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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3章 你的敵人,我替你砍

  最近,林傲雪很累,蘇銳也是一樣,地球兩端南征北戰,危險一直伴于身旁,除了在從米國飛到歐洲的飛機上睡了一大覺之外,根本沒有正兒八經地休息過。

  浴室里,只有水流的聲音。

  林傲雪在沖著淋浴,蘇銳開門進來,隨后從后面靜靜地擁著她。

  這讓后者的身體稍稍一僵,隨后便放松了下來,閉上了眼睛,把身體的重量全部靠在蘇銳的身上。

  她很喜歡蘇銳的大手在自己肌膚上游走的情形,很喜歡自己被對方緊緊箍著的感覺。

  那是一種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安全感。

  蘇銳把下巴放在林傲雪的肩膀上,感受著后者那細膩的肌膚,以及從肌膚中滲出的獨有體香。

  這種氣氛讓人沉浸,這種味道讓人迷醉。

  水花打在身上,愛的人就在身旁,這會讓人覺得很閑適,那是一種從精神到身體、由外而內的放松。

  細密的水流從肌膚的紋理流淌而下,帶走了疲憊與風塵。

  有些時候,人啊,就想這樣靜靜地相擁,什么都不去想,把所有煩惱都拋開,腦海之中徹底放空。

  “我很喜歡這樣的感覺。”幾分鐘后,林傲雪說道。

  她閉著眼睛,靜靜感受著愛人的溫暖懷抱。

  她真的很想永遠沉浸其中,永遠都不要走出來。

  蘇銳抱著林傲雪轉了個方向,兩人面對著霧氣氤氳的鏡子,林傲雪的手本來正放在蘇銳的手臂上,見此情景,便下意識地把手臂上移,擋住了胸前的雪白。

  “不用擋啊。”

  然而,蘇銳卻把她的手給拉了下來。

  雪峰之巔已是露出了全貌。

  林傲雪一剎那間有一點不好意思,但是畢竟都是見過彼此身體很多遍的人了,她的俏臉也只是變得更紅了點,手臂倒是并沒有重新再擋在胸前。

  而且,透過鏡子的反射,林傲雪可以清晰地看到蘇銳眼中的欣賞與陶醉。

  她很喜歡愛人對自己流露出這樣的目光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吧。”蘇銳輕聲說道。

  看著鏡中的人兒,他隱約間回到了剛剛來到寧海機場的那時候,現在回想起來,一陣陣的恍惚感。

  “那也得先洗完澡。”林大小姐說著,轉過臉來,雙手摟住蘇銳的脖子,紅唇主動印了上來。

  這一次,她也明顯情動了。

  往日的畫面歷歷在目,很多情景都從眼前閃過,直擊林傲雪的心底,讓她的眸光變得更加柔軟。

  浴室里的一男一女已經緊緊相擁,恨不得把對方按進自己的身體里。

  這么一來,這個澡要洗的時間就稍稍地長了一點點。

  接下來的幾天,蘇銳幾乎都在陪鄧年康。

  畢竟,雖然老鄧是自己的師兄,但是,蘇銳儼然已經把他當成了半個師父,更是一個值得畢生去敬重的長輩。

在回國之前,蘇銳改變了去亞特蘭蒂斯看一看的想法,畢竟,維拉是老鄧的敵人,不管這兩位大佬在最后一戰之前有著怎樣的心情,至少,在導致老鄧受重傷這件事情  上,蘇銳是沒辦法那么快釋懷的。

  “師兄,等你恢復了,去教我兒子練刀去,也不求那小子能笑傲江湖,總之,強身健體就行。”蘇銳看著躺在病床上的鄧年康,看著他那越發瘦削的臉龐,心頭忍不住地涌出一股心疼之意。

  其實,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蘇銳本能地是有一些緊張的,心臟都提到了嗓子眼。

  他生怕鄧年康會拒絕自己。

  畢竟,在如此關頭,在發生了那么多事情之后,這樣的拒絕,代表了太多東西了,那可能和生與死有關。

  老鄧笑了笑,說道:“可以。”

  他答應了。

  很確定的答應了!

  這簡單的兩個字,擊碎了蘇銳所有的擔心!

  蘇銳聽了這話,眼眶都濕了一圈!那是一種無可名狀的激動!

  雖然前幾天老鄧也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當時的他可沒像現在這樣笑著說出來。

  看到老鄧這樣的笑容,蘇銳感覺到了一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的心酸之感。

  “其實很想聽一聽你說過去的事情。”蘇銳笑了笑,揉了一下眼睛:“我想,那一刀劈出去之后,那些過去的事情,對你來說,應該都不算是傷疤了吧?”

  “過去的都過去了。”鄧年康說道,“那些事情,其實和你所經歷的,并沒有太大區別。”

  蘇銳判斷地沒錯。

  老鄧的那最后一刀,把過去做了個徹徹底底的割舍。

  只是,他說這句話,讓蘇銳有些感慨…我以前經歷的那些風云,和你現在的,并沒有太大的差別,環繞在你周圍的風云,也在塑造你自己,這是你的時代,無人可以取代。

  鄧年康平日里少言寡語,剛剛的那句話看似簡單,但是卻流露出了一股傳承的味道來。

  這也讓蘇銳的表情開始變得鄭重了許多。

  他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道:“是的,師兄,謹遵教誨。”

  老鄧擺了擺手,沒說什么。

  這個擺手的幅度很小,但是對于鄧年康而言,已經是一件非常難得的事情了!

  畢竟,前幾天,他可是連抬一抬手指,都是很艱難的!

  蘇銳見狀,眼眶又紅了幾分。

  這就意味著,鄧年康距離死神已經越來越遠了。

  “還會不會有敵人找上門來?”蘇銳說道:“會不會還有漏網之魚沒被你砍干凈?”

  “我沒砍干凈的,都是不入我眼的。”鄧年康說道:“反正,你也有刀,你替我砍便是。”

  這句話聽起來云淡風輕,可是,蘇銳知道,那一股“傳承”的味道,又更加濃了一些。

  當然,老鄧這么說,也不知道那些敵人聽了之后會不會覺得有些屈辱。

  蘇銳笑了笑:“好,你沒砍干凈的那些人,我來替你砍。”

  我學會了你的刀法,自然也接過你的敵人。

  “我累了,睡一會兒。”鄧年康說完,再度閉上了眼睛。

  蘇銳看著師兄漸漸恢復平穩的呼吸,這才輕手輕腳地離開。

在距離必康歐洲科研中心不遠的一處  別墅里。

  一臺新款邁巴赫駛來,停在了別墅門口。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下了車。

  他戴著墨鏡和黑色口罩,把自己遮擋地很嚴實。

  如果蘇銳在這里的話,會發現,此人赫然是…賀天涯!

  他不是被洛佩茲抓走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蘇銳在米國的時候,他就出現在了米國,蘇銳來到歐洲,這個家伙又出現在了這里!

  很顯然,從賀天涯之前把主意打到冷魅然的身上時,就能夠看出來,此人絕對還想和蘇銳繼續作對!

  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啊!

  估計,在這家伙進行了肺部手術之后,發現并沒有什么太多的隱患,于是,又開始折騰起之前的事情來了!

  賀天涯走進了別墅,看到了大廳里正坐著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身穿金絲長袍,光芒四射,如果仔細盯著她看兩眼,甚至會讓人感覺到有些眼花。

  她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但是保養的極好,臉上的皺紋并不算多,而且,整個人的氣勢顯得很特別——雍容中帶著凌厲,凌厲中透著華美。

  看這個女人的狀態,幾乎一眼就能夠判定出來,她絕對是出身名門。

  進門之后,賀天涯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拉斐爾小姐。”

  聽到這聲音,這個名叫拉斐爾的女人睜開了眼睛:“很久沒人這樣稱呼我了,我的年紀,似乎不應該再被人稱為小姐了。”

  賀天涯笑了笑,說道:“這是我對您的尊稱,也是洛佩茲先生特地叮囑過我的。”

  “洛佩茲…呵呵。”這個拉斐爾提到了洛佩茲的名字,明顯有些沒好氣,話語之中帶著清晰的嘲諷味道。

  賀天涯臉上的笑容不變:“畢竟,上一代的恩怨,我是無法參與進去的,很多時候,都只能做個傳話者。”

  “你對自己的定位倒是很清晰。”這個名叫拉斐爾的女人說道,只是語氣之中實在是沒有一丁點的親和之力:“參與地太深了,可能連命都保不住。”

  賀天涯收起了笑容,正色說道:“多謝拉斐爾小姐提醒。”

  “我沒什么好提醒你的。”拉斐爾說道:“我要的消息,你帶來了嗎?”

  “帶來了,尊貴的拉斐爾小姐。”賀天涯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個信封:“鄧年康,就在前方街角的那處大樓里。”

  聽了這句話,拉斐爾眼睛里面的殺機已經是纖毫畢現了!

  “我等了很多年的人,就這么被他殺死了。”拉斐爾的聲音之中滿是冰寒:“二十多年前,我離開亞特蘭蒂斯,為的就是等他一起回來,但是沒想到,最終卻等到了這么一天。”

  賀天涯靜靜地立在一旁,沒有吭聲。

  “從此天人永隔。”拉斐爾說道:“連最后一面都沒有見到。”

  說完,她站起身來,朝著外面走去。

  那一身流光溢彩的金色,和外面的陽光緩緩融合。

  賀天涯清楚地聽出了拉斐爾話語之中那濃郁地化不開的遺憾。

  他沒有多說什么,默默地低頭鞠了一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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