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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一章 武圣山的土特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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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失意,自然就會有人得意。

  李勝揚前面被王程打擊的沒有多少信心,可是最近他在王程的巨大壓力之下,對形意拳也有了更多的領悟,每一天也有巨大的進步。將葉群生擊敗之后,他身上自然而然的帶著一個壓迫的氣勢,坐在王程的身邊的時候,也是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也是矚目的焦點,而不是一個單純的陪襯。

  “王程,你放心,這次比武大會,我一定會擊敗你!”

  李勝揚只是對葉群生輕輕點頭,明顯沒有將這個自己的手下敗將放在眼里,對身邊地王程沉聲說道。

  王程的目光依舊看著空下來的擂臺,這里才是全世界的焦點,語氣平靜地說道:“說實話,李勝揚,這次比武大會,從一開始,我一直都沒有把你們當做我的對手。我的對手不是你們,而是那邊那些所謂的嘉賓們。不過,你的形意拳的確練到了我已經不能看透的境界了,希望你能讓我有點壓力。”

  氣勢高漲的李勝揚頓時語氣一滯,面色氣的漲紅。

  不只是他,坐在兩邊的十大選手都是神色變得難看起來。

  不過只有馬木提,周煜,李勝揚這三個勝利者都有些不服氣的冷哼了一聲,其他幾個失敗者以及兩個沒有上擂臺的都認為自己沒有資格對王程表示不滿,所以保持了沉默,可是呼吸都急促起來,顯然心中很不平靜。

  對此,王程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么,而是將目光再次看向嘉賓席上。

  那邊,是一片片充滿敵意的目光。

  王程能清晰的感覺到,從那一片區域射過來的視線,幾乎沒有一道是有善意的。只有戰意和敵意。

  平良櫻和東星月坐在一起,兩人也是一起看著王程的視線,都一起皺起眉頭。

  尤其是平良櫻,她能看出。自己給王程留下的劍傷似乎沒有多大影響了,心中很是震動,知道自己又小看了王程,贊嘆武圣山武學果然有過人之處,不是日本的內家武學能比擬的。

  而東星月。情緒就比較復雜了。她一時間對王程不知道是應該感激還是敵視,面對任何人任何事情都冷靜無比的她,此時看著王程竟然有一絲慌亂,急忙移開視線,看向天空尋找星星的蹤跡。

  “東星月,你的心亂了。”

  平良櫻沒有看東星月一眼,依舊看著王程的背影,可是依舊能清楚地說出身邊東星月的心態。

  可見,平良櫻已經將劍法練到由劍入心的高深境界,對心的把握。非常的敏銳。

  東星月緊握著手中的刀柄,微微閉上了眼睛,淡淡地道:“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擔心。”

  平良櫻面無表情的不再說話,知道是自己話多了。

  一小時后,擂臺上又開始了今天的第二場比賽——少林選手悟禪和尚對陣中原陳氏選手陳平盛。

  這一場比賽實際上是除了王程和彭東之外的第二場最沒有懸念的比賽,因為悟禪是少林這一代弟子頂尖高手之一,將少林基礎羅漢拳幾乎練到大成境界,一身氣血渾厚無比,挨打功夫也是一流,同時兼修進攻拳法。攻守平衡,和陳平盛攻守兼備的陳氏太極是同類型的。

  只是,兩人當中,公認陳平盛要弱一些。尤其是氣血修為上,要弱了一個檔次。這一點,陳平盛自己也不能否認!

  所以,一開打,形式就如大部分人所預料的一樣。

  兩人只是對拼了差不多不到十招,而后悟禪幾乎就是壓著陳平盛在打。只是兩人不像剛才的李勝揚和葉群生兩人那樣專注于進攻,所以打的有來有回,有攻有守。

  當比武變成了消耗戰的時候,就是看氣血底蘊的時候了,少林出身的悟禪自然就更有優勢,不過他似乎不想讓陳平盛輸的太難看,所以拖到將近十五分鐘的時候,終于將陳平盛拖的認輸了。

  陳平盛下擂臺的時候,渾身大汗淋漓,已經累的只能慢慢的走回來了。不過悟禪和尚也好不了太多,只是比陳平盛強上少許。兩人都面無表情地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來,并一句話都沒有說。

  因為,兩人都已經默認了自己這次來打醬油的命運了,心中也已經開始想比武大會結束后的去路了。

  這兩場比武都很是精彩,讓今天的觀眾們氣氛很是高昂,歡呼聲幾乎沒有斷過。

  主持人也大聲的宣布第一輪比武的結束,淘汰了五名選手之后,此時還剩下王程,李勝揚,周煜,馬木提,悟禪等五名選手進入第二輪。

  而剩下的五個人也會在后天當場抽簽,決定各自下一輪的對手,明天是比武大會休息的時間,給選手調整修養的機會,同時也讓全國全世界的觀眾消化比武大會帶來的新奇,積累更大的熱度。

  今天,王程一直坐在那里沒有離開,讓周圍的人和觀眾席上的數萬觀眾都很奇怪,幾個鏡頭還給了王程特寫,似乎在提醒大家,倍受矚目的王程還在現場。

  但是,王程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嘉賓席上。經過一番觀察,他看到了幾個威脅最大的年輕人,氣息之渾厚,幾乎不弱于自己,其中有兩個年輕華人,其中之一就有羅清盛,不過王程也不認識,只是單純地確定了這幾個目標而已!

  與這幾個人相比較,平良櫻和東星月都要弱了一個檔次!

  看清楚了幾個敵人之后,王程就絲毫不顧大會的程序和現在的情況,直接站起身來就朝著外面走去。

  鏡頭再次給了王程特寫,出現在全世界觀眾的眼前。

  只不過,今天出現了兩場精彩的比賽,讓所有觀眾的注意力成功的轉移了大部分,所以也只是給了王程一陣歡呼,并不如昨天和前天那么強烈的呼喊。

  很多人看著王程走了,目光都同時開始尋找另一個人影。

  不錯,就是楊青語。

  大家果然又看到一個輕靈的身形跟在王程身后,幾乎形影不離,王程在哪。她就在哪。

  經過這幾天的發酵,王程的許多信息都被搜索出來了,而關于王程身邊楊青語的信息也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

  湘南省的江州王程以及江州楊青語,已經成為網絡搜索熱門詞匯。更讓很多人都覺得刺激的是。楊青語比王程大了兩三歲,可以說是明明白白的姐弟戀,還有人爆料說是楊青語直接倒追的王程。

  這些消息都讓全國的觀眾充滿了好奇和刺激,希望尋找更多的消息。

  很多娛樂新聞甚至還將王程和楊青語的事情當做了頭版頭條在今天早上報道了出來,可是隨后不到一分鐘的時間內就被撤了下來。重新換上了娛樂圈內的新聞…

  看書,練拳,治療手臂的傷勢。

  王程的生活很簡單,不管自己現在是什么身份,處于什么地位,在干什么事情,他都不會讓自己忘記根本。

  第一輪結束,讓諸多選手和觀眾都有了一天的休息時間,準備充足之后才能面對第二輪比賽。

  一清早,王程就起床和楊青語一起練拳了。他沒有練武圣山的道門拳法。因為現在體內是逆轉真龍的氣血法門,只適合修煉真龍拳法,同時還能修煉龍象拳法。

  如果強行修煉別的拳法,不但沒有效果,反而會傷及身體血脈臟腑。

  王程不得不感嘆龍象拳法的適應性之強悍,這門幾乎沒有戰斗力的拳法,隱藏著許多許多秘密。每當王程覺得已經練成這門拳法的時候,過一段時間,又會發現更多,更強悍的隱秘。

  逆轉真龍的氣血運轉下。對真龍拳法和龍象拳法的加持不是一點半點,修煉起來幾乎都是事半功倍的效果,每一次修煉都能感覺到體內清晰的氣血變化,和對身體明顯的錘煉效果。只是王程同時也要承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所謂有收獲就要有付出,就是這個道理。

  呼呼呼呼…

  王程的呼吸和以前修煉地煞拳法的時候截然不同,不論是呼吸頻率還是時間長短,都有巨大的詫異,變得更為急促而幽深。而練拳的時候。他渾身肌肉骨骼也都在同時震顫著。

  同時,楊青語,劉詩成,張紹云都在旁邊各自練武,每個人都全神貫注的投入,這個獨立的院落里,也很是熱鬧。

  只有長鶴老道士安靜地坐在二樓的小閣樓上喝茶看書,眼神時不時地看看下面練武的幾個人。

  當太陽爬升起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將近兩小時,王程因為渾身氣血刺痛而神經緊繃,渾身也是大汗淋漓,衣服都濕透了。

  不過,就在這時候,門外來了一群人敲門。

  砰砰砰…

  敲門聲響起,打擾了安靜的練武氣氛。

  張紹云楞了一下,看向師傅王程,得到師傅點頭之后,才收起樁法,跑過去開門。

  打開門,只見門口站著一群華人,有十個人,老者,中年人,年輕人都有。敲門的是一個身材高大的年輕人,看到張紹云就抱拳問道:“這里可是武圣山長鶴道長和王程的住所?”

  張紹云心道廢話,現在很多人都知道自己是武圣山王程的弟子了,看到自己還用問?當下,他神色嚴肅地點頭道:“不錯,你們有事?”

  年輕人沒有意外地點點頭,道:“的確有點事情,我們是從南洋泥印過來觀看比武大會的嘉賓。今天是大會休息時期,我們長輩當年和長鶴道長有過一面之緣,所以特來拜訪一下,想見見長鶴道長,和即將拿下這次比武大會冠軍的王程。”

  張紹云現在身上自有一番氣勢和自信,直接問道:“你們是誰,說說名字,我去問問師傅和師公見不見你們。”

  年輕人神色出現一絲怒色,他身后的一個中年人急忙上前將其拉下來,對張紹云抱拳微笑道:“小兄弟,你就告訴長鶴道長,南洋洪門青木堂堂主韋鎮南求見。”

  張紹云心中一震,南洋洪門?這名頭可不小,不過我武圣山也不懼,當下他嚴肅地點點頭,道:“好,你們稍等。我這就去匯報。”

  說完,張紹云將大門關上,轉身跑到了師傅王程身邊,低聲道:“師傅。南洋洪門青木堂堂主韋鎮南想見師公老人家和師傅你。”

  其實,以王程的耳力,已經將門口的對話聽的清清楚楚了,當下抬頭看向樓上坐在那里喝茶的師傅長鶴老道士。

  長鶴站在二樓閣樓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大門口。輕聲道:“韋堂主來了,不嫌棄我招待不周的話,那就請進吧。”

  聲音清晰的傳遞到門口,每個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門口也立即傳來一聲洪亮的大笑聲:“哈哈哈哈,好一個長鶴牛鼻子,快四十年沒見了,你還是這么小氣。我大老遠地從南洋過來看你,還特地帶來了土特產,這還沒進門,你就不想招待我了。想趕我走可沒這么容易,我今天就是偏要進來…”

  大門被一股大力直接推開。

  一行十人直接走了進來,當先一人是一個鶴發童顏的老者,身形和長鶴道士差不多高下,只不過更加壯實一些,看起來稍微偏胖,一雙大眼睛如銅鈴一般地看著院子里的王程幾人,帶著一股不怒而威的氣勢。

  長鶴道士直接從二樓閣樓跳了下來,雙腳輕飄飄地落在地上,幾乎沒有發出一絲聲音。站在王程身前,看著對面的韋鎮南,嘴角溢出一絲笑意,道:“你當年都說了。我不過是個破敗道觀的老道士而已,可是不敢在韋堂主面前擺架子,王程過來見過韋堂主。”

  王程依言上前一步,抱拳道:“武圣山王程見過韋堂主。”

  楊青語,劉詩成,張紹云也都跟在王程身后。上前抱拳齊聲道:“晚輩見過韋堂主。”

  韋鎮南也是大氣的一揮手,從口袋里拿出四個散發著沁人心脾香氣的手串丟給王程四人,道:“這是見面禮,我可不想老道士那么小氣。”然后對身后的幾人喝道:“看看人家武圣山名門正派多有禮貌,你們還不去向長鶴道長見禮?”

  韋鎮南身后幾個中年人和年輕人都急忙上前齊齊向長鶴道士行禮,道:“晚輩見過長鶴道長。”

  長鶴老道士頓時面部肌肉抽搐了一下,看著韋鎮南站在那里好整以暇,一副看好戲的神態,就氣不打一出來。他根本不知道對方今天會上門,更不知道這家伙一上來就給小輩們派發禮物,他哪里有準備?此時他口袋里空空的,除了空氣什么都沒有,灰塵都拿不出一粒。

  王程心頭看的明白,捏了捏手中的手串,心中有一絲驚奇,因為這手串是木制的,但是卻蘊含著一股暖人的氣息,那一絲絲氣息流轉體內,讓他渾身的刺痛減輕了少許。根據他的猜測,這應該是南洋出產的極品沉水級別的沉香手串,這一串的價值估計在五十萬以上,拿到哪里都是稀有的收藏品。

  當下,王程對韋鎮南笑了笑,道:“韋堂主稍等。”

  然后,他就急忙轉身去里面將胡家昨天送來的診費拿出來,擺在師傅面前,幾塊極品帝王綠翡翠和極品羊脂玉在陽光下很是晃眼,讓韋鎮南都看的眼睛發亮。

  這種翡翠羊脂玉,他們都知道絕對價值不菲,在緬甸那邊絕對都不多見。

  韋鎮南幾人都奇怪地看著王程,心中猜測,難道要把這幾塊翡翠送給他們?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王程當場就拿出刻刀,憑借自己高超的刀法,將幾塊價值兩億以上的極品玉石分割成了大小相等的九塊,整整齊齊地擺在一個盤子里,放在師傅面前,低聲道:“師傅,我們武圣山沒有什么珍貴的東西,您就將就把這些東西給他們當見面禮吧。”

  跟著韋鎮南的九個下屬晚輩從南洋過來的,絕對都是識貨的人,眼睛都看直了。他們知道這幾塊翡翠的價值,只以為王程可能會拿出一塊分給他們,沒想到王程竟然直接將幾塊全部都給他們?

  就算分割小了一些,可是每一塊價值至少也都在三千萬以上呀…

  與之相比,韋鎮南送出的價值五十萬以上的沉水級極品沉香手串就顯得不值一提了。

  一時間,幾個韋鎮南的晚輩都眼巴巴地看著長鶴道士,恨不得直接上去將這一盤子翡翠玉石都搶過來算了。

  長鶴呵呵笑著,臉上直接將心中的得意表現了出來,戲虐地看著洪門青木堂的這幾人,對韋鎮南淡淡地道:“韋堂主,我武圣山就是個破敗的道觀,沒有多少香火錢,也只有這點土特產,就分給你幾個晚輩吧,人人有份,都別搶…”

  說著,長鶴道士將盤子遞給了一個中年人,好像隨意丟出一堆路上尋常的石頭一樣。

  青木堂的九個人急忙伸手拿起一塊,好像好怕晚了就沒有了一樣,然后每個人都有一絲激動的不顧場合的拿起來仔細地端詳著,甚至還有一個年輕人將手中翡翠高舉在頭頂迎著陽光看了起來,然后每個人都確定手中的翡翠玉石的確是最頂級的,每一塊價值都是他們身家的幾十倍,頓時都變得激動起來。

  韋鎮南本就紅潤的臉氣的更是紅彤彤的,對著有份的幾個下屬晚輩悶哼了一聲,九人急忙清醒過來,急忙將手中的玉石翡翠收起來,然后嚴肅地站在那里。

  韋鎮南對王程喝道,道:“沾了徒弟的光而已,老道士你牛什么,有本事和我過過招?看你練的天罡拳法究竟有多厲害。”

  “哼,我徒弟的就是我的,不服氣你也沾徒弟的光。要打架,來就來,當年我能趕著你跑,現在更是輕而易舉!”

  長鶴也是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喝道。

  幾個晚輩急忙散開,讓兩個老家伙面對面,視線對視之間,一副劍拔弩張的樣子,中間的氣息幾乎要凝固起來。

  氣氛極其緊張,王程幾人和對方幾個晚輩弟子也互相對峙著,隨時都要開打的樣子。

  過了兩個呼吸,長鶴突然開口問道:“刀疤是不是你們派的?”

  王程也瞬間將視線看向韋鎮南,神色極其嚴肅凝重。

  就是因為刀疤的襲擊,他才為了保命而逆轉氣血,現在不得已之下走上了一條未知的道路。

  韋鎮南神色出現一絲難看,紅潤的臉部肌肉也顫抖了一下,眼神一時間不敢與長鶴對視,緩緩地開口道:“不錯,刀疤是我們總舵主派過來的。”

  下一刻!

  長鶴就猛然爆發了,好像晴天霹靂一般的毫無征兆,一拳轟出,周圍的空氣好像水波一樣的一圈圈蕩漾開去。

  昂……

  王程也是同時氣息變化,雙眼微紅,絲毫不顧渾身氣血逆轉的刺痛,全力爆發氣血,身周一道道龍吟憑空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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