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最近很不順,所以老是寫的晚了點,抱歉!)
這一聲佛號如一顆炸、彈一般從天而降,落下來將在場交手的幾人都震驚的不輕,都分出一股注意力來警惕防備。
尤其是首當其沖的布赫,身體還在空中,就是渾身一顫。他急忙收回攻向長鶴道士的拳頭,腰身一扭,轉身一拳沖向那從天而降的罡氣凝聚而成的手掌。
一聲悶響之后,一股股氣流朝著四周激射。
這罡氣凝聚成的手掌看似殺氣騰騰,很有威力的樣子,可實際上卻不是很強,罡氣不夠凝聚,被布赫一拳就打碎,化一股股劇烈的氣流沖向四周。
這一掌比王程上次在監獄里見識的邱世民那一掌擒龍功弱了一個檔次以上,如果是邱世民出手的話,只怕這布赫立即就會重傷。
不過,布赫此刻也不是很好受。因為對方這一掌之中蘊含了勁,將他打的渾身肌肉刺痛難當,落地之后一時間愣在了原地沒有繼續動手,以氣血恢復著受損的肌肉。
阿古拉面色難看,對著佛號傳來的方向大喝一聲:“誰?站出來?”
“阿彌陀佛…阿古拉,布赫,牧仁三位施主,可還記得老衲當年說過的話?”
一聲洪亮的佛號之后,從人群之中走出來一個大和尚,對著阿古拉和布赫以及牧仁三人說道。
阿古拉,布赫。牧仁師兄弟三人都面色不好看,然后都停下了動,沒有繼續交手。齊齊看向來人。
長鶴道士見阿古拉不動手了,也冷哼一聲后退,目光看向突然出現的和尚,面色怪異。
王程也突然一拳將巴圖擊退,也沒有繼續追擊。因為在這里他不可能將巴圖怎么樣,對面的巴圖也不想和王程繼續耗下去,所以都住手了。一起面色微變地看向走過來的大和尚。
這個大和尚,在場的人幾乎都認識。
正是在武圣山教王程龍象拳法的明德大和尚。
王程目光凝視著明德和尚,他記得在京城的時候。這個大和尚似乎說過要來大雪山,沒想到早走了半個多月,竟然還走在了自己之后。
“明德和尚,你來我們大雪山做什么?”
阿古拉盯著明德和尚。喝道:“你當年糊弄我們兄弟三人的帳還沒算。你現在還敢來?”
布赫一拳打碎明德和尚的罡氣之后,此刻氣血運轉之下也恢復了正常,并沒有絲毫受損,那一掌只是看起來唬人。所以他也看著明德和尚,殺氣凌然地呵斥道:“明德禿驢,你還敢來送死。”
只有牧仁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冷冷地盯著明德和尚,可見心中也有些不滿。
明德和尚呵呵笑了笑。面對三人好像要殺人的目光沒有絲毫壓力,好像閑庭散步一樣地走上來。對三人雙手合十,說道:“三位施主,我只是來觀看你們和武圣山的比武的,順便拿回一些屬于我的東西。”說著,他看向長鶴道士和王程,行禮道:“長鶴,元鼎,別來無恙。”
長鶴道士的眼睛也審視地看著明德和尚,淡淡地道:“還好,大和尚你最近的實力倒是進步了很多。”
王程從巴圖的身上收回目光,看著明德和尚的時候,也是心中很是驚訝。因為,明德和尚的實力的確是比上次進步了很多,氣血變得渾厚的嚇人,站在那里就好像一顆火球一樣,相聚十幾米之外都能感覺到一絲絲溫度襲來。
這種氣血的渾厚程度,王程還是第一次見到。
明德和尚平靜地說道:“只不過突然有所領悟而已,長鶴你最近放下心中羈絆之后,實力不也是突飛猛進?”
王程冷靜地說道:“大師,我師傅的實力如何得來,你也清楚,所以就不需要多說了。”
明德和尚呵呵笑了笑,目光詫異地上下掃視著王程,顯然王程的進步也超過了他的預料,隨后語氣稍微凝重地說道:“好,我心中有數。”
阿古拉見明德和尚不理會他們,反而和長鶴和王程聊了起來,頓時怒氣升騰,氣息爆發,聲音如一把大刀一般的斬下來,喝道:“明德禿驢,你到底來干什么?”
明德和尚對長鶴和王程兩人輕輕點頭,隨后看著阿古拉說道:“幾百年前,你們蒙族大軍橫掃歐亞大陸的時候,曾經屠戮我金剛宗山門,搶走了我宗門的幾本拳法。然后,你們又有一支軍隊進入印度佛門圣地,帶走了幾本經書。我今日來此,就是為了這幾本我佛門武學而來…還請幾位還給老衲…”
布赫的眼中兇光大盛,哈哈笑道:“哈哈哈哈哈,明德禿驢,我看你是越老越糊涂了吧。你金剛宗都差點叫人滅門了,現在已經是名存實亡,只剩下幾個人。你還敢來我大雪山要幾百年前的武學?你不怕我們三人把你留在這里?”
阿古拉蠢蠢欲動,牧仁也是神色嚴肅,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大雪山的大部分武學典籍,以及各種書籍都在牧仁的掌管之中。
在這種宗門斗爭的大是大非面前,即便牧仁對阿古拉和布赫不滿,可他們師兄弟三人絕對是保持一致對外的。
王程趕忙給那邊的巴葉打了個眼色,然后開口說道:“明德大師,此事需要慢慢來,不要著急,先等我明天比武結束之后再說。”
明德和尚看了看王程的神色,知道王程有所計較。而且他也不想一個人面對阿古拉,布赫,牧仁三大高手,那幾乎就是送死的行為,所以當下點頭道:“好,此事再從長計議。”
說完,他轉身就朝著牧仁的山上走去。顯然也知道大雪山的三大高手當中就屬牧仁最好說話。
牧仁冷哼一聲,就想說話。這時巴葉急忙來到他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什么。牧仁面色微變。隨后深深地看了王程一眼,隨后也是轉身就朝著自己的屋子走了回去,沒有再參與場中的是非。
阿古拉和布赫都有些不明白這是鬧的哪一出。
不過,兩人都知道,這一場戰斗是打不成了。
阿古拉對著長鶴道士和王程冷聲喝道:“長鶴,王程,我來賭一場。明天王程和我徒弟巴圖的比武。誰輸了就自廢氣血根基,敢不敢來?”
廢掉氣血根基?
就是廢掉心脈動力,自此再也沒辦法搬運氣血。也就失去了練武和爆發力氣的基礎來源,從此成為一個連普通人都不如的廢人,壽命也會大大減少。
王程和巴圖兩人聽了都是神色嚴肅下來,他們都知道這種賭注對武者來說比生死之斗更為殘酷。
死了可以一了百了。什么都不用去想去擔心。可是如果失去了武學根基,那就更加的凄慘,可謂是生不如死。
尤其是巴圖經過和王程的兩次交手,此刻對自己沒有了絕對的把握。可是他又不敢違背師傅的意思,神色和眼神極為的掙扎難看,呼吸急促不已。
長鶴道士當即就開口喝道:“阿古拉,你不把你徒弟當人,我可把我徒弟當寶貝。我不會接受和我徒弟有關的任何賭注。但是。明天的比武,我徒弟元鼎必勝。”
說完。長鶴道士對王程點點頭,就轉身走了回去。
王程神色平靜,對著巴圖微微抱拳,淡淡地說道:“巴圖,剛剛我很失望。如果這就是你的全部實力,那你就準備好失敗感言吧,想想比武失敗之后你怎么給你師傅交代吧。”
說完,王程不理會巴圖和阿古拉師徒兩難看的臉色,跟上師傅的步伐就離開了這里。
吃了半個羊腿的趙耀陽打著飽嗝,也急忙邁步跟上王程,不敢一個人留在這里等死。他絲毫沒有為引發這場大戰誘因的覺悟,反而覺得剛剛的一場混戰當真是精彩,是他二十多年來見過的最激烈,最強大的戰斗場面。
六大頂級的混戰高手,再加上兩大年輕一輩的頂尖高手,可不是哪里都能看到的。
阿古拉盯著長鶴道士和王程的背影,又看了看遠處走遠的牧仁和明德和尚,神色凝重無比,對布赫點點頭,然后也是轉身就走,不想在這里多留。
巴圖急忙跟上。
阿古拉沉聲問道:“你剛才和王程交手,知道了他的實力,現在有幾分把握?”
巴圖當即語氣很肯定地說道:“本來我們只是平手,但是我的八九佛陀秘法修煉到了關鍵時刻,今天晚上我參悟一番有所突破的話,我的內家修為會達到新的境界,到時候擊敗他易如反掌。”
“那你不能突破呢?”
阿古拉反問道。
巴圖面色微變,隨后肯定地說道:“我一定能突破,就算不能突破,我和他也是平手,他不可能擊敗我。”
阿古拉哼了一聲,對這個答案不是很滿意,道:“哼,好。你去通知北邊訓練營的高手都過來埋伏起來,明天不管你是輸還是贏,我們都要把長鶴和他的徒弟留下來,明德禿驢也不放過。他們既然給我找麻煩,那我就讓他們消失,這可怪不得我無情不講規矩!”
巴圖眼中閃過一絲喜色,這就是他最開始向阿古拉提議的,不惜代價的留下武圣山來人。只不過當時沒有被采納,因為阿古拉當時還有諸多忌憚,害怕南邊的政府。
現在,王程搶了他們的一個人,破壞了一個很重要的任務,并且還拉攏了牧仁幫忙,還出現了一個明德和尚這個不確定因素。這種種因素一起出現,終于讓阿古拉下定了決心,盡快解決長鶴和王程,免得夜長夢多。
另一邊!
王程帶著趙耀陽跟著師傅的步伐上了山。
趙耀陽周在王程身邊,講述著自己的遭遇:“比武大會結束之后,我就和一個朋友在京城旅游,去了故宮長城。在長城上的時候,我被兩個高手襲擊打暈了過去,然后就被綁架來到了這邊…王程,長鶴道長,我們現在在哪里?”
他到目前為止,還沒搞清楚狀況,被綁架之后之后,一直都是被關押在一個小房間的,根本見不到天日,所以也不知道具體方位,只知道或許是在國外。
王程輕聲說道:“在蒙古和俄羅斯的邊境附近,也就是蒙族大雪山所在地,他們為什么抓你?”
趙耀陽搖頭,很是迷惑,又很是震驚:“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抓我?竟然是大雪山的人,我們趙家和大雪山倒是有些仇怨,可是那都是幾百年前的事情。最近兩三百年來,我們遷徙南洋之后,就很少有交手了,他們現在對我們動手的可能性不大吧?”
趙氏正宗乃是傳自宋朝皇室一脈,而宋朝皇室的趙家就是被蒙族滅亡的,數千萬漢族同胞陪給宋朝皇室一起陪葬了。
所以,當時的趙氏一脈可以說和蒙族大雪山乃是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雙方也的確是斗爭了幾百年,互相有所損傷,趙家一度差點滅門。
隨后趙家不再以仇恨為目標,而是以傳承為目標,所以就開始隱居發展,去了南洋謀生。
長鶴道士聽了趙耀陽的話,稍微思考之后,就輕聲說道:“我猜,或許是洪門的人請他們動手的吧。”
趙耀陽渾身一震,隨后恍然大悟地道:“對對對,肯定是司徒家的人。他們想吞并我們趙家很久了,我爺爺一直不答應加入洪門,他們就想抓我去威脅我爺爺和我父親…好歹毒…竟然還和大雪山的蒙族高手勾結,洪門當真是其心可誅!”
說到最后,趙耀陽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找洪門的人拼命。
王程無奈地搖搖頭,也沒有過多的追究這其中的事情。那些江湖紛爭太復雜,而且也是南洋的斗爭,和他的關系不大,當下輕聲說道:“現在你小心點吧,這兩天不要到處走,跟我們一起回國內你就回去吧。”
趙耀陽趕緊答應下來,保證地道:“王程你放心,你救了我一命,我一定會還你一命。”
王程哈哈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最近半年來救了不少人,不少人都說過要報答救命之恩的,他都沒有當回事,因為目前來看,他不需要別人的幫忙,他也從來不會將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
長鶴道士帶著兩人來到了半山腰上的一塊石頭旁邊,石頭上坐著的就是明德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