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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蘭長風掙扎著想要站起來,卻是發現自己渾身氣血已經被王程那巨大的力道震的潰散,骨骼也是刺痛難當,一時間根本不能發力。不過他還是提氣對著王程呵斥道:“你有什么資格這么對我?王程,這里是京城,這里不是你說了算。”
王程虎目一轉,凝視著納蘭長風,冷冷地道:“那你有何資格來調教我的徒弟?評判我是否有資格收徒?”
“我…”
納蘭長風一時語塞。
剛才他認為自己是實力強勢的一方,所以可以想怎么說就怎么說,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可是一轉眼,此時他就處于弱勢了,自然不可能理直氣壯地再無理取鬧。
“哼,你什么你,技不如人,就要認輸。如果連這一點都不敢承認,還一味嘴硬,那我只會對你們更加失望…在我眼里,你們就是一群只會嘴上叫囂的小人而已。”
王程冷哼一聲,不屑地呵斥道。
納蘭長風有點氣急敗壞,急忙大喊道:“王程,你別囂張,我大哥一定會擊敗你。”
“那你讓他過來,納蘭峰人呢?”
王程沉聲喝道。
納蘭峰此時自然是不在這里的,去比武決賽場地參加比賽還沒有回來。
納蘭長風只能對身前的幾個一起的年輕人喊道:“他就只有一個人,還有一只手受傷了。我們一起上,狠狠的揍他一頓,讓他知道這里是京城。這里是我們的地盤,就算他是武圣山的人,也不能隨便在我們的地盤撒野…”
左白山也瞬間精神一震,提起氣息,喝道:“不錯。大家和我一起上,剛才只是一個意外,長風是被他暗算了,他絕對不是我們這么多人的對手。”
“對,一起上。”
“揍他,這里是京城。不是江州。”
“京城地界這里,是我們說了算。”
幾個年輕人叫囂著,然后在左白山的帶領下一起沖向了王程。七八個人當中,每個人呼吸都不弱,左白山已經是化勁初期的修為。其他人幾乎都是暗勁后期,有兩人同樣是化勁初期的修為。
如此七八個年輕人,可以算是年輕一輩的精英聚集了,在各自的地盤都是同輩之中橫行無忌的存在。在其他的地方,很難聚集到這么多的年輕高手在一起的。
所以,此時七八個年輕人被左白山和納蘭長風稍微一激將,都紛紛怒目看向王程,一副躍躍欲試的表情。
王程心頭猛虎跳躍。看著對方這么多人,神色怡然不懼,主動喝道:“哼。京城又如何?只要有我王程在,哪里都是我說了算,你們算什么?有什么資格在我面前叫囂?光憑一張嘴嗎?”
“王程,你找死!”
左白山終究是被怒火充斥了心頭,徹底地失去了理智,腳下一跺。就沖了出去,喊道:“大家和我一起上。讓他看到我們拳頭的厲害。”
其他幾人稍微一愣,也紛紛怒火沖上心頭。然后直接沖了出去。
“哼!”
王程虎目圓瞪,冷哼了一聲,毫不躲閃,一拳直接正面對著左白山沖了上去。
一聲轟鳴!
左白山這一招八極拳,直接被王程的拳頭打的勁道氣血都轟然崩潰,整個人都被王程直接打的飛了出去。
一口鮮血就吐了出去,然后他撞在后面的人身上,當即就將三個人一起撞到在地上,都顯得狼狽不已,左白山本人更是難以行動,心頭震駭非常。
砰砰砰砰…
不過,同時還有幾個人沖了上來。王程也終究只是一個人,而且此時還只有一只手能發力,一拳將左白山打飛之后,立即就被其他沖上來的三四個年輕高手圍住擊中了身體。
劉詩成和張紹云蠢蠢欲動想上來幫忙,可是看到王程的眼神和面色,兩人就沒有上去。他們知道,這里除了納蘭長風和左白山,其他人估計都不能對王程造成多少傷害。
而此時發生的事實也的確是如此。
三四個國術暗勁后期的年輕高手精英,一拳一拳的沖擊在王程的身上,發出一聲聲的悶響。看聲勢似乎是不弱,每一拳的勁道似乎都不弱了,可是結果卻是讓對方每個人都心中發寒。
包括左白山和納蘭長風,以及其他幾個躺在地上的人,都有些雙眼發愣地看著王程。
只見王程雙手張開,就這么以詭異的樁法站在原地,以身體硬抗著三四個暗勁后期精英高手的一拳拳不斷的攻擊。可是身體沒有絲毫的異樣,他就站在原地,動也沒有動一下,面色也是正常,臉不紅,氣息更是穩定,沒有絲毫。
“這…”
納蘭長風低聲喃喃地想說什么,可是因為被打擊的夠嗆,所以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心頭只有一片后悔。
后悔主動招惹武圣山。
后悔招惹王程。
后悔欺負張紹云。
后悔太囂張跋扈目中無人!
可是,這個世界上就是沒有賣后悔藥的。
納蘭長風慢慢地爬起來,深呼吸一口氣息,然后轉身就走。
可隨后,他身后一聲虎嘯乍起,然后他就感覺身體不能動彈了,雙腳離地而起,整個人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抓了起來。
他回頭一看,入目地赫然正是虎目圓瞪的王程。
“我讓你走了?”
王程冷冷地問道。
“王程,你別太過分。”
納蘭長風心頭滋生出懼意,聲音有些發顫地說道。
王程忍不住笑了一下,冷聲道:“我過分?那我問你,我徒弟可有招惹到你?”
納蘭長風楞了一下。隨后面色難看至極,輕輕地搖了搖頭,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王程喝道:“那你欺辱我徒弟的時候,可有想過自己是不是過分?如果不是我有幾分實力,此時只怕也已經被你欺辱了吧?現在欺辱了我徒弟之后。不是我的對手,就讓我不要過分?你以為自己當真可以評判天下事,天下人?當真可笑!”
王程的心頭也是出了火氣,對這種無腦的紈绔有些不能忍,當即毫不客氣的一揮手,再次將納蘭長風摔在地上。巨大的力道將其雙腿撞擊的發出咔嚓一聲脆響,小腿骨骼直接被摔斷。
納蘭長風面孔扭曲,渾身冷汗直冒,卻是咬著牙關沒有發出一絲慘叫,只有牙齒咯吱作響。
那幾個剛才一直攻擊王程的年輕人此時也站在原地。不敢追上去,和爬起來的左白山等人站在一起,就這么看著王程對峙,可是每個人的神色都很是驚懼。他們第一次遇到如王程這樣有些無敵的同齡人,心里已經留下了陰影,看到王程心中就弱了幾分。
王程看也不看地上的納蘭長風一眼,對左白山等人喝道:“我王程來京城,是參加比武大會的。不是來給你們當小弟的,這個世界上也沒人有資格站在我的頭上說三道四。誰敢在我面前囂張,那就做好倒霉的準備…今天的事情。剛才我已經說了。事實證明了,納蘭長風沒有資格出現在我面前,所以以后我見到他一次,就打一次。”
“不管誰不服,都可以來找我王程。還有,給納蘭峰帶一句話。好自為之!”
王程最后轉頭對地上滿頭大汗,強忍著沒說話的納蘭長風警告了一句。然后直接轉身走了出去,不再理會這些人。
劉詩成和張紹云兩人急忙跨步跟上王程的步伐。心中都有些情緒,所以誰都沒有說話,神色極為的嚴肅認真。
“師傅,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練拳,遲早我會親自讓他們付出代價。”
走了幾步,張紹云對師傅王程低聲保證地說道。
王程放慢了步伐,心中體會著神象步伐和大地脈動之間的韻律,淡淡地道:“練拳的事情不可操之過急,一步一個腳印,慢慢來。只要按部就班地走下去,他們遲早都會是你的手下敗將,何必要急于一時去拿本應該拿到的東西,卻要冒著影響你畢生成就的風險?”
張紹云稍微思索了一下,眼神閃過一絲明悟,堅定地點頭道:“是,師傅,弟子明白了。我一定會打好基礎。”
“知道就好,雙腳要走的足夠沉穩,才能跑的夠快,只有跑的夠快,才能飛的更遠。”
王程氣息平靜下來,很是冷靜地說道。
“師傅,弟子一定謹記師傅教誨。”
張紹云也將心中的諸多怒火等情緒平復下來,冷靜地保證道。
劉詩成心頭有些羨慕,他覺得王程已經足夠當他的師傅了,武學底蘊更是遠遠地在劉氏之上。可惜,他是不可能拜入王程門下的,因為他現在是劉氏炮拳明面上唯一的傳人。
三人一路來到里面的院子里,看到長鶴道士和楊青語依舊很安靜地坐在桌子上喝茶,兩人似乎低聲在說什么。
“師傅,我們回來了。”
王程上前略微恭敬地說道。
張紹云神色坦然,慚愧地低聲道:“師公,徒孫給您丟臉了。”
劉詩成微微抱拳,然后就站在了一邊。在這里,他是唯一的一個外人,所以保持了安靜。
長鶴道士喝著茶,看了張紹云一眼,沒有任何怒氣,平靜地道:“你也不算丟臉,才入門一月有余而已,打不過人家很正常。以后好好跟你師父練拳就是了,到時候你就知道,那些人在我武圣山面前,都是跳梁小丑,不足畏懼。”
張紹云肯定地道:“是,徒孫記住了。”
長鶴點點頭,看向王程,道:“納蘭家族的人還是有點棘手的,不過京城地界不是他們的大本營,也無所謂。你現在主要是準備兩件事,首要第一就是拿到比武大會的冠軍。然后跟我去北方一趟,所以要盡快養好傷。第二件事,就是明德老和尚的事情,你也要考慮清楚。如果答應了,到時候去西域金剛宗山門。也必然會有一番兇險。”
“傳承一千多年的武學密藏,誰不想要?當年金剛宗遭遇滅門大禍,武學密藏就是首要原因之一。現在武學密藏開啟,當年那些人也必然會得知消息,所以此行如果你隨老和尚過去,也要多做準備。切記要小心行事,保全自己為主要。”
王程喝著茶,聽到師傅的話,嚴肅地答應道:“師傅您放心,弟子心中有數。武術大會的事情。我已經有九成把握,到時候隨您去北方,右手也應該可以發力了。明德大師宗門的事情,我也自信自保有余,至于其他,那就看造化了,畢竟人算不如天算。”
王程所說的其他,自然就是指金剛宗的武學密藏的事情。此事是強求不得。身為武圣山傳人,他對金剛宗的武學密藏也看的不是很重要。他唯一看中的就是龍象拳法,而這門拳法他已然學到手。并且領悟奧秘神象步伐,下一步再領悟神龍呼吸的話,就算是徹底小成了。
長鶴道士滿臉的欣慰,有時候他感覺坐在自己面前的不是自己的徒弟,而是自己的師傅玄鼎道長。這種感覺,讓老道士很是郁悶。同時也很高興欣慰。
徒弟太厲害了,當師傅的當真是痛并快樂著。
楊青語目光流轉。在王程身上看了幾眼,沒有說話。她心中只是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只要在王程身邊就好。
咚咚咚…
這時,又傳來敲門聲。
長鶴道士和王程都同時眼神一亮,師徒兩對視了一眼,閃過一絲明了。兩人都聽到門口有幾道沉穩悠長的呼吸聲,知道可能來者不善。
“進來!”
長鶴道士當下淡淡地喊了一聲。
聲音傳遞出去,不是多么響亮,但是卻在每個人的耳邊都清晰可聞。
然后,院子大門被推開。
幾個人影步伐沉穩地走了進來,其中有一個王程認識的,正是之前護送他們來京城的呂大虎。
此時,呂大虎走在后面,并沒有資格走在前面。
當先是一個頭發皆白的寸頭老者,發型和牛大海有點像。其身后跟著一個年輕人,然后才是呂大虎,最后是受傷的納蘭長風。
“老道還在喝茶,看來最近這些年,你回道觀修生養性倒是有些成效。”
寸頭老者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就坐了下來,和長鶴道士面對面地說道。
長鶴道士慢條斯理地拿起茶壺給對方倒了一杯茶,語氣平靜地道:“老了,沒脾氣了,也應該如此。如果還像當年一樣任性妄為,只怕已經死于非命了。人老了,就要服老,就要讓出位置,給后輩年輕人機會,如此才符合天道循環,代代傳承的天地道理。”
寸頭老者眼中精光暴閃,然后恢復平靜,語氣嚴肅下來,道:“不錯,老道這番話的確說的在理。可是,年輕人會犯錯,性格沖動無比,你我當年都是過來人。這就需要我們來把關了,一味的退居幕后,完全交給年輕人來出面,也會亂套的。就比如老道你的弟子,行事就過于魯莽霸道了。”
老道士目光也是精光一閃即逝,一邊喝茶,一邊慢慢地問道:“哦?司徒老怪是來教我怎么調教徒弟的?”
“不敢!”
寸頭老者嚴肅地道:“誰人有錯,我自然會指出。”
“那我徒弟有何錯?”
老道反問道。
王程坐在一邊不動聲色,安靜地聽著,神色如古井一樣,好像對方說的不是自己一般。
寸頭老者一揮手,身后納蘭長風低著頭走了上來。
老者嚴肅地道:“納蘭家的小子和你徒孫切磋一下,出手也是點到即止。只不過因為你徒孫實力太低下,所以才有一些誤傷。而你徒弟卻是出手刻意傷人,如此,是不是不地道?”
老道士的視線和司徒老怪的眼神直直地對視,兩人誰都不想讓。
老道看著對方,淡淡地道:“你和我講地道?那誰允許納蘭家的小子和我武圣山弟子切磋了?誰允許你們調教我武圣山弟子了?還是說,你司徒老怪覺得我長鶴老了,你可以對我武圣山指手畫腳了?我是不是要在武圣山上給你安排住處,方便你隨時監督?”
說道最后,老道士的視線已經是冷然凌厲下來,手中的茶杯緩緩地放了下來。
客廳內的氣氛瞬間降低了溫度,也安靜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