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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超英楞了一瞬間,沒想到余有年見面就動手。隨后他立即退后了一步,然后也是一招擒拿手和余有年對拼了過來。
一聲脆響。
兩人手掌碰撞,勁道齊齊爆發,空氣發出一聲爆響。
劉超英此時的炮拳堪稱大成,已經徹底的領悟炮勁的精髓,不管是出掌還是出拳,都能隨意凝聚炮勁,不管能不能擊中目標,勁道想爆發就能爆發。
如果他將形意拳其他的幾門勁道都練到如此如意的境界,成就將會不可限量,這也正是劉超英的目標,也是劉武中對他的期望。
一招之下。
兩人都站著沒動,顯得旗鼓相當。
可是,余有年知道,他已經輸了半籌。因為他的勁道沒有如劉超英這般自在如意,當即退后一步,然后就再次沖了上來,又是一拳轟出,這一拳也是炮拳。
劉超英眼中閃過一絲精光,毫不示弱,內家呼吸運轉,雙腳一凝,也是一招炮拳,乃是劉氏獨門炮拳大地紅!
王程當初也跟隨劉武中老爺子學習過炮拳,可惜那時候武圣山武學已經有了根基,所以沒能凝聚炮勁。這一招大地紅,王程知道和地煞拳法有一些相似的地方,那就是借助大地的力量更為凝聚,拳頭的力道更重。
武者出拳,要想威力大,那雙腳就不能離地。因為大地是根基。一切力量的來源都是大地。當人身在空中的時候。就無法借力。力道就會大減,只能依靠自身關節骨骼運動來產生力量。
所以,諸多有傳承的拳法都是以樁法為基礎,先練下盤。同時,諸多高深拳法當中還有獨門的借助大地力量的秘法。
劉氏炮拳的大地紅,就是其中之一。
而且,武圣山拳法以地煞為基礎,也是深得大地是拳法基礎的真意。
劉超英雙腳在地上借力的時候。瞬間就是一股炮勁爆發,地面都微微一震,然后他的力道傳遍全身凝聚到拳頭上,拳頭如一顆炮彈一樣的沖向了余有年!
轟……
兩人的炮拳如剛才王程和哈頓面對面的戰斗一樣,毫無花哨的直接碰撞在一起,都不坑示弱。然后兩人之間就是猛烈的勁道爆發,比王程和哈頓的力道碰撞的動靜要大了許多。
如炮彈爆炸一般轟鳴炸響。
兩人齊齊后退了四五步才停下來,腳下都留下幾個明顯清晰的腳印,碰撞的手掌和手臂都是顫抖不已。
“好了,有年。住手。”
江浩看到余有年還躍躍欲試要繼續動手的樣子,急忙上前來擋在了其身前。道:“我知道你剛正不阿,我知道你只看制度不看人。但是今天你帶不走劉超英,他算是我師門的人,我都不會幫你,所以你就不要徒勞了,解決眼前的事情再說。”
江浩和余有年認識最久,所以最是清楚其為人,直接戳破其心思,想讓其知難而退。
余有年面色立即難看起來,看了看實力不比自己弱多少的劉超英,還有那邊瞪著自己的劉詩成,以及面色平靜地站在一邊的王程和楊青語兩人。他知道,自己就算是再進一步成為抱丹大宗師,今天也不可能當著這么多高手的面帶走劉超英,所以冷哼了一聲,深深地看了劉超英一眼,然后看向地上被綁著的艾瑞克兩人。
“哼,好,劉超英,今天我就當沒看到你。”
余有年沉聲說了一聲,然后狠狠地看著艾瑞克:“他們就是兇手?”
劉超英經歷一番風浪,脾氣收斂了許多,已經知道進退,知道見好就收的道理。所以他沒有和余有年拌嘴,微微點頭之后,當下就后退一步,站在了劉詩成的后面,沒有出一聲。
莫白松這時候急忙上來回答道:“對,就是他們,余隊,江隊,救護車到了沒有?快把元明送到醫院去包扎一下。”
江浩看到宋元明的樣子,頓時眉頭緊皺,上來看了看傷勢才放下心來,道:“槍傷?”
宋元明苦笑著點點頭,道:“嗯,還好是皮外傷,王程已經給我扎了兩針穩定下來了,沒啥大事兒。”
江浩依舊面色嚴肅地道:“救護車就來了,外面十幾個保安都暈倒了,受傷不輕,這些人是什么人?”
莫白松和宋元明都看向王程,兩人不知道王程想怎么說。
王程看著幾人,很平靜地道:“實話實說就好了,這兩個人是中東的雇傭兵,是接受了委托任務來殺我的,其他人都算是遭了池魚之殃。”
“雇傭兵?”
余有年和江浩兩人都是一驚,神色都是凝重無比。
這些專門拿錢殺人的人,也敢來中國了?而且還是來殺王程?
真的是膽大包天!
余有年立即蹲下來看了看艾瑞克兩人的傷勢和情況,神色嚴肅地道:“帶回去。”
艾瑞克兩人此時才從受傷的打擊當中緩過氣來,看著在場這么多高手,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只是等待著結果。
江浩則是掃了劉超英和安娜兩人一眼,兩人都很安靜低調地站在后面,盡量的不讓別人注意到他們。江浩審視了安娜一下,知道這個女子也不簡單,不過沒問,也就當沒看到兩人。
王程給劉超英打了個眼色,劉超英立即會意,帶著安娜轉身就離開了現場,去了后堂,避開馬上進來的警察和救護人員。
隨后,十幾個警察和救護人員迅速地跑了進來,把宋元明臺上擔架就帶走了。整個院子內也被采集了證據,安娜那被王程摔碎的兩把槍也被收集了起來,不過王程說了那是他弄碎的。江浩和余有年都心中有數。知道該怎么處置。
收拾完了。又給每個人錄了一份簡單的口供,這時候就已經忙了一個多小時。
后堂的大師傅都已經在另外的地方收拾好座椅,擺好一桌子豐盛的飯菜了。在場的所有人幾乎都沒吃飯,此時都餓壞了,所以把江浩和余有年兩人應付走了之后,莫白松就急忙帶著王程幾人來到后面一個小院子當中的亭子里。
亭子中間是一個不小的石桌,上面已經擺好了七八個菜,全部都是葷菜。有牛肉,羊肉,鹿肉,海鮮,甚至還有馬肉和驢肉,和一盤莫白松花了一番力氣才弄來的幾個熊掌!
可惜,莫白松沒能弄到虎肉。
來到亭子里,莫白松還遺憾地說道:“我問了幾個去非洲打獵的朋友,想找找有沒有虎肉,豹肉。可惜他們都沒有了,我倉促之間也弄不到。”
他聽宋元明說過。如果能給王程弄到虎肉,絕對有好處。
王程心中會意,輕輕搖頭,食指大動,搖頭道:“這已經足夠了,不需要刻意的去準備什么,我們都餓了,這就開始吃飯吧?”
莫白松急忙點頭,道:“對對對,吃,開吃,大家都坐。青語,詩成,紹云,超英,還有安娜,你們都坐,我去給你們拿酒。我專門從我爺爺那里弄了幾瓶上好的酒出來,聽他說,都是當年給中南海專門供應的限量好酒。”
楊青語微笑道:“別拿太多,大家都少喝點,明天要去京城了。”
張紹云起哄笑著說道:“師傅,師娘不讓你喝酒,你敢不敢多喝點?”
楊青語立即面色微紅,對張紹云呵斥道:“你小子少廢話,信不信我也收拾你?”
張紹云呵呵一笑,縮了縮腦袋,不再說話了。
劉超英好奇地看著王程和楊青語,驚訝地道:“王程,青語,你們兩個在一起了?”
王程對此點頭承認,很自然地笑道:“嗯,就前幾天的事。”
劉超英頓時哈哈一笑,對王程豎起大拇指,笑道:“厲害,我當初也想追青語,幸好沒去,不然就被笑話了。青語以王程的標準來找對象,全世界估計都沒人能達標。正好,那我就提前給你們送一份賀禮,等你們以后結婚生子了,再送一份大禮。”
說著,劉超英從背后地上提起一個手提箱出來,約莫四五十公分高下,七八十公分長短,通體都是金屬打造。他很輕松地把金屬箱子放在了桌子上,對王程嚴肅地道:“這就是我給你們帶來的禮物,王程,你打開看看。”
安娜長長的眉毛挺動,問道:“你前段時間就去忙這個了?”
劉超英點點頭,道:“當然,我回來總不能空手。”
王程沒有推辭,這份禮他接受的是心安理得,為劉家他的確忙碌不少。所以他當下就伸手接過箱子,直接打開,當先撲面而出的就是一股冷氣,其中還有一絲粘稠的血腥氣息。
桌子上的人都好奇地看向箱子里面。
只見箱子里是周圍都是一塊塊冰塊,最上面是幾個黑色的布袋,而冰塊下面,則是幾個腥紅的不知名物體。
除了莫白松和張紹云,其他人都神色微微嚴肅起來,因為其他人都是內家高手,對氣息很是敏感,尤其是血腥氣息。
這冰塊當中,就有血腥氣息,而且極其的濃郁。
王程神色很是平靜,可是他的心臟卻是很自然的加快了跳動。頓時他的神色瞬間大變,因為這心跳的規律動正是猛虎心跳。
周圍的氣息似乎都凝固起來。
急忙深呼吸一口氣息,王程將心中的悸動壓制了下來,也讓突然自然出現的猛虎心跳停下,然后慢慢地將最上面的三個布袋拿起來,頓時感受到了一股精純的清涼氣息,神色驚訝起來。
這是寶貝,不輸給極品翡翠玉石的寶物。
看到王程驚訝凝重的神色,劉超英有些得意,笑道:“這袋子里是我收集的幾塊鉆石,給你和青語做點首飾,或者收藏也行。”
然后他語氣一變,也很嚴肅地道:“冰塊里的,是我和幾個朋友一起出手收集到的三樣東西,是專門給王程你準備的,可能是你需要的。”
王程點點頭,眼中精光閃爍,壓制下去的猛虎心跳又自然的緩慢出現,好像本來就是他自己的心跳規律一樣。
可是王程不喜歡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當即再次深呼吸一口氣,以大地呼吸將猛虎心跳徹底的壓制了下去。
然后他將手中裝著鉆石的布袋遞給了楊青語,并沒有打開翻看其中的鉆石,顯然是對箱子里面的東西更感興趣,他心中也已經有了一些猜測。
楊青語接過鉆石,對劉超英笑道:“超英,謝謝你了。”
劉超英笑道:“不用,王程和你對我幫助很多。這次因為我回來的倉促,所以準備不足,就這么點東西,你們不要嫌棄就好。”
“不會嫌棄,這么貴重,還這么用心。”
楊青語很得體地笑著說道。
而這時,王程的手掌已經翻看了冰塊,觸摸到了一個軟軟的,竟然還微微散發著熱量的東西,而且還微微顫抖著。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一頓,心中情緒大變,那微微的顫抖似乎和自己的心跳融合為一,一頭猛虎在心中瞬間凝聚,心跳也剎那間從大地呼吸變成了猛虎心跳!
王程雙眼閃爍出一絲琥珀之色,然后從冰塊當中拿出了這件東西。
橢圓形,赤紅色,很自然的發出一絲顫動!
周圍的人都一驚,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都認出了這是一顆心臟!
而王程的心跳也是咚咚咚咚的急促的跳動起來,心中猛虎飛躍而起,仰天長嘯,琥珀色的眼睛看向劉超英,低沉地道:“這是虎心?”
劉超英看著王程渾身都凝聚出了一股嗜血氣息,想起王程施展猛虎拳法的樣子,滿臉嚴肅擔憂,道:“不錯,我記得你的虎形拳法很厲害,所以專門給你準備的。這是我在非洲擊殺了一頭壯年的非洲虎取出的心臟,到現在還沒過四十八小時,這顆心還是活的。”
突然。
亭子里憑空出現了一聲高亢激動的虎嘯之聲,整個小院子內也是瞬間風聲大作,也憑空出現了一震旋風。
唯一的普通人莫白松瞬間被嚇的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云從龍,風從虎。
王程凝視著手中的猛虎心臟,感受著自己的心跳,神色很是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