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海玨想死,但是蘇銳卻不會那么輕易的讓她死。
在這個女人的身上,還有著很多很多的秘密。
“你是怎么搞定西川周作的?”蘇銳掐著她的脖子,瞇著眼睛問道。
“他率先發現了我,可在我面前,你覺得他會構成威脅嗎?”樊海玨倒是知無不言了。
蘇銳想了想,確實也是如此。
西川周作的腦子和樊海玨根本就不是同一個檔次上的,肯定能夠被這個女人哄的團團轉。
“你怎么聯系上死亡神殿的?”蘇銳又問道。
這是盤桓在他內心深處很久的問題了。
“我能聯系的可不止死亡神殿呢。”樊海玨微笑著說道:“怎么,你還要繼續深挖下去嗎?這可能會耗費你很多的時間,不如殺了我痛快。”
“說!”蘇銳加重了語氣!
“死亡神殿…”樊海玨停頓了一下:“我能聯系上的人已經被你殺死了,前天那一仗,死亡神殿在東南亞的戰斗力基本上被你連根拔起了。”
“是嗎?”蘇銳并不知道樊海玨所說的是真是假,這個女人渾身上下都是戲。
“都到了現在這份上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樊海玨笑了起來,不過,她的笑容之中卻帶著一股子凄慘的意味:“沒想到我把自己隱藏的那么深,竟然還是被你給找到了,我不甘,我真的不甘。”
“自從你走上這條道路的那一天起,你就該想到你會有今天。”蘇銳盯著對方那美麗的大眼睛,可惜,這樣的美麗背后,卻有著世間最狠辣的心腸。
“我現在再次被你抓住,你應該不會讓我跑掉了吧,我只想讓你給我一個痛快。”樊海玨很認真的回答道。
蘇銳聽了這話,不禁想起來上次樊海玨從自己手中逃脫的情形了。
若是放在以前,以蘇銳的身手,根本不會認為這么一個弱女子能夠從自己的手中逃脫,現在看來,樊海玨的所作所為把他所有的認知都顛覆了,陰溝里翻船并不是不可能!
“把你交給華夏政府,就可以結案了。”蘇銳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給他造成了極大的麻煩,但是,蘇銳并不會立即殺了她。
“不要。”當樊海玨聽到蘇銳這樣說之后,大眼睛里面立刻流露出了哀求的神色。
“這次沒用了。”蘇銳一只手掐住了樊海玨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狠狠的切在了她的頸后!
樊海玨二話沒說,就直接暈倒了過去。
吃一塹長一智,蘇銳不可能讓歷史再度重演了。
他把樊海玨給捆的嚴嚴實實,確保對方完全不可能通過自己的力量掙脫開來,然后便走出了房間。
在下方,西川周作還在抽著煙呢,這貨的腳邊已經扔了好幾個煙頭了,看起來似乎有點等不及了。
樊海玨給他的誘惑簡直無窮無盡,讓其恨不得立刻就將之給推倒在床上。
蘇銳看著他的背影,然后打了個電話。
西川周作又抽了兩根煙,便發現王瑩武已經帶著標準烈日朝著此地狂奔而來了,他立刻扔掉了煙頭,迎上前去。
“大人呢?”王瑩武立刻問道。
西川周作本能的一陣心慌,眼神躲閃了一下,才說道:“大人說他自己去尋找樊海玨,讓我在這里等他。”
王瑩武盯著西川周作的眼睛:“是嗎?”
后者攤了攤手:“這有什么問題嗎?大人的決定我也不能更改啊。”
王瑩武冷冷的說道:“西川,我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會背叛。”
聽了這話,西川周作還露出了茫然的神情:“王哥,你在說些什么,我怎么聽不明白?我什么時候背叛標準烈日了啊?你讓我莫名其妙啊。”
“我對你一直以來都是信任有加的,可你呢?”王瑩武說道:“竟然還敢給大人下藥!”
聽了這話,西川周作知道自己再也偽裝不下去了,于是轉身就跑!
他的速度倒是很快,然而王瑩武早料到他會如此,腳掌猛一蹬地,身形便爆射而出了!
他的鐵掌狠狠的印在了西川周作的后背之上!此人被打的往前飛出好幾米,一頭栽進了泥水里面!
西川周作的抗擊打能力看起來還比較強悍,他哇的吐了一大口鮮血之后,竟是準備爬起來繼續奔跑。
王瑩武如影隨形,又是一掌,再度把西川周作拍飛出去了!
這一次,后者終于起不來了!
王瑩武走到西川周作的跟前,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辜負了我的信任,更辜負了大人的信任。”
此時,王瑩武覺得心情渣到了極點。
蘇銳對標準烈日可謂是非常看重了,可今天標準烈日竟然從背地里對蘇銳捅了刀子,王瑩武覺得自己很慚愧,愧對太陽神殿的培養。
事實上,他并沒有什么需要自責的,這不怪他,實在是樊海玨蠱惑人心的本領太強了,西川周作根本抵擋不住誘惑。
蘇銳見此,走回了房間里面,把昏迷過去的樊海玨上下搜索了一遍,連貼身衣物也沒放過,并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的東西。
他實在是被這個女人給坑怕了,萬一再來一次黃色藥水,他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蘇銳搖了搖頭,把樊海玨給抗在肩膀上面,然后走下了樓。
“大人,對不起。”看著蘇銳走下來,王瑩武立刻道歉。
蘇銳微微一笑:“這又不怪你,畢竟我自己也沒想到會這樣。”
說著,蘇銳拍了拍被扛在肩膀上的樊海玨:“還好,現在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由于樊海玨實在是太過狡猾,因此蘇銳并沒有把她交給任何人,而是親自看守。
這待遇算是夠高了,蘇銳也不避嫌,甚至專門弄了一間屋子,準備吃飯睡覺都和樊海玨呆在一起。
“我實在是憋不住了。”樊海玨很是郁悶的說道。
距離樊海玨醒來,已經過去了半天,她被拷在床頭,想要喝水,蘇銳喂她,想要吃飯,蘇銳便把面包塞進她的嘴里,想要撓癢癢的話——這一點蘇銳可懶得幫忙。
甚至,樊海玨說出的所有話,蘇銳都是報以沉默,壓根沒有和她聊天的興致。
樊海玨的眼神之中帶著幽怨之色:“我又沒有說謊,我要去衛生間,你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我把膀胱給憋炸了啊?”
“我帶你去。”
蘇銳終于出聲了。
他已經跟華夏方面聯系過了,會有專機過來把樊海玨帶回去,可飛機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到,因此蘇銳不得不把自己“貢獻”了出來。
“你帶我去衛生間?”樊海玨無奈的說道:“這算是什么事啊?男女授受不親的,我還要臉呢…”
蘇銳并沒有吃她這一套,之前都赤著身子勾引了蘇銳好幾次了,這會兒反而開始不好意思了?
至少蘇銳是不相信的。
樊海玨已經逃跑了一次,他不允許再出現一丁點的意外了。
“不去就算了。”蘇銳說道。
“我去。”樊海玨嗔怪的看了蘇銳一眼,然后便站起身來,可惜她兩只手都被銬在了床頭上,壓根走不了。
蘇銳走上前去,把銬在床頭的那一端給解開,緊接著銬在了他自己的手腕上。
“用不著這么嚴格吧?我根本跑不了啊。”樊海玨幽怨的說道。
“就這樣。”蘇銳簡單的回答了三個字,便帶著樊海玨去衛生間了。
出來之后,樊海玨滿面含羞,臉龐嬌艷的似乎要滴出水來。
“你這樣,真是太讓人家不好意思了。”樊海玨說道。
這個女人有一千張面孔,最不能相信的就是她此時嬌滴滴的模樣。
此時的蘇銳根本不可能被樊海玨給撩撥了,他面無表情的解開手腕上的手銬,繼續拷在了床頭欄桿之上。
為了把這個大毒梟順順利利的交給華夏政府,蘇銳必須得小心謹慎,至于監督她上衛生間——和最終任務比起來,這實在是算不得什么。
到了晚上,樊海玨又出幺蛾子了:“我想洗澡。”
“不行。”
蘇銳直接拒絕。
他靠在另外一張床上,看著電視,目不斜視。
“天氣這么炎熱,今天人家出了很多汗,身上黏黏的,太難受了。”樊海玨用渴求的眼神看著蘇銳:“求求你了。”
這模樣兒,還真有一種楚楚可憐的味道在其中。
蘇銳抓過臉來,唇角忽然輕輕勾起來:“如果你要洗澡的話,我也得在旁邊和你銬在一起,你愿意嗎?”
“愿意,人家的身子又不是沒被你看過。”樊海玨說道:“反正事已至此,你想看多少次都是沒關系的。”
“呵呵,想得美。”
蘇銳冷笑了兩聲,毫不猶豫的拒絕了樊海玨的提議。
和美女洗澡固然是一件讓人感覺到心動的事情,但蘇銳是有原則和底線的,他不會再讓意外發生了。
整整一夜,樊海玨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斷的找蘇銳說話,可惜的是,蘇銳一句話都沒有回應。
樊海玨知道這一切都不靈了,于是嘆了口氣,便再也不講話了。
第二天一早,蘇銳便讓王瑩武親自駕車,他和樊海玨坐在后排,駛向機場。
樊海玨的手腳都被銬住,想跑也跑不了。
蘇銳靠在座位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他知道,隨著樊海玨的被捕,這一場戰役也將宣告結束了,金三角的危害性也將呈幾何級數般的降低了。
“看來你是如釋重負了?”樊海玨笑著問道。
卡著樊海玨的笑容,蘇銳并沒有繼續沉默,而是問道:“你難道還有什么幺蛾子嗎?有什么陰謀,不妨快點使出來,別讓我等太久了。”
“我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從你眼皮子底下金蟬脫殼吧?”
蘇銳是相信這一點的。
他也實在找不出對方可能逃走的理由了。
國安的飛機已經降落了,蘇銳拉著樊海玨在機場門口等待著。
當然,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樊海玨的雙手上還蓋著一件衣服,擋住了手銬所散發出來的锃亮光芒。
可是下一秒,當蘇銳望向機場出口的時候,他臉上的表情驟然被定住了。
因為他看到了一個自己完全沒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