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亞特蘭蒂斯家族,宿醉的羅莎琳德這才悠悠醒轉。
睡了十好幾個小時,小姑奶奶這也算是讓自己狠狠地放松了一回。
揉著惺忪的睡眼,羅莎琳德從床上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露出了驚心動魄的曲線,整個人都流露出來了濃濃的慵懶味道。
“咦?我的衣服怎么好好的?”
羅莎琳德沒想到,自己被蘇銳送回來之后,居然穿戴整齊地躺在了床上!
這個禽獸、不,這個禽獸不如的家伙!
小姑奶奶的俏臉之上涌現出了一抹無可奈何的神情,隨后抓起枕頭,狠狠地蹂躪了一番,似乎這樣才能讓她解氣。
此時,凱斯帝林已經坐在了他的辦公室里。
從今天起,這個房間便正式更名為——族長辦公室。
雖然門口沒有掛這種字樣的牌子,但這已經是所有人默認的事實了。
凱斯帝林也完全可以使用柯蒂斯留下的那一間超豪華的辦公室——即便那辦公室長年空著,但也是亞特蘭蒂斯家族至高權力的象征。
可是,新任族長卻拒絕了。
也不知道凱斯帝林現在對爺爺到底懷著怎樣的感情。
也許,他不想碰到任何和上一代族長有關的東西,也許,他是在千方百計的避免自己成為下一個柯蒂斯。
“帝林。”這時候,凱斯帝林辦公室的門被直接推開了,一個金色的身影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正是羅莎琳德。
“有什么事嗎?”凱斯帝林把名字簽在一份文件的下面,這才抬起頭來。
他已經穿上了族長專屬的繡著火焰的金袍,整個人的氣勢看起來和之前也很不一樣了。
一種王者之氣,已經隱隱地從凱斯帝林的身體深處散發出來了。
“阿波羅呢?”羅莎琳德氣沖沖地問道。
“走了。”凱斯帝林看著羅莎琳德的樣子,顯然直接就猜到了小姑奶奶要干什么,不禁露出了一絲笑容:“但是,他以后還會回來的。”
凱斯帝林最近很少笑,但是,現在,當他決定放下心靈深處的桎梏之后,所發自內心的笑容,也能夠讓人感覺到很舒心。
羅莎琳德稍稍愣了一下,隨后沉默了幾秒鐘,才說道:“很久沒見你這么笑了。”
其實,小姑奶奶之所以說出這樣的話,完全體現出她是個純粹的亞特蘭蒂斯主義者,以往和凱斯帝林兄妹不對付,也更多的都是基于整個家族利益的考量。
至于雙方之間的個人恩怨,其實是幾乎沒有的。羅莎琳德雖然經常在高層會議上懟凱斯帝林,但雙方之間并不會因為這樣的舉動而影響到對彼此人品的評價。
凱斯帝林微笑著點了點頭,這笑容之中并沒有任何的苦澀之意,他說道:“都過去了,不是嗎?”
“你能表現出這樣的狀態,對整個家族來說是再好不過了。”羅莎琳德說著,又繞了回來:“只是,我想知道的是,阿波羅為什么就這么離開?”
“他對你做了些什么,讓你這么生氣?”凱斯帝林微笑著問道。
“正是因為他什么都沒對我做,我才會那么生氣!”羅莎琳德回答,俏臉之上仍舊都是不爽。
年輕的族長已經笑的趴在了桌子上。
這是凱斯帝林這些天來最輕松也最開心的一次了。
這種狀態,真的很長時間都沒有在他的身上出現過了。
見此,羅莎琳德更加不爽了,彪悍地說道:“看到阿波羅沒碰你姑奶奶,你就那么開心?”
凱斯帝林很直接的承認了:“嗯,現在看來,歌思琳在這方面還有趕上你的機會。”
羅莎琳德在原地跺了跺腳,雙手叉著腰:“我真是被你們兄妹兩個給氣得牙癢癢!”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人走了進來。
“正好,羅莎琳德,我有事情要找你。”
正是首席科學家,塔伯斯。
“要和我談一談關于傳承之血,還是要談談喬伊?”羅莎琳德問道,小姑奶奶此時說話的時候,還顯得有些氣鼓鼓的。
“主要是談談阿波羅。”塔伯斯說道:“阿波羅在哪里?我還想和他也聊聊這方面的東西的。”
“他已經離開了,不知道去哪里了。”羅莎琳德更加不爽地說道。
食髓知味的小姑奶奶,還想要和蘇銳繼續交流一番關于傳承之血的使用方法呢。畢竟,在這條路上,他們都是兩眼一抹黑,不多“探尋”幾次怎么能行呢?
“這就有點麻煩了。”塔伯斯對凱斯帝林示意了一下,便把羅莎琳德單獨叫了出來,找了一個僻靜的角落,說道:“你的身體桎梏被阿波羅給解開了,但是,那屬于傳承之血的力量進入了蘇銳體內,是嗎?”
塔伯斯并沒有詢問這一股力量是怎么進去蘇銳身體的,畢竟,從事這方面的科研工作多年,他肯定能了解一些。
“是的…但是,具體是不是‘血’進去的,我不清楚。”
羅莎琳德咳嗽了兩聲,她畢竟也是初嘗那種滋味兒,現在回想起來倒是沒啥,可要是當著塔伯斯的面來復述一遍的話,還是會挺不好意思的。
當然,對于那極有可能是“傳承之血”的東西,羅莎琳德事后還“嘗”了一下…味道可不咋樣。
“傳承之血只是一種很籠統的說法,這指的是你這種基因突變體質所獨有的提升潛力。”塔伯斯說道:“但是,阿波羅幫助你打開了身體的桎梏,他自己卻可能會因此而承受一定的風險。”
“承受風險?”羅莎琳德的美眸之中立刻涌出了擔憂,似乎先前對蘇銳的不爽已經全部煙消云散了:“那究竟該怎么才能解除他的風險呢?”
“畢竟,阿波羅不是亞特蘭蒂斯的家族成員,沒有這家族里天生的黃金天賦,他能接住你這傳承之血的原血,已經是一件相當不容易的事情了,若是換做別人,現在可能已經爆體而亡了。”塔伯斯搖了搖頭:“阿波羅離開得太快了,我都沒來得及跟他解釋這些。”
“爆體而亡?”羅莎琳德徹底不淡定了:“他可千萬不能死!”
“當然,阿波羅不會,我說的這種極端例子是指的普通人。”塔伯斯說道:“當然,那些普通人也不可能打開你體內的‘枷鎖’,阿波羅能打開,足以說明他…”
足以說明他的能力相當可以。
不過,這后面半句話,塔伯斯卻是咽回去了,畢竟他比羅莎琳德年長很多,說這些話題還不太合適。
然而,羅莎琳德在這方面可沒有半點忸怩,她直接順口把話接了出來:“嗯,他在這方面確實很強。”
那時候,在地下一層的監獄里,哪怕大敵當前,羅莎琳德也體會到了一種以前從來不曾感受到的愉悅。
那是一種精神和身體的雙重極致放松。
“咳咳…”塔伯斯聽了之后,也咳嗽了兩聲。
羅莎琳德說起話來確實是挺彪悍的,這個也真的是沒辦法。
“如果阿波羅現在身邊有女人的話,那么這個情況應該就會很輕松的搞定,也不會再給他造成生命危險。”停頓了一下,塔伯斯又說道:“當然,以阿波羅的體質,這本身或許也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可能會讓他感覺到不太舒服罷了。”
“只要他身邊有女人就行?”羅莎琳德挑了挑眉毛,問道。
塔伯斯見狀,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隨后說道:“如果實在找不到女人,身邊有男人的話,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羅莎琳德便直接給蘇銳打了個電話。
看到羅莎琳德的來電,蘇銳本能地緊張了一下,他生怕對方追究“衣冠整齊的在床上醒來”的事情,沒想到在電話接通之后,羅莎琳德劈頭蓋臉地問了一句:“你身邊有女人嗎?”
蘇銳聽了,點了點頭,下意識地看了軍師一眼:“女人倒是有一個…”
“好的,那沒事了。”
羅莎琳德說完,竟然直接把電話給掛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