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秦冉龍這么說,秦悅然的眼眉之間頓時露出了八卦的神色來:“真的嗎?”
其實,秦悅然就算不這樣問,她也能夠從秦冉龍的眼神中確定這個消息的真假。
在提起那個小姑娘的時候,秦冉龍的目光里面帶著情不自禁的笑意,這種笑意是發自內心的,無法作偽的。
難得浪子能有收心的時候,秦悅然的心情變得極好,松開了揪著對方耳朵的手。
“其實我也說不清是什么感覺,總之就是覺得她挺有趣的。”秦冉龍說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秦冉龍看起來竟然有點小小的忸怩,這和他平日里大大咧咧的形象簡直完全不符。
看著弟弟的樣子,秦悅然心中更有數了。
“這姑娘多大了?叫什么名字啊?做什么工作?家里是個什么情況啊?”秦悅然八卦的問道。
“多大?大概不到二十歲吧。名字我不知道,工作的話,應該算是在飯店給人端盤子?也可能是個學生?”秦冉龍撓了撓頭。
“這么小?還不知道名字?在飯店端盤子?”
秦悅然聽著弟弟的回答,簡直像是被子彈擊中一樣,差點沒抓狂。
“工作怎么樣都是沒關系的,只要人好就行,可你連人家名字和年齡都不知道,這就喜歡上人家了?”秦悅然恨鐵不成鋼的伸出手去,一把又揪住了秦冉龍的耳朵:“你這不是亂彈琴嗎?”
“哎呦,姐,你別再揪了,再揪耳朵就要被你給拽下來了啊!”秦冉龍捂著耳朵,一陣慘嚎。
“我不管,現在你告訴我那個姑娘的工作地點究竟在哪里,我親自幫你去看。”秦悅然說道。
“不行,我堅決不說。”秦冉龍倒也是要反抗到底。
“你不說,你這耳朵今天就別想再要了。”秦悅然說著,手上的力度再加大了一分。
秦冉龍所說的那個妹子,自然就是川味居的小辣椒,不,小梧桐了。
蘇銳這兩天來倒也是過的優哉游哉,難得有拋卻一切的悠閑時光,期間周安可來了一次,不過在病房里面,周安可倒是沒有表現的太過激動,面帶紅暈的跟蘇銳聊了大概半天的時間,便離開了。
她在嚴祝的幫助下,已經把伯頓酒店上上下下給理順了很多,而且她現在有了更為清晰的目標,再也不像剛開始那般迷茫和無助了。
周顯威開著那輛國產面包車,拉著那兩個在東青港刺殺蘇銳的人來到了首都,不過蘇銳卻沒有讓他立刻行動,而是先壓一壓節奏。
純子的情況也好了很多,至少能夠獨立的去上衛生間了,看這樣子,再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就能夠恢復大半了。
一個星期的時間很快就要過去了,蘇銳的檢查結果并沒有太大的問題,接下來只要好好養傷就可以了,醫生千叮嚀萬囑咐,讓蘇銳千萬不要讓自己的身體進行超負荷的運轉。
可是,蘇銳從來就不是個能夠閑的住的人,在這幾天里面,他早就開始在房間里面練習司徒遠空所傳授的那幾個動作了。
讓蘇銳感覺到微微驚訝的是,在重傷之后,他在練習第一個動作的時候,持續的時間居然又長了近一分鐘。
足足一分鐘的時間!
這若是放在以往,蘇銳不知道得過多少年才能夠達到這樣的地步!可是現在,他重傷之后,在恢復的過程之中,竟然奇跡般的完成了突破!
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破而后立嗎?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么蘇銳覺得,自己要是多受個幾次傷,應該也是心甘情愿的了!
當然,這并不是必然的,蘇銳也不可能每次都有那么好的運氣。這次受傷陰差陽錯的讓他實力更進一步,那么下次受傷或許也有可能引起實力的大幅度后退,這個真的是誰也說不好的。
算一算,在東青港和首都的軍區總院,蘇銳加起來已經呆了足足兩個星期,這寶貴的半個月休整時間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讓他無論是從心理上還是身體上,都能夠獲得良好的調整。
當然,對蘇銳這種閑不住的性子來說,兩個星期的休整時間真的已經是極限了,如果再在醫院里呆下去,每天面對著白墻白床,他會要發瘋的。
吃過了早飯之后,蘇銳便來到了久洋純子的房間。
這幾天的相處,讓兩個本身就屬于自來熟的人更是介乎于無間的狀態之下。
“現在不需要你扶我去衛生間了,是不是心里還會覺得有點悵然若失呢?”純子正靠在床頭,自己端著一碗粥在小口的喝著。
一看到蘇銳,她便開始了打趣。
還好有著蘇銳的陪伴,否則的話,這幾天下來,純子極有可能邁不過那道門檻,從而陷入抑郁癥的泥潭之中。
而那可就不是蘇銳愿意看到的情況了。
“我有那么重口味嗎?”蘇銳沒好氣的搖了搖頭,他坐在純子的旁邊,說道:“我馬上就要走了。”
純子的勺子停了下來:“這么早?”
“是啊,這里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蘇銳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歷:“我問過醫生了,你大概還要再在這里休整一個月左右,在這一個月之后,我會讓人來接你。”
“你不來接我嗎?”純子問道。
“如果我到時候在華夏的話,百分之百會來接你出院的。”蘇銳想了一下接下來的事情,他還真的不確定自己能不能在華夏呆到一個月之后。
“好吧。”
純子說著,便放下碗筷,張開了雙臂:“那我們就來個臨別的擁抱好了。”
蘇銳輕輕的抱了抱純子,都沒敢用力接觸對方。
久洋純子身上的傷口實在是太過觸目驚心,用個不恰當的比喻,簡直就像是長長的蜈蚣一樣,蘇銳看了兩次純子的傷口,很為此而自責。
如果是普通的女生,恐怕根本無法承受這么嚴重的打擊。
而蘇銳雖然承諾了純子,要把祛疤藥水給她找來,可是,那位云游四海的老道士究竟在什么地方,根本沒有人能夠知道。
云游四海?
想到了這四個字,蘇銳渾身驟然一個激靈。
司徒遠空不也是去云游四海了嗎?
難道說,他們這種絕世高人在大限到來之前,都會選擇這個做法的嗎?
倘若是這樣的話,那還怎么可能找到祛疤的藥水?
蘇銳把這懷疑給壓在心底,并沒有對純子說出來。
輕輕的擁著久洋純子,蘇銳說道:“純子,你弟弟的事情,我一直在派人尋找,放心吧,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純子深深的點了點頭,即便她知道蘇銳這是在安慰她,但是她也愿意把這句話當成即將來臨的希望。
“我在這個世界上已經變成了孤家寡人,你得對我負責到底。”純子說著,在蘇銳的身上輕輕的掐了一把。
“沒問題。”蘇銳說著,忽然壓低了聲音,在純子的耳邊輕聲的說了一句什么。
后者啐了一口,道:“呸,你想得美。”
兩個人又簡單的聊了幾句,蘇銳便徹底離開了軍區總院。
純子雙手抱胸,站在窗前,望著樓下蘇銳上車的樣子,目光之中帶著淡淡的惆悵。
“我等你回來接我出院。”純子輕聲說道。
她說完,又想起剛剛蘇銳在她耳邊說的那句打趣的話,俏臉不禁紅了一分:“我早就看透了,你就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家伙。
蘇銳離開了,他現在要去做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蘇熾煙要送他去,可是卻被蘇銳堅持給拒絕了。
蘇銳自己開車,來到了之前白忘川所在的那一片待拆遷的城中村里。
仍舊是無人的荒涼與破敗,在寒風的吹拂之下,此地更顯蕭瑟。
蘇銳把車子停在巷口,發現一個嬌俏而修長的身影正等在房門口呢。
正是秦悅然。
她今天穿著一件軍綠色的羽絨服,蓬松的衣服和寬大的毛領并沒有一丁點的影響到她的流暢曲線,那兩條包裹在黑色打底褲中的長腿,更是讓人看了之后就挪不開眼睛。
事實上,依照著秦悅然的意思,還想讓蘇銳再休息個兩星期,然后才去打擾他。不過蘇銳卻無論如何都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看到蘇銳走過來,秦悅然的表情卻顯得相當淡定,她微微一笑:“看起來你也沒怎么瘦嘛,受了傷之后,保養的還不錯。”
蘇銳捏了捏她的手:“我還不知道你瘦沒瘦呢。”
“那你檢查一下不就行了嗎?”
秦悅然說著,便把蘇銳從民房的后門拉了出去,一直走了半條巷子。
于是,蘇銳便看到了在一座廢棄的院子里面,停著一輛奔馳suv。
秦悅然一聲不吭,把蘇銳拉進了她的車子里面。
這種車型的后排倒是很寬敞,蘇銳拍了拍座椅,說道:“你要干什么?”
他也是上了車才發現,這車子里的暖氣開的很足,車子竟是一直就沒熄火。
而且,車子停的地方也非常的僻靜,平日里幾乎不會有任何人過來。
“那么久不見了,我想和你說說話,不行嗎?”
秦悅然說著,脫掉了身上那蓬松的羽絨服,將其扔到了前排。
她的羽絨服下面就是一件薄薄的針織衫,極致的曲線毫無暴露的展現出來。
“聊聊天當然可以了。”蘇銳促狹的笑道:“不過聊天還脫什么衣服呢?”
“車里太熱了。”
秦悅然說著,從車門處拿出了一瓶礦泉水,擰開之后遞給蘇銳:“你渴么?”
看著這瓶礦泉水,在這溫暖的車廂里面,蘇銳竟然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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