雖然不知道他綁架萬里谷的理由,但是朋友出了事,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說到這里,護堂頓了頓,然后善意的提議道:“沃班侯爵對于「赤銅黑十字」有很大的影響力吧。如果覺得為難的話,艾麗卡你還是和我暫時分開——哎呦!”
話還沒說完,他就被艾麗卡敲了一下額頭,嬌俏的少女扶著額頭嘆氣,感慨道:“護堂你還真是總在不該貼心的地方貼心呢!”
“什——!??”
“護堂你根本就還沒習慣自己的新身份,如果不想慘敗的話,還是坦率的接受我的幫助的好!沒錯,有我這個第一騎士在旁邊幫忙,你才有可能取得勝利,救出萬里谷同學。”
對于她這種自大的嘴臉,護堂撓了撓頭,心中感激少女為自己的付出,不過,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救萬里谷同學要緊。
因此,護堂當機立斷道:“甘粕先生是吧?請帶我們兩個一起去那個老爺爺和萬里谷所在的地方吧。我們會盡力救出萬里谷同學的。”
“謝謝你,王啊。對于你的幫助真的非常感謝!”冬馬彎腰鞠躬,伸手拉開了身后國產轎車的車滿,示意少年和少女做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