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亞爾佩特看到已經變成了尸體的坦斯羅夫之后,眼皮忍不住地狠狠跳了跳!
在殺手界幾乎未嘗敗績的“安第斯獵人”都已經死了,那么他還掙扎個什么勁兒!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吧。”蘇銳看著亞爾佩特,目光如炬:“我知道,你不止是凱蒂卡特集團的高管,你同時還在替其他人賣命。”
聽了這句話,凱蒂卡特的眉頭忍不住地狠狠跳了跳!
蘇銳直接把他給看穿了!
“所以,告訴我,你的真實目的到底是怎樣的?”蘇銳瞇了瞇眼睛:“在閆未央的身上,你到底有著什么圖謀?”
“我…我就是想要接近她,征服她,再…再占有她…”亞爾佩特結結巴巴地說道。
“如果你說的不是真的,那么,我想,你的下場會很凄慘的。”蘇銳清楚的看到了他那躲閃的眼神。
亞爾佩特知道自己身上背負的東西是什么,但是,自己的身家性命已經系在別人手上了,這些東西,他說了可不算。
“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你好好想想吧。”蘇銳對亞爾佩特說道:“對了,我已經跟茵比打過電話了,從現在開始,你已經不是凱蒂卡特集團的員工了,并且,凱蒂卡特已經開始啟動對你經濟方面的專項調查了。”
聽了這句話,亞爾佩特的面色頓時變得煞白!
失去了凱蒂卡特的支持,那么也就意味著亞爾佩特失去了自己的基本盤,從此以后,他在能源界可能寸步難行!
“仔細斟酌一下吧,我想知道這背后到底有什么隱情,希望在三分鐘之后,你不要讓我失望。”蘇銳說完,轉身離開了這一間審訊室。
蘇銳隨后便進入了另外一個房間。
“今天,你們兩個表現的太好了。”蘇銳看著葉霜降和閆未央:“我到現在都還心有余悸。”
是的,坦斯羅夫那么強的身手,葉霜降在對戰只是稍有不慎,便會落入萬劫不復的境地了。
如果葉霜降沒有在關鍵時刻打碎了坦斯羅夫的膝蓋,如果閆未央沒有撿起槍來射殺對方,那么,這兩個姑娘便不會和蘇銳這樣面對面坐著了。
在過去的那一戰中,有太多的不確定,也有太多的萬幸了。
“沒事兒的,銳哥,我們總不能被你保護著啊。”葉霜降笑了笑,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什么危險了,之前戰斗之時的很多動作都是多年養成的本能反應,這對于一個姑娘來說,并不容易。
頓了頓,葉霜降繼續說道:“而且,后來多虧了未央,否則的話,我可能也沒命了。”
“對了,銳哥,我們在他的公文包里翻到了個東西。”葉霜降遞給蘇銳一支金屬筆:“剛剛差點忘記了…這個,好像是鐳金。”
“鐳金?”
聽了這句話,蘇銳的眉頭狠狠皺了一下!
他接過了這支筆,定睛看了看,說道:“真的是鐳金!”
這光澤和手感,和蘇銳的鐳金長棍非常近似!
蘇銳不禁想到了地獄中將卡娜麗絲給他看過的那張照片!
那把據說是從奧利奧吉斯辦公室里所搜出來的長劍,也是鐳金材料所打造!
目前,這個擁有鐳金技術的幕后黑手,已經成了蘇銳的心頭刺了!
瞇了瞇眼睛,蘇銳說道:“看來,這個家伙和鐳金也有聯系。”
其實,這對于蘇銳來說,并不是個完全的壞消息。
因為亞爾佩特的行為,很多看起來很紛亂的線索都連成了線,接下來,只要慢慢地把這些線條全部編織成網,那么之前所一直困擾蘇銳的難題,可能就迎刃而解了。
他在一步步地接近真相!
說完,蘇銳便來到了亞爾佩特所在的審訊室,把金屬筆拍在了他的面前:“告訴我,這是什么東西?”
看到這個情況,亞爾佩特的面色猛然變了一下。
而這突變的面色,并沒有瞞過蘇銳的眼睛。
“說實話吧。”蘇銳瞇了瞇眼睛,說道:“如果你配合得當的話,我可能會放你一馬。”
“放我一馬?”亞爾佩特的眼睛里面先是閃過了希望之光,隨后這光芒迅速地黯淡了下去,他說道:“我…我的性命被人掌控,你能救得了我嗎?”
他當然想活,當然想要擺脫那個魔鬼的掌控!
不然的話,那劇烈的疼痛還會再度爆發!這種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掉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
亞爾佩特真的不想再承受這樣的痛苦了,和這相比,似乎被華夏扔進監獄,好像是一件更舒服一點的事情!
“什么意思?”蘇銳的眼睛里面釋放出寒芒:“也就是說,你的生命被別人攥在手里?他通過什么方式做到的?”
“是毒藥,每隔二十天,我如果不服下解藥的話,身體就會劇痛,然后會活活疼死。”亞爾佩特的眼睛里面浮現出了深深的恐懼,他繼續說道,“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痛苦,我何必要萬里迢迢來到華夏…”
“能夠讓疼痛間隔二十天準時發作?只要服下解藥就立刻緩解?”蘇銳的神情有些冷:“對方的醫療水平,已經那么高了嗎?”
“現在,我需要你配合我的調查,說不定我們可以解開你體內的毒藥。”蘇銳說道。
他當然不想救這個亞爾佩特,可是,如果能夠分析出其到底是中了什么毒,那么說不定可以順蔓摸瓜地找到幕后黑手到底藏身何處!
“你…沒有開玩笑吧?”亞爾佩特問道,他的眼睛里寫著不相信。
蘇銳直接一拳轟在亞爾佩特的胸口,把后者打得連連咳嗽,氣兒都喘不上來。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意思嗎?”蘇銳的聲音冷冷:“而你需要弄明白的是,你到底有沒有和我講條件的資格!”
蘇銳說著,便走了出去,讓葉霜降安排兩個特工專門負責對亞爾佩特的審問工作。
他能夠感覺到,似乎這些事情都是在隱隱地圍繞著他來展開,這不是蘇銳喜歡的感覺,但卻是最能夠接近真相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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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只有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點,才能夠在更短的時間里面迎來雨過天晴。
“傲雪。”蘇銳走出去之后,立刻打電話給林傲雪:“我這邊遇到了一些情況,你幫我了解一下,在現在的醫藥公司或者比較知名的實驗室里,究竟是誰擁有這方面的技術。”
著,蘇銳把在亞爾佩特身上所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林傲雪。
其實,在以前,地獄和死亡神殿的醫學水準是遠超目前世界的所謂前沿水平的,但是,蘇銳當初可幾乎是全盤接收了死亡神殿的新技術,這些技術里,并沒有控制藥品發作時間之類的東西。
“每隔二十天發作?可以把間隔控制地如此精準嗎?”林傲雪沉思了幾秒鐘后,問道。
“據此人所說是這樣,但是我還沒有見過他具體發作的模樣。”蘇銳說道,“看起來,他不像是在說謊。”
蘇銳的直覺是沒錯的,都已經到了這種時候了,亞爾佩特在這件事情上撒謊,根本沒有半點意義。
林傲雪又思考了一會兒,才說道:“這可能不是具體的藥物控制,感覺像是在他的體內裝了個遙控器一樣。”
“在體內裝了遙控器?”蘇銳的腦海里面靈光一現:“傲雪,你等我一下。”
說完,蘇銳把電話掛了,然后走回了亞爾佩特所在的審訊室,一把抓住對方的衣服,直接將此人從椅子上拎起來了。
“你…我在認真接受審訊啊…”亞爾佩特艱難地說道。
蘇銳冷冷問道:“你最近有做什么手術嗎?”
“手術?”亞爾佩特疑惑了一下:“這和審訊有什么聯系嗎?”
“回答我。”蘇銳冷冷說道。
“我…”亞爾佩特看了看自己的小腹:“我在一年前做了個闌尾手術…”
蘇銳直接扯開他的衣服,清楚地看到了小腹位置的傷疤。
他松開亞爾佩特,走到了外面,重新把電話打給了林傲雪。
“傲雪,他的確是做過闌尾炎手術。”蘇銳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定時啟動的‘遙控器’,極有可能是他在接受闌尾炎手術期間被秘密植入體內的?”
“這只是我的推測,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全面檢查一下他的身體。”林傲雪說道:“如果真的是‘遙控器’,那么此人每次服下的‘解藥’,極有可能是從來對遙控器進行信號屏蔽的,等到當期無法產生信號屏蔽作用的時候,那么對方就會繼續感知到疼痛了。”
蘇銳感覺到豁然開朗。
“和內行人聊天就是開心!”蘇銳隔著電話給林傲雪來了個飛吻。
林大小姐輕輕笑了一下:“當然,只是我的推斷而已,具體的真相到底為何,還得實地分析一下才行。”
“那么,擁有這種技術的…在全世界范圍內應該也不多吧?”蘇銳又問道。
“只有兩家醫藥公司和米國羅坦斯大學的實驗室在開發類似的項目,和神經元的關系比較密切,我只是在近期的科研期刊上看到這種技術的籠統介紹。”林傲雪說道:“其實,如果這種研究能夠產生不錯的成果,那么在醫療方面的應用就可以讓人產生很多期待了。”
林傲雪永遠都是這樣,哪怕再棘手的事情,她也會輕而易舉的解決了,哪怕面對再大的困難,她也能夠努力地去發現這件事情背后的曙光。
“好,你幫我把那兩間醫藥公司和羅坦斯大學的具體負責人查一下,剩下的事情,我來辦。”蘇銳瞇了瞇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