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陽走到蘇銳的面前,微微前傾著身體,恭恭敬敬地說道:“蘇少,您看這樣的處理方式,您還算滿意嗎?”
蘇銳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讓他們停下吧。”
李陽有些錯愕,似乎沒想到蘇銳會做出這個決定,他轉過身,高聲喊道:“蘇少饒你們一命,還不多謝蘇少饒命之恩!”
耳光聲立即停止,然后這些小嘍啰們成片成片的跪倒在地!
“謝蘇少饒命之恩!”這聲音整齊而響亮!
蘇銳根本沒有看他們一眼,而是走到薛如云的面前,看著對方那亮晶晶的目光,笑道:“妖精,現在沒事了。”
薛如云又長又媚的眼睛里閃過不知名的目光,同樣盯著蘇銳的眼睛,說道:“你為了姐姐能夠這樣,姐姐我都想以身相許了呢!”
聽到這句話,一旁的李陽連忙轉過身去,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么都沒聽到。
薛如云這種級數這種氣質的大美女,對于李陽來說也是具有極為龐大的殺傷力,從這樣的極品御姐口中說出“以身相許”的話來,哪個男人能抵抗的了?
蘇銳被薛如云挑逗的都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不過當他看到后者眼中略帶促狹的目光之時,立刻反應了過來——這妖精又在戲弄自己!
蘇銳可不會示弱,伸出手去,直接賞了薛如云臀部一個巴掌,那被窄裙包裹的臀部被打的顫了一顫,顯示出極為不錯的彈性。
薛如云早就習慣了蘇銳這樣,也沒有驚叫,只是有些臉頰微紅的看著他,很顯然,和蘇銳比耍流氓,她真的是要甘拜下風的。
李陽在一旁聽得心驚肉跳,口干舌燥,他也想拍一拍薛如云的臀部,那該是一種怎樣的爽感,可惜,這絕對是找死的行為。
“蘇少,您看這張浩該怎么處理?”李陽聰明的問道,這絕對要請示蘇銳。
“你覺得呢?”蘇銳反問道。
李陽的眉頭突突一跳,他意識到,這又是蘇銳在考驗自己。
“敢惹怒蘇少,殺無赦。”李陽看著暈倒在地上的張浩,恨聲說道。
薛如云的眉頭微微一皺,似乎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在普通人的字典里,殺人永遠是一個非常遙遠的詞匯,只有當特定的事情來臨之時,他們才會發現,自己距離這個恐怖的詞,竟然近在咫尺。
冰冷的生活,總會讓人們的心腸漸漸堅硬。
蘇銳搖了搖頭:“惹怒我,并不一定要殺掉,我沒那么殘暴。”
李陽抬起了頭,有些戰戰兢兢,難道說,自己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不會這么悲催吧?
“但是,他想要打我朋友的主意,這一點是不可原諒的。”蘇銳的眼神飄向了薛如云。
李陽頓時明白了蘇銳的意思,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道:“來人,把張浩給我拖上車!再調一輛挖掘機來,把這個森林酒吧給我就地推平!”
薛如云聞言,想要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好,看向蘇銳的眼神之中滿是復雜。
得罪我沒關系,得罪我的朋友就是不行。
這句話徹徹底底的震撼到了薛如云,她忽然發現,自己需要重新審視和蘇銳之間的關系了。
在和這個年輕男人的相處過程中,自己貌似已經欠他的越來越多。
只是,等到這欠債多的還不上的時候,又該怎么辦?又能怎么辦?
薛如云不禁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當她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時,不禁立刻臉紅了起來,心中啐道:“薛如云啊薛如云,你胡思亂想什么?”
蘇銳根本沒注意到薛如云的小動作,他好像想起來什么,用手指點了點李陽,說道:“那什么張浩把我的車給砸了,你弄一輛全新的帕薩特,明天上午送到必康集團的門口。”
“請蘇少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務!”
蘇銳沒有再管張浩父子的死活,也沒有再理會李陽會不會真的調來一輛挖掘機,而是拉著薛如云的手,直接走出了酒吧。
薛如云的美目看著蘇銳,道:“弟弟,今天謝謝你。”
蘇銳沒好氣的說道:“光口頭感謝有什么用,也不來點實際的東西。”
“你想要什么實際的?”薛如云的眼中再次露出促狹的笑意,不過當她想到蘇銳會一屁股絕技之后,便立即收起了心中的想法。
蘇銳并沒有問薛如云為什么來到此地,在他看來,后者這樣做,一定有著她的理由,盡管此地很危險。
“廢了那么半天勁,我的晚飯還沒著落呢。”蘇銳拍了拍自己的肚子。
“這還不簡單,姐請你。”
于情于理,蘇銳都算是救了自己一命,薛如云怎么說都要表達一下謝意的。
按理說,一男一女,如果要挑吃飯的地兒,總該找找什么西餐廳,來一場浪漫的燭光晚餐,可是這兩個人卻來到了一個川菜館,要了一個只能坐兩個人的小包間。
薛如云點了幾樣招牌菜和一瓶白酒,看起來豪氣干云:“為了表達我的謝意,咱們兩個一人半斤,就這么對半喝了。”
“有個性,我喜歡。”蘇銳一把拿過酒瓶來拆開,又道:“不過這樣的話,咱們兩個誰開車回去?”
“管他呢,找個代駕不就行了。”薛如云搶過酒瓶,給自己和蘇銳倒滿。
這一次性餐具,一杯就是二兩。五十二度的高度白酒,喝半斤下去可不是什么容易事。
此時的蘇銳并沒有覺察到薛如云有什么異常的情緒。
“來,為了表達我對弟弟你的謝意,我就先干為敬了。”說罷,薛如云直接端起杯子,一仰頭,火辣辣的酒液便流入喉嚨。
蘇銳看著她雪白的喉嚨上下滾動著,不禁感覺到一種異樣的性感。
美女尚且如此給力,蘇銳更不能慫了,他同樣喝干了杯中酒。
薛如云再次給他添滿酒,也許是由于酒精的緣故,她的俏臉變得紅撲撲的,眼睛中似乎都要滴出水來。
“薛洋最近有沒有找你的麻煩?”蘇銳挑了挑眉毛,又想起來那個大開殺戒的夜晚。
那個夜晚,也讓薛如云的人生方向發生了徹徹底底的轉變。
“一直沒有,不知道是不是被你嚇怕了呢。”薛如云再次端起酒杯,眼波流轉。
“喝那么快干嘛?”
“表達我的謝意啊。”薛如云又一口氣喝干了杯中酒!
兩杯,已經接近半斤了!這是喝酒還是喝水!
“謝意要這樣表達嗎?”
“你救了我那么多次,我以身相許都報答不了。”薛如云說道,喝的酒越多,她的眼睛就越發明亮。
“以身相許,真的是個不錯的主意。”蘇銳的眼睛在薛如云的肥美身材上來回掃了幾下,半真半假的說道。
“你真這樣想?”薛如云媚眼如絲。
“我想,我還需要一點勇氣。”
“那我就幫你找點勇氣來。”薛如云媚眼如絲的看了蘇銳一眼,打開門,叫來了服務員,道:“再來兩瓶酒。”
“不行,這樣喝下去,可是要發生混亂的。”蘇銳想要攔住薛如云。
“沒關系,酒逢知己千杯少,再說我也已經很久沒喝了。”薛如云有些微醺的說道。
美人遇到酒,顯得更加誘人。
蘇銳不禁咽了一口吐沫,他覺得自己的嗓子貌似有些干渴。
“其實,我準備離開必康了。”第二瓶酒喝完,薛如云有些語氣幽幽地說道。
蘇銳很少見到這個飛揚的女人用這么低沉的語氣說話,這表明她的情緒很不正常。
“什么時候做的決定?”蘇銳放下了筷子,似乎對薛如云的決定并沒有多少的意外,連原因都沒有問,完完全全的意料之中。
“就是在薛洋來到麥克斯酒吧搗亂的那一天。”薛如云輕輕抿了一口酒,喝了那么多,她已經感覺不到辣了,整個食道都麻木了。
當然,麻木的不止是食道,或許還有她的心。
薛如云這一輩子只在兩個城市呆過比較久的時間,一個是南陽,一個就是寧海,這里幾乎相當于她的第二段生命,也是她新生的起點,如今就要告別離開,心中自然會有種種不舍。
這一段旅程,遇到了好多事,也遇見了好多人。
蘇銳很明白薛如云的心情,在過往的許多階段,他經常經受著這種離別。
“辭職之后準備作何打算?”蘇銳看了看她的眼眸,眸光明亮。
“公司已經注.冊好了,我也利用以前的關系聯系了幾個合作伙伴,準備插手南陽省的對外貿易業務。”
“外貿么?薛家旗下的幾個公司都是南陽省的外貿大鱷,你這樣去硬拼,或許不是什么太好的方法。”蘇銳沉思了一下,道,“不是我給你潑冷水,如果他們覺察到的話,可以輕而易舉的捏死你這個新成立的公司。”
“那就不讓他們覺察到好了。”薛如云說道:“你的擔心有道理,但是我不能因為這樣就不去放手做,否則的話,永遠不會成功,薛家就在那里,越來越龐大,如果我不去努力的話,后面的事情將會越來越難做,雙方之間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大。”
看著對面這個美麗妖嬈卻極為堅韌的女人,蘇銳的眼中慢慢流露出贊賞的目光來,他的字典里面從來不曾有過“畏懼”二字,自然剛才的話也不是為了刻意打擊薛如云,只是為了試探一下而已。
他要看一看薛如云的決心,是不是如他之前所想象的那般堅強。
還好,這結果沒讓他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