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包頭的參謀部,此時依然是燈火通明的,從俄軍出其不意的攻擊,讓3個師的二線部隊,暴露在30萬俄軍的攻擊鋒芒之后,參謀部就保持了的高度關注,對方是30萬大軍,哪怕戰斗力不強,也是4倍以上的差別,這樣的差別,一個不好,就是大量的傷亡。
從作戰開始之后,參謀部跟前線一直都保持著通暢的聯系,只不過戰報是斷斷續續,并不全面,一直到現在,才接到了完整的戰報,看完了通訊員翻譯前線戰報,張孝淮和蔡鍔是長長出了一口氣,戰略意圖基本上達成,即便是俄軍發現是一個陷阱,想要逃出去,也必須掉很大一塊肉,如果不逃出去,那么最多一個白天,這里的戰斗就結束了。
可接下來,看到傷亡的數量,多多少少皺了眉頭,他們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看向了楊元釗,他們都沒敢多說什么。
楊元釗知道他們到底想說的是什么,談了一口氣,說道:“我就這么死板么?完全不顧現狀了么?”
楊元釗的口氣雖然不怎么好,可是意圖很明顯,張孝淮臉色稍稍有些放下了的,參謀部出現那么大的漏洞,總要有人來負責的,可是結果的時好時壞,是問題的關鍵,如果真的,超過萬人的傷亡,恐怕不用楊元釗怎么的苛責,他也說不過去,800人,就要看如何面對了,雖然也是極大的傷亡,卻也可以接受,楊元釗的話放在這里,就解決了一大半了。
楊元釗環視了一下作戰室內的將領,說道:“我當時之所以那么的重視傷亡問題,原因很簡單,中國的底牌實在是太少了,如果不注重防護的話,我們的軍隊根本發展不起來,因為我們以前的習慣。即便培養出大量優秀的士兵,也會在不停的消耗之中,消耗掉。可是現在,我們已經擁有世界上無以倫比的工業了。也擁有龐大的,最為精良的陸軍了,我怎么還會放在這個地步的,傷痕和犧牲,永遠是軍人最出色的勛章。我們龐大的國土的賺取和防護,還是需要軍人的犧牲的。”
“那么?”蔡鍔興奮的說道,如果放開了傷亡限制,他的很多計劃都可以開啟了。
楊元釗話鋒一轉,繼續道:“激進的方法,還是不用考慮了,我不怕犧牲,只是怕無謂的犧牲,參謀部的作戰計劃我看到了,可以進行。犧牲的士兵,可以獲得最大的褒獎,甚至提升一個檔次,以鼓勵這種不畏艱苦的犧牲,接下來,讓俄軍看看我們實力吧。”
楊元釗能夠想通,對于中隊而言,真的是太好了,連馮玉祥都松了一口氣,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楊元釗對于人命看的那么的重要,甚至某種程度上面,對于中國國防軍來說,傷亡就成為了一個巨大的包袱。不可否認的,在過去的5年時間自重,在連番的大戰之中,參謀部和陸軍的努力,想盡了各種各樣的辦法,終于讓軍隊的傷亡。控制在一定程度上面,伴隨著醫療和軍醫的出現,特別是西醫和中醫共同的普及程度,各種軍用應急藥品的開發,讓整個中國的傷亡恢復率一直以來都是非常高的,傷兵是最佳的補充兵,他們熟悉戰場,受過傷之后,就有了一定的經歷,不可能再如同新兵那樣,勇猛頑強的,對于中隊而言,勇猛頑強,永遠都不是中隊最看中的,在有些時候,可以用其他的方法來解決,中國永遠不會用勇猛頑強的士兵去沖鋒。
這種情況之下,中國如同滾雪球一樣,滾出了龐大的兵員,可接下來,在周圍沒有對手,在要對西伯利亞出手,甚至是將來,加入到了同盟國和協約國這兩大集團的世界大戰之中,再抱著這樣的想法,那就真的要出問題了的,作為德國的親密盟友,甚至是在德國參謀總部和前線之上,都有部分西北的軍事觀察員,無論是雙方在巴黎的對持,還是擊破了巴黎的防線之后,雙方在波爾多的對持,絕對稱得上是慘烈無比,這樣強悍的攻擊的,哪怕是德國傷亡程度也是不可想象的。
中國不可能會陷入到那種境地之中,可是如果再顧慮傷亡,那么久束手束腳的,要知道目前中國加上蘭芳在內,已經占據了整個亞洲的東北部和東南部,如果再把西伯利亞囊括其中的話,整個中國面積會達到驚人的2000萬平方公里,這可是未來蘇聯的國土面積,可怕到讓人窒息,俄羅斯不過是一億人口,無法發揮出幾千萬平方公里土地的真正功效,可是中國不是,目前已經接近了5億人口,而且在國內的政策的支持下,人口數量還是會不斷的提升,加上有選擇的加入一些國外的移民和少數民族,中國的人口優勢,還是會繼續的保持。
這一則戰報,最終是獲得了很好的評價,參謀部一則獎勵發到了前線,還處于擔心狀態的前線指揮官,立刻就明白了參謀部的意圖,非常的簡單,犧牲是在可以接受的范圍之中,那么接下來。中隊打的更加的積極主動,在內側退的更加的堅決,在外圍的抵擋更加出眾,一來一去之下,比預想的要早的情況下,80左右的俄軍被吸引到了丘陵地帶,占據了原來中隊的防御工事,他們在獲得勝利的同時,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了圈套之中。
太順利了,俄軍指揮官馬列別夫心中有少許的疑惑,但是對面很明顯,并不是3個正規的三個主力,而是二線部隊,數量的優勢,加上部隊戰斗力的優勢,讓他們沒有多想,他只是一個團長,是在西伯利亞快速擴軍和人員大量損失的前提下,成為了30萬人指揮官,他本身,是沒有這樣的能力的,能夠把30萬人糅合到一起,對丘陵地帶進行攻擊,已經算不錯了,更多的戰略方面的,是難為他了。
夜晚,雙方的僵持在繼續,一個白天的時間,讓作戰進入到了第四天,這一天,沒有再占據高地,可是最少有8個高地,讓俄軍占據了立足點,看起來穩固的中國防線,可能隨時都會被攻破,興奮沖昏了俄軍的頭腦,他們不知道,滅頂之災,就在這個時候降臨了。
馬列別夫完全都沒有想到,在12公里之外,超過400門100毫米以上的火炮構筑的炮群,早已經嚴陣以待,在3天的攻擊之中,這些炮群分散下去了50門,用于近距離的支援,在昨天晚上,分下去的炮群也都集中了起來400門打炮準備一次性的,把絕大部分的炮火,都給傾瀉出去,給正面的那些俄軍以滅頂之災。
18個氣球高高的飛起,高倍度的光學瞄準鏡,把目前位于整個丘陵地帶區域的12個山頭都給瞄準好,近距離接觸的守軍,也把重點區域給劃分出來,然后通過輔助瞄準系統的計算,確定了攻擊方向。
今天是一個大晴天,就連俄軍都有些興奮,可以在今天,沒有任何東西能夠阻擋他們,在普通士兵的眼里,他們已經突破了外圍的最少6條防線,對方的整個防御體系已經破碎了,沒有辦法形成整體防護體系,只要再突破眼前的兩條,就能夠徹底的殲滅對方,這是最好的機會。
所有的士兵被命令,早晨7點吃飯,然后8點開始攻擊,一些基層軍官,開始做最后的鼓舞工作,面對著固定的陣地,哪怕薄弱,要沖擊也需要勇氣,勇往直前的俄軍,不懼怕任何的挑戰。
6點多的時候,天才剛剛亮,在俄軍的陣地上面的,冒氣了陣陣炊煙,這是俄軍的傳統,目前還是使用煮飯的方法,由于今天要戰斗,早飯要結結實實的,可是這樣絲毫不掩飾,卻暴露了他們的戰略意圖,相反,在中隊之中,早就已經普及了無煙的餐包,即便是野戰餐包,也可以用加水的方法加熱餐包,讓士兵們吃上熱騰騰的飯菜,而且因為餐包的特性,可以替換著吃飯,又隱蔽,又安全。
觀察俄軍的做飯時間,中隊這邊,最后確定了攻擊的最后時刻,預計俄軍在7點鐘會吃飯,10到20分鐘,然后就會集結準備沖鋒,這個時間點位,是最佳的攻擊時間點位。
雙方都在準備,不同的是,俄軍方面,只是按照著自己的節奏來,他們不知道,他們的節奏,已經被中國方面所掌握,一方有心,一方無心,甚至陷入到陷阱之中都不知道,結果是注定了,在俄軍瘋狂的準備獲取最后的勝利的時候,時間會靜止在7點20分終結,400門大炮,按照不同的方向,瞄準了12個高地,射擊諸元已經固定下來,然后他們不會根據實際情況,而是地毯式的轟炸,20分鐘,每們炮會發射100發炮彈,4萬發炮彈,會把高地周圍的正面,徹底的犁一遍,到時候,毫無防護,甚至沒有準備的俄軍,必然會迎來悶頭一擊,一切就即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