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鳳公主摸不清林揚的來歷與目的,沉默以對。全文字閱讀 陸小鳳陷入深思,他已經置身于金鵬王朝的事情里,以他的性子,見到這樣的事情,總是要管一管的。
哪怕獨孤一鶴、閻鐵珊、霍休三人,沒一個好惹的。
況且,花滿樓也被金鵬王朝的人請了去。
林揚還是一副懶洋洋的模樣,小弟張放恭敬地坐在一旁。
一行人乘馬馬車,抵達了目的地。
這是一條陰森而黑暗的長廊,仿佛經年看不見陽光,長廊的盡頭是一扇很寬大的門,門上的金環卻在閃閃的發著光。
丹鳳公主引路,林揚、陸小鳳、張放三人緊隨其后。
推開這扇門,他們就看見了大金鵬王。
這位大金鵬王看上去已經老邁,坐在一張很寬大的太師椅上,椅子上鋪滿了織錦的墊子,使得他整個人,看來就像是一株已陷落在高山上云堆里的枯松。
但是這個老人的眼睛里閃爍著精光,神態間,也有著說不出的尊嚴與高貴。
丹鳳公主輕輕的走過去,拜倒在他的足下,輕聲說起了此行的經過。
大金鵬王聽完了事情的經過,目光在林揚與張放身上掃視一圈,最終落在陸小鳳身上,笑著問:“你就是陸小鳳?”
陸小鳳點了點頭,反問道:“花滿樓呢?”
大金鵬王笑道:“他很好。”說著,又看了林揚與張放一眼,大聲道:“貴客光臨,為什么還不上酒來?”
丹鳳公主垂頭道:“我這就叫人去準備。”
大金鵬王笑道:“要最好的波斯葡萄酒,將花公子也一起請來。”
“是。”丹鳳公主應聲退下。
大金鵬王看向陸小鳳、林揚、張放三人,神情變得驕傲而莊嚴,緩緩道:“三位既然已經到了這里,便是我們的朋友,金鵬王朝的后代,只會熱情的款待朋友。從不會為難朋友,也不會用任何事情來要挾朋友。”
陸小鳳暗自點頭,金鵬王朝的后代,果有與眾不同之處。
張放還是第一次經歷這種大場面。心中很是激動。
林揚笑了笑,這個大金鵬王倒是演的挺像,實際上,真正的大金鵬王與丹鳳公主,都已被上官飛燕給害死了。
這一切。都是上官飛燕冒充丹鳳公主,又找了假的大金鵬王,自導自演的。
很快,酒宴擺好,眾人入席。
大金鵬王與丹鳳公主作陪,入席的除卻林揚、張放、陸小鳳三人外,還有一早就到了這里的花滿樓。
林揚也是第一次見到花滿樓,這是一個讓人一眼看上去,就能生出好感的人,盡管這是一個瞎子。
花滿樓。江南花家第七子,自幼雙眼已盲,卻始終沒有放棄對生命的信任。成年后,更是對生命有著一份無與倫比的熱愛,終日微笑面對生活。
花滿樓平生從未有過頹廢、沮喪的時候,只因在他心中,生活永遠都是多姿多彩,永遠都是最美好的。
其心跡已入神境,后人尊其為“花神。”
林揚一眼就看出,花滿樓年紀輕輕。卻已經修成元神,有著非同凡響的修道天賦。元神既成,不但對武學大有增益,就是雙眼瞎了。也可以“看到”周圍的景色。
像花滿樓這樣天生的修道坯子,林大圣人也是第一次見到,老友燕赤霞也比不上,似三清門下弟子,以及曾在他不周山上求道之人,也比不上。
唯一能比得上的。也就是天生石猴的孫猴子了,只是猴子早已證道成圣,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
花滿樓好似知道林揚在看他,轉過頭,朝他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
林揚也笑了笑,好像在與花滿樓相視而笑一樣,盡管花滿樓是個瞎子。
這時,大金鵬王抬頭笑道:“我已有多年不能喝酒,今天破例陪幾位喝一杯。”
丹鳳公主搖了搖頭,道:“我替你喝,莫忘記你的腿。”
大金鵬王瞪起了眼,卻又終于苦笑,道:“好,我不喝,幸好看著別人喝酒也是種樂趣,好酒總是能帶給人精神和活力。”
丹鳳公主看向林揚、陸小鳳、花滿樓、張放,微笑著道:“家父只要喝一點酒,兩腿就立刻要腫起來,會變得寸步難行,我想兩位一定會原諒他的。”
說著,輕輕地舉起了銀色酒樽,銀樽古老而高雅,酒是淡紫色的。
四人點了點頭,表示理解,接著,一同微笑舉杯,一飲而盡。
陸小鳳忽然笑道:“這么好的酒,當然是不能白喝的。”
大金鵬王的眼睛亮了,看著他,道:“你的意思是說…”
陸小鳳長長吸了口氣,道:“你們要的公道,我一定去盡力替你找回來!”
言下之意,是準備幫金鵬王朝出頭,去找獨孤一鶴、閻鐵珊、霍休那三位金鵬王朝曾經的重臣算賬了。
大金鵬王忽然長身而立,踉蹌沖到他面前,用雙手扶住他的肩,一雙蒼老的眼睛里,已充滿了感激的熱淚,連聲音都已哽咽:“謝謝你們,謝謝你們,謝謝你…”
他反反復復不停的說著兩句話,也不知已說了多少遍。
丹鳳公主在旁邊看著,也不禁扭轉身子,悄悄的去拭淚。
林揚一看,當即一樂,都是實力演技派啊!
笑了笑,他也插口道:“這么好的酒,當然是不能白喝的。”
大金鵬王、丹鳳公主、陸小鳳、花滿樓、張放一起轉頭看向了他,花滿樓看向他的動作自然流暢,很難想象這是一個瞎子。
林揚笑著道:“金鵬王朝的事情,本人也會管上一管的。”
大金鵬王一臉感動,哽咽著道:“謝謝…”實則與“丹鳳公主”一樣,心里也在猜測著這人的來歷與目的,為何對金鵬王朝的事情知道的這么清楚。
林揚笑了笑,道:“不必客氣,但是在此之前,本人還有一件事情要做。”
眾人以不解的目光看向他。
林揚看向花滿樓,笑著道:“花兄想一想見一見上官飛燕的模樣?”
此話一出,“丹鳳公主”的身子立即一顫,只是輕微得很,除了林揚,別人沒有發現罷了。
“哦?”花滿樓露出感興趣的神色,一點也不像一個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