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看著眼前這個年輕英俊的小子,一手提著一把寒氣逼人的寶刀,另一只手中握著幾顆紅光閃閃的果子,哪里還能不知道此人是誰?
分明是聶風嘛!
觀其模樣,雪飲刀,血菩提,還有祖傳的傲寒六訣都已經到手。
林揚有些哭笑不得,人比人得死啊!他去找幫手的功夫,聶風輕輕松松的就找到了寶物!
聶風一副剛下完副本的模樣,問道:“敢問尊駕是?”他被人帶到這里,也有些納悶,凌云窟內怎么來了這么多人?
林揚淡淡道:“林揚,你是聶風?”
“你是林揚?你認識我?”聶風有些驚詫,沒想到這人竟是林揚!
林揚也有些驚詫,笑道:“你知道我?”
聶風點了點頭,道:“聽師兄秦霜提過林副幫主,對了,凌云窟外的泥菩薩,已等候林副幫主多日。”
林揚啞然失笑,自己還有一個天下會副幫主的名頭,去倚天位面耽誤了些時日,也不知道外面的泥菩薩與小小,是不是等急了?
林揚笑了笑,問道:“秦堂主和步堂主一向可好?”他也想知道,雄霸得了批命,又被他當面點破之后,是怎么個反應。
聶風臉上露出一絲苦色,苦笑道:“步師兄已經叛出天下會了!”想到自己失死的孔慈,聶風臉色更苦。
“哦。”林揚點了點頭。心說雄霸還是那么不給力,聶風和步驚云一個沒死,看聶風的模樣。又找到了雪飲刀與血菩提,武功大進,果然是主角啊!
沉吟頃刻,林揚笑著道:“聶堂主請便,對了,到外面見到泥菩薩,勞煩轉告一聲。說我辦完事情就出去!”心說泥菩薩等了這些時日,不會以為自己死在凌云窟內了吧?
聶風是個仁厚性子。有著樂于助人的優良品德,沒有絲毫猶豫,點了點頭道:“好!在下一定把話帶到!”
說著,他又看了看凌云窟內黑壓壓的人群。還有亮堂堂的火把,只聽泥菩薩說林揚孤身進入凌云窟,怎么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
聶風又道了聲:“在下告辭!”說著,往外走去。
林揚面色一動,突然叫道:“等等!”
聶風停住腳步,不解問道:“林副幫主還有甚么事?”
林揚指了指聶風的左手,那里有著幾顆紅光閃閃的果子,問道:“這是血菩提吧?”
聶風點頭道:“是!”
林揚又道:“這血菩提洞內還有嗎?”
聶風也不遮掩,直言道:“還有不少!”
林揚點了點頭。笑道:“那就好!”他還怕聶風連吃帶拿,把血菩提給拿完了,他可是答應過泥菩薩找來此果的。
若是洞內沒了。林揚不介意向聶風討要,或者動手強搶,只是沒想到,血菩提竟然還有“不少”,也不知道不少是多少?
林揚先前心里還轉著從聶風手里強搶的念頭,現在一聽還有。立馬厚顏無恥的問道:“勞煩聶堂主告知,這血菩提在哪個方向?”
聶風也不推辭。指了指西北方道:“順著我來時的路,便能找到此果!”
“多謝!”林揚笑了起來,沒想到聶風果然如故事里那樣,仁厚老實,斷浪多次作惡,更是三番五次直接對聶風下死手,聶風一次次不計前嫌。
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傻!
林揚笑道:“聶堂主請便!”
聶風又道了聲“告辭”,兩只手提著下副本得到的寶物,向外走去。
林揚看向一旁把聶風領來的厚土旗掌旗使顏垣,笑著道:“聽到那人說的話了吧?先往那邊找,找到血菩提再說!”
“是!”顏垣領命,心里很是納悶,教主什么時候又變成了林副幫主?還有什么泥菩薩,血菩提,讓他是一頭霧水!
這些顯然不是他能問的,眼下這種地形,讓擅長打洞與土木工程的顏垣是如魚得水,帶著屬下繼續探索石窟去了。
半個多時辰后,厚土旗教眾在顏垣的帶領下,找到了教主吩咐尋找的血菩提。
林揚在顏垣的領路下,來到一座石洞內,只見石洞內一側有著一具被鎖鏈鎖住的骸骨,另外一側的石壁上掛著幾根蔓藤,上面生長著一顆顆紅光閃閃,鮮紅如血的奇果。
“還真是有不少!”林揚看了看,上面少說也有三四十顆,聶風還真是個厚道人,這么多寶物,竟然只帶走那幾顆?
要是換了別人,估計早就一鍋端了!
林揚自認絕對是要一鍋端的,這么多寶物,不拿白不拿。
林揚并沒有急著去拿血菩提,轉身走到洞內的骸骨旁,只見這具骸骨被厚厚重重的鎖鏈鎖住,一旁刻著數行小字。
“余乃聶英,以傲寒六訣、血飲刀而名震江湖,因火麒麟四出為禍,為救蒼生,余毅然出戰,與火麒麟在凌云窟纏斗六天六夜,終于將其刺傷,卻不慎吞下其血,頓覺五內如遭火灼,倒地打滾,火麒麟亦趁機逃走。
之后余竟起劇烈變化,不但功力暴增,體內更經常奔涌一股莫名而可怕的殺意,當是火麒麟的瘋血作怪所致,十個月后,余妻產下一兒。
余瘋血癥發作的次數更加頻繁,并越來越難自控,唯恐傷及妻兒便不辭而別,趕赴拜劍山莊向摯友傲日求助。
傲日既是拜劍山莊莊主,更是鑄劍名師,擁有一塊千年寒鐵,幾經研究,悟出須把寒鐵鑄成一柄至寒寶劍,方可毀滅至熱的火麒麟,并克制余之瘋血癥,將該寶劍命名為絕世好劍。
而余殺性日重,唯恐禍害無辜,用鐵鏈自鎖于凌云窟地內,余自鎖前無意中發現江湖傳說的療傷增息圣果血菩提,該果顏色朱紅,食之確感奇效,但余乃茍延殘喘,離死不遠之軀,雖獲異果亦無用,謹記載于此,供后世有緣人知悉而已。”
林揚輕聲念了念,一抬頭,只見上方的石壁上,刻著一些壁畫,乃聶家刀法,傲寒六訣。
這還是他第一次接觸這個世界的武功,不由得細細瞧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