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這種充滿了旖旎之感的話要用命令一般的口吻說出來呢?
難道說,蘇銳的心里面有種特殊癖好?
難道現在不該多營造一下曖昧和溫馨的氣氛嗎?
“別愣著了啊,讓我們快點開始,早點結束你也能早點休息。”蘇銳看到谷若柳在發呆,于是又說道,這話語里面還帶著催促的意味。
“呃…”谷若柳一下子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這真的是谷大總裁人生之中從來沒有體驗過的事情。
怎么可以有人如此的不解風情!怎么可以如此的沒有情調!
沒有搖曳著的燭光,沒有輕柔舒緩的音樂,甚至連澡都沒有!
這和谷大總裁之前對于此事的美好想象完全不一樣!
谷若柳有些艱難和糾結的問道:“難道就這么直接脫掉嗎?”
這也太生硬了好不好!而且,都到了這種時候了,哪還有自己脫自己衣服的道理!你作為一個男人,難道不應該主動上手…不,主動幫忙嗎?
蘇銳很認真的點了點頭:“是啊,肯定是要脫掉衣服的,不然會影響治療效果。”
此時,房間里面的光線雖然昏暗,可是谷若柳還是覺得這種事情有些沒法這么直接的開始…畢竟,現在兩人又沒有喝醉,是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之下的!
難道不需要喝點酒調調情嗎?難道不需要小小的上頭一下下嗎?
這蘇小受看起來好像也不是那么直男的人啊!
心中這么想著,谷若柳就問了出來:“那個…我們不需要喝點酒嗎?”
畢竟,酒精可以給人勇氣!
一時“酒駕”一時爽!
一直“酒駕”,肯定要出…人命!
蘇銳則是一臉懵逼的樣子:“為什么要喝酒呢?”
谷若柳咬著嘴唇,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
為什么事情的發展走向和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如果按照這種走勢發展的話,會不會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痛并快樂著的感覺,而是只有痛啊…
經過了蘇銳這一番話,谷若柳心中的小鹿不再亂撞了,取而代之的只有忐忑。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蘇銳好像也不是那么不靠譜的人啊。
“那個,你脫衣服的時候,我是可以回避一下的。”蘇銳說道。
說完,這個賤人竟然真的轉過臉去了!
他是真的讓谷若柳自己來,是真的不打算幫忙啊!
谷若柳想了想,似乎是做了極大的思想斗爭一般,右手緩緩上移,略顯艱難的解開了連衣裙領口位置的第一顆扣子。
啪嗒。
在安靜的房間中,這扣子從扣眼中彈出、彈到指甲上的聲音,顯得如此的清晰。
隨著這一聲響,蘇銳的心也緊跟著猛地跳動了一下,呼吸都加深了一些。
他可能也沒想到,這僅僅是扣子被解開的聲音,竟然能流露出一股撩人的味道來。
安靜的房間中,一男一女,正做著某種看起來很難理解的事情。
谷若柳解開了一顆扣子,露出了精致的鎖骨,而修長雪白的脖頸,也毫無保留的展現了出來。
當然,隨之暴露在空氣里的,還有雪山的山腳。
光是看這山腳所顯現出來的弧度一角,就能夠讓人想象出來,這雪山之巔的真實海拔高度必然很驚人。
一顆扣子被解開,谷若柳隨之停下了動作,望著蘇銳背對自己做深呼吸的樣子,隨后輕聲的問道:“你為什么站著不動?你…你不要脫掉衣服嗎?”
“這個…”蘇銳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我確實是不用脫的…”
什么?
谷若柳差點沒驚掉下巴,她真的難以理解,蘇銳這是什么奇葩操作!不脫衣服,怎么完成接下來的事情!
蘇銳并不知道谷若柳的心理活動,他像是很認真的思考了一下,隨后說道:“雖然我的汗水也會把衣服給濕透,但是沒關系,回去換一件就行了。”
兩人所說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情,越扯分歧越大啊。
谷若柳搖了搖頭:“何必呢?為什么不脫衣服…這感覺有點奇怪啊。”
她有點接受不能。
這樣做不僅很奇怪,還會有些不太衛生呢!
蘇銳還以為自己很正人君子呢,沒想到自己在谷若柳的眼里已經快要被塑造成了不講衛生的形象了。
“不,你脫了就行,我脫不脫無所謂。”蘇銳還說道。
這個傻子,好不容易自主產生起來的旖旎氣氛已經快要被破壞的一干二凈了好不好啊!
谷若柳糾結了一下,隨后說道:“你不脫的話,那我也不脫了。”
蘇銳連忙轉過臉來,解釋道:“不行啊,你肯定不能穿衣服,不然怎么給你打穴?”
“什么?”谷若柳一下子沒聽清蘇銳的話。
“打穴啊,肯定要脫衣服的。”蘇銳扶住谷若柳的肩膀,說道。
聽了這句話,谷若柳的聲音一下子變得猶若蚊蚋,和平日里在金融圈叱咤風云的女強人形象形成了很是鮮明的對比,她俏臉發燒,很小聲地說道:“打…打穴?這是什么…什么動作?”
最后她的聲音已經小到了快要聽不見了。
“就是根據人體的脈絡,用力的擊打你的穴位,激發生命潛能啊。”蘇銳說道:“本人親測,非常有效,不僅可以治療你的失眠,而且一定會讓你整體的身體狀態從此變得不一樣。”
“原來是打擊穴位的意思…”谷若柳沒想到蘇銳所說的竟然是這么一件事情!
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到現在,都想多了!
真是要命的誤會啊!
谷若柳回想著自己在寧海本幫館里和蘇銳之間那一系列充滿誤會的對話,一張俏臉更是紅的發燒了!滾燙滾燙!
什么痛并快樂著,什么力量穿透身體,什么撕扯般的痛感…我的天!原來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
此時的谷若柳真的很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她以為蘇銳已經開著車在高速公路上狂飆了,誰知道這老司機卻是在駛向幼兒園!
想著自己先前還在電梯里面緊張的雙腿發軟,想著自己還對那種場面心中微癢,甚至還說出某些很羞人的話來進行所謂的調情…啊!
谷若柳要抓狂了,她現在簡直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幸好,幸好蘇銳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你一定要相信我。”蘇銳說道。
“我當然相信你。”谷若柳糾結著說道:“只是…一定要把衣服脫了嗎?”
“你頂多可以保留一件。”蘇銳說道,“這樣效果才好,否則隔著衣服,會極大的影響到打穴的效果。”
保留一件?
保留哪一件合適呢?
“那好吧…”谷若柳小聲地答應著。
可即便如此,她也需要付出極大的勇氣才行,而且…這是單方面的脫啊,比兩人一起更讓人害羞!
沒人陪著!
“我們抓緊時間。”蘇銳說著,便走到了床邊:“你先脫著,我來試試這個床結不結實…”
谷若柳簡直不知道該說什么好了——什么叫你先脫著啊!
然而,她也只能答應一聲“好”。
說不上來為什么,此時谷若柳的心情有點復雜,似乎,沒和蘇銳發生那種事情,稍稍的有些輕松,但同樣也有些遺憾,她說不清哪種心情所占的比重更大一些。
“還行,這床比較結實。”蘇銳拍了拍床腿,感受了一下硬度,隨后說道:“應該比較耐折騰。”
谷若柳哭笑不得:“需要用這么大的力氣嗎?”
“是的,不然起不到效果。”蘇銳說道:“當然,這也都是巧勁兒,不會讓你疼到無法忍受的。”
“嗯嗯,我知道。”谷若柳說著,那一件白色的連衣裙已經從上半身脫落,滑落至她的腳邊了。
此時,酒店房間那遮光性極好的窗簾已經被完全拉上,只留下衛生間的燈還開著,臥室里面視線條件并不好,只能夠看到谷若柳的模糊輪廓。
雖然看不清楚,但是有些時候…模糊了的反而比能看清楚的更具美感,因為人類可以在這種情況下盡情的發揮出自己的想象力。
雖然谷若柳是從西方留學回來的,骨子里并沒有多么的保守,可是,這個在完全清醒的狀態下解開連衣裙的行為,還是讓她做了極大的心理建設。
“上衣也要脫掉嗎?”谷若柳看著蘇銳,問道。
“要的。”蘇銳說道:“放心,我絕對不會趁機占你便宜,我們這是治病,真的是很純潔的治病。”
純潔個毛線啊。
“好。”谷若柳說罷,再也沒有半點遲疑,雙手放于背后,左手一拉,那猶如蔥白一般的右手的指尖…輕輕一挑。
“啪嗒”一聲。
隨后,似乎有布料和肌膚摩擦的聲音…一件衣服從雙臂滑落。
在寂靜的房間之中,這聲音顯得極為清晰。
蘇銳顯然也聽到了,他并沒有看向這個方向,而是背對著谷若柳,說道:“你…好了嗎?”
不知怎么的,某個正人君子的聲音顯得有些稍稍發顫。
“我好了…”谷若柳赤著腳,往前走了兩步,走到了蘇銳的身后。
“好…那趴到床上去吧,咳咳。”蘇銳輕輕咳嗽。
“嗯。”谷若柳輕輕地應了一聲,隨后便趴在了床上。
床墊比較柔軟,好像她整個人都陷在了里面。
蘇銳也爬上了床,屈膝半跪在谷若柳的身邊,說道:“忍著疼,我們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