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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 酒樓

在“五環山”的北部,有著兩大奇山,一為“仙鶴雪山”,山頂多有奇禽異鶴盤旋飛舞,加之終于年冰雪不化,因此被命名為“仙鶴雪山”。品書網  另一奇山稱為“玄冥山”,據說上古之時,有一自稱為“玄冥道人”的地榜巔峰強者,在此山立派,加之山上亦是常年積雪,因此取之冰寒之意,被命名為“玄冥山”。兩座冰寒奇山,遙遙相對,終年皆是冰雪不融,素裹一片,如此銀色大地之蒼茫景象,卻是為修煉寒性功法之人的絕佳修煉場所。

  “仙鶴雪山”為一流宗派“雪山派”所占據,“雪山派”主修寒性內勁功法,最為出名的便是曾經出現一位女性前輩,達到了天榜強者境界,擁有一響亮外號“仙鶴神針”,便是指那位前輩的寵物“朱頂仙鶴”及一手出神入化的奇學“冰魄神針”,帶領著“雪山派”走向了一時地巔峰。

  “玄冥山”是被另一主修寒性功法的一流宗派“煞陰教”所占據,“玄冥山”雖然不曾出現過天榜強者,但其一度傍在超級宗派“魔教”之旗下,因此卻也是在“雪山派”勢大這時,可以相安無事地偏居于此的原因。

  “煞陰教”不僅立派悠久,而且每代也是皆擁有有幾位地榜境界的強者坐鎮,教內更是有鎮派絕學《玄冥真經》,其中最為陰毒的絕技便是《玄冥神掌》,中掌之人寒毒入體,由內而外,至成冰人而死亡,若有修為深厚之人施展而出,即使一頭大象,也能輕而易舉地將之震成冰塊碎粒,端地是歹毒異常。

  在“五環山”南部,也是擁有兩大一流門派,各自占據一座奇山,“鐵掌山”位于“五環山”南部。與“五環山”緊緊相臨,山內盛產奇沙,名為“鐵星沙”,一位武林奇俠曾尋得此山,大喜之下立派為“鐵掌幫”。

  “鐵掌幫”開山祖師,借助“鐵星沙”之功,創立諸多武學。其中最為人稱道的便是“鐵星掌”掌法,亦可簡稱“鐵掌”掌法。“鐵星掌”掌法以威猛著稱,威力雖不及頂階宗派“丐幫”鎮派絕學“降龍十八掌”,可是在掌法精奇變化巧妙方面,猶在降龍十八掌之上,自“鐵掌幫”立派以來,“鐵掌山”便一直被“鐵掌門”所把握。

  位于“鐵掌山”南部的另一奇山,便是為“黑虎山”了,“黑虎山”之上叢林眾多,山中多時出沒六階妖獸“金紋黑虎”。被一流宗派“黑虎幫”所占據,“黑虎幫”開山祖師,據說原為一介書生,后因事故,棄武從文,以一部三流武學,憑借其天賜奇資。竟然悟通內勁能量自行運轉之法,雖然之后無有他人可以效仿,卻也是名震一時,自成神功。

  “黑虎幫”這位文人開山祖師,后因機緣巧合,更是得以窺得“降龍十八掌”殘篇。潛心精悟之后,創立一部幾可與“降龍十八掌”相媲美的奇學拳法,名為“黑虎拳”,每式“黑虎拳”施展而出,皆有黑虎幻形隨影擊出,威力甚為可觀,只是須得憑借高深內勁修為方可施展出來。尤其是那一手“長恨刀法”,更是響徹當時南北武林,引起江湖一翻習練刀法之浪潮,打破了“百無一用是書生”的牢籠。

  “五環山”北部兩大一流宗派,“雪山派”與“煞陰教”爭奪一處妖獸礦洞,征戰不斷,“五環山”南部的“鐵掌門”與“黑虎幫”這兩大門派,亦是為爭奪另一處妖獸礦洞而斗的不可開交,畢竟它們所爭奪的不僅僅為妖獸礦洞,更多的卻是為了名譽之爭,地位之顯。

  僅僅“清源城”所處的源洲,便有如此多的江湖奇事,便可見得《武域界》內每日的趣事,何其之多,爭名奪利之行,何其之繁。

  那魁梧漢子雖然雙手瘦弱異于常人,但酒量卻也是不小,予徐宏講解江湖之事時,亦是不時地舉杯飲酒,徐宏聽得有趣,見得對方亦是好酒之人,心中對之惡感也大為消除,并且這時姓魁梧漢子雖然修為僅為二階修煉者的實力,但口才卻是極佳,把江湖之事講的頭頭是道,特別是對于“清源城”背后的“鐵衣門”,更是為徐宏講解了個大概。

  盜竊的魁梧漢子,名為時宗正,在言談舉指間不時地露出對于“鐵衣門”門徒的羨慕之情,卻是“鐵衣門”對于門下弟子,進入妖獸礦洞挖礦,不僅不收任何費用,而且若是遇到妖獸噬石鼠的攻擊,在妖獸礦洞巡視的弟子,亦會出手幫忙。

  但“鐵衣門”此時已是三流門派中的佼佼者,雖然依舊在大力地招收門徒,但加入門派的門檻卻是提高了不少,每個欲加入的弟子須得交納入派費千兩白銀,而且帶藝入派之人,必須達到二階修煉者的行列方可。

  雖然其它一流門派不需交納入派費用,但是加入一流門派的修煉者,在第一個月內習得幾項基礎武學后,卻是須得參加妖獸礦洞爭奪戰,達半年之久,方可享有正規內門弟子的權利,但在戰場之上的死亡率卻是極高,基本上可以全身而退之人,僅有十之二、三而矣,這也是妖獸礦洞附近的一流門派,大肆擴招門徒的原因之所在。

  “清源酒樓”二樓的一間較為寬敞的雅間,房門忽然被打了開來,自其內陸續地走出七、八人來,其中一相貌堂堂的青年,恭敬地向走在前面身著錦袍玄衫的中年人道:“尹護法,屬下有一袍弟,此時剛剛突破到四階修煉者的行列,不知可否升其為礦洞堂主?”

  錦袍中年人聞言,瞥了眼青年道:“高堂主,你須知道妖獸礦洞乃我“鐵衣門”重中之重,即使是你也不曾委任其專屬堂主,更何況是你的袍弟,再者,如這等重地的管理負責人員,自有門主親自挑選,我雖為護法,卻是插手不得,以后這等事情,卻要休也再提!”

  若是徐宏在此。定會驚訝地發現,那位青年人竟然是以前的舊識,“清源樓”原有組織“聚星樓”樓主高正坤,此時不知何因,竟然甘愿做起“鐵衣門”的門徒來,并且已經達到了堂主的高位。

  只見高正坤聞言過后,并無不喜之色。而是滿面堆笑地向錦袍中年人繼續恭敬地道:“是,是。尹護法所言極是,不知是否可以將屬下袍弟調至屬下堂內,肯請尹護法行個方便。”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錦袍中年人雖然對于高正坤這等域外之人,頗多不以為然,但眼下“鐵衣門”正值用人之際,并且當初“鐵衣門”初入“清源城”之時,這位身為三階巔峰修煉者的高正坤,率領幾十位低階修煉者一致來投。因此倒也被封為一外圍堂主之職。

  加之這高正坤甚會做人,在突破到四階修煉者的行列之后,被掌門封為可帶屬下的內門堂主,使喚其做事倒也辦得干凈利落,卻也是不可令其對自己有太多意見,錦袍中年人思索完畢,展顏一笑道:“這等小事。本護法自是可以為你做得主,回去之后,本護法便予你一道手諭,盡可持之去調人便可。”

  高正坤聞言,臉上笑意更甚,忙表謝意及決心。道:“多謝尹護法厚愛,屬下以后定以尹護法馬首是瞻,多多為護法效勞!”

  錦袍中年人聽聞高正坤效力之言,頓時和顏悅色地道:“如此甚好,只要以后好好為我做事,本護法自不會虧待你的,我們且出得“清源酒樓”。往他處逛逛!”

  高正坤滿面堆笑地同意道:“是,是,只要護法玩得盡興,屬下自是全力陪同!”心中卻是對錦袍中年人一頓臭罵:“這個老不休的,不知除了修煉《鐵衣勁》之外,尚習有其它何種武學,竟然對于女色卻是頗為癡迷,不過只要有缺點便好,正可被自己利用,可能這老家伙便是那類“為陽根生,為陽根死,最后死在肚皮上。”之人吧,竟然每天都要跑往“怡紅院”一趟,年輕人比之去了也是頗有不如,只是又要浪費本大爺的錢財了。

  一行人邊行邊聊,首先出得二樓,沿著精致的雕紋木梯,向一樓緩步而下,正在滿面容光地陪同錦袍中年人說些什么的高正坤,眼光隨意地掃向一樓之時,眼光卻陡然一凝,最后目光定在了一處靠窗的桌席之上,發生變化的高正坤,身形亦是停止下來,引得身后相隨的幾人一陣詫異之聲。

  錦袍中年人察覺有異,順著高正坤的目光望去,卻不曾發現什么令自己感興趣之事,正待訓斥幾聲高正坤的大驚小怪之為,耳邊卻傳來高正坤一頓疾聲肯求:“尹護法,您可要為屬下做主啊!屬下曾經被那靠窗酒席之人折辱幾次,奈何屬下功力淺薄,只得一次次地忍辱負重,天可憐見,事隔幾月,在這“清源酒樓”竟然又遇到那天殺的賊廝,只要護法肯為屬下報得此仇,屬下定會大力重謝!”

  聞聽高正坤言之鑿鑿的懇求之語,錦袍中年人望向正對面的一處靠窗桌椅,只見兩位長發隨意披肩的青年男子,正在談論著什么,隨后伸出手臂,指向徐宏所坐酒席,向高正坤沉聲問道:“你的仇人可是那正對我們靠窗之座的兩名青年?”

  高正坤急忙點頭,恭敬地回道:“回尹護法的話,正是那桌酒席右側之人,想必另一身材魁梧之人,是為那賊廝的同黨,哦,對了,尹護法!那賊廝尚有一漂亮的小姑娘同黨,只是不知為何,今日卻是不曾見得他與那小姑娘一塊,反而跟一漢子同聚于此,要知道那小姑娘真是出水芙蓉般的漂亮啊!”

  錦袍中年人聞聽對方尚有一位漂亮的姑娘同伙,混濁的雙眼頓時一亮,向高正坤出聲道:“你且前面帶路,讓我看看是何方小輩,竟然會令你吃得如此苦頭?”

  隨時觀察錦袍中年人表情的高正坤,聞聽尹護法應允之言,一道得意之色自眼中一閃而過,隨即作出恭謙之色,作了個請的手勢,道:“尹護法請,屬下這便前面帶路。”道完便率先疾速下樓,向前行去。

  與徐宏正談得興起的魁梧漢子時宗正,忽然興奮地嘲徐宏道:“公子,二樓雅間的“鐵衣門”眾人出來啦!呃,那位身著錦袍之人還向我們這里指了指呢?莫不是相中了我們的資質。想要邀請我們加入“鐵衣門”不成?”

  徐宏見時宗正忽然間興奮起來,感到有些好笑,區區三流門派而已,竟然對他有這么大的吸引力,隨后轉過首來,向側面二樓扶梯望去,甫一望清下得樓來。向這邊行來的幾人,徐宏雙眼頓時微瞇。目光也變得凝重起來。

  在對方幾人全部下得樓梯之后,徐宏轉回頭來,向滿臉興奮的時宗正沉聲道:“看來麻煩就要到了,如果你不想惹禍上身的話,那么就要立即離開,否則遲些的話,就不是可以容易離得開的了!”

  正自充滿幻想興奮不已的時宗正,聞聽徐宏正重之言,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么?我們又不曾得罪過“鐵衣門”。還怕他們無理取鬧不成?再者說來,我時某人也算得是“清源城”一號人物,怎會糊里糊涂地望風而逃?豈不墜了我的名聲?”

  徐宏望了一眼喜歡裝蒜的時宗正,淡淡地道:“你是不曾得罪過他們“鐵衣門”,但是他們之中一人曾經跟我有些過節,你再不離開的話,小心受到池魚之殃。”

  時宗正聽完徐宏的解釋。兀自有些不大相信,道:“即使是你與他們有些過節,但我們倆人只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應該不會受到株連吧?時某人可是有朋友在“鐵衣門”任職的,嘿嘿。”

  徐宏見得時宗正依然如此,只是淡淡地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靜靜地等待著對方到來,自己此時尚不曾付下酒食費用,若是對方“鐵衣門”真要找事的話,正好來個霸王餐,奪路而出,這可怨不得自己吃白食的了。嘿嘿。

  時宗正見得徐宏不再言語,心中也是一陣拿握不定,正待再要說些什么,“鐵衣門”的幾人已是到得跟前。

  只聽得前面青年之人恭聲向身著錦袍的中年人道:“尹護法,這右側達到四階修煉者修為之人,便是與屬下有過節的正主。”

  錦袍中年人眉毛一挑,輕輕地“哦”了一聲,便冷眼相觀,不再言語。

  那青年在錦袍中年人應了一聲過后,便一臉怒容地望向徐宏,道:“兀那賊廝,真是好膽,竟然還有膽量出現在“清源城”內?此時“清源城”已是屬于我們“鐵衣門”所管轄之地,今日有我們護法在此,我高某人自是要把以前所受之辱連本帶利的奪回來!”

  徐宏觀得所來之人,除了幾個三、四階的修煉者外,僅有那錦袍中年人自己不確定對方的修為,但想來肯定不會是六階的宗師強者,對于三流宗派來說,宗師強者是必須經學留守門派坐鎮的,這位錦袍中年人應該是五階修煉者,對于五階修煉者,徐宏還是有把握應付的。

  再次緩緩地斟滿一杯酒之后,徐宏輕輕地淺嘗了一口,隨后望向高正坤,譏聲嘲諷道:“原來是“聚星樓”樓主到了此處,只是不知風光無限的“聚星樓”樓主,何時竟然成為了“鐵衣門”的屬下了呢?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竟然還是只會張嘴咬人,這次尋了個主人來此,怪不得叫聲這么大呢?都會搖尾巴了,呵呵”

  旁邊早便站起身來的時宗正,見得兩者當真關系僵硬,似乎有什么殺父之仇,奪妻之恨一般,心中一凜,便開口道:“原來這位公子與你們“鐵衣門”的人有仇啊?那我就不湊熱鬧了,你們自己相互調解便好,在下尚有事情要辦,就不打擾各位了”道完便要向外面走去。

  聽聞徐宏譏諷之言的高正坤,眼神一陣收縮,見得時宗正要離開桌席,向外走出,頓時眼放冷光,寒聲向時宗正道:“既然與這賊廝共處一桌,自是關系不淺,給我安安靜靜地呆著,不然,哼哼,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尚只邁出一步的時宗正,只得苦著臉縮回了腳步,尚想繼續辯解幾句,卻聽那錦袍中年人盯著徐宏,饒有興致地開了口,道:“聽說有一位漂亮的姑娘跟著你,若是為本護法把那姑娘尋來,給我欣賞一翻,然后給本護法的屬下正重地賠禮道歉,我可饒你一命,不然你這身四階的內勁修為便要至此化作流水,本護法是有些不忍,方提醒你的,可要好好考慮考慮。”

  徐宏聞言,頓時皺了下眉頭,語氣厭惡地道:“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人渣便是人渣,連相處之人也是人渣!”隨后不屑地望向對面幾人。

  錦袍中年人聞言,臉色一變,厲聲道:“你,哼,區區一介四階修煉者,也敢與本護法叫囂?真是找死!”道完便伸出手來,向前飛速兩步,徑直朝徐宏喉嚨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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