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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五百八十八章 哈德遜河

  王鐵牛頭昏腦脹的趴在船艙的臥鋪上,肚子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難受,雖然已經經歷過一次,可這次乘船遠航,暈船現象非但沒有減弱,貌似比上次還要嚴重,一個多月下來,足足掉了十幾斤份量。

  因為他是遠東海外開發公司第一批安保隊員,并在南華州執行了近一年的安保任務。隨著越來越多的安保支隊來到南華州,王鐵牛等首批部署的安保隊員,都成為了后續安保部隊的骨干。

  春節剛過,王鐵牛所在的安保大隊,就接到遠東海外開發公司的命令,被抽調至北美東部沿海,南華州幾個被抽調的安保大隊,臨時組建了一個新的安保支隊,在南華州再次登上了機帆運輸船,向數萬里之遙的美洲東部沿海駛去。

  憑借在安保大隊的威信,王鐵牛現在已經是一名小隊長了,津貼福利都比以往要高上不少。可是他和其他安保隊員一樣,都沒什么親眷,屬于一個人吃飽了不餓的那種,每月的津貼基本都扔在了女人身上。

  只要趕上休假,他就和一幫流賊出身的安保隊員,來到附近的酒屋,摟著來自日本、朝鮮的女人,喝酒啪啪徹夜狂歡。

  突然,外面隱約傳來一陣陣汽笛聲,王鐵牛知道,船只應該是快靠港了。他掙扎著從臥鋪上下來,踉踉蹌蹌的來到了甲板。

  此時甲板上站滿了人,都是他所在安保大隊的隊員。大家看著遠處隱約可見的地平線,大聲的歡呼了起來。

  王鐵牛也趴在船舷的邊緣,咸濕的海風吹佛著他,可能是船只即將靠港,他的身體狀態瞬間恢復了不少,也不像剛才那么難受了。

  遠處一艘艘巨大的機帆運輸船,也都紛紛想起了刺耳的汽笛聲,此起彼伏的響成了一片,讓這支巨大船隊的人們分外的興奮。

  前方就是現代社會的哈得孫河河口,也就是著名的紐約港。隨著歐洲戰役的結束,遠東軍聯合艦隊也在去年秋天,就派出一支分艦隊,搭載著一個敢死軍師團在哈得孫河兩岸登陸。

  分艦隊在這個地區建立了幾個殖民點,并派出敢死軍部隊,橫掃了這個地區的歐洲殖民點和印第安部落。

  隨著春季的到來,遠東聯合艦隊也逐步越過大西洋,對北美東海岸和加勒比海地區,發動了猛烈的進攻。

  武士集團軍的幾個敢死軍師團和兩個主力騎兵師,以及部分游牧支隊,也相繼被運送到這個地區,在美洲東部各個海岸陸續登陸,并攻占了加勒比海地區的各個島嶼。

  大西洋艦隊則搭載了數個敢死軍師團,南下巴西向南錐體地區,以及南美西海岸地區發動了進攻,對西班牙殖民者在美洲的各個殖民點進行血腥的清洗。

  此時哈得孫河兩岸,到處都是連綿不絕的營地,數萬敢死軍部隊正在這個地區休整,他們馬上將向美洲內陸的五大湖地區發動進攻。

  “嘭”的一聲,坐在船艙里已經穿戴整齊王鐵牛,感覺身體一震。然后就傳來了中隊長的呼喊聲:“最后一次檢查裝備,各小隊注意,按照先后順序下船。”

  聽了中隊長的命令,王鐵牛站了起來,對自己所在的小隊大喊道:“起立…準備下船…”

  當王鐵牛雙腳踏上陸地以后,感覺身體依然在晃悠,他在一名安保隊員的攙扶下,才算是來到了集結點,跟隨隊伍一路來到岸邊的軍營。

  此時哈德孫沿岸到處都是忙碌的人群,遠東軍工兵部隊正在緊張的修建碼頭、營地,一輛輛蒸汽機發出劇烈的轟鳴,蒸汽拖拉機和開車咆哮著在岸邊呼嘯而過。岸邊停滿了機帆運輸船,大批人員和物資正不斷的卸到岸邊。

  王鐵牛身體非常強壯,但也足足在營地里休整了一天,才算是恢復了過來。第二天早上,安保大隊重新進行了整編。

  因為大批這里有著從大明趕來的新訓安保隊員,所以從各個海外控制區抽調來的資深安保隊員全部打散,分別配屬到各個新訓安保支隊擔任干部骨干。共整編為五個安保支隊,人數一萬余人。

  海外開發公司的各個安保支隊,主要的任務就是跟在遠東軍的后面,負責接受俘虜、防守殖民點等任務,未來遠東軍大部分部隊將會逐步撤離,安保支隊將是公司在美洲東部的主要軍事力量。

  現在王鐵牛依然是小隊長,只是手下換成了一幫從大明剛剛來到美洲的新訓安保隊員,他只帶了幾個骨干,做為新小隊的各個班長。

  隨著遠東軍海外控制區的之間增多,公司也開始加大安保部隊的數量,從大批各個苦力營中選拔出一批流賊和明軍兵痞,在各地進行集訓了幾個月,然后紛紛用船送往了海外。

  尤其是北美洲的東海岸、南美洲的南錐體地區和東歐的烏克蘭和伏爾加河下游流域等地區,是未來遠東海外開發公司的重點開拓地區。

  王鐵牛剛剛與新的小隊成員見面,就接到了命令,去附近接收遠東軍部隊的一個防區。他領著小隊來到了岸邊,與敢死軍部隊的一個排長進行了交接,接管了一個施工現場。

  遠東軍的工兵部隊正在這里作業,兩百余名歐洲白皮。他們都是曼哈頓島上新阿姆斯特丹,以及加弗納斯島等附近幾個殖民點的荷蘭人,原本有數百人,老弱都被敢死軍官兵殺掉了,剩下的青壯被俘虜,每天從事一些繁重的勞動。

  王鐵牛領著幾十名安保隊員端著火槍,與敢死軍部隊進行了交接。這幫荷蘭人已經被折騰的不成樣子,天天起早貪黑的干活,一個個又累又餓,身體機能早就達到了極限。

  幾名年齡較大的荷蘭人抬著一根原木,其中一個腳下一滑摔倒在地,使得原木掉在了地上。王鐵牛沖旁邊的一個老安保隊員使了個眼色,對方幾步走過去,掄起槍托狠狠的砸在那個倒地的白皮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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