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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圣山長鶴道士是什么人?
伊賀鳴承和伊賀清流都非常清楚不過。
甚至可以說,伊賀長生手下的弟子都非常清楚這是誰。
因為,伊賀道館內,在他們師傅伊賀長生靜坐的房間內,就一直擺著一把刀鞘,沒有刀的刀鞘。
他們經常看到伊賀長生靜坐在那把刀鞘之前。
而原本屬于那把刀鞘內的刀,就是當年在戰場上被長鶴道士以肉掌一把搶走的那把唐刀。
當年身為日本排名第三的高手,被一個中國高手空手搶走了自己的刀,幾乎是伊賀長生的平生最大恥辱。
所以,作為伊賀長生門下的弟子,也同為伊賀家族的傳承人,伊賀鳴承和伊賀清流兩人也對武圣山和長鶴道士絕對是抱有最大的敵意。
此刻,聽到王程自報家門是武圣山長鶴的弟子,兩人都同時散發出毫不掩飾的殺意,然后同時手掌摸向腰間。可惜那里沒有刀柄,這次因為事出突然,所以他們來的倉促,沒有辦理攜帶刀具這方面的手續,所以沒能將自己的刀帶在身邊。
至于德川元一他們是如何帶來的刀具,就不得而知了。
王程面對兩人的殺氣,面色依舊平靜,渾然不懼,目光直視著兩人,淡淡地笑道:“呵呵,你們的刀呢?身為伊賀長生門下。刀都不在身邊。嘖嘖…”
聽到王程明顯的嘲諷。連自認為涵養不錯的伊賀鳴承都忍不住惱羞成怒地低聲罵了一句:“八嘎!”
伊賀清流雖然也很想罵人,可是剛剛以身試法,嘗試了王程的厲害,又聽到對方是武圣山長鶴門人,自然不敢小看,所以滿臉都是凝重和羞愧,不敢隨便出聲。
身為伊賀長生門下,被長鶴門下弟子出手羞辱了。回去如何面對師門師傅和諸多同門師兄?
如果有刀,伊賀清流估計要沖動地切腹自盡了。
伊賀鳴承看向東星月,因為東星月的手中有一把刀,是那把來自德川元一的刀,沉聲道:“師妹,把你手里的刀給我。”
東星月看了這位師兄一眼,隨后將手中的刀遞給了孫清,冷聲道:“這是德川元一的刀,現在他死了,這是最重要的證據。”
孫清嚴肅地將這把刀接了過來。遞給身后的下屬,嚴肅地道:“不錯。這把刀我們一定要嚴格監控起來。”
伊賀鳴承帶著殺意地看著東星月,低沉地直呼其名,道:“東星月,聽說你這次是來挑戰武圣山之徒王程的,你不會是敗給他之后,把自己的心也交出去了吧?”
伊賀清流眼神看著王程,殺意更為濃郁。
而王程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依舊盯著伊賀鳴承,笑道:“伊賀鳴承,原來你們伊賀長生門下只是會欺負自己的小師妹而已,那我倒是高看你了。你面對我,沒有了刀,連出手的勇氣都沒有。”
東星月渾身一震,眼神閃過一絲異樣的慌亂,隨后恢復冰冷,冷冷地道:“這些事情不是大師兄需要掛念的,我自有分寸。”
伊賀鳴承對東星月冷哼一聲,他的確是管不著東星月,同為伊賀長生門下,但是他還沒出師。
伊賀長生九個弟子,只有東星月一人出師。
看向王程,伊賀鳴承雙眼凌厲之極,沉聲道:“沒有刀又如何?王程,你可敢與我一戰?”
王程露出一絲冷笑,不屑道:“有何不敢?”
孫清這時候急忙站了出來,微笑道:“別動手,伊賀先生,你是來辦案子的,王程也是來協助辦案子的,都是一起的,別傷了和氣,來來來,咱們到里面去談,別站在門口了。”
此時,周圍許多警察都好奇地看了過來,知道是日本人來了,并且吃癟了,都帶著笑意看笑話。
王程只是無所謂地聳聳肩,打不打都可以,他自然是要給孫清一個面子的。
可是,伊賀鳴承卻不會給孫清面子,站在原地沒動,一把將孫清推開了,沉聲道:“孫局長,這是我師門和他師門的恩怨,和公事無關,只是我們之間的私事。希望你不要干預,不管出現什么事情,我都不會追究。”
然后,他看著王程,凝聲道:“就算他殺了我,也是我技不如人,誰都不會來追究。”
孫清表情凝重,心中知道這下鬧大了。他是體制內的人,不懂江湖事,可是看眼前的這架勢,肯定是不打過不行的。
果然。
王程也隨之開口了,依舊冷冷地道:“你要打,隨時都可以,不過殺你就算了。畢竟我們國家現在是法治社會,可不像你們日本那么混亂,打斷你雙手雙腳就可以了。”
孫清和幾個下屬聽到王程這話,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你打斷雙手雙腳可比殺人更狠了。
一瞬間,孫清想到了躺在醫院的東星家族的兩個家伙,就是被打斷了雙手雙腳,下半輩子都會生活不能自理…頓時有些怪異地看著王程,隨后他看到兩個下屬也似乎恍然地想起來了,急忙瞪了兩個下屬一眼,讓他們心里有數就可以了。
“大言不慚,就算我無刀在手,以手刀也能殺了你,你是長鶴門人又如何?小小年紀,也不要如此張狂。”
伊賀鳴承沉聲道:“既然你如此有信心,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讓我看看長鶴門人究竟有幾分本事,他日我定要親自上武圣山,為我師傅將伊賀家族的傳承之刀奪回來。”
王程看向孫清,沉聲道:“孫局長,幫忙找個地方。我和他來一場。”
孫清看著王程鄭重地眼神。知道無法推辭。不過這里可不是外面隨便地地方。當下他就對兩人都嚴肅地說道:“伊賀先生,王程,你們要比武也可以,我給你們一個機會。但是一定要點到即止,這里是公安局,不是打拳的地方,要是出現嚴重的后果,我對你們都不會客氣。”
伊賀鳴承點點頭。沒有說話。
王程也點頭同意。
孫清當下讓幾個下屬離開,然后帶著王程和伊賀家族的十幾個人一起來到了三樓的一個公開健身室,這是平時特警隊鍛煉健身的地方。
而此時,十幾個特警隊的隊員也都開始一大早的鍛煉了,看到孫清帶著一大群人進來,紛紛都是詫異不已。
平時,孫局長可不會管他們的晨練的呀?
孫清卻是嚴肅地開口道:“你們都出去,這里暫時我有用。”
剛上任的特警隊長好奇地看了王程和伊賀家族等人一眼。他認識王程,知道這是絕對的高手,低聲對孫清問道:“局長。什么事兒?”
“他們要比武,把場地給他們讓出來!”
孫清如實地說道。
特警隊長立即雙眼一亮。馬上笑道:“局長你放心,我們立馬把這里騰出來,但是別趕我們走,我們就在一邊看著,絕對不說話。”
孫清瞪了這小子一眼,這是他提拔上來的,所以也不多說了,就說道:“馬上快點。”
十幾個隊員知道有好戲看了,都紛紛立即開始行動,一起將器械搬到一邊,十幾個呼吸的時間,就將房間中騰出了一大片空地,然后都退到一邊,安靜地當觀眾。
王程踩著步伐,緩緩地來到中間,面對伊賀鳴承,嚴肅地抱拳道:“來者是客,伊賀先生,請。”
伊賀鳴承面色也是嚴肅不已,怒火也從眼神之中消失不見,只有一片冷靜和殺意,上前兩步,站在王程面前三步遠,微微彎腰,隨后也抱拳沉聲道:“伊賀長生門下,伊賀鳴承,請賜教。”
“長鶴門下,王程,請!”
王程也給足了規矩。
這是從上一代就延續下來的近百年的仇恨和爭端,身為兩邊代表性的門人,誰都不敢輕易放松怠慢。
站在后面的伊賀清流都是面色嚴肅不已。
只有東星月很詭異地坐在了兩邊中間,并沒有將自己放在伊賀家族的隊列當中,讓伊賀清流和伊賀鳴承心中對她都很是不滿。
王程調整呼吸,體內氣血平順下來,雙手握拳,右手的傷口已經徹底結疤,暫時不會影響發揮,腳下一步跨出,踩出一個太極,面對著伊賀鳴承,并沒有先出手,只是看著他。
來者是客!
王程做足了面子,讓對方先出手。
伊賀鳴承雖然剛才展現出了極度的怒火,可是此時心中已經徹底冷靜下來,顯示出了良好的心態控制。他雙手直直地垂在兩邊,手掌也筆直,整個手臂手掌連接在一起,成為一條筆直的線,似乎就如一柄刀鋒一般的姿態。
整個人,都變得鋒銳無比,如一把刀。
果然厲害。
王程心中贊嘆,這份氣勢,就不是東星月能比的,德川元一也遠遠不如。如果這個伊賀鳴承手中有一把真刀的話,他還真的不太敢和這家伙交手。
伊賀長生門下大弟子,的確名不虛傳,有些門道!
伊賀鳴承見王程站著不動,一揮手,就要出手。
這時,站在一邊的孫清突然開口大聲喊道:“兩位,注意點到即止,誰打傷了人,我都不會客氣。”
場中本來肅殺凝重的氣勢頓時就泄了大半,伊賀鳴承和王程都有些無奈不滿地瞪了這個搗亂的孫清一眼。
尤其是伊賀鳴承,剛才正是他氣勢凝聚的巔峰時期,也是正要出手的關鍵點。這時突然被孫清打斷了,讓他這一口氣就泄了。他只能無奈的再次調整呼吸,重新凝聚氣勢,兩個呼吸之后,手臂揮出,再次出手,手臂化作一柄筆直的刀鋒,直直地劈向面前的王程而去。
只可惜,他這次出手的氣勢沒有剛才那一刻的強勢和凌厲。
這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的道理。
王程不敢放松絲毫。即便是這個伊賀鳴承沒有用真正的刀出手。他也不敢有一點點的小看。表情和言語上的挑釁蔑視,都是戰略上的策略,實際的戰斗當中,他絕對是全力以赴的。
只見他雙拳劃過半圓,絞殺出呼呼風聲,手臂擋住了伊賀鳴承的胳膊!
一聲悶響。
王程渾身一震,接觸的右拳剎那間失去了一瞬間的知覺,即便施展了張氏太極拳的卸力技巧。也是一股撕裂般的刺痛從手臂骨骼上傳出來,掌心的傷口也是瞬間崩裂。
好強勢的力道,好強勢的刀鋒,好凌厲的力道!
伊賀鳴承以手臂化刀,竟然讓王程此時的張氏太極拳都無法完全抵擋,整條手臂上都是撕裂般的力道,力道真正的如刀鋒一般鋒銳。
王程腳下急忙后退一步,雙手不斷交纏,以張氏太極來消弭伊賀鳴承手臂上的刀鋒力道,幾乎施展出了如楊氏太極的纏絲勁一樣的效果。
只是。王程并沒有凝練出纏絲勁,只是以純粹的力道來消弭對方的力道。
呼呼呼…
伊賀鳴承也是得勢不饒人。右手手臂劈出,逼退了王程,他腳下急忙步伐跟上,左手手掌也是突然揮出,劃出一聲呼嘯,也如真正的刀鋒一般,鋒銳至極,直取王程咽喉。看其眼中殺意,如果能殺了王程,他絕對不會停手。
這實力,比之東星月和德川元一都高出了不止一個檔次!
王程心中得出這個結論,神色凝重無比,心中道門純陽升騰,體內氣血隨之沸騰起來,絲毫不顧流血的手掌,雙手之間的招式也更為圓潤一體,卻是沒有管伊賀鳴承劈過來的左手手掌,而是雙手依舊糾纏其右手手臂,然后整個人突然不退反進,沖了上來,躲開了其劈向咽喉的手掌,只是讓其手掌劈中了肩膀。
咔嚓!
王程的肩膀骨骼瞬間發出一聲脆響,可見伊賀鳴承這一手刀的力道大的驚人。而這卻只是讓王程眉頭微微一皺,隨后根本不管受傷的肩膀,腳下踩出半個圓,整個人直接沖進了伊賀鳴承的身前,肩膀在其懷里猛然一撞,手肘也隨之撞在其胸口。
這一招式與八極拳當中貼身撞人的招式鐵山靠差不多的威猛。
一聲悶響。
伊賀鳴承下盤也是極其的穩重,被裝的身形震動,接連后退了兩步,感覺到了心口的系統,體內氣血也紊亂起來,眼中閃爍著驚駭,不止驚駭王程能抵擋他凌厲的力道,更驚駭于王程以傷換傷的打法。
如果不是他也練了二十年橫練功夫,胸口骨骼堅硬的話,被王程擊中胸口這一下絕對要重傷致死。壓下心脈的刺痛,他急忙后退半步,想拉開距離,然后再次手掌劈出,依舊直取王程的咽喉,殺意盎然。
王程一聲冷哼,后招已經跟上,腳下也跟上,在其出手的瞬間,還能動的手臂一拳擊中其肩膀,也是咔嚓的一聲脆響,這一拳將其肩膀打的脫臼,并且傷及筋骨,然后自己也是同時后退一步,躲開了其另一只手刀!
而手刀劃過王程肩膀的衣服,凌厲的手指直接將衣服隔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然后擦過皮膚,留下一道延伸到王程胸口的血痕。
蹬蹬蹬!
兩人一齊選擇了后退三步,然后都是神色凝重的看向對方。同時,兩人也都有一條胳膊不能動了,軟軟地垂在一邊。
這不只是簡單的關節脫臼,更是傷及筋骨的嚴重傷勢。還有就是,兩人也同時胸口受了傷,只是王程是皮外傷,留下一道從肩膀延伸到胸口的血痕,而伊賀鳴承卻是心脈刺痛的內傷。
表面上看,似乎是手掌和肩膀都出血的王程更為狼狽。可是,東星月和伊賀清流都知道,伊賀鳴承的內傷更重一些。
所以,如此一算,卻是王程占了便宜。
東星月和伊賀清流的眼神都閃過一絲驚異。
伊賀鳴承,伊賀長生門下大弟子,在日本武術界同輩當中,乃是排名前五的高手,比之德川元一的前二十排名強了不知道幾倍,來中國竟然沒能在一個少年手中占到便宜?
即便是沒有兵刃在手,也不應該是這樣的結果吧?伊賀鳴承已經踏入以身化刀的境界,有刀和無刀的差距最多只有兩三倍的實力差距。不像東星月和伊賀清流,無刀和有刀之間都是十倍以上的差距。
只可惜,這不是正式的生死之斗。而且兩人出手都太快,只是剎那間就結束了。
旁邊的人,除了東星月能模糊地看到大部分的動作招式,其他人即便是伊賀清流都沒看的太清楚。
周圍的十幾個特警隊員都是目瞪口呆的樣子,這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孫清急忙清醒過來,兩步來到似乎要繼續動手的兩人中間,對兩人揮手道:“住手,住手,王程,伊賀先生,都住手…好了,我剛才說了點到即止,這次比武結束了,到此為止,你們都受傷了,快去治療要緊…”說著,他不由分說地就將王程拉到一邊去了,強行結束了這次比武。
伊賀鳴承冷哼一聲,還能動的右手猛然揮出,劃出一聲呼嘯風聲,將旁邊的一個沙袋表面的皮袋直接整齊地切開,里面的沙子嘩嘩嘩的流出來,看著王程冷冷地道:“下次見到我,就是你的死期。”
王程拉住了孫清,停下腳步,回頭不屑笑道:“下次記得帶刀,不然我勝之不武。”
說完,王程就跟隨孫清走了出去,心中其實稍微有些后怕。
這才是日本武者當中真正的用刀高手,讓王程重新定義了日本的刀法高手。
很強!(