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賺錢這么容易啊,要是呆在部隊里,怎么可能賺到那么多錢?”
邵飛虎之前還是拿著每個月幾千塊的工資,轉眼之間就擁有了上億身家,簡直跟做夢一樣。
“我就知道,你已經被資本主義的糖衣炮彈擊中了。”蘇銳笑瞇瞇的說道:“是不是想一直留在黑社會打拳,根本就不想回部隊了?”
邵飛虎聞言,立即正色道:“怎么可能,錢財于我如浮云,我還是愛國愛家的好同志。”
“那好吧,既然你說的那么大義凜然,那么…把錢還我。”蘇銳伸出一只手,去掏邵飛虎身上的卡。
“兩碼事,這是兩碼事。”邵飛虎一下就打開蘇銳的手。
張紫薇在一旁捂著嘴,輕笑不已。
三個人幾乎是被送瘟神一樣送出來的,在得知蘇銳打賭贏了薛家薛明凱之后,連服務員都不敢和他們搭話了,生怕會惹到主子不開心,可以說蘇銳三人是薛家擂臺有史以來最不受歡迎的一群人了。
“你說首長把我千里迢迢的派到了南陽,就是為了讓我賺這一大筆錢的嗎?”邵飛虎樂呵呵的說道:“要是這樣的話,我還準備多打幾場呢。”
蘇銳的臉色有點難看:“拜托請搞搞清楚因果聯系,領導把你派來打黑拳沒錯,但是是因為我才讓你賺錢的,如果沒有我幫你,那么你今天晚上的收益得少好幾個零,結果你特么的還在跟我講四六分成。”
“那你說組織接下來給我安排的是什么任務啊?總不能打一場黑拳就完事了吧?”邵飛虎訕訕一笑,岔開了話題,而后有些狐疑的看著蘇銳:“你是來和我接頭的,你一定知道,對不對?”
“你怎么那么不開竅呢?”蘇銳拍了一下邵飛虎的后腦勺:“既然組織都還沒發話呢,你就不妨多打幾場,好好的賺上一筆錢,不行么?”
“我覺得一個億都夠我花上幾輩子了,我真的不想再掙錢了。”
“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子!你就這點追求?”
蘇銳似乎是在把邵飛虎往溝里帶,真是不惜口舌,循循善誘。
“那我該怎么辦?”邵飛虎說道:“薛家的擂臺我估計是回不去了,要不,你再給我介紹個擂臺玩玩?”
“成!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蘇銳可就在等邵飛虎這句話呢。
而此時的薛家擂臺,薛明凱正坐在椅子上,聽著女秘書的匯報,臉色越來越陰沉。
“什么?李圣儒竟然不接電話,齊嘯虎也拒絕我?”聽了這個消息,薛明凱簡直是火冒三丈。
在這種時候,他還選擇去找信義會幫忙,簡直是腦子壞掉了。
薛家擂臺幾乎把信義會的黑拳生意搶走了一大半,在薛家和信義會越來越看不對眼的情況下,李圣儒又怎么可能會去幫薛明凱的忙?
他巴不得蘇銳和邵飛虎能夠把薛家擂臺徹底的拆掉才好呢!
“李圣儒啊李圣儒。”薛明凱陰沉沉的念叨著這個名字,而后說道:“現在的我你愛理不理,以后的我你高攀不起!等著吧,終究有你跪下求著我的那一天!”
“五少,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呢?”
看到薛明凱竟然要找殺手,女秘書不禁覺得有點慌了。
“信義會不出人,那我就自己找!”薛明凱的眼睛里面全部都是很辣之色:“這一億七千六百萬,絕對不能白白損失了!我必須要把這筆錢給拿回來,把漏洞補上!”
“那兩個家伙,死定了!”薛明凱重重的砸了一下桌子,怒罵道:“我要把他們分尸,然后拿去喂狗!”
“阿嚏!”
蘇銳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無奈的說道:“誰在咒我?”
邵飛虎正對付著一盤烤肉串,甕聲甕氣的說道:“還用問嗎,當然是薛明凱那個小雞仔了。”
“你怕不怕他報復你?他可是地頭蛇啊。”蘇銳笑瞇瞇的問道。
“怕個毛線。”邵飛虎重重的拍了拍胸膛:“咱可是有組織撐腰的人,怕他個球?”
聽了這話,看著自信滿滿的邵飛虎,蘇銳的腦海里不禁回想起那天和張玉干在首都軍區食堂走廊里所說過的那些話,眼中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一點點“憐憫之意”。
“唉,還口口聲聲的有組織撐腰,你知不知道,組織這次是要把你賣了還要讓你給他們數錢!”蘇銳在心中暗暗說道。
“麻痹的,我今天算是開眼界了,這些富二代可真是任性,隨隨便便一出手就是八位數九位數,這才叫花錢如流水。”
“別再想今天的事情了,一會兒找個地方睡個覺,明天我會給你詳細的拳賽地址。”蘇銳笑瞇瞇的拍了拍邵飛虎的肩膀:“呆在黑社會里使勁賺錢,然后等待著組織的召喚吧。”
“沒有任何問題,我會好好表現,爭取早日回歸隊伍。”邵飛虎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起來還真是一身正氣,但實際是——兜里有了錢,腰桿就硬了。
蘇銳并沒有再多說什么,他知道,當邵飛虎踏上南陽的土地之后,等待他的就注定不是平靜了。
不,何止是他,就連蘇銳自己,不也是一樣嗎?
讓邵飛虎一人找地方樂呵去了,蘇銳開車帶著張紫薇離開,一路上二人都沒怎么說話。
“怎么,有心事?”張紫薇看著蘇銳沉默的樣子,不禁握住了他的右手。
她知道,蘇銳今天是故意亮個相,挑起薛家對他的仇恨,只要對方出手報復,那么他就更有理由出手對付他們了。
這個男人真的很不容易,任誰背負那么大的壓力,恐怕都不會輕松。
“還可以吧,略微有點頭疼。”蘇銳嘆了口氣,眼中卻浮現出山本恭子的樣子,床單上那一抹鮮艷的紅色,到現在還停留在他的腦海里。
本想把山本太一郎的小女兒給留下控制住,誰能想到自己竟然被人下了藥,然后糊里糊涂的把對方給那啥了呢!這特么的算是什么破事兒!
似乎是看穿了蘇銳的想法,張紫薇輕聲說道:“我的信堂已經回報了消息,山本恭子在離開了酒店之后,徑直去了機場。”
蘇銳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多說什么。
只要是個女人,這種事情都會對她們造成傷害,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看來山本恭子心里的陰影也不小,否則怎么會放棄那么重要的合作談判,直接就返回了東洋?
蘇銳本來對山本恭子是沒有任何的好感,根據以往的種種情報,這個女人心腸狠毒,哪怕讓蘇銳親手殺了她,都不會有什么遲疑,可是,如果讓蘇銳再次面對山本恭子,不知道他能不能下的去手。
張紫薇提醒的說道:“根據以往對山本恭子的判斷來說,她有可能會恨極了你,如果你們下次再見面的話,她可能會對你下手,但是,不知道那個時候你的心腸硬不硬的起來。”
蘇銳自嘲的笑了笑:“這點事情我還是明白的,到那個時候,我就得做一個拔吊無情的負心漢了。”
聽到蘇銳說的那四個字,張紫薇不禁捂嘴輕笑起來,俏臉之上都泛起了一層紅暈。
這就是愛屋及烏了,如果是別的男人在她的面前說出這樣粗魯的話來,恐怕張紫薇這輩子都不會再搭理此人,但說這話的是蘇銳,那么一切就另當別論了。
“五少,他們分開了,那一男一女估計在前往酒店。”
就在蘇銳他們車子的后方,一輛普通的大眾朗逸在行駛著,副駕上的男人打電話匯報道。
“那個菜鳥拳手確定和他們分開了嗎?”薛明凱在電話那端的聲音無比陰沉。
“確定分開了,那個菜鳥拳手已經隨便找了家酒店住下,我們的人已經記下了他的房間號。”
停頓了一下,此人繼續說道:“五少,沒有那菜鳥拳手在旁邊,我們要不要先對那一男一女動手?他們應該是沒有功夫傍身的。”
薛明凱的眼前頓時浮現出蘇銳那嘲諷的笑容來,他當然會贊成對蘇銳動手,這種讓自己顏面大失的家伙,死一百次都不為過!
顏面受損是一方面,另一方面,蘇銳帶來的拳手邵飛虎把生死擂臺的十個亡命徒全部打成了重傷,最輕的也是多處骨折,最起碼得在病床上躺三個月以上!
這些家伙可都是薛家擂臺的吸金好手啊,如果三個月不能上場,他薛明凱要到哪里找人頂替?如果生死擂臺都沒人上場了,那么薛家的擂臺恐怕也支撐不了多久吧?
這已經不是損失一億七千萬的問題了!
想著這些可能發生的后果,薛明凱的眼神已經陰郁到了極點。
“這個仇必須要報!暫且不管那個拳手,先把這一男一女給我搞定。”薛明凱冷冷的說道:“你帶的人手足夠嗎?”
“五個人,而且,我們全部都帶了槍。”保鏢信心滿滿的說道,在他看來,蘇銳和張紫薇面對他們這些專業保鏢,不會有任何的抵抗能力,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薛明凱的胸膛劇烈的起伏了著,思考了兩分鐘才說道:“安全第一,暫且在附近盯著,如果等到明天,確定附近沒有任何陷阱,再增派人手動手也不遲。”
薛家五少真是被蘇銳坑慘了,生怕對方再設下陷阱,這次竟然前所未有的謹慎了起來!
蘇銳已經從后視鏡里看到了那輛朗逸的車牌,微微一笑:“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不過,勇氣可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