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中劍士長劍不斷激射出劍氣讓方圓十丈內充滿無限殺機,可他雙腿鮮血淋漓,應該是受傷移動緩慢,否則那三個金丹法修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司徒南,交出越女劍訣,否則今日難逃一死。”
圍攻劍士中的一人忽然開口說道,被圍在中間的劍士回手兩道劍氣破掉這名法修射出的一道火焰,身體一轉劍訣不停冷然說道:
“我越女劍派雖然覆滅千載,在大越帝國依舊是無人能夠超越的第一武修門派,你們三合門不過不入流門派,想要得到我的越女劍訣,那就從我尸體上來取吧。”
“不知好歹。”
法修手訣一變道道火焰不斷激射,那司徒南劍氣縱橫,身體猶如猿猴翻動,可惜雙腿受傷無法快速突破,那三名法修雖然無法擊中他,卻也死死將他堵在原地。
陳云風看了一陣,愕然發現這越女劍訣和郭靖沒事就練的越女劍一模一樣,只是這司徒南能夠爆發劍氣攻擊,威力比起郭靖卻要強了數倍,看到司徒南攻擊數次都被擋住,他坐在一棵大樹上無聲說道:
“白猿渡淵。”
陳云風說話無聲,可場中的司徒南臉色一變不顧雙腿傷勢一躍而起,手中長劍化作長虹在空中急墜而下刺向其中一人。
那三名法修一人是火系,一人是土系,另外一人卻是御劍攻擊,司徒南的攻擊對象便是那御劍法修,這白猿渡淵凌空擊下,法修手訣一動飛劍便向司徒南背心刺去。
“黑猿飛撲。”陳云風再次無聲說道。
司徒南正在急墜的身體猛地一收,越女劍中唯一一招帶著掌法的招數瞬間拍出,一個白色掌印在劍氣之下竄出。司徒南卷曲的身體也剛好避開飛劍,而他刺出的劍光對手剛剛閃避,正好落在了他的掌印之下。
金丹境對金丹境。要是武者早就一掌對出,就算功力稍強一些。也不會將對手擊敗;
可現場是武修對法修,司徒南的越女劍訣更是犀利無比,他這一掌出去正好擊中法修的胸口,只聽咔嚓一聲,那法修胸口深凹背心凸起,嘴一張無數的內臟碎片就被噴了出來。
之前要司徒南交出越女劍訣的法修一看自己人被擊斃一個,手上法訣變得更快地吼道:
“吳師弟,司徒南。我要你命。”
一道人腿粗細的火龍騰空而起向司徒南飛撲,另外一個土系法修連連射出土刺,這司徒南剛才連續兩個絕招出手腿上的傷勢變得更重,一瞧火龍兜頭沖來,還有數道土刺連環從地面射出,他臉色一變手中長劍便迅速灑出一片劍網。
兩名法修也算全力一擊,司徒南這一招千猿獻桃卻是越女劍訣中與敵同歸于盡的招數,上千劍氣四射而出,根本無視兩名法修的法術攻擊而來。
法修適合遠攻,卻不適合近距離作戰。這已經是修真界億萬年形成的規則,若是這兩法修拖開距離攻擊,司徒南便無法擊中他們;
只不過人一旦有了貪念就會被自己蒙蔽。他們想要司徒南這種強大的攻擊劍訣,一直近距離包圍著他,因為他們知道,只要和司徒南拉開距離,被他躲進森林之中就沒了機會。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的法術威力也增加了不少,在他們認為中,司徒南絕對會閃避,卻不料司徒南毫不在意他們的法術將一片劍氣向他們射去。
同歸于盡的招數讓兩人大驚失色。可更令他們恐懼的是,地面的土刺忽然消失。空中的火龍卻掉頭向他們沖來。
“噗噗”
一陣劍氣入體鮮血四射的場面出現不過半息,回轉的火龍卻將兩名法修的身體包圍快速焚燒起來。司徒南看了下已經倒斃的三名法修,雙手一抱拳對著周圍的樹林大聲說道:
“不知哪位前輩出手相助,在下司徒南感激不盡。”
陳云風也未露面,神識掃視了一下四周確定司徒南不再有危險便傳音說道:
“沒事,你趕緊離開這里吧,去無序之地正在建設的黑鐵城,到哪兒估計就安全了。”
“黑鐵城感謝前輩相告。”司徒南恭聲說道。
陳云風此時已經離開打斗現場數里開外,他猶如剛才絲毫事情都沒有發生般離開,司徒南卻在原地喃喃自語道:
“懂得越女劍訣,還能毫無動靜地壓制對手的法術,這到底是哪位前輩高手?”
陳云風不過四十出頭,在修真界就算是個年輕得不像話的小孩,但是他現在卻是登仙高手,在修真界中除了成為仙人的強者,很少有人會將他的年齡和身份套在一起。
號稱三大宗門之一的昆侖一脈,就算是一元祖師都不會輕視他,甚至孤月還尊稱他為師兄;
另一個大宗門的智公禪師,那可是尊者轉世,有著深邃智慧的他依舊對陳云風表示尊重,這就算是其他門派的掌門也不一定有那個待遇。
被人尊為前輩,陳云風已經開始逐漸適應了,修真界強者為尊為長的習慣,讓那些幾百上千歲的人也得對他畢恭畢敬。
救下司徒南,除了對方是武修,還有一點便是司徒南的越女劍訣,這套劍訣的劍術招數和凡俗一模一樣,唯有便是運劍的真氣不同;
陳云風為了融合武學,當初凡俗五絕的功夫幾乎全部看過,甚至郭靖學的那些亂七八糟武功也曾研究了好多天;
韓小瑩傳郭靖這套越女劍一直被人認為是很低級的武學,陳云風現在看到司徒南運轉這套古樸大氣的劍訣,忽然明白這原本就是上古武修練氣士的功法,缺少了練氣法門,這套劍訣威力下降了不下十倍。
陳云風離開不過一炷香時間,他慢慢溜達著還是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長青村村口,這個在長青森林內部的小村人口不過千,卻正好是百花谷的外門存在之地,這里面的人大部分都是百花谷外門弟子,這個村也正好封堵住進入百花谷唯一的山口。
長青村處在山口位置,一棟棟的房屋有規則地布置著,從遠處看去就像一條街道般向前延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