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蘇銳而言,最不怕的就是“浪”,這個家伙真的可以劃船不用槳的。
自從他幾年前從西方黑暗世界回歸華夏以來,首都的風浪就沒有停歇過,那些往日風頭很足的世家少爺們,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蔫了,最倒霉的甚至已經性命不保。
王勃力本想明天一大早就離開華夏,出去避避風頭,避免自己被金主給弄得人間蒸發了,可是,這種一廂情愿的美好事情怎么會在他的身上出現呢?
華夏金主沒有找到他,但是華夏特種部隊卻找上門來了。
“我要是知道這件事情會跟華夏特種部隊有聯系,打死也不敢接這樣的單子啊!”王勃力在直升機上不斷的哭喊著。
德朗奧斯在一旁滿臉鮮血的看著他,兩個人顯然已經是互相指認過了,這個環節對于邵飛虎來說可沒什么難度。
其實,人都是有僥幸心理的,尤其是巨大的利益擺在面前的時候。
若是再來一次,即便是讓王勃力提前知道華夏特種部隊會介入,那么他可能還是會選擇鋌而走險的。
“好好交代,你還有的活。”蘇銳說道。
“我已經把我所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們了。”王勃力之前的春風得意已經徹底的化為了烏有,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惶恐。
“真的嗎?從頭到尾,你都沒有見過那個人是誰?”蘇銳瞇著眼睛。
“是的,我確實不知道。”王勃力說道:“他和我見面的地方是在一個非常昏暗的地下室內,連燈都沒開,我根本看不清他的長相…就這一大筆的前期定金,還是他用兩個大行李箱裝滿了現金給我的。”
“知不知道那個地下室在什么地方?”蘇銳問道。
“記不清了。”這個王勃力說道:“是一個司機把我接上,蒙住了眼睛,帶到了那個地下室,等到交易結束之后,又是把我蒙著眼睛送了出來。”
“很謹慎,說不定是個老手。”蘇銳瞇了瞇眼睛:“留給我們的時間并不算多,時間拖得越久,這件事情所造成的影響力也就越低了。”
影響力若是低了,那么敲山震虎的作用也就達不到了。
蘇銳想了很多,只是不知道他背后的敵人有沒有計劃這么多。
直升機很快降落,只是,這一次降落的地點并不是首都軍區,而是國安總部!
畢竟,在首都的郊外發生了一堆黑人集體動槍的,性質已經是非常惡劣了,如果稍稍拔高一些,就是危害國家安全!
這么多年了,華夏的首都還從來沒出過這么大的亂子,參與此事的所有黑人都有槍,稍不注意就可能釀成大禍!這樣的事情想想都讓人感覺到頭皮發麻!
“太囂張了!給我徹查!”國安總局的新任副局長猛的拍了一下桌子,簡直氣得不行。
他叫張小申,最早也是首都軍區的特種兵,后來轉業之后便一直在國安系統里面工作,和邵飛虎的關系非常好,雖然成家路的任期還有很長,但是很多人都認為張小申是極有可能成為成家路之后的下一任國安總局局長。
“張局長。”蘇銳坐在班前椅上,“我是建議雙管齊下,不管幕后究竟隱藏著什么,我們至少要從表面上把這 個問題全部解決掉。”
他的這句話說得比較隱晦,但是張小申卻立刻明白了。
他個頭很高,少說也得一米八五,身板兒非常強壯,只要靠近就會給人一種壓力,絕對不像是他的名字那么的呆萌。
“我明白,現在這已經快要成一種社會問題了。”張小申說道:“我們的出發點是好的,也是為了增加國家之間的文化交流,但是,在這個過程中,確實會有一些把關不嚴的情況出現,借此.機會,是要好好整改一下了。”
邵飛虎的脾氣更直一些:“就該全部組織一個考核,不合格的直接退學,要是情節惡劣的哪來的回到哪里去,什么玩意兒。”
張小申點了點頭,隨后打電話把秘書叫了進來。
秘書一進門就說道:“張局長,那幾所學校的校長已經連夜趕來首都了。”
“好,催他們快一點,如果再這么縱容下去…”張小申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子:“我也不能保證會出現什么后果。”
秘書的表情微微一滯:“我要原話轉達給他們嗎?”
張小申點了點頭:“原話轉達給那些校長,一個字都不要改。”
“是!”秘書神情嚴肅的點了點頭。
至于那幾個留學生所在學校的校長,其實級別并不一定比張小申要低,但是這一次卻沒有一個敢因此而怠慢的,在接到了通知之后,全部都是親自連夜趕往首都。
不,確切的說,只有一個學校的校長因為第二天有會,所以安排了副校長前來。
只是因為這一次給他們發通知的是國安!
這就說明…此事涉及到了國家安全!
沒有誰敢怠慢!
這次是國安發的通知,而不是平日里主管這幾所高校的教育部門,這幾乎是這幾個學校的頭一次經歷了。
“我已經安排了汪澤龍去主要負責這次事情的調查,接下來,你們要不要休整一下?”張小申看著蘇銳和邵飛虎:“我這里別的沒有,就是簡易折疊床特別多。”
國安的工作人員們一旦忙起來都是沒日沒夜的,尤其是那些特工,很多時候都是隨便在辦公室的折疊床上湊合一覺,睜開眼便繼續忙案子。
“飛虎在這里休息一下吧,我把蔣曉溪送回去再過來。”蘇銳站起身來,拍了拍邵飛虎的肩膀:“出了這次事情,我又得把你從首都軍區借來兩天了。”
“我就當給我自己放個假。”邵飛虎哈哈一笑,爽朗的說道:“只要別讓我為你兩肋插刀,其他可都沒有任何問題。”
話雖這樣說,可是,真的讓邵飛虎兩肋插刀,他可絕對不會有任何的含糊!
蔣曉溪還在休息室里等著呢,蘇銳推門進來,說道:“走吧,我送你回家。”
蔣曉溪點了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在蘇銳的這句話說出口之后,她的眼眸之中開始出現了深深的期盼。
臨出國安大門的時候,蘇銳給嚴祝打了一個電話:“把明天去寧海的票給我先退了吧,明天一早可能沒法成行了。”
由于此次他們是乘坐直升機直接來到國安總部的,因此嚴祝并沒有跟過來。
本來蘇銳預計 的行程是明天前往寧海,畢竟好久沒回到必康了,而且宇都晴子來到了華夏,他好歹也得盡一下地主之誼,畢竟…兩人也絕對算得上是同床好友了。
可是,蔣曉溪的事情暫時沒解決,蘇銳只能把寧海之行再往后面拖上兩天了。
就在嚴祝給蘇銳辦完了退票手續的時候,某個正在鐵路部門值班的男人便興奮的差點沒跳起來!
他立刻拿起了手機,打了個電話。
“老板,果不其然,蘇銳退票了!寧海之行推遲了!”他的聲音之中帶著掩飾不住的興奮之意!
“好,那就把他留在首都,讓他不要影響到我們在寧海的事情!”電話那端的聲音似乎有著一股如釋重負之意!
這句話便意味著…此次蔣曉溪被綁架,絕對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么的簡單!
蘇銳這次一回國,果然首都風云再起!
“好的,老板!”這工作人員立刻應了一聲!
“他有沒有改簽別的車次?”電話那邊又問道,好像還不怎么放心。
“老板,并沒有改簽,他只是退了票。”這個工作人員說道:“您盡管放心好了,他的任何動向,我都盯著呢!”
“好的,不管怎么說,用這次事情把他給留在首都,無論如何都不要讓他去寧海。”電話那端繼續說道,“同時,通知寧海那邊,給我盯住夏民這個人,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但是蘇銳可從來都沒有放松過這方面的調查,我們要做好兩手準備。”
“是,老板!夏民那邊我會讓人盯著,另外,咱們最主要的目標不是…林…”
他的話還沒說完,老板便立刻出聲打斷了:“的確,這是我們最主要的目標,你知道就可以了,不用說出來。”
電話掛斷了之后,在某個房間里面,一個穿著睡衣的男人望著窗外林立的高樓,說道:“蘇銳啊蘇銳,你回來了,這是我很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怎么就沒死在外面呢?”
站在窗戶邊,他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你不是不可以去寧海,但是要等我們那邊的事情全部完成,否則的話…你是一定會壞事的!”
抬起頭,看著高懸于天空的月亮,這個男人的眼睛里面涌現出了深深的忌憚與警惕。
“我最喜歡的是兩句話,其中一句是…”這個男人停頓了一下:“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這句話所指的也許就是此次黑人留學生襲擊蔣曉溪的事情了。
這個男人或許并沒有直接參與,但一定間接的推動了此事,為的就是把蘇銳留在首都,不讓他前往寧海。
“而第二句則是…”他說到這里,眼眸里釋放出了兩道銳利的寒芒:“將計就計。”
說完,他猛的拉上了窗簾。
房間里面霎時變得一片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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