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天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關于他的事,過去是秘密,現在你們沒必要替他守密了吧?”
“你為什么會對獨孤天行的事感興趣?難道,你與他當真是…”
“別扯開話,這也不是我們交易的范圍,難道你還要告訴我,你們與那些異龍之間是怎么回事嗎?”
雙方互相交易,聽到孟衍這么說,暗日神荒的赤尸大巫,登時閉口不言,但在她要再次開口之前,孟衍搶先道:“你說的我信不過,先發個心魔大誓來保證,你是術者,這東西對你肯定有約束力。{我們不寫小說,我們只是網絡文字搬運工。
⊕★頂⊕★點⊕★小⊕★說,”
“…你倒是懂得不少。”
赤尸恨恨地說了一句,依言立下心魔大誓,保證自己將說的話真實不虛,否則就而死,誓言剛發完,就看孟衍手一晃,不知從哪取出了一個缽,托在手上,隱現光華流轉,不由色變。
“這是…你怎會有賊禿的法器?”
“你想必知道,我與佛門之前有過很多交易機會,我從他們手里得到點東西,很正常吧?”
孟衍聳了聳肩,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之前與佛門打交道時,曾在四尊的手上,看過這樣的測謊法器,險些讓自己吃虧,這回與暗日神荒交換情報,為了確保安全,就以蜃影舍利泡制一個虛像出來,唬唬對方,果然對方被嚇著。
有了這個威脅存在,赤尸的表情相當難看,但一切已騎虎難下,硬著頭皮道:“這原本是個機密,但自從獨孤天行失蹤后,機密已經沒有守下去的必要,其實…他是一個看似外人的自己人…反過來說也成…總之,自始至終。他都與我們不是一路人。”
赤尸回憶當年,她年紀夠大,幼時還曾經見過獨孤天行,當時,一個貌不驚人,甚至可以說是落魄的少年,神秘來到暗日神荒,意外卷入了妖系的糾紛中,發生沖突,將一眾妖系的悍將打趴。展現出了驚人的戰力。
妖系當時的首領朽木,看出了這名少年的價值,著意籠絡結交,得知他的來意是尋根,再一查問要尋的人是誰?便從他口中得出了獨孤傲意這個名字…
“獨孤傲意?這是什么人?”孟衍皺眉道:“名字就不能正常點?哪個父母會給小孩子這么取名?話說回來,你父母是不是好恨你?不然怎么會給你取這種名…算了,你不用回答,我隨便問問而已。”
“都是混江湖之后自己改的,本名當然不是這樣…”赤尸面露尷尬。道:“獨孤傲意是當初妖派的首席大將,武功甚高,還有一手調教屬下的本事,他麾下的傲意七獸。當初邪盡妖系,所向披靡,無人不懼!”
“…傲意七…獸?”
孟衍一臉苦笑,臉上克制不住地抽搐起來。光聽這名字與形容詞,就不難想像是七個什么樣的腳色,事實上。能在暗日神荒那地方得意的人物,本來就不可能是什么好人。
“獨孤傲意縱橫一時,最后率眾前往南疆,執行機密任務,從此一去不回,連同麾下七獸,再也沒有回來過,妖系承認他們全軍覆沒,無一生還…這件事讓妖系有很長一段時間,元氣大傷,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回復過來,原本大家也都忘了此事,沒想到事隔十多年…居然有獨孤傲意的后人找上來。”
如果只是個普通武者,那事情就很單純了,偏偏獨孤傲意這個人不簡單,他家世代都是暗日神荒成員,往上甚至可以追溯到古老圣族,雖然因為時代久遠,經過多次混血,血脈不純,已經算不上直系血脈,只能掛個名,可獨孤家世世代代都做著相同的夢,希望能找到方法,提純血脈,繼承圣族的遺產。
這個看來很不切實際的想法,讓這一族成為笑柄,以至于成員的個性大多乖戾孤僻,都走在邪道上,而獨孤傲意最后前往南疆出的任務,也與此有關,他因此身歿后,妖魔兩系中人都認為,獨孤家的笑話就此完結,卻不料…還有繼承者回來…
…但這一次回來的,不是個笑話!甚至…讓人震驚到說不出話!
雖然這個叫做獨孤天行的少年,年紀很輕,可他的實力極強,一身不知從何處練來的武技,大敗妖系的多員重將,更顯示出不可限量的未來性,最驚人的是,除了他正在創建中的那套武技,威力無儔,他更能夠發動古老圣族的遺產,讓那些本屬于廢物的積灰舊骨董,變成驚世戰器。
從結果來看,獨孤家的歷代悲愿,終于有了開花結果的一天,受益者卻是整個妖系,朽木看出了這個少年的價值,請他繼承父親生前的戰將席位,代表妖系,參加暗日神荒二十年一次的大祭,并在大祭之中勝出,力壓魔系,更在稍后被妖魔兩系共推為暗日新主。
“等等!”孟衍皺眉道:“我很久以前就想問了,姑且不論他怎么會那么剛好,早不來晚不來,一來就趕上二十年一次的大祭,這家伙根本是個陌生人啊,你們就讓個不知從哪跑來的陌生人當代表,輸了也心服,還共推他為主?你們這哪算邪惡組織?是個個都染上腦殘病毒了?還是全都成了賤骨頭?”
“大祭其實是提前舉行的,那時我教與赤日王族斗得很激烈,傷亡慘重,領頭的人幾乎都折損,不得不把大祭提前四年舉行,選個能統合的人出來,避免斗爭,他不過適逢其會而已。”
赤尸道:“至于推奉為主什么的…只是走走過場而已,他確實在大祭中連敗多名魔系高手,可一切早在大祭開始之前就決定,無論他贏與否,都會共推他為主,讓他興高采烈地為我們去打赤日王族,反正…他一個外人,沒有根基可言,光桿司令一個,事后要踢要踹,根本就沒什么難度。”
“唔,真是一點也不意外啊…”孟衍摸摸下巴,道:“那家伙估計也看出了這點,當時他若不走,不是早被你們干掉,就是關到實驗室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