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洞零觀跟著管家來到客廳。
過不多久,兩儀家主身著一身正裝走進客廳,管家恭敬的退出去,關好房門。
“請用茶。”
“多謝。”
柳洞零觀端起桌上的茶杯,象征意義的喝了一口。
“味道不錯,不愧是四大退魔家族的兩儀家!”
兩儀家主微微頷首,眼中卻莫名閃過一絲復雜的情感,突然嘆道:“兩儀家已經很久沒有除魔師過來拜訪了,我還以為里世界已經淡忘了我兩儀家了呢!”
自從明治維新以后,日本的經濟和文化發生了很大變化,里世界最大的事情就是圣堂教會和魔術協會將觸手伸到了這里,魔術以及靈脈管理者的制度進駐,使得除魔師中有很多人轉投兩大陣營,使得日本本土的里世界實力大大縮減了。
兩儀家近年來專注于培養“外表正常內里具有多重人格”的全能者,對于退魔師的事情已經很少參合了,畢竟退魔的工作十分危險,為了錢財去拼命根本不值當。再加上外來實力強大,他們遂也就開始有意識的淡出退魔師行業。
這些年下來,路經觀布子市的年輕退魔師根本不知道知道兩儀家曾經的威名,也更沒有依照禮節來拜訪兩儀家。這也就是因為兩儀家有意淡出退魔師行業的現在,放在除魔師實力不減的當年,兩儀家干掉這些年輕人都沒人敢說個“不”字。
因著種種原因,柳洞零觀就成了近年來唯一一個正式拜訪兩儀家的除魔師。
順帶一說,蒼崎家和遠坂家其實都是外來兩大實力侵蝕日本本土勢力的兩大先鋒家族,兩儀家以及柳洞寺在立場上就與他們不對付。
當然,這些都是早已過時的事情了。
“怎么會?”
聽到兩儀家主這話,柳洞零觀做出詫異的模樣,“兩儀家一向是退魔師之中的道標,時至今日,日本哪家家族還能跟兩儀家比呢?!”
“呵呵,過獎了!”
話雖如此,柳洞零觀的恭維和詫異依舊使得兩儀家主心情變好不少,順帶刷了不少印象分,兩儀家主的臉色明顯好轉。
“這可不是恭維,小子只是實話實說而已!”柳洞零觀誠摯道。
其實這話并不虛假,拿昔日退魔師四大家族來比較,兩儀家無論是在人口方面,錢財方面,還是在勢力方面,都比其他三家強出百倍,考慮到整個國家的退魔師實力都在衰退的大前景來看,日本還真的沒退魔家族能跟兩儀家比!
“說起來,我與你父親也曾見過一面。”兩儀家家主心情頗好的說道。
“哦?”
柳洞零觀這下真的詫異了,他那個當主持的父親居然還認識兩儀家家主?
兩儀家主笑道:“那是在退魔師代表的一次集會上,當然你父親實力頗為不錯,七夜家家主和我都曾與他回過面。”
柳洞零觀了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就算兩儀家想要淡出退魔師行當,也總有一些老人不會忘了他們家族的威名,否則只是一個普通人的兩儀家主怎么可能參與到退魔師代表的集會中。
兩儀家家主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又和柳洞零觀說了一些閑話,然后,他將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問道:“零觀這次前來觀布子市是有什么事情?如果有需要的話盡管說,我兩儀家在觀布子市還有些能量,應該能幫助到你的。”
“兩儀家要只是有些能量的級別,那我們柳洞寺豈不是戰五渣?”
柳洞零觀心中腹誹,面子上卻沒表露出來,直說道:“我這次前來觀布子市是為了找一個人,您聽說過‘觀布子之母’這個稱號嗎?”
“觀布子之母?”
在自己的地盤上聽到這么囂張的名號,兩儀家主臉上立即有些不悅,兩儀家雖然開始淡出除魔師行業,但畢竟并沒有完全遺忘除魔師的榮耀,聽到有人自稱“觀布子之母”當然會不爽!
“哦,家主不要誤會,觀布子之母是一個女性占卜師,我有些事情需要占卜一下。”見兩儀家家主面色不渝,柳洞零觀急忙解釋道。
“占卜師?”兩儀家主面色稍稍好看一些,想了想搖頭道,“‘觀布子之母’沒聽說過,不過我可以為你調查一下。”
柳洞零觀大喜:“那就多謝了!”
“嗯!”
兩儀家主點點頭,將門外的管家喊進來,悄悄吩咐幾聲。
“是的。”
管家低聲應允,迅速退了下去。
待管家離開以后,兩儀家家主沉默了片刻,突然說道:“零觀你知道兩儀家血脈的事情嗎?”
柳洞零觀一時間沒弄清楚他的意思,只得搖頭道:“…不,不知道!”
“事實上…”
兩儀家家主嘆了口氣,將柳洞零觀早就已經知道的事情重又說了一遍,然后他鄭重的看著柳洞零觀:“你們柳洞寺一脈有妥善解決的辦法嗎?”
“這個…抱歉,我們也無能為力!”柳洞零觀仍是搖頭。
兩儀式從小表現出極高的天賦與素質,可說是兩儀家歷代家主中最有資質的人,是很有可能實現兩儀家數百年夙愿的關鍵存在。
但是兩儀家家主也因此不得不考慮兩儀式精神失常的情況,畢竟資質越高破壞力也就越強,要是兩儀式出了問題就麻煩了。所以,兩儀家家主在自家技術無法解決問題的情況下開始尋求其他除魔師傳承的技術和能力,從他甚至主動詢問柳洞零觀這一點來看,他估計詢問過不少除魔師才對。
“這樣啊…”兩儀家家主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不過也并未因此失態,這也令柳洞零觀更加肯定自己的剛剛的判斷。
兩儀家的血脈是數百年苦心研究下來的成果,不過也并不是絕對沒有解決的辦法,最起碼柳洞零觀就知道一些能緩解沖突問題的辦法,但柳洞零觀卻不敢告訴兩儀家主,兩儀式體內有“根源流出的怪物”存在,他才不會自己找死呢!
話說到這里,柳洞零觀已經與兩儀家主沒什么好說的了,一時間,兩人不約而同的端起桌上的茶杯,慢慢耗起時間來。
過不多是,管家回到客廳,帶來了觀布子之母的消息和擺攤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