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立越的聲音,張斐然的心登時就慌了,她緊緊的捏著筷子,問向蘇銳:“怎么辦?該怎么辦?”
蘇銳白了她一眼:“沒啥啊,去開門不就行了嗎?他既然能來,就說明他不準備承認這件事情,你暫時也不會有危險。mian花tang.la[棉花糖]”
張斐然很少經歷過這種事情,因此并沒有蘇銳這么透徹的分析能力,在她的眼中,蘇銳似乎已經把敵人的所有動向全部分析清楚了,不管對方做什么,他總是能夠找到非常準確的應對措施。
“那我去開門。”張斐然說著,便有些忐忑的走出了餐廳。&小說nbsp;蘇銳輕輕說道:“一定要鎮靜,現在占優勢的是你,明白嗎?”
張斐然輕輕的“嗯”了一聲,然后便走到了門邊,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這才把門給打開。
大管家張立越站在門口,微笑著說道:“斐然,你找我?”
張斐然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說道:“立越大哥,請進來說話吧。”
張立越卻猶豫了一下:“斐然,那么晚了,我進來會不會不方便?”
“沒什么不方便的。”張斐然勉強露出了一絲微笑:“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立越大哥說。”
張立越聞言,便走了進來,還很小心的把門給關上了。
他雖然已經五十多歲了,但是看起來精神很好,保養的也不錯,整個人都流露出精明干練的意味。
“斐然,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張立越問道。
“我遇到了襲擊。”張斐然按照蘇銳的吩咐說道。
“遇到了襲擊?誰敢襲擊張家大小姐?”張立越登時就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又驚又怒。
張斐然把他的表情盡收眼底,然后說道:“是兩個騎著越野摩托車的人,不過我不認得他們。”
“越野摩托車?”
聽了張斐然的話,張立越的表情沒有任何心虛的成分,充滿了憤怒:“這兩個家伙真該千刀萬剮!斐然,你有沒有受傷?”
“沒有受傷,還好,當時山林里面正好有特種兵在訓練,把我救下來了。”張斐然說道。
“沒受傷就好,沒受傷就好。真不知道那兩個混蛋到底是誰,這太可恨了!”
說著,張立越狠狠的砸了一下沙發,似乎他是發自內心的生氣!
蘇銳坐在餐廳里面,把這一切聽的清清楚楚,他的筷子并沒有停下,風卷殘云之后便是細嚼慢咽。
“確實是挺可恨的。”張斐然看著張立越的眼睛,淡淡的說道。
現在,她的心里面雖然緊張,但卻已經努力把這種感覺給壓下去了,并且開始發揮她心理學專家的專業技能了。
對于張斐然而言,這是她從業多年以來最嚴峻的一場考驗!她要從張立越的眼神和動作之間判斷出他的真實想法!
成敗在此一舉!必須鎮定,唯有鎮定!
“斐然,那兩個綁匪的下場怎么樣?”張立越說道。
“被特種兵給擊斃了。”張斐然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沒有任何的波動,始終鎖定在張立越的眼睛里。
“擊斃了?”張立越又問了一句:“他們臨死前有沒有交代出什么東西來?”
“他們沒有交代的機會,他們的身上有手槍,敢對著特種兵開槍,肯定是活不成的。”張斐然淡淡的說道。
“擊斃了就好,擊斃了就好。”張立越似乎舒緩了一些,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斐然,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查的水落石出的。”
“立越大哥,我這次之所以把你叫來,就是因為我不想讓這件事被太多的人知曉,免的家里人擔心。”張斐然又叮囑的說道:“你是張家的大管家,這件事情由你出面再合適不過了,但是千萬不要告訴其他的家人,尤其是父親,他最近身體也不是太好。”
看來,她已經是徹底的進入狀態了,發揮的比蘇銳想象的還要出色一些。
“斐然,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這一點我可以保證。”張立越說道:“只是,你的安危該怎么辦?要不要我專門安排兩個人來,保護你的人身安全?”
聽了這話,張斐然的眼底閃過一抹不知名的情緒,心中卻在冷笑道:“還美其名曰保護我?事實上是想時時刻刻的監視我吧?”
心中這樣想著,但是張斐然表面上卻沒有表現出來,看起來她也是個不錯的演技派。
“不用了,那兩個綁匪已經被擊斃了,想必對方吃了虧,接下來不會太過猖狂了,這一點立越大哥還請放心。”張斐然說道。
張立越仔細的想了一下:“斐然,我尊重你的意見,如果你需要別人保護,請立刻告訴我,我會在最短的時間內安排的。”
張斐然點了點頭,然后看似有些苦惱的問道:“立越大哥,依你看,這次是誰出手對付我的?”
問題的關鍵點來了,蘇銳停下了筷子。
他現在發現,這個張斐然還真是個很有腦子的女人,這么多年的心理學可沒白學,一個接著一個問題拋出來,先做好鋪墊,然后再層層遞進,不知不覺就完全掌握了局面的主動權 事實上之前蘇銳已經和張斐然仔細的商量了一下流程,但是后者在臨場發揮的時候,還是做了一些更改,當然,這些更改比蘇銳想象中要更加的完善許多,甚至堪稱完美了。
在以往,蘇銳并沒有把所謂的心理學放在一個比較重視的位置,因為在他看來,這種研究純粹是吃飽了撐的,對于心理的摸索純粹靠天賦就行了。但是現在,他發現,這真的是一門很高深的學問,如果學會了,真的可以在重劍無鋒和舉重若輕之間來回切換的。
張斐然看起來很不經意,甚至還有一絲慌亂,但是她卻把她想要傳達的信息全部表達出來,并且利用這些信息把張立越帶進她所設定的誤區之中。
只要張立越上了當,對張斐然的話信以為真,那么后者就可以將計就計了。
張斐然以前都是用心理學來給別人治病,現在輪到為她自己來解決問題了,自然十八般武藝全部表現出來了。
聽了張斐然的問話,張立越皺著眉頭想了想:“斐然,我聽說,昨天早晨你們和蘇銳發生了沖突,飛龍飛鴻現在還在醫院里沒有回來呢。”
“是的,是和蘇銳發生了沖突。”張斐然的眸光仍舊非常穩定的看著張立越:“立越大哥,你的意思難道是…兇手是蘇銳?是他指使別人綁架我?”
“我認為他的嫌疑最大。”張立越毫不猶豫的點點頭:“畢竟蘇銳是我們張家的大仇人,你這次回國,有可能給他造成嚴重的威脅,他沒有理由不出手,我要是他,也會先下手為強的。”
張斐然聞言,淡淡的問了一句:“你要是他,也會先下手為強?”
張立越并沒有覺得自己所說的這句話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就是這樣,如果是我的話,我一定會這么做。蘇銳在很多方面的都是出了名的狠辣,他當初能夠對起航下如此毒手,自然也不用對你憐香惜玉。”
張斐然的表情讓人有些捉摸不透:“這么說來,立越大哥確定這件事情是蘇銳所為的嗎?”
“并不確定,但是整個首都我也找不出來其他人有這樣做的理由了。”
張立越嘴上說著不確定,但是這句話的意思明擺著就是蘇銳一定是幕后主使者。
張斐然沉默了兩分鐘,并沒有講話。
張立越以為對方是被這次綁架事件給嚇到了,于是安慰道:“斐然,千萬不要讓這件事情給你留下心理陰影,都過去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會查出結果來的。”
在說這話的時候,張立越還不著痕跡的看了看張斐然睡裙下擺的大白腿,而后又挪開了眼神。
張斐然沉吟了一下,然后搖了搖頭:“立越大哥,依你的意思,有什么方法可以鏟除蘇銳這個心腹大患呢?”
在說到“鏟除”兩個字的時候,她的聲音微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 “說實話,自從蘇銳回到首都之后,我們就開始思考這方面的問題了,但是一直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張立越并不是知無不言的,他對張斐然有很多的保留。
“那好吧,立越大哥,接下來的事情,你多費心了。”張斐然無奈的嘆了口氣,顯得甚是柔弱。
“斐然,這件事情我會負責到底的。”張立越看了看手表:“時間已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
張斐然點了點頭,靠在沙發上,顯得有些失神。
張立越告辭離開,他并不知道,此時餐廳里面還有一個男人正在細嚼慢咽呢。
蘇銳擦了擦嘴,走過來坐在張斐然的旁邊,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行啊姑娘,演技不錯。”
“你不是喊我阿姨的么?怎么這次改成姑娘了?”張斐然雖然這樣說,但似乎并沒有多少開玩笑的意思:“不過,我也不是什么演技派,真的是真情流露。”
蘇銳知道,此時張斐然的興致肯定不怎么高,他岔開了話題:“你是心理學專家,從你的經驗來判斷,張立越所說的話是真是假?”
張斐然很確定的說道:“他一直在撒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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