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蘇銳的性格,當然不想讓這件事情波及到自己的家人。
不管楊光明本身是什么表現,但是,白秦川把這個名字給提出來,都讓蘇銳感覺到很憤怒。
尤其是這一刻,當這十幾個黑衣江湖高手出現的之后,無疑已經表明了白家的態度了。
蘇銳雙刀在手,同時出鞘。
寒芒刺痛了對面那些人的眼睛。
白秦川這一刻也已經把眼睛給瞇了起來。
“有點猛啊。”他說道。
“這很正常,如果你見過國外的蘇銳是什么樣子的話。”毒舌路寬再度開口。
“麻煩你把嘴巴閉上,他在國外是什么樣子,我能不知道嗎?”白秦川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如果不是路寬為了自己而身受重傷,他真的想要好好探尋一下,這貨究竟是站在哪一邊的了!
沒想到,路寬更加毒舌:“你的后半句話,把自己給暴露了。”
白秦川一時間被這句話給噎著了。
隨后,他才惡狠狠地說道:“這么會尋找蛛絲馬跡,你怎么不去破案啊!”
而當他的話音落下,蘇銳站在對面,拎著雙刀,說道:“白家做出這個選擇,會后悔的。”
數年前,蘇銳孤身一人殺上五大世家,廢掉了五個紈绔子弟,而那幾個世家,就是白家的前車之鑒!
白秦川看著那兩把刀,臉上的肌肉忍不住的跳了跳,聲音冷冷地說道:“銳哥,這里是華夏,你若是再傷人的話,絕對無法逃脫牢獄之災!為了一個柯凝,你值得這樣做嗎?”
為了柯凝,值得嗎?
蘇銳的心里面早就有了答案,否則的話根本不至于來到這兒!
他只是冷冷地掃了白秦川一眼,隨后一揚手!
歐羅巴之刃和無塵刀已經交錯而出!
唰!唰!
兩個黑衣高手身上,同時濺起了兩道鮮血!
那恐怖的血痕從肩膀斜斜蔓延到肋下,看起來觸目驚心!
蘇銳這一刀絕對是留手了的,否則的話,這兩人絕對能直接被劈成了四半!
白秦川臉上的肌肉再度狠狠地顫了顫。
路寬看著血光不斷濺起,搖了搖頭:“依我看,不該說話的是你。”
爺子安排來的這些江湖高手,自然不是蘇銳的對手,尤其是當蘇銳雙刀在手的時候,這些人連多支撐幾招都做不到!
隨著刀芒閃過,現場一片慘叫!
濃烈的血腥氣息,已經隨著風,吹進了白秦川的鼻孔里了!
這讓他忍不住的有些惡心和眩暈。
“這時候,如果能直接暈過去,那好像也是一件好事兒。”白秦川竟是在心中忍不住地說了一句。
當然,這并不能代表他就愿意直面失敗。
畢竟,蘇銳那兩把刀那么鋒利,砍在身上一定很疼。
“你剛剛可以跑。”路寬又開口了。
“你腦子壞了嗎?那樣只會死得更快。”白秦川沒好氣地說道。
“也解脫的更快。”路寬說道。
他雖然毒舌,但是每一句好像都是實話。
從頭到尾,這個被白家收養的男人,都沒有持半點樂觀的態度。在他看來,戰勝蘇銳,絕對沒可能!
“我不想現在就解脫。”白秦川的聲音微冷。
隨后,他感覺到了手機的震動,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信息。
而這個時候,蘇銳雙刀齊出,那最后兩名江湖高手,也已經被他劈翻在地了。
現場全是痛哼之聲。
蘇銳沒下死手。
但是,這些江湖高手卻基本上都被廢掉了,下半輩子,他們哪怕想要當一個健康甚至是健全的普通人,都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了。
“他的刀,比我想的還快。”路寬又說道。
“你特么的能不能閉嘴?”白秦川怒斥道:“你一開口,我就心煩意亂。”
“白秦川,到你了。”蘇銳拎著兩把刀,緩緩朝著這邊走了過來。
嚴格意義上來講,蔣曉溪算是第一次看到蘇銳展現出他的身手。
如果不是近距離觀看的話,真的很難想象,蘇銳的一招一式之中到底蘊含著多么恐怖的殺傷力!那對旁觀者所形成的沖擊力,絕對是無與倫比的!
“你真的不想過問楊光明的事情嗎?”白秦川看著蘇銳,冷冷說道。
“我更想殺了你。”蘇銳瞇著眼睛,“哪怕為這事兒換一場牢獄之災,也值了。”
“值個屁!”白秦川不爽了:“你隨便找個手 下來對付我,你自己不就能免災了嗎?”
嗯,他還有心情給蘇銳出主意呢,也不知道其真正想法到底是什么。
蘇銳拿著刀,繼續緩緩走來,此刻,他距離白秦川,已經也只剩不到十米了。
“這種事情,如果我不自己動手的話,那可太不解恨了。”蘇銳的聲音冰寒徹骨。
白秦川的眼皮子也狠狠跳了跳,隨后說道:“楊光明在我的手上。”
聽了這句話,蘇銳的腳步霍然停下來了。
“你的做法,像極了歐陽中石。”蘇銳不禁想起來軍師和夜鶯被暗算的那一刻,他的眼睛里面瞬間閃現無數精光!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銳也想到了某個把歐陽中石的行事方法繼承過去的那個華夏男人。
難道,就是白秦川嗎?
蘇銳想到這兒,不禁一陣陣的血氣上涌!握刀的手臂上也已經是青筋暴起了!
不過,蘇銳現在真的說不好這究竟算不算是個好消息——楊光明不是叛徒,蘇家的后院沒有起火。
但是,自己這個外甥,現在卻處于了別人的控制之下,生命安全都成為了嚴重的問題。
“如果說我像歐陽中石,我是不會承認的,他的段位比我高太多了。”白秦川自嘲地笑了笑,說道:“和他相比,我可嫩的很呢。”
“你可真該死。”蘇銳咬著牙,恨聲說道。
“其實,我本來是想拉著楊光明一起入伙的。”白秦川搖了搖頭:“可惜,他實在是被你給嚇破了膽子,壓根不敢接這個招,所以…既然如此,我就只能利用他一把了。”
“只是可惜,時間短暫,很多布局都太倉促了。”白秦川輕輕地嘆了一聲,言語之中似乎是有些挫敗:“這不是我的時代,無論怎么努力都沒有用,而你,才是天命之子。”
“楊光明在哪里?”蘇銳憤怒地說道。
“我之前說他畏罪潛逃到了非洲,后半句話是真的。”白秦川的眸光一閃,說道,“他確實就在非洲。”
“你的條件呢?”蘇銳的眼光很冷。
他能夠大概猜出來,白秦川現在是想要一換一。
然而,白秦川卻笑了起來,說道:“對了,我現在還有蘇戰煌的消息,你想聽一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