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銳睡了個好覺,一夜無夢。
他知道,第二天的晚上還有大戰,圈套已經挖好了,他不信對方不會跳。
第二天中午,一艘貨輪便駛進了倫敦附近的港口。
隨后,幾輛專門運輸集裝箱的大貨車在接到了屬于他們的集裝箱后,便載著這巨大的集裝箱離開,徑直朝著倫敦市區駛去。
到了傍晚,蘇銳走出了酒店,坐上了一輛貼著全黑玻璃膜的商務車,車子在十分鐘后才緩緩發動,徑直朝著皇后酒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隨后,一輛黑轎車也緩緩的啟動了,隔著一百多米,就這么跟在后面。
“就是他。”胡安娜坐在車子里面:“等了四個多小時,終于盯住他了。”
她還是那標志性的煙熏妝和小臟辮,可是,在化妝的時候,這心腸狠毒的小丫頭卻完全沒想到,今天這妝容注定還會再一次地花掉!
“我親愛的胡安娜,你就放心好了,今天,我們一定會好好的折磨折磨他的。”坐在胡安娜旁邊的是一個身材很強壯的白人,滿身都是五彩斑斕的紋身,一直紋到了脖子處,這高調的紋身,配合上他那隨時都能夠從懶散變得兇狠的眼神,看起來讓人感覺到非常的不舒服。
這個男人就是鮑爾斯了,他那標準的莫西干發型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是此人一定是個狠辣的角。
“鮑爾斯,算你識相,哼。”輕哼了一聲,胡安娜又說道,這小丫頭片子真是滿臉的傲嬌相。
鮑爾斯微微一笑:“親愛的胡安娜,看來,這個男人給你造成了不輕的傷害啊。”
“實話告訴你,我從蘇格蘭來到這里之后,還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此丟臉的事情呢。”胡安娜一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她的眼眸之中就露出了狠辣和陰郁交織的神。
注意到了她的神,鮑爾斯笑道:“嘿嘿,我的小辣椒,你就放心好了,我今天一定會讓你樂開懷的。”
其實,鮑爾斯并不懂得胡安娜和皇室之間的真正關系,他以為這胡安娜也有著很多的皇室血統呢,因此想要趁機抱個大腿,如果能夠和白金漢宮搭上關系的話,那么他以后豈不是能夠在倫敦橫著走了?
鮑爾斯在倫敦的夜店里還是很出名的,這哥們從十幾歲的時候起,就已經組織了一幫小流氓,開始在各個夜場間收保護費,一晃十年過去了,他竟然也發展的越來越好,在夜場里快要成為沒人敢惹的人物了。
鮑爾斯和胡安娜也是在夜店之中認識的,這個小丫頭片子在酒玩的很瘋,經常醉的走不動路,每次喝多了,都是讓鮑爾斯安排別人送她回家。
而第一次送胡安娜回家的時候,鮑爾斯幾乎震驚了,因為,這丫頭片子所回到的地方,竟然是白金漢宮!
從此,鮑爾斯就開始在胡安娜的身上多投入一些注意力了。
而胡安娜也不傻,她知道鮑爾斯為什么要這么接近自己,她也想要在倫敦有幾個能夠為自己所用的人,所以,他們也算是各懷心思,一拍即合了。
可惜的是,胡安娜和鮑爾斯并不知道,在蘇銳所乘坐的那一輛全車玻璃都貼著黑膜的商務車中,還坐著什么人。
“好久不見!我親愛的阿波羅!”一個男人坐在后座上,見到阿波羅上了車,直接給了他一個狠狠的熊抱!
此人留著精悍的寸頭,渾身的肌肉隆起,就像是人型坦克,他的個頭并不算高,但是卻偏偏能夠給人帶來一種利劍的感覺!
“瓦爾加,這一段時間不見,聽說你升官發財了?”蘇銳笑呵呵的說道,看到老相識,他的心情也挺好的。
“嘿,就是軍銜稍稍的升了點。”瓦爾加笑著說道。
“你這也太謙虛了,你這是稍稍升了一點嗎?”蘇銳沒好氣的說道,“我可都聽貝斯特說過了,從中東維和回來之后,你已經是綠扁帽里排名第二的指揮官了。”
綠扁帽,是英國皇家海軍陸戰隊突擊旅的外號,也算是名聲在外的特種部隊了,這個瓦爾加如今已經成為了綠扁帽的副旅長,簡直是前途無量!
“別說了,如果沒有你,我們幾個根本不可能從中東戰場活著回來。”瓦爾加想到了曾經的往事,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人,都是瘋子,都特么的是瘋子。”
從英國各個部隊之中選出來的精英,到了中東的地界上,卻連續好幾次都差點被人包了餃子,這簡直是恥辱 “他們是為了所謂的信仰而戰,和你們的初衷不一樣。”蘇銳一語道破真相,“你們是去維和的,他們卻是在拼命。”
聽了這話,瓦爾加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你說的對,對了,你還記得佩萊嗎?”
“哦?那個雀斑妞嗎?”蘇銳笑了起來,“她現在過得怎么樣了?”
其實,蘇銳和這些維和軍人也只不過陰差陽錯的并肩作戰過兩三次而已,但是,世界上最迅速的增進友情的方式,就是這種并肩作戰了,和認識時間的長短并沒有多大的關系。
“什么雀斑妞,她現在是我老婆了,哈哈。”瓦爾加哈哈大笑。
“那你可有的受了,我記得佩萊的個性還是挺火爆的,我估計你的家庭地位應該高不到哪里去。”蘇銳也跟著笑了起來,“沒想到你們還能有這一段姻緣。”
“嘿,咱們老是打仗的,也沒想過有什么家庭生活,我們兩個都在服役,兩個月能見一次都算不錯了。”
“佩萊現在在哪里?”蘇銳問道,一般從維和部隊回去的,基本上都會有一定程度的晉升 “在火烈鳥,火烈鳥的第一指揮官哦。”瓦爾加嘿嘿的笑道,看起來非常得意。
“這是什么?沒聽說過啊。”蘇銳對全世界的特種部隊名稱都如數家珍,但是卻完全沒聽說過這個火烈鳥。
“是英國去年才組建的女子特種部隊,也不是什么秘密,嘿,那里面全是火爆的辣妞。”瓦爾加說道。
蘇銳又想到了佩萊的火爆性格:“嗯,也只有你們家的佩萊才能震住這些女兵了。”
“她今天也在假期,也會過來。”瓦爾加笑道。
“那我豈不是成了你們的電燈泡了?”蘇銳也笑了起來。
遠遠的,他們已經看到了一個身穿風衣的高挑女人,隨后,這輛商務車便在她的旁邊停了下來,正是佩萊。
“嘿,阿波羅!”佩萊一上車,便給了蘇銳一個熊抱。
這姑娘雖然臉上有不少的雀斑,但是渾身卻充滿了英姿颯爽的感覺,這種爽利感是很多男人都比不上的。
“佩萊,這么長時間沒見,感覺你又變得更有勁兒了。”蘇銳開玩笑地說道。
“怎么,聽說有人敢欺負你?”佩萊的眉頭挑了挑,竟是一擼袖子:“那就讓他們有來無回好了!”
“嘿,反正我也是在假期之中,隨便搞搞就能玩死他們,我就不信他們還能找綠扁帽和火烈鳥算賬。”瓦爾加也說道。
聽到老朋友有難,這兩口子顯得義憤填膺。
其實,蘇銳根本就沒想讓他們幫忙,這個家伙總是喜歡靠自己來解決問題,這些老戰友都是貝斯特叫來的。
而且,這兩口子也都是有軍職在身,萬一因此而影響到了他們的前途,那么蘇銳的心里就覺得很是過意不去了。
“說實話,我自己是有準備的”
蘇銳的話還沒說完呢,就已經被佩萊給打斷了:“這可不算什么,我跟你講,這里可是英國,誰敢惹你,我們就讓他后悔來到這個世界。”
佩萊的話語顯得殺氣騰騰。
“干脆我把我的手下們也一起叫來好了。”瓦爾加似乎還覺得自己不夠給力,又拿出電話開始安排了起來,蘇銳愣是怎么攔都攔不住。
“我說,你們完全不用為了我而這么違背紀律的啊。”蘇銳一拍腦門,這個家伙此時反而顯得很是有些惆悵了。
“這不算違背紀律。”佩萊說道:“其實,火烈鳥之所以成立,為了就是國家安全來考慮的,有人想要在倫敦找你的麻煩,那么火烈鳥就必須要出現,義不容辭。”
瓦爾加也嘿嘿笑了起來:“其實綠扁帽也是一樣的,我和瓦爾加這并不算私自調動部隊了,我倆的權限已經很高了哦。”
看著這貨得意的模樣,蘇銳無奈的說道:“我發現你的笑聲越來越難聽了。”
瓦爾加笑的更大聲了,佩萊看到自己丈夫如此得意,不禁伸出手來,在對方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后者疼的叫出來。
看著這兩口子的樣子,蘇銳也笑了起來。
“對了,我如果自己帶人來到這里,算不算危害你們的國家安全?”蘇銳又問道。
“當然不算!”瓦爾加立刻說道,“你這是幫助我們維護國家安全!”
佩萊也笑道:“對啊,這是兩碼事。”
蘇銳搖了搖頭,苦笑了一下:“這肯定都是貝斯特那個混蛋想出來的餿主意。”
瓦爾加使勁拍了拍蘇銳的肩膀:“我的兄弟,你就別管是誰想出來的主意了,別說這里是倫敦了,哪怕是在南極,你的事也就是我們的事!”
可惜的是,后面那輛車子中的胡安娜完全不知道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
如果她聽到了這些對話,不知道會不會哭出來。
然而,無論是蘇銳,還是瓦爾加夫婦,壓根就沒有把她給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