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蘇銳看來,峨眉山的一些行徑確實是太過囂張了些。
拿不到的東西就要明搶,搶不過來就要下殺手,殺不成了還要繼續威脅…這簡直是無恥之極了。
不過,這魏公言長老好歹還是有點忌憚的,一見到蘇銳錄了音,立刻面色就變了。
即便這只是說大話,可傳出去對峨眉也會造成極為惡劣的影響,更何況,魏公言剛剛所說的那些話,原本就是他想要做的…如果蘇銳的實力再弱一點,那么他說的也就要變成事實了。
殺人奪寶,這在江湖世界都是為人所不齒的,有違俠義風范,若是傳出去的話,峨眉的顏面將會掃地。
何謂名門正派?
有公信力,有公道心,光明磊落,行正義之事,這才是名門正派該有的樣子。
可現在的胡天福呢?指使手下人殺人奪寶,這是正道行徑嗎?
顯然不是!
魏公言看著蘇銳,眼睛里面幾乎在冒火。
蘇銳再度晃了晃手中的手機:“峨眉那么囂張,確實是應該好好的管一管了。”
“你有什么資格管峨眉?我告訴你,這里是川中,這里峨眉說了算!峨眉讓你死,你就得…”魏公言還想說些什么,而后發現蘇銳的臉上露出了滿是嘲諷的笑容,于是立刻閉嘴,硬生生的止住了話頭。
看來,這家伙還真是說習慣了,類似的威脅語言簡直張口就來,不過,他也真是怕了蘇銳的手機錄音,萬一傳出去,對峨眉會造成非常不利的輿論影響。
蘇銳一臉的嘲笑:“別緊張,我這會兒可沒錄音。”
于是,魏公言便覺得自己很丟人,面色漲紅,明顯有種惱羞成怒的樣子了。
可是,打又打不過,除了說出一些威脅性的話語之外,魏公言還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我有一個問題,不知道你能不能幫我解答一下。”蘇銳微笑著問道。
“你想怎么樣?”魏公言的表情之中滿是警惕。
“很簡單啊,我想要把胡天福抓過來,胖揍一頓,把他揍成豬頭,行不行?”蘇銳說道。
看著蘇銳臉上的笑意,魏公言憤怒的說了一句:“你可真是白日做夢!別拎不清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回答魏公言的,是一聲響亮的耳光!
蘇銳終于主動動手了!
李悠然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并沒有任何插手的意思,她也知道,接下來是蘇銳來接管局面的時候了。
魏公言沒想到蘇銳竟然會打他的耳光,在他看來,“打耳光”這種行為,是對人極大的侮辱,更遑論,他還是堂堂峨眉長老!
“你竟然敢抽我耳光!你…”
魏公言的話還沒說完,立刻又被一聲響亮的耳光聲給打斷了!
蘇銳反手再來一巴掌!真是清脆無比的聲音!
你丫的不是說不能打你耳光嗎?老子就用行動告訴你,讓你看看究竟能不能打!
“你們都想要了我的命了,我還不能打兩下耳光泄泄憤?”蘇銳冷笑著說道。
此時,他一只手懸在半空,做著隨時抽耳光的姿勢,另外一只手則是抓著魏公言的胸口。
由于被李悠然給打傷了,魏公言那一口氣在短時間內還提不起來,就連想要對蘇銳反擊都做不到。
剛剛那兩巴掌的力氣可著實不小,魏公言的兩側面頰都已經紅腫了起來,連后槽牙都被抽的松動了。
其實,蘇銳先前說的真的沒錯,和你們的行為相比,老子抽你們幾下耳光,簡直是太輕太輕了!
你要是覺得這樣是在侮辱你…那很好,老子就繼續侮辱侮辱好了!
“胡天福長老如果得知此事,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魏公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放心,我會用和對待你一樣的方式,來對待他的。”蘇銳淡淡一笑,那懸在半空的手再度落了下來!落在了魏公言的臉上!
啪!隨著這一聲響,魏公言的一顆后槽牙便控制不住的從嘴巴里面飛了出來!嘴角都流出了鮮血!
可是,這次…這還只是個開始。
蘇銳正手反手,噼里啪啦的抽個不停!
李悠然站在不遠處,她的眼睛里面帶著平靜,并沒有攔阻蘇銳,蘇銳這樣看似“殘忍”的行為,也讓她感覺到非常的解氣。
在和這個年輕男人相識之后,李悠然的一些行事習慣也在發生著悄然的改變。
十幾次耳光之后,魏公言已經被抽的昏昏沉沉,眼冒金星,耳朵里面似乎有無數只小蜜蜂在嗡嗡嗡直飛,根本聽不到蘇銳在說些什么了。
他的臉已經腫成了饅頭,眼睛也難以幸免,腫的只剩下了一條縫,簡直快要睜不開了。
蘇銳看了看自己的手,搖了搖頭:“打你打的手都紅了,真是太不值了。”
說著,他的右手一攥拳頭,自上而下,狠狠的砸在了魏公言的臉上!
啪!一道清脆的骨裂聲響起!
魏公言的鼻梁被硬生生的給砸斷了!這一下可真的夠直接的!
兩道鼻血直接從魏公言的鼻孔之中飚射了出來!
蘇銳猛的一閃身,也幸虧他躲得快,否則的話,這兩道鼻血肯定會濺射到他的身上。
他這么一躲,也就是把魏公言隨手一扔…可惜峨眉長老,就這么像是被丟垃圾一樣丟在了地上。
不過,魏公言也被這一拳頭給打暈了過去,并不知道自己遭遇了如此屈辱的一幕。
而這時候,蘇銳站起身來,走到了錢培江的面前。
由于一條腿發生了骨裂,錢培江已經很難依靠自己的力量離開了,他看著蘇銳走過來,眼底竟是控制不住的閃過了一絲驚恐的神色來。
沒錯,就是驚恐。
剛剛蘇銳對魏公言用出的那些手段,真真切切的把錢培江給嚇到了,他可不想被這樣抽耳光!這種丟臉程度簡直要命!
蘇銳冷笑著蹲在了錢培江的身邊,說道:“你們得罪我了,知道嗎?”
錢培江的表情之中帶著一絲艱難:“這個…我都是在執行胡長老的命令…”
他已經開始甩鍋了。
蘇銳對此很滿意:“聰明。”
錢培江摸不清蘇銳究竟會出什么牌,因此還有點戰戰兢兢:“這位…這位少俠…”
這個家伙斟酌了一番,竟然喊出了“少俠”的稱呼,差點沒把蘇銳給逗樂了。
“你想說什么快點說,我給你五分鐘,讓你留遺言。”蘇銳冷笑著說道。
“遺言?”一聽到這句話,錢培江頓時更緊張了,“這…”
怎么就到了要留遺言的程度了呢?
蘇銳看穿了他的想法,嘲諷的說道:“你應該知道,你們這一次來是要殺我的,那么我拿走你們的性命,也是理所應當,對不對?”
這對于錢培江來說,真是一個難以回答的問題。
他如果說“不對”,那么可能被蘇銳一生氣給弄死,要是說“對”,這不就等于贊同蘇銳殺自己了嗎?
“這都是上面人的決定,我們真的沒有任何辦法。”錢培江無奈的說道。
事已至此,他只能一推二五六,把鍋甩的越遠越好。
“上面人的決定?”蘇銳微笑著說道:“我知道胡天福參與了此事,那么,你們的掌門人呢?他對此難道就沒有任何的表示?”
聽了這句話,錢培江的心臟顫了顫。
蘇銳這問題可真是太刁鉆了,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話,肯定沒什么好果子吃,可如果回答了…那么不就相當于把門派的高層人物們給出賣了嗎?
“這…這…”錢培江糾結了好大一會兒,愣是什么話都沒能說出來。
而這時候,邵飛虎已經吹著口哨走過來了,他滿臉不在乎的說道:“蘇銳,別怕他不說,要是再這么吞吞吐吐的,就干脆折斷他幾根手指,看看他究竟說不說實話。”
折斷手指?
錢培江雖然是個狠人,但畢竟此時落于他人之手,毫無底氣,一想到可能會受到這種折磨,頓時更加惶恐了,平日里的陰狠毒辣完全消失不見了。
色厲內荏而已。
邵大隊長今天晚上除了一開始的驚艷亮相之外,也算得上是寂寞如雪了,全程圍觀的他正憋的難受呢,因此繼續說道:“折人手指這樣的事情,對我來說輕車熟路,不如就交給我吧。”
說著,他湊上來,主動抓住了錢培江的手。
錢培江倒吸了一口冷氣,他分明看到,邵飛虎盯著他的手的目光,簡直綠油油的,就像是一頭好久沒能覓食的惡狼。
“這件事情…”錢培江終于決定說實話了,畢竟,無論高層人物如何重要,都不如自己的手指頭重要!
“這件事情確實是胡天福長老決定的,掌門楊重樓并沒有參與此事。”錢培江說道,“畢竟取回無塵刀,也是大功一件,對胡長老日后競爭掌門之位,可以增添一個沉甸甸的砝碼。”
“呵呵。”蘇銳露出了冷笑,“也就是說,楊重樓楊大掌門并不知道此事,對嗎?”
“掌門應該不知道…畢竟,先前掌門也是主動放你離開峨眉山的。”錢培江猶豫著。
“呵呵,你這是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子呢?楊重樓絕對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情,即便是胡天福主動做的,也是他默許的!”蘇銳冷笑道,“看來,我和峨眉這梁子,真是結得挺深的!”
“我可以讓胡長老甚至是掌門來和你談…”錢培江又說道,當然他說這句話的主要目的,還是要把自己給摘出去。
“不用了。”蘇銳的眼睛里面釋放出了濃濃的精芒,“我會親自上峨眉和他談!他躲都躲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