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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三九章 來自葉古農的提點,孟衍非常認真看待,而且,聽燭華這么說完,自己心里好過不少,總覺得…這樣葉古農就不是白死,而是用一己性命,為己方點亮未來的道路,其中的苦心孤詣,絕不似他表現出的那么悠哉。,
一切該交代的事情完畢后,就是燭華離別的時候,孟衍挺好奇她會怎么將圣像帶走,畢竟這東西還真不是想拿就拿得走的。
“你…要把圣像縮小嗎?我試過,圣像最小的尺寸,頂多與真人同高,但你既然是圣像真主,應該可以把這東西縮到巴掌大吧?”
“沒有嘗試過,不過…也許不用那么麻煩。”
燭華微微一笑,手結法印,整個身體被一團白色祥光籠罩,仿佛化身為云,吁噓渺渺,瞬間飄飛出去,飄到觀音圣像之前,孟衍還沒弄清楚,她的光影瞬間與圣像結合。
剎時間,一下銅鐘聲響,如同創世之音,震動整個內世界,應該是死物的觀音圣像,臉部隱約浮現燭華的面容,跟著,一度衰弱的佛光燦發,千手結印擺動,演化萬法。
“這…這是…”
孟衍瞠目結舌,怎么都想不到,圣像還有這樣的變化,自己掌握圣像多時,竟然從沒想過這樣的操作法,也是大意了。
燭華融入圣像之后,圣像仿佛得到魂靈,隨著結印,千手纏繞鎖鏈千條,神光燦燦,似乎全是包含法則在內的秩序神煉,威能無雙,散發出的靈煞鎮壓天地,可戰武神。
‘…靠,要是一早知道能這么用,我還怕什么帝皇龍?武神以下。來多少我都活活打死!’
驚人的氣機變化,孟衍親眼目睹,腦中不住分析,這幕光景與自己所練的沙典,隱然有呼應之處,雖然自己沒了圣像,可如果能奮起羅漢戰體,或許能營造出近似的威力…
一念及此,孟衍頓時明白,這是燭華有心指點。向自己展示佛門秘學的高等運使技巧,同時,她也藉此向自己說明,她憑什么回去撼動佛門基業…
念頭一閃,閃著強光的圣像,完全化為光形,成了一道七彩霓虹,貫天而去,在要穿透內世界的一瞬。直接扭曲空間,穿越而去,不留一絲痕跡。
“…好家伙,這是溜得快啊。如果早讓我知道圣像還能這樣用,我大概就不還了。”
孟衍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語,舞丑從旁邊冒了出來。遠眺燭華遁空而去的殘光,道:“好大聲勢,簡直就像火箭登月…不過。幸好她走得快,否則主人您的盤算恐怕要悲劇。”
“為啥?”
“佛門的便宜不好占,她露的這一手雖然厲害,但里頭的限制也多,很可能是只有她個人限定的使用專武,必須是承擔佛門大任的天命者才能用,主人您用了,就要發愿接下大任,否則報應反噬…這就不妙了吧?”
“呃…看似寶物實是坑,這確實很有佛門的風格。”
“坑還可能坑很大,佛門坑人有時一坑到底,剛剛分析了一下,或許里頭還有什么奧妙一時未可知,但…”
“但什么?”
“演算的結果,有八成三的可能性,那東西融入進去…就會出不來。”
聽了是這狀況,孟衍張大嘴巴,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但想一想,似乎這樣也最為合理,有所付出、有所背負之后,獲得絕世之力,這很合佛門的思想,也交代得過去。
“果然…殉道狂都很難打交道啊,這種情操我大概一輩子也不會理解,也不想理解。”
“您覺得,您真有取得圣像的機會嗎?”
“當然,只是時間早晚而已,別看那丫頭與圣像結合后,好像很強,其實根本就沒屁用的。”
孟衍道:“決定一個人命運的,始終還是個性與性格,不是什么強不強,如果一個人整天干著形同找死的事,哪怕是宇宙第一強,結局也是注定的。”
“但…有些人雖生猶死,有些人雖死猶生,比起短暫的性命,您不覺得有些東西更可貴嗎?”
“什么?金銀珠寶?還是鉆石瑪瑙?要討論高貴情操,等你哪天變成人再說吧。”
孟衍白了一眼,道:“說得白話一點,要顧的事情太多,短暫的眼前就夠我忙了,高貴情操這種東西,把貴的和能操的留給我,高和情你就自己留著,搞他媽的長久永恒去吧。”
“哦,說到這個,您的兩個要求,有一半能實現了呢。”
“唔,高、貴、情、操,哪一半?”孟衍沒好氣地數著手指,“我最近好像沒有發財。”
“回頭就能看到了,葉家小姐,剛剛醒了。”
再沒有比這更好的消息,孟衍驚愕回頭,就見陰陽反應爐所噴發的夢火熄滅,本來漂浮在反應爐正上方的葉潔琳,銀發飄揚,雙眼睜開,正朝這邊看過來。
“葉家小姐,蘇醒了嗎?主人您…”
舞丑回頭要和孟衍說話,一看沒見著人,再看才發現孟衍退得老遠,開啟了萬花奇棱的光盾形態,遮擋住大半身體,非常戒慎恐懼地看著前方。
“主人,您沒怎么樣吧?”
“舞丑,幫我確認一下,我的妞恢復狀況如何?如果狀況不好,你就變成我的樣子,讓她在你身上砍十八刀!”
孟衍躲在盾后,心里確實緊張,如果有得選擇,自己情愿被打死,也不愿意和葉潔琳動手。
幸好,清醒過來的少女,雖然銀發飄揚,極具氣勢,眼神卻不銳利,盡是迷惘,銀亮的長發,還在飄揚中漸漸變色,仿佛有什么能量重新注入體內,從銀灰轉為烏黑,是那種黑到發亮,充滿生命力的光澤。
隨著發色的變化,惘然的眼神也迅速有了光采,最后落在孟衍的身上,像認出了人來,“是…孟衍哥?真…真是你嗎?”
揉了揉眼睛,少女的雙瞳,忽然濕潤起來,在她飛沖過來的同時,豆大的淚珠滾墜了下來,一下撞入孟衍的懷中,將人撲倒,淚水更止不住地奔流。
“你…你到哪里去了?我一直…一直在等你,你到底去哪里了?為、為什么…你都不理我…嗚嗚嗚…”
“對、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