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好像要犯五月病的感覺望天)
銳利的刀芒閃過,也許是因為受到了太大的沖擊,讓玉章一時也未能反應過來,持劍的手臂出現一道深深的傷口。
妖刀魔王小錘落地,于此同時,從傷口的處,那些本不屬于玉章,混雜的龐大妖氣噴涌而出。
一道普通的傷口本不可能造成這種情況,但傷害他的是彌彌切丸,由花開院家打造的退魔刀,對妖怪有著特殊的傷害。
再加上玉章的實力并非穩固修煉上來,而是借助魔王小錘,吞噬了大量妖怪,將它們的妖氣拘束在體內。
失去了魔王小錘,又被退魔刀所傷害,讓那些被拘束在玉章體內的妖氣頓時找到了宣泄口,瘋狂的噴涌而出。
“玉章,你不是被嚇傻了吧”扛著退魔刀彌彌切丸,奴良陸生皺著眉說道。
別無其他原因,玉章的反應實在是太奇怪了。
受到他的攻擊,從傷口處妖氣大量的流逝,讓他的實力在迅速的退化,目前已經跌落到比他還要弱的層次。
但玉章的反應卻相當的平靜,除了最開始實力流逝略微驚慌失措,沒多久就恢復了平靜,也不管丟落的魔王小錘。
讓奴良陸生在懷疑,這貨不是被打傻了吧。
“奴良陸生,是我敗了”看著奴良陸生,玉章平靜的說道。
“不過并不是敗給你了”
“…”眉間跳動,奴良陸生突然感到某些不安,從之前的表現來看,玉章并不是什么輕言放棄的妖怪。
召集四國的妖怪,對奴良組發動攻擊,各方面都能看出,他有著相當程度的野心,就直接認輸了?
陸生也很奇怪剛才玉章的狀態。突然就陷入了失神狀態,要不然他也不可能輕松地就讓傷了玉章。
“隨便你們怎么處置吧”放棄的坐在地上,野心?那種東西在你見識到什么是絕望之后,怎么可能還會存在。
他繼承了父親最深厚的血統。掌握著強大的神通力,在見識到魔王小錘帶來的力量后,讓玉章生起了野心。
他,才是最適合黑暗世界,成為掌控他的王。
但一切都在剛才被破壞。掌控神通力的父親,得到魔王小錘力量的自己,還有滑頭鬼,在那種力量之前都蒼白無力。
失去了魔王小錘,光是想想剛才看到的景象,就讓玉章產生著無力感。
“少爺,請您遵守承諾,讓我親手報殺父之仇”白色短發,關東大猿會的猩影帶著仇恨的說道。
四國的妖怪進攻奴良組,自然免不了對下屬的組織進行攻擊。他的父親,關東大猿會的前組長就是這么死的。
“猩影…”看著猩影,奴良陸生也不知道該如何的回答,殺父之仇,無論如何他都不應該阻止。
“玉章!”并沒有阻止的默認,讓猩影抽出長刀,猛然的向玉章斬去。
面對襲來的奪命之刃,玉章只是淡淡的閉上了眼,既然是失敗了,那就要做好失敗的準備。
“少爺。四國的妖怪夜雀趁亂奪走了那柄妖刀”翅膀拍打的聲音,良久也沒感受到武器的襲來,反而傳來了另一條消息。
仔細想想,魔王小錘能到他的手里。原本就是一個陰謀。
“陸良陸生”睜開眼,玉章平靜的說道。
“既然敗了,這個消息就作為附贈品告訴你好了”
“?”陽光的出現,讓奴良陸生的妖氣開始減弱,只有四分之一妖怪血統的他,能在半夜才能成為妖怪。
對玉章想說的內容他也頗為感興趣。究竟想說些什么。
“就算我不說,你們也遲早能猜到,魔王小錘是某個人專門送給我的,想來就是為了針對你們奴良組”
“有人針對我們…”奴良陸生皺著眉,這么說來并非是巧合,拿到那柄妖怪,膨脹的野心,最后必定會找上他們,只是時間的問題。
因為奴良組…是關東的妖怪領袖。
“你們也打完了吧”在奴良陸生正頭疼的時候,中性的聲音響起,紫與金的兩位正在向他走來。
“奴良陸生是吧,你父親奴良鯉伴呢,他還欠我一個人情沒還呢”看兩邊基本上打完,幽風走上前問道。
他確定自己給奴良鯉伴的英靈化沒什么問題,只要不閑著沒事去和狂巔峰硬拼的話。
“請問閣下是”看到幽風的瞬間,數名妖怪已然擋在了奴良陸生的身前,基本都是沖破了兇,達到了狂位的精英檔次的妖怪,看著幽風,凝重的說道。
普通的妖怪也許感應不到,但達到他們的檔次,隱隱約約能看到那終結的死亡。
進階大妖怪,讓幽風的死氣有了質的飛躍,在向著西行妖的程度發展,什么是西行妖的程度,移動的天災,凡是有意識的生命都會產生自殺的沖動。
不穩定期,死氣會隨著等階的跌落而一同的跌落,理論上并不會出現那種看到幽風就終結的沖動。
但上一次的蛻變,幽風正是在準神期,死氣雖然降級,但終究還殘留著少許,也只有達到精英檔次的他們才能隱約發現。
“西行寺幽風,我是來找奴良鯉伴的”
“…”黑田坊、青田坊、首無等幾個奴良組的精英妖怪互相對視一眼,分別疑惑的搖了搖頭,在他們的印象里,可從沒有這個名字。
“喂,你這家伙該不會不知道吧,我父親,早在七年前就因為一場意外而喪生了”走到精英妖怪的身前,陸生表情嚴肅地說道。
這件事早就傳遍了極東,專門提出這件事,讓陸生懷疑對方難不成是來挑事的。
“這就奇怪了,七年前,我可是確定將那個家伙給復活了”
“什么!”×N不止一人,聽到這句話,周圍的妖怪頓時都露出震驚之色。
奴良組二代目。那可是名震極東的大妖怪,將奴良組帶到了頂峰,沒有任何組能與其對抗。
可以說如果奴良鯉伴還在,奴良組就依舊是最強的組。絕不會淪落到連四國的小妖怪都敢侵略的地步。
“你說我…嗚哇!”眼中猛然睜大,陸生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臟跳動的速度,他的父親…還活著?
還沒等他真正的問出,腦后突然傳來的疼痛感,讓他頓時抱頭。天明,陸生逐漸失去了妖氣,只能說普通人的素質。
“跑了一趟四國,沒想到回來就看到…”蒼老的面孔,比十五六歲少年還要矮小的身材,額頭后突出的后顱。
如果不是知道,任誰都難以想象,他曾經也是比陸生還要俊朗帥氣的妖怪,奴良滑瓢。
蒼老的滑瓢此時正拿煙斗敲著陸生的頭,滿臉都是無奈的神色。
“…那邊就交給你來負責了。趕緊帶走他吧,幫我保密這件事”對著身旁,另一名同樣蒼老的男性,滑瓢低聲的說道。
在計劃完成之前,本來想保密這件事,沒想到,來的比他想象的還早。
所幸之前幾人交談的聲音并不大,只有附近的幾人聽到,真正引起所有人注意的只有‘什么’二字。
順利的話還是能夠順利的隱藏這件事的,不過。對聽到的幾人是肯定瞞不住了。
“玉章給你們添麻煩了,這次回去后我一定會好好看住他”歉意的表情,另一名蒼老的男性也明白意思的低聲說道。
隱神刑部貍,曾經四國的妖怪總帥。這次來就是為了保住他的兒子玉章一命,沒有關注外界的他沒想到玉章居然會鬧出這么大的事。
換在之前,想直接帶走玉章幾乎是沒可能的事,但現在所有人的精力都轉移到新出現的兩位少女,才有了機會。
“爺爺,你打我干什么正問到關鍵的地方”捂著頭。逐漸恢復人類形態的陸生不滿的問道,那一下可是很疼的。
“臭小子,先給我回去”瞪著陸生,滑瓢表情嚴肅認真的說著。
“還有青田坊、黑田坊你們幾個,都一起去正廳”
“是的,大頭頭”心中存著疑惑,青田坊幾人還是尊敬的應道。
有多久沒看到大頭頭認真的樣子,這件事…說不定真的會扯出超出想象的事實。
“西行寺幽風大人,這位是”看向幽風,還有身旁的人,讓滑瓢尊敬的問道,從兒子那里他對幽風也有著基本的了解。
超出限制,達到他所追求的境界,在外面的世界里,能夠和他交手的人不會超出一只手的數量。
“泄矢諏訪子”
“泄矢…”平淡的聲音,讓滑瓢卻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壓力,聯想到泄矢二字,讓滑瓢眼中閃過驚悚,難不成是…
在他還年輕的時候,游蕩在各個地區,其中就有諏訪地區,在妖怪之中被稱為禁地的地方。
在現如今的時代,那里也是眾所周知,僅有的幾個存在大妖怪等階的地方。
雖然也有著不少的傳說,比如那里的神其實已經失去了信仰,變得衰弱無比,早已不復曾經的強大一類,但仍舊沒妖怪敢去冒犯那里。
諏訪的神,再加上幻想鄉的大妖…讓滑瓢頓時感到了一股壓力。
說不定也是他猜錯了,雖然傷勢讓他的實力早已滑落巔峰,但眼界還在,泄矢諏訪子,實力在奴良組算頂尖,但距離大妖,還差著太遠,應該不是。
“歡迎兩位的到來,還請換個地方說話”
“嘛,我們倒是隨意”
“爺爺,父親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奴良組的總部,看到滑瓢的回來,奴良陸生眼中一亮的問道。
“大驚小怪什么,這樣怎么才能成為奴良組的三代目”敲著陸生的頭,滑瓢沒好氣的說道。
不過看向在座的其他妖怪,聽到那幾句話的精英們,也并不不陸生好到哪去,一個個都是充滿疑惑的看向滑瓢。
“…先向你們介紹一下,西行寺幽風,也是我們的大恩人”嘆了口氣想到自己當初知道這個消息時的反應,滑瓢也不禁勾起笑容。
大恩人 齊齊的看向坐在首位的幽風,三個字讓精英妖怪們隱約明白了什么,心中抑制著興奮。
他們大部分都是從二代目時期跟著的,對三代目雖然也很期待,但真正要說的話,還是更希望二代目能歸來。
“從現在開始,你們聽到的事,絕對不可以傳到外面”
“明白!”×N齊聲的回答,讓滑瓢微微點了點頭。
“之前你們聽到的沒錯,鯉伴沒死,或者說死了后以另一種更強大的形勢重返了人間界”緩慢的語氣,奴良滑瓢終于說出眾人最想知道的事。
“二代目真的沒死!那他現在在”其中又數首無反應最為激烈,站起身的問道。
“首無,聽我說完”認真的目光壓下了首無,滑瓢繼續的說道。
“鯉伴的死,涉及了一個巨大的陰謀,為了揭破這場陰謀,也為了尋回乙女,他不得不隱藏起來”
聽著滑瓢的話,首無、黑田坊等表情微變,隨后露出明了的神色,他們差不多知道了二代目隱藏的原因。
在二代目的時代,黑暗界是安定的,沒人敢于挑釁奴良組的威嚴,他們也破壞了一個個毒瘤,甚至連出名的大妖羽衣狐也被多次斬殺。
想必是曾經的敵人,為了某個計劃暗殺了二代目,因為二代目的存在就會導致他們計劃的失敗。
二代目繼續‘死亡’的原因也不言而喻,為了引出他們來,計劃的最終黑手。
但令他們不解的,又和山吹乙女有什么關系…
當然,也有完全不明白的…對奴良組歷史兩眼一抹黑的人…
“父親真的沒死!那為什么連我們都瞞著啊”奴良陸生表情上除了驚訝還有著不滿,他可是親兒子。
“告訴你了,就以你的脾氣,整個奴良組估計都會知道了”瞥著自己的孫子,要不是小時候太淘了,也不至于不說。
“哈…哈…”訕訕的笑容,想到自己以前的行為…估計確實能干出這種事來。
“那讓二代目復活的,也就是這位大人么”目光集中在上首的幽風,黑田坊略帶尊敬的問道。
“嗯,這位西行寺幽風大人,也就是救了鯉伴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