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年康這個名字已經很多年沒有人提起過了。火然文.ranen`”滿達日娃的爺爺說道。
蘇銳的眼睛里面陡然出現了一抹亮光:“您老人家就是鄧年康,對不對?”
“我不是鄧年康,鄧年康已經死了。”這老人眼睛里面的光芒仍舊很冷,完全看不出來他的心里面到底有沒有別的情緒。
蘇銳才不管他怎么說,已經打心眼里面認為他就是司徒遠空能夠的三徒弟了!
“請您看看這個。”蘇銳掏出了那塊令牌。
看著這令牌,這老人面無表情,眼睛里面連一絲波動都沒有。
看著此景,蘇銳的心里面也有點不確定了。
他到底是不是鄧年康?
“有這個令牌,我就可以請鄧年康先生幫我一個忙。”蘇銳說道,他緊張的觀察著鄧年康臉上的表情。
然而,對方卻陷入了沉默之中,一直沒有講話。
足足二十分鐘過去了,一老一少還處于這種沉默的狀態之下。
“一刀。”這老人說道。
“什么一刀?”這次輪到蘇銳沒反應過來了。
“幫你的忙。”老人淡淡說道。
這次蘇銳終于意識到,對方的要求就是…只出一刀!
這位必然是鄧年康無疑了!
只是蘇銳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什么對方要說鄧年康已經死了?
這令牌的作用就是讓司徒遠空的三個弟子每人幫助自己一次,這個“一次”并沒有限定時間,可以是十天,也可以只是一小時。
在找到錢勝喜和孫國偉的時候,對方都已經明確表態,要在整個東洋之行中幫助自己,而到了這三徒弟鄧年康這里,怎么就立刻變了呢?
而且,他的條件居然是只出一刀!
蘇銳之前早就聽孫國偉說三師弟的脾氣比較怪異,沒想到對方還那么苛刻!
不過,藝高人膽大,鄧年康的實力強悍,自然有著擺譜的理由。
對方既然說是只出一刀,那么蘇銳還真的對這一刀的威勢充滿了期待!
這一刀能解決多少問題?
他并不是那填不滿的人,蘇銳知道,自己都已經請出了兩位大高手出山了,即便如今鄧年康只愿意出一刀,蘇銳也非常愿意!
而且,能夠找到鄧年康本人,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
終于不用把海拉爾河兩邊的沿岸跑個遍了!
“時間,地點。”鄧年康說道。
他說話真的干凈利落,甚至都沒有詳細詢問。
“我要去東洋,時間大概一個月之后。”停頓了一下之后,蘇銳說道:“對付山本組。”
“下個月二十五號,我會到東洋。”鄧年康說完,便率先走了出去。
看著其背影,蘇銳到現在還覺得有點不真實。
“一把年紀了,耍什么酷啊。”蘇銳笑瞇瞇的,心情顯得非常好。
他也是完全沒想到,居然那么輕松的就找到了鄧年康!
相比較一千多公里長的海拉爾河而言,這真的比預想之中要輕松很多,而且有很多巧合的成分被包括在內。
事實上,現在的鄧年康并不是居住在嚴格意義上的海拉爾河沿岸,他們扎營的這個地方距離岸邊至少有三十公里的樣子,因此如果按照蘇銳之前那種找法的話,真的很難找的到,如果不是碰上了馬群而救下了滿達日娃,那么他真的要白跑一趟。
“天助我也。”一貫堅持唯物主義的蘇銳也忍不住的說了一句,然后躺下來舒舒服服的睡了個好覺。
與此同時,滿達日娃則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看樣子這位草原之花此時此刻是要失眠了。
第二天早晨,蘇銳和周顯威吃過了早飯,便開始告別了。
許多牧民都出來相送,而鄧年康卻一直呆在帳篷里沒有出來,蘇銳也沒有去主動找這個性格古怪的老人,他相信,既然對方答應了幫忙,就一定不會食言。
哪怕只是一刀。
蘇銳真的很難想象的出來,這一刀之威究竟能夠達到怎樣的地步。
滿達日娃把蘇銳送到了車子旁邊,滿臉都是依依不舍的神情,蘇銳昨天從天而降,把她從混亂之中救了出來,真的給這個草原之花留下太深太深的印象,現在滿達日娃還清晰的記得對方的手緊緊攬在自己腰間的那種感覺,讓人迷戀到迷醉。
這朵草原的格桑花要對蘇銳一見鐘情了。
“蘇銳,你一般會居住在哪個城市里面?”滿達日娃問道。
“我會經常在寧海和首都往返,也經常去國外,不會長時間呆在某個地方。”蘇銳笑了笑。
事實上他是故意這樣回答的,因為滿達日娃眼睛里面的情意根本就騙不過任何人,
她在過往的二十來年間,從來都是對異性不假辭色,而這次卻對蘇銳如此的熱情,大家自然能夠明白到底發生了什么。
“蘇銳,能把你的號碼留給我嗎?”滿達日娃說道。
“當然可以。”蘇銳寫了一張紙條,然后遞給了對方。
后者就像是對待最珍貴的東西一樣,連忙貼身放好。
“再見。”蘇銳和滿達日娃輕輕的擁抱了一下。
后者的俏臉紅了一下,同樣和蘇銳擁抱,甚至還客氣了一句:“歡迎再來。”
在臨別擁抱的時候,蘇銳分明看到,站在人群后面的哈吉正一臉陰沉的盯著自己呢。
蘇銳毫不介意,甚至還挑釁的看了看對方,同時在滿達日娃的耳邊輕聲說道:“小心那個哈吉,他比你想象之中還要更加的陰險。”
滿達日娃知道這并不是挑撥離間,她和蘇銳有著相同的看法:“我明白,你放心吧。”
說到這里,她的俏臉又紅了一絲:“謝謝你關心我。”
福特猛禽又縱情奔馳了起來,不過相比較之前他們努力找人的奔波,此時蘇銳二人更多的是在看風景,司徒遠空的三大弟子都已經找到了,蘇銳和周顯威也就沒有了太多的壓力。
“草原的姑娘真美麗,草原的姑娘真奔放,熱情那個如火啊,要把我融化…”周顯威一邊開著車,一邊哼著不知道從哪里聽來的肉麻小調。
蘇銳瞥了他一眼:“我看你昨天晚上不知道被哪個姑娘給融化了吧?”
周顯威聽了,撓了撓頭:“倒是沒有被姑娘融化,反而差點被一個小寡婦趁著我醉酒給逆推了。”
“你居然拒絕了?”蘇銳有點意外,哂笑道:“半推半就也行啊。”
“我是有原則的人,當時那小寡婦都把我的皮帶給解開了。”周顯威搖了搖頭:“沒想到,這牧民部落里面也是什么人都有,夠復雜的啊。”
聯想起之前哈吉看自己的陰狠眼神,蘇銳搖了搖頭:“的確是什么人都有的,但這里還是淳樸的人比較多一些。”
牧民們太過熱情了,猛禽的車斗里面被他們裝了四頭剝好的羊,蘇銳他們開車開的累了,就在草原上就地休息,吃羊肉喝羊湯,真的好不愜意。
不過,就在兩人正抱著羊腿狂啃的時候,幾輛車子出現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窮游草原么?”周顯威滿嘴都是羊肉呢,望著那些車輛,笑呵呵的說了一句。
這些車子一共八輛,有面包車,有國產小皮卡,還有兩輛不知道轉了多少手的老式桑塔納,看起來還挺壯觀的。
“我怎么感覺這些車子并不像是游客們開的啊。”周顯威不禁說道。
“先收拾一下再說吧。”蘇銳本能的感覺到有一點不太對的地方,因為這些那些車子并不是路過,而是徑直朝他們開過來。
周顯威拿著烤羊腿站起身來,一邊吃著一邊盯著那些車輛。
蘇銳擦了擦手,目光之中釋放出冷芒來。
這些烏合之眾的車子駛過來之后,便在蘇銳和周顯威跟前停下來,車門陸續打開,從車子上面走下來了一群面帶兇相的男人。
蘇銳的眼睛驟然瞇了起來,因為他已經看到,這些人的手上有著好幾把槍!
雖然這些槍是老式的,但是在草原上仍舊能夠發揮出極大的殺傷力,和牧民們的馬刀相比,這是絕對的優勢性武器!
難道說遇到了傳說中的草原匪幫?
蘇銳瞇了瞇眼睛,問道:“你們是誰?”
“我們是替天行道的人!”一個帶著紅色頭帶的人大言不慚的說道。
只是他那紅色頭帶不知道有多少天沒洗過了,簡直都快成黑色的了。不僅是他,其他人的衛生狀況也十分讓人堪憂,大部分都臟兮兮的,看起來這群草原匪幫的日子也并不是太好過。
“噗?替天行道?”周顯威差點沒把嘴里的羊肉渣子給噴出來:“就你們這樣子,我還以為是丐幫重出江湖了呢。”
周顯威這話引起了這些人極大的憤怒,要知道他們都是一群有著驕傲和自尊的人,在他們看來,自己是傳承了多年的草原響馬,用乞丐來形容他們,真的是侮辱了他們!
“你特么的在罵誰?”一個家伙端起那把老式的半自動步槍來,氣勢洶洶的指著周顯威。
“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周顯威當即道歉。
他這一下認慫讓那些劫匪感覺到非常爽快,笑呵呵的說道:“識相就好!乖乖聽爺爺們的話,待會兒你們能少受點苦!”
周顯威卻話鋒一轉:“我之所以說對不起,并不是對你們說的,而是對乞丐們說的,因為,把你們比作乞丐,真的是侮辱了乞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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