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赤不過是一個貪圖美女的小人物,一向隨著天下會大隊伍征伐的他其實也知道江湖險惡,有些事情平時還能忍住,可幽若使用了變形的人皮面具,卻依舊改不了喜歡漂亮的習慣,她雖然把臉型改變過了,卻依舊是一個同樣出色的美人模樣。
這樣的美女行走江湖,除非有著足夠的本事保證自己的安全,大家都是將自己的臉孔遮擋起來,陳云風知道卻任由她自己擺弄,幽若哪知道人漂亮往往都會是一個罪過。
陳云風原本要做的便是讓幽若知道江湖險惡,同樣需要她明白天下會是個什么玩意兒,否則以他的腳力,昨夜帶著她至少可以離開天下會千里之地,根本沒必要在這天鄰村度過一晚時間。
“嘿嘿嘿”
徐赤一陣陰冷的笑聲過后,這才詭異的看著幽若舔舔嘴唇說道:
“陳云風嘖嘖,你真的好命啊,這么美麗的小娘子居然被你給拱了,我想你還不知道本大爺沒參加天下會之前叫什么名字吧?
野花蜂徐赤好歹在南方還是有些名氣的,什么婦人閨女、小姐丫頭,只要是大爺看上的,那就沒有放過的可能;
這小娘子堪稱我多年來見過的最美之人,若是就這么放過你們,那大爺還怎么混江湖,小子,<若是你聰明點,將你這小娘子奉送給我,大爺還可以饒你一命,否則,明年的今天可就是你的忌辰。而這小娘子還是會給我暖被窩的。”
陳云風還沒說話,一旁早就忍不住的幽若張嘴就大罵道:
“你媽的戈壁。以為老娘是吃素的嗎,你個龜兒子。要再胡咧咧,小心老娘一刀劈了你;
你個雜種,還有臉說自己的諢名,天下會怎么會收你這樣的人渣,難道雄霸專門就收你這樣的齷齪東西么?”
美女罵人猶如九天雷霆滾滾而下,讓在場的天下會弟子全部嚇得面如土色,一個個帶著一種古怪的眼神看向了陳云風,對于一個張嘴就是臟話連篇的美女,那簡直就像是極品白玉之上出現一塊黑疤那樣的令人惋惜。
徐赤同樣被這罵人聲給弄得一愣。不過他的性格是看外表,對于說話粗魯的女人,他大不了用東西將對方的嘴巴堵上,反正效果都一樣,他嘻嘻一笑道:
“看不出小娘子還真有性格,你開心地罵吧,等一下我會讓你開心地叫的,至于雄幫主,他需要的就是聽從命令替他殺人的刀。而我就是一把合格的刀,殺人劫掠那可是大爺的本事;
等我把你玩了,也許你就不會認為我是人渣了,我就怕你會每天看著我喊親哥哥要過不停呢。哈哈哈”
“無恥小人。”幽若低啐一口便準備動手,卻在此時聽到陳云風的傳音說道:
“幽若別動手,你的武功學至雄霸。一動手可就曝光了,稍稍等一下。會有人替我們出手的。”
幽若現在不過一流巔峰武者,就連聚氣成束傳音都做不到。更不用說陳云風這樣毫無動作依靠震動空氣對她一個人說話的本事,她皺皺眉便看向陳云風,她這樣的表情就像一個略顯不滿的小媳婦希望自家男人出頭一般,讓那個徐赤更是笑意連連地說道:
“咋樣,小娘子,一看你這個男人就是個沒用的繡花枕頭,雖然背了一把大劍,還有一把碩大的弓,可惜也就是給做樣子的貨,說不定那劍還是木頭做的呢,哈哈哈”
“蕓蕓眾生,罪孽濤濤,佛天不渡,唯我魔渡”
就在徐赤猖狂而笑的時候,原本陽光明媚的光線充足的官道上突然出現一層迷霧,一個陰冷的聲音便從這迷霧之中傳出,來來回回就如同這聲音是從四面八方傳來一般。
“是誰敢在天下會辦事的時候裝神弄鬼?”徐赤從背上抽出一把帶著手柄頂端猶如鷹爪的奇門兵器大聲喝道。
“莫非我說過的話都被人當放屁了嗎?老娘說過,不論是那個他媽的敢在天鄰村附近為非作歹,我都會讓他們全部下地獄去。”
那顯得飄渺的聲音再次從迷霧中傳出,這一次大家聽得更清楚,聲音的主人聲音柔和,可開口就和幽若一個德性,滿嘴的臟話就像帶著一種來自九幽般的怨毒令人覺得刺耳和詭異。
“黑瞳”徐赤一聽這個聲音,原本狂傲的臉孔一下變得驚恐萬分地驚聲叫道。
他這么一吼,原本包圍住陳云風和幽若的一群天下會弟子趕緊聚攏到一起,一個個提著手中的兵器環視著迷霧,緊張令他們臉上的冷汗不斷的滴落塵土。
“看來還是有人記得老娘的話,可惜你們居然還敢在這里作惡,那就統統下地獄去吧。”
迷霧中再次傳出黑瞳的聲音,那些天下會弟子卻依舊看不到有人在迷霧里面,就在此時,一道超過聲音的影子快速閃入人群之中;
就聽一陣陣噗噗之聲中,那些天下會弟子,包括號稱野花蜂的徐赤背心一凸,隨之一陣陣爆炸聲讓他們的胸口全部變成對穿對過的一個個空洞。
血污噴濺到迷霧之上,讓白色的迷霧瞬間變成了一種暗紅之色,而那道影子卻再一次快速地消失在幽若眼前。
“哇”第一次看見如此血腥暴虐場面的幽若張嘴便狂吐起來,早上才吃的一個烙餅和一碗稀粥就這樣浪費到了地上。
“黑瞳我想見見你,還有你的那個主人——魔,也許對你們都有一些好處,咋樣?”陳云風側過頭看向迷霧中的一棵大樹笑著說道。
黑瞳武功高絕,甚至可能和現在的雄霸也差不多的戰斗力,可惜她現在只不過剩下一半真氣,剩下的一半并沒有在身上,雖然她的輕功還保持著原有的狀態,要說戰斗力卻因為此少了一半。
陳云風自身速度超過兩倍聲音,那在此速度下的一切便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一旦用上神識,他能夠看到比他快上幾倍的速度運動,所以那黑瞳雖然在江湖中的速度已經算是頂尖一流,卻根本逃不過他的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