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科-赫茲格很郁悶,他因為遲到被萬勝針對的批評了句,本來就感覺很沒面子,結果和波頓-雷特打架也沒占到便宜,現在又被萬勝罰著跑圈,心里的氣憤就可想而知了。
萬勝是主教練,他也不能直接頂撞什么,尤其雷特乖乖的去跑圈了,他心里再有氣也只能跟上,但能有多賣力就可想而知了。
那副懶懶散散像是走路一般的模樣,看的旁邊隊友都直搖頭,這樣跑圈估計等午飯結束,他都沒辦法完成。
不過尼科-赫茲格根本不在乎,當看到萬勝離開球場,他也從跑道上走下來,反正也沒人監督,估計也不會有人大舌頭把這件事告訴主教練,更何況,就算那個二十多歲的中國人知道又怎么樣?他沒當面頂撞已經很給面子了。
雖然這么想,但尼科-赫茲格還是很氣憤。
當看到伊萬-克魯,他覺得找到了統一戰線的盟友,早上遲到的就他們兩個人,他只是因為和雷特打架被罰跑圈,實際上,遲到這件事并沒獲得處罰,而伊萬-克魯…他甚至連訓練書都沒有。
伊萬-克魯也正為這件事發愁著。
他是相信萬勝的。
雖然沒有在萬勝手下訓練過,但伊萬-克魯也聽到隊友們說起過萬勝訓練的神奇,伊萬-克魯也一直想試試,平日里萬勝見到他也會朝他笑一下算是打過招呼。
兩人的關系沒差到那種地步。
克魯只不過是遲到習慣了,尤其現在球隊連主教練都換了,萬勝當了主教練,他更覺得遲到一會兒也沒什么,今天原因有些特殊,女友黛比早上一直纏著他,于是他把持不住就又多‘休息’了一會兒,等休息好了一看時間,都早上十點了,他這才匆匆忙忙的來到訓練場,結果連萬勝的面都沒見到。
看到其他人都有訓練書,就自己沒有,克魯很是有些發慌,他可不想做什么‘特殊人物’,而且他也想試試萬勝的訓練。
他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辦。
尼科-赫茲格走了過來,拍了下他的肩膀,略帶諷刺的道,“看看吧,伊萬,你被孤立了。你能體會到吧?你看大家都有訓練書,就你沒有。”
伊萬-克魯看向赫茲格,皺眉道,“你是來嘲笑我的?”
“不,當然不。”尼科-赫茲格趕忙擺手道,“咱倆是一樣的,早上咱倆都遲到了,看呢,那個中國人罰我去跑圈,他多神氣,想想半年前,他剛才來球隊的時候,根本都沒人理會他。現在呢?他成為球隊主教練,他真以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了!”
伊萬-克魯聳聳肩,“或許你是對的,但我也想要訓練書,大家都有。”
“給你。”
尼科-赫茲格把自己的訓練書一把塞到伊萬-克魯手里,“這東西我才不在意呢,就算我有,我也不會遵照他的方法訓練,我可不相信那有什么用,我就等著看球隊降級了。”
“不,這是你的。”伊萬-克魯指著訓練書,“上面還有你的名字,剛才我問過了,每個人的訓練都不一樣,我想我還是該找他問問。”
“你說你要找那個中國人?”尼科-赫茲格有些不可思議。
伊萬-克魯點點頭。
“你不該那么做的,那就等于是向他低頭,那個中國人,一個見鬼的訓練計劃,有什么值得你低頭的?”尼科-赫茲格大吼的說道。
伊萬-克魯只看了他一眼,并沒說什么,就轉身走出球場。他可不覺得和尼科-赫茲格是‘盟友’,他也沒道理因為一次遲到就和教練搞得不愉快,他還想在比賽里好好表現,爭取能讓職業生涯更進一步呢。
中午時,各個球員都到餐廳享受了一頓午餐,午餐是餐廳特別為每個球員提供的,訓練內容相似的球員,吃到的東西也就差不多,不過總體上還都算美味。
實際上,這是平日里吃不到的。
德比郡俱樂部不像那些大牌俱樂部那樣,提供更科學卻不太好吃的營養餐,但餐廳的食物也很重視營養搭配,至少油炸食品、啤酒等對運動員有害的食物基本是見不到的。
但今天有些人吃到了美味的炸雞,有些人遲到了豬蹄、牛排,每個人的食物多少有些不同,可總體來說比平時美味多了。
“也怪不得教練說是大餐。”不少人心想。
與此同時,伊萬-克魯在辦公室里找到了萬勝,萬勝正在研究下午防守訓練的內容,聽到敲門聲,他應了句‘進來’,就繼續研究戰術板上列出的陣型。
他很認真的研究,一絲不茍。
伊萬-克魯不好打擾,他站在那里尷尬的等了半天,才看到萬勝抬起頭,“克魯,你來了。”
“萬勝…”伊萬-克魯應了句,猶豫了下,還是加了個單詞,“…先生,萬勝先生,叫我伊萬就好。”
之前兩人真正的交談不多,伊萬也覺得萬勝是主教練了,再直接稱呼名字有點不好,而萬勝稱呼自己姓氏,也太疏遠了一些,他是在要訓練計劃的,不是來找麻煩的。
萬勝笑了笑,這個‘先生’讓他對伊萬-克魯的好感度蹭蹭上升,不過他還是問道,“有事嗎?”
“先生。”克魯喊了句,發現這么稱呼還挺順口的,于是直接道,“我想知道有什么我的訓練計劃…”
“訓練計劃?哦,對了。”萬勝恍然道,“我本來以為你今天不來了,剛才就沒拿給你。”他說著從抽屜了拿出一份訓練計劃書,遞給伊萬-克魯,“喏,這是你的。”
“謝謝。”克魯接過掃了一眼,猶豫著是不是要離開,不過最終他還是道,“先生,早上…”
萬勝看著克魯,很滿意他的態度。
他盯著克魯,一擺手打斷他的話,道,“早上怎么樣不重要,以前怎么樣,也不重要,但我要求,從現在開始,球隊里的任何人,我說的是任何人!都不能出現遲到、早退的情況!你該懂我的意思,伊萬。”
萬勝站起來,神色嚴肅了很多,“你該知道球隊目前的情況,我們的實力并不強,想完成保級目標也不容易。在我看來,你們每個人的實力都要加強,所以我為你們每個人都制定了一份針對訓練計劃,以前怎么樣我不管,但以后你們都要聽我的,這樣我們才能一起努力,為球隊的保級努力,你懂我的意思嗎?伊萬。”
“我想我懂,先生。”伊萬-克魯點點頭。
轉而他又問道,“不過,先生,你真有信心帶領球隊完成保級目標嗎?不,我不是質疑你的能力,只是這對我很重要,你知道我的情況,如果無法保級,我想我恐怕只能下賽季跟著球隊去低級聯賽踢球了。”
這也是伊萬-克魯和尼科-赫茲格的不同之處,他在球隊幾年時間,可實際上,無論誰執教球隊,他都沒有一個真正的主力位置,這樣的表現想轉會其他球隊并不容易。
球隊降級,他也只能跟著降級。
而尼科-赫茲格表現一直不錯,他完全可以選擇去其他球隊。
伊萬-克魯擔心球隊的情況,他不想去低級聯賽踢球,他也希望自己的表現能更好,所以他只能希望萬勝能做到他所說的。
聽到克魯的話,萬勝笑了笑,拍著他的肩膀,肯定道,“伊萬,只要你們信任我,那就放心吧,我能做到,而且我說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