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兩千金,從一個小士族手中買了三千畝田之后,林揚又思考著接下來的發展。
以往大學畢業,無所事事,本想自在一段時間,也不著急找工作,清閑的可以。沒想到得到神戒不過短短幾天,竟有一種忙成狗的感覺。
現在已經進行了圈地,接下來就是招一些流民,訓練一支部隊,用于不久的黃巾之亂。
另外,還要去一趟洛陽,買一個官當當。
這個官不為別的,只為了在接下來的黃巾之亂中,師出有名。
林揚可不想跟劉備似的,招募一些兵士,靠著一個漢室宗親的名頭,在黃巾之亂中立功不少,最后卻因為一個“白身”,平白被人看不起。最終更是因為沒錢打點,功勛不少,只得了一個縣尉。
咱是有錢人,怎么也要買個一郡太守當當!
林揚買了地,還沒有到自己的地頭看看,索性喚來張飛,一齊前往。
林揚購得的三千畝田,位于城西外二十里處,他與張飛乘坐馬車,用了小半個時辰,才趕到這里。
馬車已經不是林揚第一次坐,最近在城中賣酒,買地等等,都是以馬車代步,只是這馬車搖搖晃晃的,坐著很不舒服,主要是路不行。
林揚可沒有出錢修路的覺悟,他與張飛下了馬車,望著一望無際的田野,心說這都是哥的土地啊!這要是放在現代,哪能這么圈地?
一畝,就是六百多平方米。三千畝,整整將近兩百萬平方米。
眼看著就要入冬,三千畝田里的莊稼,已經被上一任主人收割了,留給林揚的只有地,還有一些佃戶。
佃戶住在三千畝田中的一個村子里,本屬于上一任主人的財產,負責給主人種地,如今已經屬于林揚。
人當做牲口賣,而且是不要錢似的白送,也就是漢末如此。而這些佃戶能夠幫主人種地,有口飯吃,比那些餓死的流民,已經好上太多。
林揚與張飛又步行了半個多時辰,才走到佃戶所在的村子,剛進村莊,就見到數百人,正聚集在村里的一片空地上。
其中一位老者,見到林揚與張飛到來,趕忙迎了上來。
“尊駕可是這片田地的新主人?”老者行了一禮,恭聲問道。
“在下林揚,正是這片田地的新主人。”林揚點了點頭,心說這里佃戶已經知道換了主人,看這摸樣,似乎在等自己視察。
見林揚承認,老者立馬跪倒在地,說道:“西亭村八十二戶佃農,三百一十七人,見過新主人。”
老者身后的數百人也跟著跪了下去,“見過新主人”的聲音不絕于耳。
佃農本就是“地主”的私人財產,便是將其打殺,也是不犯法的,也就是說,這條命已經賣給了林揚。
“老人家快起來!”林揚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數百人給他下跪,生生的給他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扶起老者,尼瑪!折壽啊!
林揚這一扶,倒把老者嚇的不輕,第一次見到這么謙虛有禮的主人。
林揚不傻,反而是個聰明人,看著老者與數百人詫異的表情,輕咳一聲,說道:“大家都起來吧!以后不用動不動的就行跪拜之禮。”
眾人都有些詫異,只以為新主人不喜歡跪拜之禮。
張飛在一旁插口道:“我大哥不喜俗禮,以后不用動不動的就下跪!”
幾天時間接觸下來,張飛對特立獨行的林揚,也是有些了解的,他這一開口,讓數百佃農紛紛明了。
林揚看著似是村里主事人的老者,問道:“老人家貴姓?”
老者忙道:“不敢,老朽姓秦,賤名一個宜字。”
林揚點頭道:“秦老,帶我在村子里轉轉吧!”
“賤民不敢當主人如此稱呼。”秦老又是嚇的不輕。
看著秦老的反應,林揚無奈的搖了搖頭,時代如此,他也沒心思計較這些俗禮,當下往村子里走去,事關接下來的計劃。
數百佃農讓開一條道路,張飛緊隨其后,秦老忙上前引路。
林揚在村里轉了一圈,那些簡陋破敗的房屋讓他不忍直視,尼瑪!幾乎每一家的房子都開了天窗!這要是放在現代,一個個都是危房。
以往在城池中,還不覺得有什么,如今見到破敗的村莊,一個個營養不良的佃農,林揚第一次覺得,自己多了一份責任。
他也不知道這份責任從哪里來的,但實實在在的存在著。
在村子里轉著,林揚已經知道接下來要做什么,那就是建造房屋,吸收流民,組建部隊。
建造房屋與吸收流民并不沖突,可以用吸收來的流民來建造房屋,單憑西亭村幾百口人,還有老幼,還不知要建造到猴年馬月去。
走到一座很大的房屋前,林揚看著這座完好無損的房屋,與村里一個個都開了天窗的房屋截然不同,不禁問道:“這間屋子是干什么的?原主人住的?”
秦老道:“主人,這是存放糧食的庫房,里面還有一百多石糧食,是前任主人留下的。”
“進去看看。”林揚也不知道這一石糧食,到底是多少。
大門推開,林揚走進庫房,只見一百多擔糧食放在角落,每一擔糧食目測也有一百來斤,也就是漢代的計量單位,一石。
一百多石糧食,一萬多斤口糧,堆在庫房的角落,倒也不太起眼,只是占據了庫房的一小部分。
林揚笑著道:“看來鄧芝那廝還不錯,給我留了一百多石糧食。”
秦老在一旁小心翼翼的說道:“主人,這一百多石糧食,是前任主人車馬不夠,運不走,所以才留下的。”
林揚一聽,尼瑪,白給鄧芝那廝點贊了,感情是哥自作多情,他就是用了兩千金,從鄧芝手中買的這三千畝田。
張飛聽了,在一旁哈哈大笑。
林揚看著一百多石糧食,心想這一萬多斤糧食雖然不少,但是隨著招收流民,建造房屋,還是不夠吃的,任重而道遠啊!
好在,哥不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