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有種高高在上的威嚴,就連鄭森這樣嗜血的家伙此刻都變得可憐巴巴地像條蟲子。
“老板,是,是我疏忽了,本來這墓肯定是我開啟的,可我們盜墓團隊里出了個叛徒,他,他就把這墓穴給找到了。”
“叛徒,你說的叛徒是誰?”
“是我們盜墓團隊里邊一個新人,這小子精通地理,也懂風水,一定是他,搶在我們前邊把墓穴找到,然后盜走了里邊的寶物。”
“你說的難道是那個姓于的?”
“啊?”
老板知道自己要說的是于鴻川,鄭森萬萬沒想到,“您,您知道了?”
“你個笨蛋,于鴻川哪里有這么大的能耐,你悲哀的就在于,你根本連對手是誰都還沒判斷清楚,便已經輸得一敗涂地了。”
鄭森傻了,對手,對手是誰?
這是他腦袋里唯一想知道的。
“鄭森,你給我聽著,在你之前把墓盜走的是你的好伙伴周文海,并且,周文海是和江城的方帥一起把這墓盜出,在你們去陽泉山之前,方帥也尾隨在你們之后,就這么,在你和光頭眼皮底下,人家把辛棄疾的墓歸于囊中。”
“最叫人哭笑不得的是,你既然完全沒有察覺,還認為是于鴻川把墓盜走了,你動腦子去想一想,一個墓穴,那么多的寶物,他于鴻川一個人能盜走?在那么短短的時間內把墓穴洗劫一空,這除了周文海和他背后的人,誰可以做到?”
如醍醐灌頂,鄭森被訓斥之時,更想起周文海對他曾笑嘻嘻說的話。
“那個墓我根本沒見到就被盜空了,一定,一定是小于做的。”
他周文海可真能演戲,把矛頭指向于鴻川,就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其實他在開始這個計劃之前,恐怕就有了搶墓的打算。
“這個周文海,我一定要殺了他。”
“笨蛋,你現在不要給我輕舉妄動。永遠只會用拳頭做事的人就是比不上用腦子做事的,在這么下去,我真的要考慮是不是要你繼續做我的急先鋒。”
“那老板,我該怎么做?”
“我跟江友福向來井水不犯河水,辛棄疾的墓既然他們盜走了,那這個墓算與我們無緣。接下來,你要抓緊時間給我尋找四季月光杯,池州的四季月季杯好像是被江城一個小子拿到了,我還不知道是誰,你趕快地給我把這四個月光杯找到,也算是你將功補過。”
“好,好。”
鄭森電話掛斷,而坐在寬敞明亮、大氣恢宏辦公室的中年男子,椅子一轉,背對著窗外看去,四季月光杯,這比起辛棄疾的墓才是自己和江友福競爭的關鍵。
如果能夠拿到四季月光杯,江友福便再也不可能在集團老總面前給自己下馬威。
他…將終于被踩在腳下。
有了新的任務,鄭森懶得再教訓韓沖這個臭小子了,不過,鄭森怎么都想不到,擁有一個月光杯的人恰恰便是韓沖。
作罷的鄭森起身,他不經意間和韓沖的眼神交匯,那一粒仇恨的目光韓沖記下了,但他心中毫無畏懼。
“你等著。”
鄭森從韓沖身邊走過,他只看到韓沖波瀾不驚的臉,似乎根本不把他當做對手。
我等著,這是韓沖那一秒心中淡淡的回答。
那幫小偷一個個被韓沖安排的人擒住,接著更是警方來人。
鄭森走后,涂老的“司機”,也是之前韓沖見過的梁叔走到了韓沖身邊,“這件事情,算是擺平了。那些小偷也由警方帶走了。但對手不可能就此罷休,所以你還是要多多小心。”
“梁叔謝謝你,也請您帶我向涂老道謝。”
原來,韓沖昨日拜訪,給涂老說起辛棄疾墓的事,還有今天的明星劇場開業,涂老就安排了司機梁叔幫忙,所以才有了剛才那一幕,西裝男奮起抓住小偷的逆襲。
“那倒不必。能幫你的,涂老都跟我說了,叫我務必配合你。至于你說的辛棄疾墓的事情,涂老還是建議你跟洪警官聯合一下。以你自己的力量,恐怕這墓追回的可能性極小了。”
韓沖怎么不知道眼下的局勢很復雜,如果沒有警方支持,單憑自己去尋找這座墓,那兇險可知。
但警察介入這事件,未必是一件好事。
至少,韓沖確定,警察加入后,勢必打草驚蛇,到時還不知道對方會做出什么報復性的事。
“我還是想自己去追蹤。”
“這樣啊。那我會全力配合你的。只可惜,不叫警方,我們涂家的保全隊伍也只有十幾個人,心有余力不足啊。”
韓沖感激的一道目光,“這次梁叔能過來幫我,我就很感謝了,日后我自己會多加小心的。”
“那好吧,對了,涂老還說了,如果你不想跟警方合作,那你可以找一下前邊見過的全老。就是全宗城!”
其實,涂逸墨早就猜到韓沖這小子不會跟警方合作的。
說白了,在古玩行這圈子活動的人,多多少少都是避諱跟警方見面的。
這些古玩店雖說都有工商部門批準的經營許可證,也有文物部門的經營許可證,是在合法的經營。
可合法的古玩、舊貨市場中難免會摻雜進去非法交易,這便是文物的特殊性決定的。
一來,誰也無法界定文物的來源是否合法,二來,這些文物經過流通洗白,市場上也普遍承認了它的存在。
畢竟文物在交易形式上是多樣化的,有收藏家和經營者之間的交易,有經營者之間的交易,有盜墓者與經營者之間的交易,也有收藏家之間的交易。
經營者來自全國各地,操著不同的地方口音,參與買賣的人員亦各色各樣、魚龍混雜,其中不乏一些混跡于古玩城,為盜墓文物銷贓的人員。
有了這每個環節上的人,即使是盜墓出來的文物,幾經倒手也會合法流入古玩市場。
所以,誰又能說這文物是不合法的?
而大概明令禁止的,就是文物走si,尤其是國寶級別文物的走si,想來這動輒就是上億的買賣交易,也是不能觸犯的紅線。至于其他的,那就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但同樣因為文物市場的良莠不齊,魚龍混雜,玩古玩的人自然而然就跟警方保持了距離,不光是韓沖,每一個做古玩的都是這種心態。
既然不跟警方合作,對手又足夠強大,韓沖勢必要尋找自己的保護傘。
全宗城。全老啊?
好像全老也給自己伸過橄欖枝,包括他的兩個孫子正在調查四季荷花杯的事宜,看來,是時候該跟他的這兩個孫子見一面了。
“梁叔,全老的聯系方式我有,我想這幾天我可能會跟他見一面。”
“那就好。全宗城在蘇皖、西江一帶都有自己的勢力范圍,如果你能得到他的庇護,我想,起碼在西江你的安全問題還是不會有任何擔憂。”
“我從來沒覺得我的安全受到過威脅?”韓沖卻笑了,因為梁叔的話使得兩人對話氣氛沉重了許多。
并且,韓沖如此回答,還在于,他向來沒有懼怕過什么。
“沒有安全威脅自然是最好的。梁叔也是這么提醒一下。不過你的這種淡定,梁叔見過那么多圈里圈外的人,覺得你的行事風格不像是二十歲的小伙子。”
“梁叔過獎了。”韓沖笑說。
“還有,這個手帕是我們大小姐叫我拿給你的。”
梁叔突然掏出來的一塊手帕叫韓沖大跌眼鏡,自己那天把手帕留給涂雨薇,沒想到,這丫頭還是沒有原諒自己,還在生自己的氣。
看見那手帕,韓沖推了回來,“梁叔,這手帕您還是拿回去給她吧,并且替我轉告一句,說我韓沖這輩子都會把她當做好朋友,這手帕就是我的決心,手帕在,我就在。”
“這都什么跟什么?”梁叔搞不懂年輕人的游戲,皺起眉。
“好了,麻煩梁叔了,總之你就把手帕還給她就好,有時間我一定親自登門給她解釋。”
梁叔無奈地搖了搖頭,本來那邊涂雨薇說的很清楚,這手帕要親自還給韓沖,可韓沖又叫自己送回?
“好吧,我就再給你們傳遞一回。”說著,梁叔嘆氣走遠,而這個時候,魏語諾早已經登上了明星劇場的舞臺。
穿著一件紅色露臍小上裝、鑲有亮片的臀部腰帶燈籠褲,這樣造型的魏語諾別提多美,尤其她還裹著一層淺藍色的面紗。
那面紗遮住了她半邊臉,卻更加帶著某種神秘。
她的身形又凹凸有致,S曲線將她玲瓏之體表現的淋漓盡致,但這種美只是藝術之美。只是純凈之美。只是青春之美。
猶抱琵琶半遮面的她要表演的是肚皮舞。
那一秒她白白的肚子顫動起來,魏語諾也是開始了美妙的旋轉。
美麗的身姿,燦爛的笑臉,那一頭如云的秀發就在風中飄舞,壓軸便是壓軸,明星劇場的演出最后完美落幕,魏語諾將最大的高插o保持到結束前的一分鐘,那呼喚聲從最開始便沒有停止,一直在延續…
隨著舞蹈的結束,如海潮一般的掌聲讓臺上的演員成為了最閃亮的星,而微笑著朝著觀眾去鞠躬,明星劇場就這么收獲了第一場演出的成功。
“魏語諾,你,你明天還有演出嗎?”
這是一個魏語諾的粉絲發出的聲音。
“我啊,每天都要在這演出吧。”魏語諾淺淺笑著。
“那我以后每天晚上都來看你演出,就是怕宿舍關門太早,趕不上…”那學生抓著腦袋,羞澀地說。
“學生還是以學業為主吧,有時間就來支持,沒時間的話,精神上支持就好了。”
韓沖在不遠處,看著美人發出由衷的微笑,他感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剛要走去送上祝福,恰在這會,一個號碼打了進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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