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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8章 茵比下毒?

  重大發現,絕對保密。(最穩定)

  聽到坎特羅斯這樣說,蘇銳的表情也凝重了起來。

  但是現在的素對并不知道,坎特羅斯所謂的“保密”,只是一個將他留下來的借口而已。

  “赫斯基難道不值得信任嗎?”蘇銳問道。

  “不,我不在乎他值不值得信任,我只在乎知道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坎特羅斯酷酷的說道。

  “那你覺得我值得信任嗎?”蘇銳又問道。

  “當然。”坎特羅斯的思路非常清晰,話語非常直接,面無表情的說道:“起碼在這件事情上面,你不是兇手。”

  “很感謝你的信任。”蘇銳看了看高里奇的尸體:“現在可以揭示真相了嗎?”

  然而坎特羅斯的話讓蘇銳大跌眼鏡:“然而真相就是沒有真相。”

  “什么意思?”

  坎特羅斯和蘇銳走到了尸體旁邊,說道:“想要把毒素注入到死者的體內,就必須扎的深一些,太淺是不行的。而且,位置要盡量靠近心臟,這樣才能最快的發揮出應有的效果。”

  蘇銳瞇著眼睛,仔細的看著高里奇的胸口。

  除了一些打斗傷痕之外,似乎并沒有被針扎過。

  “我看過正面的每一寸皮膚,都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坎特羅斯指了指高里奇的胳膊:“之所以無從判斷,是因為這個人的胳膊上有著無數的針孔,如果今天施毒的針孔混跡于其中,那么就很難察覺了,此人應該是個癮君子。”

  蘇銳的眼睛里面釋放出了一抹精光來:“如果這些針孔的時間超過了二十四個小時,和新鮮的針孔相比,區別大嗎?”

  “為什么問這個?”坎特羅斯扶了扶臉上的金邊眼鏡,說道:“會有區別,只要有參照就能判斷出來。”

  “那就對了。”蘇銳說道:“我確定對方在二十四個乃至三十幾個小時以內,沒有注射過藥物。”

  那些紅色藥水早就被他給丟海里了,整個房間里一瓶都沒有剩下,對方怎么可能再給自己打針?除非拿著空注射器扎著玩!想必對方也不會干出那么蛋疼的事情的。

  “如果你確定的話,這樣就好辦多了。”坎特羅斯又重新仔細的查看了一下高里奇的胳膊:“這個地方之前被我忽略掉了,現在看來,這些針孔應該都是之前形成的。”

  “真是撲朔迷離。”蘇銳搖頭嘆了口氣。

  “所有的懸案,都會有最終的結果。”坎特羅斯的聲音聽起來像是個久經考驗的刑警。

  “還有什么地方最靠近心臟?”蘇銳瞇了瞇眼睛,感覺到沒有什么頭緒,他并不擅長尸檢。

  坎特羅斯把尸體翻過去,又仔細的查看著背部,還是一無所獲。

  蘇銳主動戴上了手套,抬起高里奇的左臂,仔細的檢查著。

  “能把他的腋毛全剃掉嗎?”蘇銳問道、

  坎特羅斯看了看高里奇那濃密的腋毛,不禁皺了皺眉頭,然后丟給了蘇銳一把剃刀:“你自己動手。”

  蘇銳也不喜歡給男人干這種事情,但是此時只能強忍著惡心動手了。

  等到刮完腋毛,蘇銳就已經有了新發現。

  “你看這里。”

  他指著一處微紅的腋毛孔,說道:“是不是針孔?”

  “針頭恰巧扎進了腋毛孔。”坎特羅斯查看了一下,確認道:“沒錯,這里距離心臟那么近,毒發的速度也更快一些。”

  蘇銳摘下了手套,說道:“胸口沒有針孔,背部沒有針孔,那么這里就是唯一的攻擊位置了。”

  “而這個攻擊位置,看起來有些特別。”坎特羅斯說道:“竟然是腋窩。”

  “也就是說,施毒者并沒有從遠處攻擊,而是從近處下的毒,否則這針頭無論如何也不會出現在這個位置。”蘇銳的眼睛里面釋放出了一抹精光:“但是,能夠近距離靠近高里奇的,除了被扼住了脖子的茵比,就只有我了。”

  “不是你下的毒,自然就是那女人下的。”坎特羅斯冷笑著說道:“其實這案子并沒有想象中那么的撲朔迷離。”

  “茵比下的毒?這怎么可能呢?”

  蘇銳滿臉不相信:“她當時幾乎快被對方給掐死,完全沒有任何下毒的理由。”

  “況且,她的身上只是穿著一條短褲而已,絕對不可能攜帶注射器。”蘇銳的眉頭狠狠的皺了皺。

  “你了解那個女人嗎?”坎特羅斯說道。

  “我…”蘇銳猶豫了一下,發現自己并不了解,于是用了一個并不充分的理由:“我看人很準的,她并不是那樣的人。”

  “我看人也很準的。”坎特羅斯說道:“我告訴你,沒有人值得相信。”

  蘇銳搖了搖頭:“我還是不認為她是兇手。”

  “我既然說服不了你,那么你不妨直接去問問她好了。”坎特羅斯一邊說著,一邊摘下了手套,對蘇銳示意道:“跟我去洗手消毒。”

  蘇銳沉思著,其實,就算他不懷疑茵比,但是此時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她。

  難道說這個性格直爽沒什么耐心的女人,身上竟然攜帶著見血封喉的劇毒?

  蘇銳有點難以置信,但是謎底必須要揭開。

  “我們不妨打個賭。”坎特羅斯說道:“我賭你身邊那個女人就是兇手,如果我贏了,那么你就請我吃頓飯,如果你輸了,你就陪我看一場電影。”

  “打賭沒問題。”蘇銳無奈的說道:“但是能不能換個賭注?”

  坎特羅斯搖了搖頭:“不行。”

  “那好吧。”蘇銳說道:“教授,不管怎么說,我今天都要謝謝你。”

  “不用謝。”坎特羅斯竟然難得的露出了一絲微笑,如果是赫斯基等人見到了這種場景,恐怕會認為太陽已經從西邊升起來了!

  看到坎特羅斯的笑容,蘇銳很真誠的說道:“您很漂亮,教授。”

  “是嗎?謝謝你的夸獎。”

  等到蘇銳關門離開之后,坎特羅斯對著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我的變化難道就這么大,你都完全不認識了嗎?”

  說著,她嘆了口氣,走到窗戶旁邊,望著外面一望無際的海面“沒想到我們竟然會以這種方式見面,可惜的是,如今的我,只能用這個名字,在這艘船上茍活下去了。”

  蘇銳并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后坎特羅斯所發出的一系列感慨,心事重重的回到房間之后,茵比正好洗澡出來,浴巾幾乎包裹不住他的身材,大片大片的白色充滿了蘇銳的眼睛。

  茵比當著蘇銳的面做了個誘人的姿勢,發現對方并沒有多少的反應,不禁無奈的說道:“不是說黑暗世界里面都充滿了毒品和女人嗎?你看到我這種大美女不感興趣?”

  蘇銳還是那句話——我不喜歡胖子。

  他并不愿意把人往壞的方面去想,他本來是準備留高里奇一命的,然后可以從對方的嘴里掏出幕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誰,但是茵比在那個時候突然出現在頂層甲板,這真的是巧合嗎?

  如果她不被高里奇差點掐死,那么蘇銳也不會一腳踢死對方,畢竟在那種關頭,他必須杜絕所有的風險。

  可是,看著茵比的樣子,蘇銳無論如何都無法把對方和殺人犯到一起。

  “你怎么了?”茵比看到蘇銳有點不對頭:“感覺你的情緒有點不太對啊。”

  “茵比,我有事情要問你。”

  蘇銳很認真的把對方拉到了邊。

  “那么一本正經干什么?你難道想和我啊?”茵比說道:“你都有了蔣青鳶和山本恭子了,還想和我做那種事?”

  看著茵比不斷打趣的樣子,蘇銳心中的預感越發的不妙了起來:“茵比,你知不知道,高里奇死了。”

  “我知道,但你那是為了救我。”茵比靠在了蘇銳的身邊,沐浴液的香氣直沖后者的鼻間:“不過你不會想要讓我報恩吧?我跟你說,給錢可以,身體可不行。”

  蘇銳一直盯著茵比的眼睛,似乎想要看出一些端倪來:“關鍵是,在我動手之前,他就已經死了。”

  茵比一臉的難以置信:“不會吧?”

  “是中毒。”蘇銳沉聲說道。

  “中毒?”茵比聽到這倆字,頓時就釋然了:“要是中毒,那就是我干的,沒想到啊沒想到,哼,報應!”

  茵比口中說著想不到,但是蘇銳更想不到,他完全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難道說茵比的身上攜帶著下毒工具?

  之前被劫持的時候,她身上光溜溜的,哪里能裝得下注射器?

  茵比揚起了手:“你看這里。”

  只見她的手上戴著一個金色的電子手表。

  不,確切的說,這應該是一個手環。

  “這不止是個手環,還是家族給我裝備的防身武器。”茵比說著,在手環的側面按了一下。

  而后,一個足足十公分長的針頭便彈射了出來!

  看到這個設備,蘇銳便明白了。

  這手環里面一定裝著毒液,在針頭彈出的一瞬間就可以完成注射。凱蒂家族真的是財大氣粗,連這么精巧的東西都能搞得到。

  “你殺了他,為什么不告訴我?”蘇銳皺了皺眉頭。

  “關鍵是,我也不知道我殺了他啊。”茵比說道:“我幾乎都忘了手上這個武器了,被掐的暈暈乎乎的時候才想起來,然后隨便揮了一下,都不知道有沒有刺中對方,緊接著你就來營救我了。”

  茵比說的沒有一點問題,也找不到任何的漏洞,這讓蘇銳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

  “茵比,我們是朋友嗎?”蘇銳問道。

  “當然是。”茵比正色道:“我不會在這件事情上面騙你,更不可能主動去殺了高里奇,這對我而言并沒有任何的好處。”

  “我相信你。”蘇銳長出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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