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王程的實力進步巨大,身具佛道兩家純陽氣血,心中領悟道生佛的精神境界,可謂是走出了一條別人不曾走過的武學道路!
如此,他對內家氣息的了解也更加的深刻,對人體內部的奧秘也有更多的領悟。·
相應的,他的醫術也有所進步。
所以,內家武者其實天生就是醫者,只要是內家拳有所成的武者,基本上都會或多或少的醫術。即便是如長鶴道士那般資質愚鈍的內家武者高手,也會幾手醫術。
王程將電話還給于君,面色微微嚴肅下來。
腦死亡!
也就是腦部受到了重創,腦功能停止,但是心臟還在跳動,身體機能依舊在運轉,成為了植物人,呼吸和身體機能都不是思維自主性的,而是身體機能的自動運轉!
嚴重的腦死亡,也會當場死亡。
王程還不知道霍正榮的下屬具體情況如何。
韓時非出聲問道:“情況怎么樣?”
“腦死亡,具體還不知道,他們馬上就帶病人過來了。”
王程平靜地回答道:“我們不吃了吧。”
于君點頭同意道:“好,不吃了,看看老霍的情況。最近港島的確太亂了。”
韓時非面色微微難看。
港島治安不好,他就有直接責任。而且他還是專門負責這種比較嚴重案件和危險人物的,可是上面又出聲讓他不要太插手,不然出了事情不好收拾。
現在港島這一畝三分地上聚集了很多危險分子,以港島警方的實力,根本無法去對抗,只能盡可能的維持一種和諧的局面,避免一些重大事件的生,同時也在等待京城派人過來幫忙。
當即,一行人就離開了包廂,來到了王程的高級商務套間。不一會兒霍正榮就帶著三個人過來了。
四人還推著一個輪椅,輪椅上坐著一個昏迷的年輕女子,這女子留的是很精神的短,面孔充滿了英氣。額頭上還包扎著繃帶。
霍正榮一進門就趕忙招呼道:“王程,快來幫英子看看。”
和霍正榮同行的三個人是兩男一女,都是華人。除了一個中年男子,另外一男一女都是年輕人,年紀不過三十歲。
三人一進門。就都略微警惕地看著王程和韓時非等人,似乎是他們的本能。
而且,三人身上也帶著一些輕微的傷勢,呼吸還有些不夠順暢,明顯剛剛才經過了一番強度不小的戰斗,氣息還沒有捋順。·
王程看向坐在輪椅上被稱作英子的女子,呼吸似乎還算穩定,面色有些蒼白,緊閉著眼睛,身體很放松。顯然沒有意識。
他上來就抓住了昏迷女子的脈搏。
另外三人見此有些皺眉,依舊警惕地盯著王程。
霍正榮看了三人一眼,當即說道:“你們都保持安靜,王程的醫術你們應該都聽說過。他治病的時候,不要打擾。但是,英子的情況你們也知道,所以最后的不管結果如何,都不關王程的事情。”
三人不置可否,神色各異。
而正在查看脈象的王程卻是神色微微一凜,眉毛揚起。輕輕詫異地看著面前坐在輪椅上的昏迷女子,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他現這女子有很強的內家修為!
很明顯不是修煉國術拳法的路數,乃是實打實的高深古拳法,陽剛之氣十足。偏向于佛門,但是好像又不是佛門,脈搏跳動異常有力,皮膚散出一絲絲的炙熱,似乎有要領悟純陽的趨勢。
只可惜,依舊不是純陽氣血!
雖然她的皮膚有一絲炙熱。呼吸的氣息也比常人溫度稍微高一點,可是終究差一點。
輕輕地松了口氣。
王程又查看了一下女子的瞳孔,和頭部的幾處穴位變化,大致了解了情況,神色嚴肅無比,沉聲道:“對手是誰?下手如此狠辣,好像專門沖著頭部來的,她身上沒有其他的傷勢,沒有當場死亡,就說明她實力不弱了。”
“是黑鬼!”
霍正榮開口回答道:“黑鬼是他的代號,沒人知道他的名字叫什么,是一個頂級國際傭兵。非洲黑人,據說是出自一個非洲部落的土著,實力很強,修煉的是非洲秘法。資料上顯示他的實力堪比凝罡境界的國術宗師,是最強的傭兵之一。我們國際刑警總部布了任務,這次盡量要在港島抓住黑鬼,所以我就帶著他們幾個我手下實力最強的過來了,沒想到剛剛跟了半天就被現了,英子還受了傷。”
霍正榮言下之意對這次的任務并不看好,已經有放棄的意思了,他們根本不是那個黑鬼的對手,強行去抓人,就是徒增傷亡。
當警察的,本身就是高危職業!
尤其是國際刑警,他們專門和重大的國際罪犯打交道,這種罪犯一般都是高度危險的人,很難對付。
而那些頂級國際傭兵,就是其中最難對付的一類人。
那年輕女子滿臉的擔心,急忙問道:“王程醫生,英姐還有救嗎?”
王程點點頭,語氣肯定地道:“還有救。·”
“腦死亡都你都能救?”
那年輕男子面色有些不相信地問道,語氣有些輕蔑,似乎認為王程在吹牛。
王程只是輕輕地看了兩人一眼,就自顧自地從身邊的布包當中拿出一根玉針,淡淡地道:“醫院說是腦死亡,或許他們沒辦法了。但是在我看來,這只是腦部穴位受創,我幫她把受創的穴位恢復了,那她自然就能醒過來了。”
霍有文在一邊低聲道:“我家一位長輩得了癲癇,就是王程治好的,現在已經恢復了正常的生活。”
癲癇就是腦部的疾病,而且也是無法治療的!
霍正榮當下瞪了年輕男子一眼,對王程輕聲道:“王程你放心的治,英子是我帶進來的。我和她父親認識,現在我可以做主,如果英子出了事,和你沒關系。”
王程將一根晶瑩剔透的碧綠玉針在手中捻動了一下,聲音極其平靜地說道:“霍警官。我既然治了,那必然就有把握的,你放心就好了。不過,我治病是不會空手而出的。你做好心理準備。”
霍正榮幾人微微一愣,那年輕男子又要說話,霍正榮急忙一把按住了年輕男子的肩膀,阻止了他說話,對王程保證地說道:“王程你放心。不管結果如何,診費不會少,我知道你的規矩。”
王程點點頭。
他不是在乎這點錢,而是不能破了自己的規矩。
不然,要想再立規矩就很難了!
沒有再說話,他捻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玉針,然后不偏不倚地刺入了英子頭頂百匯穴,匯聚百穴的位置,這是人體腦部核心穴位。
然后…
王程手指迅的接連出手,再次將幾根玉針刺入了百匯穴周邊的重要穴位!
霍正榮等人都看的心驚肉跳的感覺。
這一根根玉針刺入腦袋里。看著就比較嚇人,他們都是內家高手,自然知道那幾個穴位都是重要無比的穴位,可以說每一個穴位幾乎都是可以致命的。
韓時非和于君,還有霍有文以及張紹云則是比較淡定了,他們都見識過王程的神奇醫術了,所以都對王程有百分百的信心。
不管你是什么腦死亡還是糖尿病,王程都可以治好就對了。
所以,除了霍正榮四人,其他人都很平靜地看著王程的治療。誰都沒有出聲。
王程的幾根手指靈活的如精靈一般地在一根根玉針上跳動,或是捻動,或是微微拔出再刺入,或是震顫…
一根根玉針在英子的頭頂上不斷的變換著形狀和形態。只有中間百匯穴上的那根玉針平靜而立,沒有任何動靜!
如此!
一直足足過了差不多半個多小時的時間,大家都安安靜靜地看著王程治療,整個過程誰都沒有出聲。
這時候王程終于長出了一口炙熱的氣息,將英子頭部穴位上的玉針一根根的拔了出來,之前碧綠的玉針都變得透明了起來。其中的綠色幾乎都消失了。
最后,就剩下了中間立于百匯穴上的玉針沒有被他拔出來,依舊立在那里!
霍正榮剛想開口,王程就一揮手,阻止了他說話,示意保持安靜,自己繼續更換了幾根碧綠的玉針,再次重新刺入那一個個穴位當中。
霍正榮知道,治療還沒完,耐著性子等了起來。
可是,那年輕人有些不滿,覺得病人想了解情況是天經地義的,不服地開口道:“你…”
剛剛說了一個你字,他就是面色微變。
因為,一個拳頭轟然襲來!
是王程出手了。
年輕人急忙閉嘴不說話了,匆忙之間之來得及將雙拳擋在胸前阻擋,運用了一些太極卸力法門。
轟……
一聲低鳴。
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震蕩了一下。
年輕人被王程一拳打的當場倒飛了出去,身體直直地撞在幾米外的墻壁上才停止了下來,然后他整個人身上的力道卻是沒有立即消失,以至于讓他整個身體緊緊的貼著墻壁足足過了三個呼吸,才從墻壁上緩緩地掉落下來,頓時只感覺渾身都沒有了力氣,軟軟地坐在地上,一雙眼睛驚駭地看著王程。
他只聽說過王程的傳說,看過王程比武的視頻,可是一直都有些不相信,現在他是真的相信了!
王程的實力,真的堪稱年輕一輩當中的第一!
起碼,他遇到過其他的年輕高手,交手之中有勝有敗,但是沒有誰能如此輕易地將他打的這么狼狽。
即便此刻他體內難受無比,一口鮮血憋在咽喉,他也不敢再出聲,害怕打擾王程…
一拳之威,厲害如斯!
霍正榮和另外一個中年男子以及那年輕女子都面色一變,中年男子面色難看,瞪了王程一眼,嘴唇顫抖了一下,想說什么沒說出來。
霍正榮對兩人急忙打了個眼色,示意安靜。
王程冷哼了一聲,也沒有說話,收回拳頭就繼續行針!
如此又是過了半小時,當一根根玉針再次顏色變淡的時候,王程才終于開始觸動百匯穴上的玉針。
輕輕一碰,周圍的幾根玉針都自動開始震顫了起來,好像連接在一起一樣,周圍的人看的驚異無比,好像神奇的戲法一樣。
而這時!
王程手掌猛然在昏迷的英子后背頸椎穴上拍了一下,只聽到英子整個脊椎骨骼都出一陣咔嚓的震顫聲音!
英子整個身體都微微一抖,然后頭頂上的幾根玉針自動從穴位當中跳了出來,包括百匯穴那根也是如此,所有玉針都離開了穴位。
同時所有玉針都變得如玻璃一般的透明,其中的玉石氣息都被英子的腦部穴位吸收一空。
而這時…
英子身體朝著前面一撲,張嘴就吐出了一口粘稠的淤血,面色更為變得蒼白,可是呼吸卻更加順暢了,這讓在場的所有人都很高興。
因為,她睜開了眼睛,醒了!
英子一口鮮血吐出之后,抬頭就看到了王程,當即就是稍微一愣,因為她認識王程,而且心中一直將王程當做自己的對手。她不明白王程怎么就突然出現在了自己面前,有些不敢直視王程的面孔,一轉頭看到了霍正榮,急忙喊道:“榮叔…我,我怎么在這里?”
霍正榮臉上滿是喜悅的笑容,急忙解釋道:“你腦部受傷了,醫院沒辦法,是王程救了你。”
英子眉頭皺起,開始思索起來,可是腦袋立即感覺到了一絲刺痛,她立即想起生了什么,知道自己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圈,當下就勉強起身對著王程抱拳道:“聞英多謝閣下救命之恩。”
王程將一根根用完的玉針單另收起來,瞥了一眼聞英,語氣平靜地道:“不需要多謝,你付了診費就足夠了,這不過是一場公平交易,你我互不相欠。你的傷勢只是暫時恢復了,但是你最近要多睡覺,讓腦部多休息,七天之后就沒事了!”
聽到診費的事情,那中年男子和年輕女子都有些不滿,覺得王程有些欺負人。
可是聞英并不這么認為。眉毛揚起,她在南洋也聽說過王程的事情,知道王程醫術了得,同時也有自己的規矩。
看病給錢,自然是應該的。
很多人認為王程看病貴,條件苛刻,沒有醫者的仁心!
可是,聞英卻是恰恰看法相反。
她認為,王程這種將看病當做純粹交易的人,才是真正的仁心,不接受病人的恩德,交易之后互不相欠,這才是真正的大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