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帝都的戰斗進行得如火如荼之時。
帝都的地下深處,無數防御魔法,機關陷阱,一層層的護盾、裝甲所籠罩的最深處。
被魔法部或者說皇帝命名為最終教區的中心位置,孤獨城堡,即孤堡之中。
阿瓦爾緩緩走在小巷之中,他渾身上下的衣服都破破爛爛,手腳和背后還染著一絲絲的鮮血。
而在他的四周圍,墻壁上全是一層灰撲撲的灰塵,一個個好像病房一樣的大門每隔幾十米一個矗立在那里。
大門上的小窗黑得深不見底,就好像有什么東西躲在那里面一樣。
什么東西咀嚼的聲音,金屬撕扯的聲音,動物嚎叫的聲音,各種奇奇怪怪的聲音從里面傳出來,讓人心中發寒。
阿瓦爾走的很慢,他的雙腳甚至一瘸一拐,似乎身體的狀況非常不好,而他的雙眼之中有驚慌、有失措,亦有一絲從未見過的恐懼。
‘皇帝…你究竟是什么東西。’
就在這時,他的腦袋突然抬了起來,就看到他的前方,不知何時坐著一名老者。
老者的腦袋光禿禿的,只剩下幾縷白色的發絲,整個人呆呆靠在墻上坐著,雙眼發直,就好像是傻了一樣。
他∑長∑風∑文∑學,w≤ww.c≦fwx.n¤et的身體從頭到腳都穿著藍色條紋的衣服和褲子,就好像這里的其他人一樣。
看到老者的同時,阿瓦爾便立刻戒備了起來,這不是他在孤堡中遇到的第一個人,但前幾次遇到后都帶給了他很不好的結果。
孤獨城堡之中,可謂到處都是皇帝所創造的怪物。
不過戒備了一會兒,阿瓦爾便發現老者似乎沒有理會他,或者說至少看上去。眼前的老者似乎并沒有危險。
他抬頭看了一眼,方圓十多米的距離都充滿著他的分身,于是定了定神,緩緩朝著老者一點點走了過去。
說起阿瓦爾的分身,便不得不提到的一點,那是阿瓦爾進去孤堡后沒多久便發現的事情。便是整個孤獨城堡的空間結構是奇異的。
在這里上可以是下,下也可以是上,左可以是右,右也可以是左。
方向在這里似乎沒有意義,空間如同被強行扭曲、分割出來,讓阿瓦爾的分身只能在非常有限的范圍內起效。
至于這個范圍是多少,隨著阿瓦爾的移動以及他所處空間的空間結構不同而有不同的變化。
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走到老者的面前,阿瓦爾問道:“這位…老先生,你知道這里怎么出去么?”
“出去?”老者立馬抬起了頭來。饒有興趣地看著阿瓦爾說道:“這里是孤獨城堡,你出不去的。”
‘可以交流。’阿瓦爾眼睛一亮,沒想到眼前的老者如他之前所期望的一樣,屬于可以交流的人物。
“我叫阿瓦爾,請問老先生怎么稱呼。”
“魚丸。”老者一本正經地說出了一個奇怪的名字:“你真的想出去?”
“你有辦法?”阿瓦爾精神一震。
老者直接了當地說道:“我能出去。”
“怎么出去?”
“直接想出去就能出去。”老者閉上了眼睛,過了一會又睜開了眼睛,說道:“好了,我出去了一趟。又回來了。”
“開什么玩笑。”阿瓦爾皺眉道,他以為對方在耍他。
“我從不開玩笑。”魚丸一本正經地說道:“閉上眼睛。想去哪里就能去哪里,這是我的能力。”
“能力?”阿瓦爾突然感覺到,眼前魚丸說的這番話似乎并不是這么簡單,他耐著性子問道:“可是我剛剛一直在你身邊,你的身體并沒有移動。”
“速度太快了,你看不到而已。”魚丸理所當然地說道:“我可以瞬間出現在任何地方。然后瞬間回來。”
“呵呵。”阿瓦爾冷笑一聲說道:“那你為什么還呆在這里?”
“因為我在治病。”
“治病?”阿瓦爾的眉頭又皺了起來:“治什么病?”
“關你什么事?”魚丸斜了他一眼:“反正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呆在里面和外面又有什么區別?”
阿瓦爾愣了愣:“那你究竟是怎么出去和回來的?”雖然仍舊認定對方在胡說八道,但是阿瓦爾卻發現對方的邏輯非常完整,想要證明魚丸沒有離開過,似乎以他現在的條件根本做不到。
“有什么怎么樣。想出去自然就出去了。一個念頭的事情。”
那么當一個人遇見一件無法證明真偽得事情時,到底應該相信還是不相信呢?
明白反駁沒有意義,阿瓦爾也沒有繼續反駁,而是問道:“那你能不能帶我出去?”
“不行,帶不了人。”魚丸搖了搖頭,接下來不論阿瓦爾怎么再說,他都不在回答。
阿瓦爾這時站了起來,突然發現距離魚丸不遠處的一扇門,微微打開了一道縫隙。
他突然明白了過來,魚丸并不是一開始就坐在走廊上的,他顯然也是從走道兩旁的房間中走粗來的。
這是阿瓦爾第一次遇到可以打開的房門。
望著那黑漆漆的門縫,阿瓦爾走了過去,打開大門,便露出了一個大約十平米的房間,房間的裝飾非常簡單,只有一張床,一個簡易廁所而已,除此之外什么都沒有,連個窗也沒有。
阿瓦爾接著走廊外撒進來的光,這才能微微打量房間內的布置。這說明一旦關起門的話,恐怕整個房間幾乎都處在一種黑暗中。
而就在床的前頭,一份文件被掛在那里。
“這是…”阿瓦爾拿起了文件,一頁頁掃過了其中的內容,越看眉頭越是緊皺。
“病例…”
“癔想…幻視…輕微精神分裂…”
“…無暴力傾向。”
阿瓦爾皺著眉頭,腦海中緩緩思考道:“這是一份心理狀況的檢測報告么?為什么要做這個東西。”
阿瓦爾更加好奇的是,如果這個房間里的是這樣的東西,那么是不是每一個房間里的東西,都是類似這樣的東西。
就在這時,頭頂得天花板突然傳來一連串劇烈的震動,阿瓦爾身體一閃已經消失,便傳送到了門外的走廊上,他看上稍稍震動了一下,便靜止下來的地面,疑惑道:“怎么回事?”
這個時候,他突然看向四周圍,特別是老者剛剛坐著的位置。
魚丸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