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揚把任盈盈找來,就是怕平一指性子古怪,不好相處,一個弄不好,人家不給好好醫治。任你武功再高,那也是無可奈何,所以說醫生不好得罪。
但是看著磨磨唧唧的平一指,林揚還是忍不住有賞他一掌的沖動。
在他的目光下,平一指在屋內又來回走了幾步,皺著眉頭,沉吟了一會,說道:“這位小姑娘的病,需一味猛藥!”
“什么猛藥?”林揚耐著性子問道,就不能直接說嗎?
平一指緩緩道:“千年雪參!”
“千年雪參?”林揚皺眉,這什么情況?這不是玄幻小說里的玩意嗎?
平一指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千年雪參療絕癥,解百毒,說得上有起死續命之功。若無病無災之人,到花甲之年,服了可延壽一紀。”
林揚有些驚疑:“延壽一紀?世上真的有這種寶貝?”
平一指搖了搖頭道:“此乃醫書記載,我也未曾親眼見過,不知真假。”
林揚聞言,終于耐不住性子,怒道:“只是記載中的東西,你提它作甚?世上到底有沒有這種東西,尚未可知!”
見他這么不客氣,平一指也有些生氣,但是想到這人是圣姑帶來的,只好忍了,淡淡道:“根據醫書記載,此物出現過兩次。”
“哪兩次?”林揚眉頭皺起,這種玄而又玄的寶物,真的存在?
平一指緩緩道:“醫書記載,千年雪參第一次出現,是峨眉派祖師郭襄。十六歲生辰時,江湖上一位名叫百草仙的前輩,拿此物給她賀壽。”
“郭襄?百草仙?千年雪參?”林揚皺著眉頭仔細一想,還真是有這么回事!神雕里郭襄十六歲生辰,百草仙奉‘神雕大俠’之命給她祝壽。送上了那么一支千年雪參。
只是這支千年雪參后來下落不明,也不知道郭襄吃了沒有,有沒有奇效,所以林揚印象不深,被平一指一提,才想了起來。
沒想到平一指還知道幾百年前的事情。
林揚已經有了回射雕位面找百草仙的打算。雖然郭襄還沒有出生,郭襄的老子郭靖還是個愣頭青,時間提前了二十年左右。但找百草仙與千年雪參總有些希望,有希望便是好的。
林揚正打算著,只聽平一指道:“根據記載。千年雪參第二次現身,被日月神教的前輩所得,存放于黑木崖上。”
“黑木崖有千年雪參?”林揚一愣。
“不錯。”平一指點了點頭,看了圣姑一眼,繼而道:“當年圣教得到千年雪參,教中前輩都想服用這件寶貝,延年益壽,你爭我奪之下。誰也無法服用,只好一齊封存寶庫。”
頓了頓,平一指又看了看任盈盈。說道:“當年任教主在位時,也想服用這件寶貝,只是時機未到,便…”
他沒有說下去,下面的意思卻很清楚,這件寶貝如今不是在黑木崖上。就是被新任教主東方不敗吃了。
但東方不敗年紀不算大,還不到服用這等寶貝延年益壽的時候。千年雪參多半還在黑木崖內。
林揚想了想,道:“這么說來。我要去黑木崖走上一趟了!”
平一指面色一窒,你當黑木崖是甚么地方,你家后花園?你想走一趟就走一趟?如此想著,他看了圣姑一眼,這小子不會是圣姑的相好吧?
也唯有如此,有圣姑帶著,才能上黑木崖,而且說得這么輕松。
想到這里,平一指也不敢怠慢這位圣教的“姑爺”,當下說道:“我可以吊住這小姑娘的性命,待尋來千年雪參,便可治好她的病癥。”
“那就有勞平大夫了!”林揚微微一怔,平一指果然是有貨的,竟可以吊住瑤瑤的性命。上黑木崖取千年雪參,帶著瑤瑤確實不便。
“不敢!”平一指以為這是圣教的“姑爺”,也不敢怠慢,領著這位“姑爺”來到內堂,取出一盒金針。
林揚在平一指的示意下,把瑤瑤放在內堂的床上,松開輸送內力的手掌,讓她平著躺下,掀開小丫頭上半身衣衫。
平一指伸出右手一根手指一點,正中瑤瑤心口,正是他的絕技,“殺人救人只需一指。”
而后平一指左手翻飛,幾乎是一個呼吸的功夫,十余根金針便落在小丫頭身上。
平一指松開手指,松了口氣道:“性命暫時保住了,想要徹底醫治,便要那千年雪參了!”
林揚看著瑤瑤呼吸順暢,沒有內力維持心脈也沒有了命在旦夕的危險,輕輕點頭,向平一指言謝道:“多謝平大夫。”
平一指連忙道:“不敢!”
兩人走出內堂,外面任盈盈、綠竹翁、岳老三、木婉清正自等待。
林揚看向婉妹與徒弟,笑著道:“婉妹,老三,你們二人留下來照看瑤瑤,我與任姑娘走上一趟,辦些事情。”瑤瑤的病癥有了眉目,他也是松了口氣。
岳老三領命道:“是,師父!”
木婉清含情脈脈地看著林揚道:“林郎保重。”
“婉妹放心。”林揚點了點頭,轉而看向任盈盈,笑著道:“任姑娘,我們這便動身吧!”
平一指皺了皺眉,千年雪參何等珍貴,就是圣姑也未必取得來,這小子莫非認為自己是圣教的“姑爺”,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任盈盈輕輕頷首,站起身來,她明白林揚說的是救出自己父親的事情,而非上黑木崖取千年雪參。既然那千年雪參如此珍貴,就是她身為圣教圣姑,也是第一次聽說,是取不出來的。
即便她取得出來,林揚此刻求她,她也不會立即去取,而是先救父親,父親是否尚在人世,還需要證實。
以林揚如今的武功,上黑木崖強取千年雪參,卻也有著七八成的把握,但到底不是萬無一失,所以他準備先把老任救出來,然后與老任一起上黑木崖。
本就是答應了任盈盈的事情,正巧一舉兩得。
想來任我行為了重掌日月神教多一份助力,不會吝嗇一株千年雪參。
林揚、任盈盈、綠竹翁一齊往杭州而去,任我行正被囚禁在西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