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家盛的治療沒有持續多久,只半個小時的時間就結束了,比前面的治療都要短一些。w
經過了前面幾次治療,王程已經讓何家盛的身體機能幾乎恢復到了正常人的水準,甚至比普通老年人更好,因為王程還幫他修復了一些身體內的暗傷,多活十年并不是說說而已。
現在剩下的治療其實就是一些后續掃尾的工,王程將他身體內一些有影響的經脈臟腑都再調理一下,以后何家盛再保持適量的運動和吃一些調理的食物,那他的糖尿病基本上就不可能會再復了。
一遍行針治療下來。
何家盛感覺到神清氣爽,渾身上下都好像通透了一樣,整個身體輕了很多,好像都年輕了好幾歲。
“哈哈哈,王程,你的醫術真的是越來越神奇了,太厲害了!”
何家盛神色是由衷地贊嘆道。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真的有一天能擺脫糖尿病的枷鎖。
現在真正的擺脫了,他才知道這種輕松自由的感覺有多可的難能可貴。
對人來說,健康真的才是最寶貴的財富!
王程慢慢地將玉針一根根的收起來,對何家盛微笑道:“能給病人帶來健康,就是我的責任。至于醫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進步了,我只知道按照我的感覺走,我的感覺就是要解決病人的痛苦!”
“好一個解決病人的痛苦,醫者仁心。”
何家盛給王程豎起大拇指。
本來專注于謄寫拳譜的霍有文也開口稱贊地說道:“王程如果專門行醫的話,估計能成為最厲害的中醫。我聽說京城最著名的御醫高森先生的醫術在王程面前也甘拜下風。”
“呵呵,高先生是去游歷去了,我和他有過一面之緣,高下也不好說,醫術并不是武術,可以由拳腳來分高下。”
王程笑了笑,無所謂地說道:“何老,有文。今天晚上就在我家吃飯吧,我家里難得來一回客人。”
“哈哈哈,好,我就等你這句話。”
何家盛笑呵呵地說道。
霍有文也立即答應道:“好。多少人想到你家來吃頓飯都沒機會,我可不會放棄。”
“你們老這么恭維我,我可都不敢說話了。”
王程有些無奈地說道。
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陣爭執的聲音。
王程耳朵瞬間聽到了,是王媛媛和王櫻。還有王曉琳,張紹云的聲音,以及陌生的聲音,還有人說英語。
“來人了!”
王程的面色瞬間變得嚴肅下來,對何家盛和霍有文看了一眼,就起身走了出去。
兩人也是面色微微一變,有些郁悶。
因為,他們剛到王程家里不久,就有人來了,那些人有很大的可能是跟著他們來的。
三人急匆匆地走了出去。
只見大門口張紹云和王櫻。王媛媛,以及王曉琳四個人擋在門口,和門外幾個人對峙著,氣氛有些緊張。
“幾位,我是來求見王程醫生的,我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他商量。”
說話的是一個年輕的白人男子,一米七五高下,開口說的竟然也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
張紹云本來是要出面說話的。可是王媛媛搶先了,因為小姑娘認為自己是哥哥的師妹,張紹云和王櫻都是自己的師侄。自己的身份在這里是最高最大的,那自然是應該自己出面,才顯得有威嚴和身份。
只見王媛媛板著小臉看著對方,冷聲道:“我哥哥不見你們。我哥已經不做醫生了,你們走吧。”
年輕白人男子保持著微笑,道:“這位美麗的小姑娘,我想你對我們可能有誤會,我們不是敵人,我們不是來做壞事的。中國人不都是熱情好客的嗎?”
“熱情是對客人,不是對你們來找麻煩的人,我說了我哥不治病了!”
王媛媛毫不客氣地說道。
她不想讓哥哥王程再給其他人治病,增添麻煩。
以前,她知道哥哥給別人治病是為了賺取一些錢改善生活,可是她認為現在家里的生活已經足夠好了,不需要更多的金錢了,剩下的金錢一家子十輩子也花不完了。
那么,她認為現在自然就不需要哥哥繼續忙碌,給別人治病了,讓哥哥專心練武,教自己武術拳法就足夠了!
所以,王媛媛看著門口的三個白人男子,就是滿臉的不爽快,一雙小拳頭緊握,就好像是在看敵人一樣。
王曉琳小丫頭也堅定地和姐姐站在同一戰線,也緊繃著小臉,更小的拳頭也緊握在一起。
可是姐妹兩怎么看都是可愛多一些,并沒有多少威懾力。
“媛媛,客氣一點。”
王程走出來,對王媛媛有些不滿地喝了一聲。
王媛媛哦了一聲,低聲道:“我就是不想看到來找你治病的人。”
王程擺擺手,示意王媛媛不要說話,走上前對著門口三人說道:“三位,你們來找我有事?”
年輕白人男子仔細地打量著王程,做足了禮儀,抱拳彎腰,略微恭敬地說道:“王醫生你好,我是來自荷蘭的,我的中文名字叫周新文,這次來是有事情求王醫生的。”
王程揮揮手,讓開身體,不接受這個禮儀,平靜地說:“周先生你好,如果你們是來求醫的,那就算了,我已經不接受新的病人了。”
周新文對此倒是不了解,驚訝地道:“王醫生,您接受病人有數量限制的嗎?是今年的名額滿了嗎?”
“那倒不是,我并不是醫生,以前做醫生只是兼職,現在我不想做了,就這簡單。如果沒事,各位就請離開吧。還有,我不知道你從哪里知道了我的住址,但是我不想這里的地址傳出去。”
王程搖搖頭,語氣很肯定地說道,表現了自己堅決的態度。
周新文看著王程說道:“我絕對不會透露王醫生的地址。我以為你是職業醫生。應該有自己的職業道德,不應該拒絕渴望健康的病人。”
“我并不是職業醫生!”
王程沉聲說道,說完轉身就要走。
“可是你能治療糖尿病,港島的何先生就是你治好的。他擺脫了痛苦的疾病,肯定很快樂。我希望你能再接受一位新的糖尿病人,給予更多的快樂。他是我的爺爺,他被糖尿病折磨了十幾年,我們全家都希望您能治好他。我們為此愿意付出任何代價,任何代價都可以…”
周新文急忙攔住王程,滿臉祈求地說道:“我求求你…”
何家盛和霍有文走了出來,兩人都有些尷尬。
雖沒有說怎么找到這里來的,可是兩人都知道,這家伙八成是跟蹤他們過來的。
因為,周新文在港島已經出現了不斷的時間了,到處尋求王程的聯系方式,幾乎每天都會去楊家,霍家。何家求他們引薦王程。
甚至他還找過韓時非和于君,想從他們身上找到王程的聯系方式。
按照他們了解的資料,周新文家族是荷蘭的一個傳承幾百年的老牌貴族,是有爵位的,所以家底豐厚,周新文就是家族的唯一繼承人。
他的爺爺老爵士患有十幾年的糖尿病,本來已經不行了,可是一直用藥物維持著生命,很痛苦!
所以,他們希望能找到王程。幫助老爵士治療糖尿病。
看樣子,周新文是下了大工夫,派了很多人盯著何家,霍家和楊家。所以才能跟蹤他們的行程來到江州找到王程。
王程依舊神色堅定地搖搖頭,他說過不接受新的病人,已經因為一些事情不得不打破規矩過了。而現在面對外國人,他肯定就要說到做到,不然后面必定就是源源不斷的麻煩。
接受了這一個,后面的如何拒絕?
誰家沒有一點凄慘的事情?
誰家的病人不是很痛苦?
王程雖然一向自信。可是并不認為自己是普度世人的大圣人,他也做不到圣人。
他一揮手,就將周新文推開了,并不愿意多說。
不過,周新文顯然也不是普通人,竟然也是一個練家子,而且實力很厲害。
當王程的手推過來的時候,他的手掌立即伸出,手掌一把就拿住了王程的手腕關節骨骼,使用的乃是形意拳的擒拿手,其中還有太極的柔勁。
“王醫生,你是中國比武大會的冠軍,如果我擊敗你了,你能不能救救我爺爺?”
周新文神色嚴肅下來,從剛才謙虛求人的態度,立即也變得鋒芒畢露,神色極其嚴肅,咄咄逼人地說道。
王程輕輕皺眉,任由他用形意拳的擒拿手鎖住自己的手腕,看著對方的眼神,淡淡地說道:“你是在挑戰我?”
周新文神色一震,當即就答應道:“不錯,我就是要挑戰你,如果你輸了,就救我爺爺。”
王程嘴角溢出一絲笑意,反問道:“那你輸了呢?”
周新文眉頭微皺,思索了一個呼吸的時間,開口道:“我輸了,我就拜你為師。”
“哼,想得美!”
王媛媛聽到這話,當即不屑地瞪了周新文一眼。
現在全天下多少人想拜入武圣山門下,成為王程的徒弟?
數不清!
張紹云和霍有文也都笑著搖頭,顯然是認為周新文的勝負賭注太可笑了,不論勝負,周新文都是賺的。
“哈哈哈哈哈哈…”
王程也是哈哈大笑起來,朗聲道:“周新文,你很自信。”
周新文手中力道增加,一股霸道的勁道就爆了出來,想要給王程壓力,和王程的視線對視,氣勢絲毫不讓,沉聲道:“王程,我今年二十八歲,練武也有二十年,國術各路拳法我都精通無比。我看過你的比賽,那些人都不是你的對手,我自信我的實力比李勝揚他們要強,我有資格挑戰你!”
“那你是來挑戰我的,還是來求醫的?亦或者是專門來拜師的?”
王程依舊沒有動,任由對方拿住自己的手腕,字字清晰地反問道:“我為什么要收你為徒?”
周新文渾身一震,眼中閃過一絲惱羞成怒的尷尬之色,好像被人看透了一樣,當下沉聲道:“哼,我聽過武圣山的傳說,我并不認為你們武圣山的武學拳法有多么的神奇。我如果贏了你,你就救我爺爺,我保證不把擊敗你的事情傳出去。如果我輸了,我拜入你門下,絕對是你最大的收獲!”
這家伙當真是自信,仿佛已經贏了一樣,同時也覺得自己是天下間獨一無二的練武天才!
“狂妄!”
王程冷哼了一聲,突然整個身體一震,手腕筋骨關節一抖一震。
地煞拳法煞勁瞬息之間就通過他整個身體震蕩釋放而出,沖擊到了周新文的手上和胳膊上。
周新文渾身一顫,然后抓住王程手腕的手掌和胳膊就立即被一股奇異而霸道異常的勁道沖擊,整個胳膊都僵硬了起來,手上的勁道瞬間潰散,氣血似乎都凝滯下來,無法繼續力,更別說凝勁了。
隨后,王程這才一步沖出,也沒有出手,就是肩膀一撞。
一聲轟鳴。
依舊是一股霸道的煞勁沖擊而出。
周新文就傻呆呆地站在原地,剎那間他根本來不及調息氣血恢復行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王程一肩膀撞的飛了出去。
呼呼呼…
周新文飛出五六米遠,他的兩個同伴急忙伸手接住,兩個有一米八左右的白人大漢一起伸手接住他的身體。
下一刻,三人就一起倒在了地上,每個人都難堪不已,不過都沒有受傷,王程顯然是手下留情了。
王程沒有出招,僅僅是走出一步,周新文就敗了。
這就是武圣山拳法修煉到凝勁境界以后的威力,國術拳法在他面前除非是高出一兩個大境界,不然根本不是對手。
周新文心中的震撼和屈辱是無法形容的,可是一顆向武之心,和求醫的心思讓他冷靜下來,身體恢復行動之后,急忙翻身就對著王程已經走出幾步的背影就跪了下來,大聲喊道:“王程,我就跪在你門口不走了,除非你答應救我爺爺,或者收我為徒教我拳法,不然我就不走了。”
王程身體微微一震,回頭看了周新文一眼。
周新文神色之中閃過一絲喜色,以為自己的話感動了王程。
可是,王程當即對著張紹云嚴肅地說道:“紹云,你馬上去省城一趟,看看那個非洲姑娘還在不在那里。”
他看到周新文跪在那里的樣子,才猛然想起來,貌似上次和劉英一起從非洲回來的那個白人美女還跪在省城要求拜師,不知道現在她是不是還跪在那里?
如果她還在,那自己是不是要履行承諾收她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