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和格莉絲聊了半個多小時,便先行離開了聯邦調查局。
對于他來說,這一次的米國之行,可謂獲益極大。
在自己收獲地盆滿缽滿的同時,還讓米國幾乎天崩地裂。
三十年多后,這個超級大國再一次地出現了總統下臺的情形。
有很多人會把此事當成是整個米國的恥辱。
有些人會敬佩蘇銳,有些人則是對其恨之入骨。立場不同,決定了他們不同的心態,蘇銳對此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但是卻完全不會介意。
這二十幾年來,討厭他的人還少了嗎?
而那些感覺到恥辱的人,哪怕對蘇銳恨的牙癢癢,也仍舊無可奈何,武力上打不過,勢力上比不過,雙方的差別,已是天與地。
當然,這些人也很不解,為什么看似一國之力,卻壓不住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人?
蘇銳去了一趟米國,那些想要趁機對其動手的人,不僅沒能成功,反而將蘇銳一舉推向了這個超級大國的權力巔峰。
他的敵人們會更加恐慌,如果這樣下去的話,還有誰能夠限制住這個男人呢?
蘇銳其實并不想去總統聯盟參加那些能夠影響米國社會未來走向的決策,但是,蘇無限的“衣缽”,他卻不得不接下來。
畢竟,哥倆雖然表面上看起來不對付,可是,蘇銳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人,自家大哥都已經把路幫自己鋪到了這個份兒上了,要是不在上面走幾步,也太不識趣了。
哪怕不為了自己,也是要為了蘇家的延續而考慮。
一邊是總統聯盟的諸多超級大佬,一邊是未來的總統格莉絲,蘇銳幾乎已經全都握在手里了。
這么龐大的權力,若是放在普通人的身上,可能會感覺到無比眼熱,但是蘇銳卻完全不會有任何垂涎之感。不僅如此,他還時刻提醒自己,警惕這樣的權力所帶來的腐蝕變化。
想要保持銳意進取的心態,想要保持永不油膩的少年感,就必須在利益面前擁有足夠的冷靜。
軍師的消息已經傳了過來,飛機平穩降落在了歐洲某國,一下飛機,鄧年康便被接進了手術室。
手術已經進行了四個小時,所得到的消息是,老鄧目前的生命體征仍舊存在,呼吸雖然微弱,但卻還算比較穩定,似乎他體內的那一撮生命之火還在不斷掙扎著,哪怕迎著勁吹的死亡狂風,也始終不愿熄滅。
聽了這個消息,蘇銳總算是有些放下心來了。
而且,他現在隱隱地有一種預感——老爺子應該不會就此離開。
頂級武者的身體,不能以常理來度之。
此刻,米國時間,晚上八點鐘,蘇銳走進了那處不起眼的莊園。
莊園雖然不起眼,但是卻象征著米國的至高權力。
以蘇銳的性格,他本無意參與這樣的決策,但是這一次,卻不得不來。
從他踏入莊園大門的下一秒,正前方就響起了掌聲。
稀稀拉拉的掌聲,有些掌聲甚至很無力,似乎鼓掌之人已是年老體衰,這么簡單的動作已經很費勁兒了。
可饒是如此,蘇銳還是能夠從中聽出了一股清晰的歡迎之意。
這掌聲讓他稍稍地有點意外。
畢竟,抬眼一看,都是跺一跺腳就能讓米國地面震上三震的超級大佬啊。
埃蒙斯和麥克都赫然在列。
這兩個老人,之前還說最后一次踏進這個莊園,可是,為了蘇銳,他們又把自己之前說出來的話收回去了。
他們回來,只是為了這個簡單的歡迎儀式。
這種掌聲,也意味著一種交接和傳承。
“熱烈歡迎。”費茨克洛笑呵呵地說道,顯得心情十分不錯。
此刻,他已經是總統聯盟的一員了。
這才幾天不見,這位老爺子好像又年輕了好幾歲,整個人的身體狀態竟然給人一種勃勃生機的感覺。
蘇銳也沒多客氣,簡單地道了個謝,微笑著說道:“謝謝各位前輩在這里等我。”
其實,在蘇銳看來,這個所謂的總統聯盟,更多的是利益聯盟罷了,況且,這里的決策,基本上都是和米國相關,而蘇銳并不算特別地感冒。
當然,這其中的某些決定必然會影響到米國的對華政策,這才是蘇銳踏進這個莊園的最主要原因。
“不,從此,我們不是你的前輩,我們是同僚。”前任總統杜修斯笑呵呵的說道。
他對于蘇無限,是一直懷著一種感恩的心情的,而蘇銳是蘇無限的親弟弟,光是這個身份,都已經贏得杜修斯的很多好感了,更別提蘇銳這次在米國所做出來的那么多驚天動地的事情了。
同僚。
和米國的總統們成為同僚。
對于很多人來說,這或許都是一件充滿榮耀的事情,蘇銳卻笑了笑,聲音之中透出了一股云淡風輕的味道:“希望不辱使命。”
“不要把話說的那么嚴重,這樣只會加重自己的心理負擔,你們華夏人啊,就是使命感太強了,這樣會活的不輕松。你就把這里當成一個后花園,每次就是來吃飯閑聊,不就輕松很多了嗎?”麥克說道。
這個五星上將越老越是有點不正經,不過,在當年的戰爭時期,這位桀驁的天才也從來不是循規蹈矩的。嗯,用絕大多數人的話來說,就是…懶散。
但這次麥克沒說錯,埃蒙斯也罕見的沒反駁他,看著蘇銳,這位徹底步入暮年的前總統說道:“你不用有任何的拘束,就當有空來聊聊天,這兒總歸是個不錯的地方。”
“好。”蘇 銳笑了起來,點了點頭。
心態一轉變,他整個人都輕松了不少。
費茨克洛說道:“有時間也去我家里做做客。”
這是正式的邀請了。
之前蘇銳在非洲打的那幾次仗,造成了費茨克洛旗下的能源集團巨額損失,現在,當雙方都站在這個小莊園里面之時,以前的利益糾葛,也將徹底變成往事。
從此以后,只剩合作與共贏。
更何況,在這“合作伙伴”的基礎之上,費茨克洛和蘇銳之間或許還會多一些別的身份——當然,這個身份能否落到實處,可能還是取決于格莉絲在未來的就職演說之前能否成功地對蘇小受送出她的那個珍貴禮物。
“好。”蘇銳笑著說道:“等下次來到米國,一定去拜訪。”
杜修斯也笑了起來:“蘇銳這是沒聽明白費茨克洛的弦外之音啊,他是想要讓你上門吃飯,以格莉絲男朋友的身份。”
費茨克洛笑呵呵地,對此不置可否。
一貫風流的麥克則是冷不丁地來了一句:“你信不信,當蘇銳從這個莊園里走出去之后,不知道會有多少漂亮女人爭著搶著往他的身上撲,到那個時候,格莉絲的地位可就岌岌可危了。”
費茨克洛忍不住地瞪了這個老不正經的將軍一眼,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其他人都笑了起來,埃蒙斯說道:“費茨克洛,你是不是明白了,我為什么這么多年都一直在針對這個家伙。”
這一場晚宴很輕松。
也許是由于上了年紀,大家都不怎么吃的動了,淺嘗輒止便放下了刀叉,倒是蘇銳自己一個人吃的起勁兒。
其實,蘇銳平日對米國的餐食并不感冒,但是不得不說,這里的飯菜是真的很好吃。
“我決定常來。”蘇銳毫不在意形象,邊嚼邊說道。
眾人都笑了起來,埃蒙斯感慨地說了一句:“年輕真好。”
杜修斯說道:“這是總統聯盟第一次有三十歲以下的年輕人加入進來,希望日后可以吸收更多的年輕血液,不然的話,我們的暮氣就太重了些,會和這個世界脫軌的。”
這也是蘇銳被吸收進來的一個重要原因,在這個星球上,已經找不出比他更優秀的年輕人了…總統聯盟不能錯過這樣的機會。
費茨克洛看了蘇銳一眼,忽然開口了:“其實,想要變得年輕,有一個辦法。”
蘇銳的眼神微微一怔,隨后便笑了起來,只是,這笑容之中,似乎還有點尷尬。
畢竟,那次的事情,還是軍師想要給他和格莉絲下套來著。
蘇銳當然能夠看出來,費茨克洛在給自己鋪路呢。
“什么辦法?”埃蒙斯立刻感興趣地問道。
沒有誰愿意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身體衰竭,沒有誰想要束手無策地面對時間,哪怕像是埃蒙斯這種站在米國金字塔權力頂端的人。
關于那種藥的極佳“副作用”,蘇銳也感覺到很驚喜,如果能夠繼續研發的話,說不定會形成巨大的市場。
只是,埃蒙斯都已經老成了這個樣子,吃了那個藥之后,還能夠春風一度嗎?
費茨克洛倒也是沒有任何的不好意思,直接把自己和狄特麗之間的事情講了出來。
大概,他把這當成了進入總統聯盟的見面禮了。
這個禮物,真的足夠重磅,甚至足夠震撼!
蘇銳看著費茨克洛,心中感慨了一句——姜還是老的辣。
費茨克洛一個見面禮,直接把蘇銳的地位擺到了總統聯盟里舉足輕重的位置上!
沒有人能拒絕年輕的誘惑!
這頂級權力巔峰之上的一場晚餐,人人盡歡。
蘇銳和費茨克洛坐在同一輛車上。
“老費,今天,謝謝了。”蘇銳說道:“我欠你個人情。”
“別這么說。”費茨克洛呵呵一笑:“你并不欠我什么,相反,格莉絲的事情,我還沒好好感謝你呢。”
“我和格莉絲是朋友,經歷了這次事情,已經可以互相把后背交給對方了,所以,再說感謝的話,距離就有點遠了。”蘇銳微微一笑。
其實,他很喜歡格莉絲今天的狀態,少了很多的算計與功利,多了很多的誠摯和真心,這才是朋友之間該有的模樣。
嗯,當然,格莉絲可并不想要和蘇銳只有朋友關系,她確實渴望著和這個最優秀的年輕男人有著更深層次的交流。
“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費茨克洛輕輕嘆了一聲,說道:“另外,以后格莉絲若是真的走上了那個舞臺,還希望你能多幫她撐撐腰。”
哪個舞臺?
自然是總統之位!
蘇銳似乎從這位石油大亨的話語之中聽出了一絲并不明顯的蕭索之意。
哪怕那神奇的藥物可以使人的整體狀態在短時間里變得更年輕一些,但是,人類終究無法抗衡時間。
費茨克洛就算是再有錢,也沒法讓時光倒流。
他終究會離去,而蘇銳,則是他給女兒尋找的最好托付。
只要蘇銳愿意幫忙,那么費茨克洛家族至少還可以再強盛五十年!
“我答應你,老費。”蘇銳說道。
他的表情很認真。
“謝謝。”費茨克洛同樣很認真地道了一聲謝,隨后他說道:“對了,麥克將軍今天對你所說的那句話,你還記得嗎?”
“麥克今天說了很多。”蘇銳挑了挑眉毛:“你具體指的是哪一句?”
“只要你離開了這個院子,那么,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搶著 往你的身上撲。”費茨克洛說著,笑了起來:“他說的沒錯,這是百分百會發生的事情。”
“可是,我是個潔身自好的人。”蘇銳咳嗽了兩聲,似乎說這話好像沒什么底氣:“況且,這總統聯盟的消息,應該不會那么容易走漏出去吧?”
在蘇銳看來,知道這個聯盟的人本來就不多,更別提蘇銳加入這個聯盟的消息了,估計只會在一個極小范圍里傳播。
“如果是他們自己說出去的呢?”費茨克洛微笑著說道:“就像我希望讓你和格莉絲搞好關系一樣,他們也是一樣的。”
不愧是超級石油大亨,看問題太通透。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總統聯盟也難以免俗。
蘇銳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末了,他笑著問了一句:“他們的女兒,也像格莉絲這樣漂亮嗎?”
費茨克洛聞言,哈哈大笑,顯得心情極好。
等回到了酒店,蘇銳便去沖澡了。
米國的事情暫且告一段落,他準備明天飛歐洲,說不定等他到了,老鄧的手術正好也結束了。
然而,等到蘇銳圍著浴袍出來,卻響起了敲門聲。
此時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半了。
是誰這么晚敲門?
蘇銳的警惕心立刻提起來了!
他輕手輕腳地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過去,是一個身穿黑色長裙的女人。
窈窕的身形,起伏的曲線,在這走廊并不明亮的燈光映襯下,顯得很撩人。
這個女人似乎知道蘇銳正從貓眼處打量著自己,于是正對著貓眼位置,微微一笑,擺了擺手。
整體來說…她很漂亮,而且是那種很大氣的漂亮。
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流露出了一身自信且知性的氣質,這樣的氣質更加為她的外貌加分了。
以蘇銳的評價標準來說——這個女人綜合打分,可以到九十分以上。
蘇銳在電視上見過她。
全米國最優秀的主持人。
羅菲莉拉。
她曾經拿過全球最有影響力的電視人前十名,其實,有很多人認為,哪怕把羅菲莉拉排在第一名,也不是不可以。
她是真正的頂級主持人,是站在主持界云端之上的超級大神。
羅菲莉拉出道很早,如今年紀也只有二十八九歲,可是,她的談吐與氣質,遠遠不是這個年齡段所能表現出來的。
蘇銳是真的沒想到,這個女人會出現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尤其是在這接近半夜十二點的時候。
哪怕米國人都是夜貓子,可你半夜穿成這樣來敲一個男人的房門,未免也太直接了點吧?
很顯然,這就是羅菲莉拉的本意。
她直接把目的寫在了臉上。
蘇銳又回想起了費茨克洛在車上對自己說的那幾句話。
果然,總統聯盟的高度確實是足夠高,連半夜主動敲門的女人都是頂級中的頂級。
誰能想到,羅菲莉拉這種不知道多少人的夢中情人,此刻就和自己一門之隔?
而她上門的目的,其實再明顯不過了。
蘇銳直接把門打開。
當然,這倒不是因為羅菲莉拉很漂亮的緣故,而是他剛剛忽然發現,對方的容貌和五官,和今天餐桌上的某個人有一點相似。
前任總統,杜修斯。
“你好,蘇銳。”羅菲莉拉看到門打開,露出了一絲微笑,說道:“我叔叔讓我來見你。”
“杜修斯是你的叔叔?”蘇銳問道。
“是的。”羅菲莉拉說道:“他是我的叔叔,更是我最尊敬的人之一。”
停頓了一下,羅菲莉拉直視著蘇銳,補充了一句:“當然,你也是。”
你也是我最尊敬的人!
這言語真的很直白!
尤其是,這句話從羅菲莉拉這種頂級主持人的口中說出,更是有著無窮的殺傷力!
恐怕若是換做定力不強的男人,早就飄飄然了!
“榮幸之至。”
蘇銳答道,同時,他側身,讓開通路。
羅菲莉拉笑了笑,便走了進來。
在很多人看來,這樣的笑容雖風情萬種、卻高不可攀,但是,對于此刻的蘇銳而言,別人在電視里望眼欲穿的女人,他卻已經唾手可得。
進入了總統聯盟,所能夠獲得的聲望與權力,是絕對超出蘇銳想象的。
所謂的上流社會,有些時候,直白的讓人無法接受。
“那么,羅菲莉拉小姐,你今天晚上來到這里,想做什么呢?”蘇銳看著羅菲莉拉,后者已經在沙發上坐了下來,雙腿交疊,那長腿之上所顯出的白光,比酒店房間的射燈要明亮很多。
“我叔叔告訴我,他希望我不要輸給格莉絲,而且,你今天給了他一個大大的見面禮,他也要把一個還算不錯的禮物送來給你。”
羅菲莉拉站起身來,單手長裙的肩部一挑。
這肩膀的紐扣便被挑開了。
長裙便沿著細膩的肌膚緩緩滑落在地。
這次來到這里,羅菲莉拉的身上只有這么一件裙子。
空氣中的溫度似乎上升了不少,房間里的氣氛也帶上了不少旖旎且灼熱的味道。
“我真的是第一次這么穿。”她大大方方地說道,俏臉之上卻帶著一絲微微的紅暈。
這種反差,更是撩人。
一個一絲也不掛的極品女人,就這么突然且直接的出現在了蘇銳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