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融峰會的酒會在下午四點鐘準時開始,而史密斯此時正坐在出租車上,心急如焚。
他十二點鐘下的飛機,直到現在還堵在北環立交橋上,這速度簡直比蝸牛爬的還慢!
“麻煩可以快一點嗎?”史密斯現在是徹底的認識到了華夏的交通狀況,看著那一眼望不到邊的車流,他簡直快絕望了。
如果到時候趕不到現場的話,阿波羅繼續砸錢攻擊,那么后果可是不堪設想,高旗的股票已經跌的如此之慘,如果等到紐交所復盤繼續暴跌的話,肯定會極大的損傷元氣!到時候不僅自己這首席執行官的位子保不住,說不定整個高旗銀行都會跌落谷底!
可是,無論他怎么催促,出租車還是挪不動。
“先生,你也看到了,我們寧海就是這么個交通狀況。”司機樂呵呵的看了史密斯一眼,道:“所以你們美國人千萬不要對華夏的歪心思,你們要是派來一個師來打寧海,估摸著半個月都下不來高架橋。”
史密斯差點吐出一口老血,扔下五百塊華夏幣,打開車門便小跑著離開。
司機美滋滋的拿過鈔票來,看了一眼便收進了口袋中,道:“歡迎資本主義繼續來腐蝕我們。”
此時,金融峰會的酒宴已經開始,身為東道主,寧海市分管金融工作的副市長在臺上先發表了一通洋溢著激情和友好的演講,蘇銳則是端著酒杯,在各個餐桌前竄來竄去,見到好吃的便捏上一點。
演講結束,則是自由交流時間,舞曲一直在放著,有的男男女女已經攜手步入了舞池。
不遠處的角落里,一群好像是在各大銀行和公司中身居高位的男人正眾星拱月般的把一個身穿白色西裝的年輕男人圍在中間,滿臉討好的在說些什么。
能夠參加金融峰會的人,全部都是華夏乃至世界金融界的精英,在這其中又怎么能夠少的了號稱“投資天才”的白家二少白忘川?
這幾年來,憑借著手中的資源,白忘川在投資界可是混得風生水起,成功的參與了很多的好項目,在這方面,他的名聲可比那個在發改委上班的大哥白秦川要響亮的多的多。
以白忘川的身份,并沒有參加前兩天的會議,他只需要來到這酒會之上稍稍露個面,就足以達成自己的某些目的了。
很不湊巧的,他的視野中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蘇銳。
兩個月前,同樣是在一場酒會之上,蘇銳狠狠的踹了他一腳,讓白家二少受了不輕的傷,當場吐血不說,還弄得顏面盡失,差點成為了圈子中的笑料。
白忘川極為的好面子,而這個強勢的蘇姓男人,幾乎已經是他的夢靨了。
蘇銳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配合上他那頗為不錯的身材,這西裝顯得極為的合體。
“你在偷吃什么呢?”
周安可走到蘇銳的身邊,掩嘴輕笑道。
她今天穿著一件明黃色的長裙,后背開了一個深深的領口,露出部分光潔滑膩的后背,和在場其他女人不同的是,周安可的胸前弧度盡管不錯,但卻是一點都沒有露出來,禮服上恰到好處的褶皺與流蘇造成了非常舒心的美感。
美女都是需要氣質來彰顯的,就憑周安可身上那一種江南美女獨有的氣質,絕對秒殺現場絕大多數那些露著大半雪白胸部的女人們。
當然,由于這場酒會并不限定參加資格,華夏的許多名流都會接到邀請函,不過,至于他們會不會從全國各地趕來參加酒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這已經是金融峰會多年的慣例。
也有許多寧海本地的名流公子與小姐們趁著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機會,也會搞到幾張邀請函來湊湊熱鬧,說不定能夠釣到個金龜婿什么的呢?就算不行,找個帥哥美女玩上一夜兩夜也是挺好的事情啊。
此時的許文杰就被三四個姑娘圍著,每人的眼中都露出炙熱的光芒,如果誰能夠把這個黃金單身漢釣到手里,也是件極為有面子的事情。
“杰雷米,你的皮膚保養的真好,有沒有什么秘訣呢?我昨天晚上做了兩次面膜,皮膚都還比不上你呢,越來越暗沉了。”一個不知道誰家的大小姐正嘟著嘴,捏著自己吹彈可破的臉頰,略帶幽怨的說道。
“我的皮膚很好嗎?”許文杰微微一笑,看起來頗有風度:“李小姐,你臉上的皮膚可是很不錯呢。”
之前發話的李小姐立刻開始撅著嘴,道:“杰雷米,你別笑話人家了嘛,人家臉上的皮膚是全身上下最粗糙的地方啦。”
得,臉上都那么細膩了,還說是全身上下最粗糙的地方,真是滿滿的一個綠茶妹的即視感啊!
許文杰繼續保持微笑,在幾個小美女面前很有涵養,似乎高旗股票的下跌給他帶來的壞心情已經完全消失了。
另一個女人見到有人捷足先登,立刻不甘示弱的說道:“杰雷米,我也準備年后去耶魯讀書了,爸爸給我申請了金融專業,算起來,我還是你的小學妹呢,你有時間可要好好的和我聊一聊大學里的事情呢,我也想像杰雷米一樣,成為華爾街的精英。”
“我們有時間可以一起喝杯咖啡,在耶魯里面有許多需要注意的事項,我可以和你詳細聊聊。”許文杰的眼睛不著痕跡的從眼前女人的胸前掃過,暗暗的比較了一下幾人的身材。
其實,他現在已經調整了過來,股票有跌就肯定會有漲,這個世界上絕對不可能有一只股票能夠永遠的長盛不衰,這是不符合市場經濟的規律的。
因此,在離開寧海之前,他準備稍稍的放縱一下,以抒發這幾天來壓抑的心情。
輕輕的摸了摸臉上被指甲刀撞出來的傷口,許文杰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身影來,眼中不經意的閃過一絲陰沉。
那個男人闖入自己的房間,渾身釋放出來的殺氣讓自己差點尿了褲子,這絕對是許文杰有生以來所遭受的最恥辱的事情,沒有之一。
他在白天見到蘇銳的時候,心中很是有些害怕,可是還是努力壓抑著那份恐懼感,表面上顯得很冷,并沒有表現出來,他的機票就定在明天,只要過了今夜,自己就離開寧海回到美國,蘇銳就算胳膊再長,也絕對不可能伸到華爾街去。
聽到許文杰這樣說,那個女生立刻拍掌叫了起來:“真的嗎?這實在是太好了!我知道有個地方很不錯的,不如我們在酒會結束之后就去聊聊吧?”
“沒問題。”許文杰舉杯和那姑娘碰了一下。
第三人更不樂意了,她挺了挺胸,微笑著說道:“杰雷米,可以請你跳一支舞嗎?”
“非常樂意。”
許文杰對另外幾個姑娘說道:“幾位稍等,今天咱們輪番跳過。”
此言一出,那幾個女孩頓時心花怒放,而許文杰則是摟著那個女人的腰直接走到了場間。
舞曲一響,那個女孩的身體幾乎都要掛在許文杰的身上了,后者倒也是毫不客氣,大手在背臀間緩緩游走,很隨意的吃著豆腐。
而大廳的另外一側,一群人正和白忘川聊著天,卻發覺這位白家二少爺忽然止住了話頭,目不轉睛的看著一個人。
幾位銀行的行長和公司的高層一愣,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正好看到了蘇銳。
“哦,白少認識他嗎?”一位行長問道。
白忘川表情很淡,并不吭聲。
“他好像是必康公司的人,這兩天在酒桌上的表現可是很不錯,八面玲瓏的。”一個中年男人似乎從白忘川的表情上的得到了一點信息,不陰不陽的說道。
“我知道這個人。”白忘川輕輕的抿了一口紅酒,目光依舊盯在蘇銳的后背之上:“我想知道的是,這金融峰會還真是什么人都能來參加的?”
這句話所表現的信息就太明顯不過了,只要是個智商處于正常水平的人,就能從這話中聽出來白忘川和蘇銳的關系極為的不友好。
“白少的意思是?”一個公司高管小心翼翼的說道。
“我能有什么意思?”白忘川冷笑:“我想告訴大家的是,下個月我的公司需要參與一個能源項目的投資,前期需要大量的資金。”
能源項目?大量的資金?
聽到這兩個詞組,周圍的人都明白了白忘川的意思了!
大家都是銀行或者金融機構的負責人,如果能和白忘川旗下的投資公司扯上關系,那么每年的業務量可就不用愁了!
因此,當白忘川說出他有一個大項目需要資金的時候,眾人就知道,自己表現的機會要來了!
而一旁的蘇銳,好似對這邊的陰謀渾然不覺,正樂呵呵的和周安可站在一起。
“來,你嘗嘗這個點心,味道很不錯呢。”
蘇銳倒是真性情,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插起一塊點心就往周安可的嘴里送過去。
來到這酒會上的人,哪有誰是來吃東西的?蘇銳可倒好,直接把這點心解決了一小半了。
周安可倒沒有躲開,而是笑盈盈的張開嘴,任由蘇銳喂自己。
“味道怎么樣?”
“還不錯。”周安可的纖手捂著嘴巴,偷偷咀嚼著,樣子煞是可愛。
這個時候,一個身著燕尾服的老外走到了周安可的身前,雖然有些禿頂,但看起來也是彬彬有禮,他微笑著說道:
“ann,能請你跳個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