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是月兒的男朋友吧?你看看月兒找的都是什么人?這么沒有禮貌!”
“月兒也是,交男朋友也沒個分寸!”
“大哥大嫂,你們也不管管月兒?”
中年婦女喋喋不休,最終看向林揚,冷笑道:“小子,張家可是個火坑,我勸你不要隨便跳!”
林揚劍眉微皺,沒想到張月有這么個極品姑姑,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能嗶嗶的中年婦女。
“姑姑,我交什么樣的男朋友,是我自己的事情,我們家欠你的十萬塊錢,等我畢業工作了,會還給你的。”張月淡淡開口,為林揚抱起不平。
林揚這才明白事情的根本所在,原來是張月家欠了人家十萬塊錢,想來是以前為了給阿姨看病借的,當真是親兄妹明算賬啊!只不過借了十萬塊,就這么趾高氣昂,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了?
不過轉念一想,在這年頭,肯借出十萬塊給人治病的親戚,那也是不多了。
此刻這個親戚依舊趾高氣昂,中年婦女笑了起來:“還?指望什么還?先把自己家的無底洞填好再說吧!”
這尼瑪又是火坑,又是無底洞的,林揚表示看不下去,接口道:“姑姑是吧?月兒家欠你們的十萬塊錢,我替她還上就是。”
此話一出,張月姑姑兩口子的眼神都有些變了,似乎有些不信。
“林揚,我們家欠你的已經夠多了,這錢我們以后會想辦法還上的。”張月父親走上前幾步,一臉感嘆的說道。
“是啊揚揚,不能再要你出錢了。”躺在病床上的張媽媽雙眼微紅,都是自己的病,拖累了全家。
張月沒有說話,想起了林揚的話,兩人之間不分你我。
倒是一旁張月的姑姑,有些摸不清情況了。
張月的姑姑名叫張琪,本以為借給大哥,用來給嫂子看病的十萬塊,基本是打了水漂,誰讓嫂子的病是個無底洞。
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輕人,輕描淡寫的就要還上,難道是一個富二代?以張月的條件,找個富二代倒是挺有可能。想到借出去的錢可以收回來,張琪的臉色就好看了很多,不再是一副討債的死人臉。
她還不知道,大嫂的病已經治好了。人就是這樣,當初出于親情借出了錢,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嫂子的病好像一個無底洞,張琪的心思慢慢就變了。自己的十萬塊就當是做了善事,在大哥一家面前也就越來越趾高氣昂,覺得高他們一等。
“沒關系的,都是一家人,不用這么客氣,我去取錢。”在張月父母,姑姑姑父,還有病房里其他病人與家屬的目光下,林揚走出了病房。
走出病房的林揚,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沒想到張月還挺有個性,既然是求包.養,當初直接要個六十萬或者一百萬,不就把債還上了?
這年頭,一百萬包.養個情.人的土豪,也是大有人在。
這妞欠債了也不跟自己說,真是任性啊!
林揚并沒有走出醫院,前往銀行,因為銀行卡里沒多少錢了。
不過十萬塊錢明顯難不倒他,來到醫院的洗手間,意念一動,就來到了漢末,拿了幾根金條后,又穿越回了現代,地點自然是離開時的洗手間。
回到病房。
林揚從兜里拿出三根金條,遞給了張月的姑姑,語氣隨意:“懶的跑一趟銀行,我是做黃金生意的,正巧后備箱里有些金條,這三根金條最少也能賣個十幾萬,就抵了那十萬的債吧!”
這一下,就連風輕云淡的張月,看向林揚的目光也有些不同了,十分意外,沒想到他真的如第一次見面時所說,是倒騰黃金的。
她還以為林揚年紀輕輕,靠的是家里呢,畢竟白手起家這么土豪的,還真是太稀有了。不過就算如此,也排除不了靠家里的可能,黃金生意豈是說做就做的。
張月有些意外,張月的父母更是不能淡定,病房里的病人與家屬也是震驚莫名,看人家說的,后備箱里有些金條!要不要這么牛逼?
張月的姑姑接過金條,兩口子掂量了一下,互相的眼神中都是震驚,顯然林揚裝逼裝的十分到位,把這兩口子鎮住了。
林揚心說,哥再去賣黃金,一來一回的太麻煩,時間久了,你們還以為哥跑了呢?
“用金條還債,真是了不得。”同病房的一位家屬,打破了病房內的寂靜。
拿著金條的張琪,在病房內上演了一出變臉的絕技,起身對林揚笑著說:“哎呀,你也真是的,都是一家人了,還和姑姑客氣什么?這錢還不還的,姑姑也不急。”
小康家庭的張琪,被林揚隨手甩黃金的手段,震驚的不行,不自覺的就低了一等,再沒有了之前的趾高氣昂。
這個社會,如果不開眼得罪了人,這個人又有錢有勢力,那無疑是很大的麻煩,要是這個人又瑕疵必報,那就是一場災難。
雖然在法制社會,不能輕易取走一個人的性命,但有的是手段讓你生不如死。
若是反過來,結交了一個大人物,好處也是難以想象。何況張琪本就是張月的姑姑,這變臉套近乎的絕技,耍的是出神入化。
“呵呵。”林揚笑了笑,沒有接口,笑瞇瞇的來到張月身邊坐下,與張月父母說起了話。
“揚揚,謝謝你,讓你破費了。”張媽媽躺在病床上,眼角掛著淚水。
林揚笑笑說:“阿姨不要這么說,一家人嘛,這都是應該的。”
“大哥,大嫂,我們就先走了。”張琪夫婦也看出自己不太受待見,又急著去鑒定黃金的真偽,告辭離去。
張琪夫婦要走,也沒人挽留,張媽媽看林揚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歡。
天不遂人愿,這其樂融融的一幕,又被人破壞了,破壞者正是前腳剛走,又去而復返的張琪夫婦,只不過這次多了兩個人。
兩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男子,手持匕首,一臉兇狠的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